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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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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你弄错了。” 

    正说着,天上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李庸借光看清了蒋柒苍白的脸。 

    “蒋柒,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噢,是梳子。” 

    “你拿梳子干什么?” 

    “我刚从发廊回来。”接着,她淡淡地说:“太冷了,进屋吧。” 

    她慢慢地登上大门口的台阶时,李庸叫住了她。 

    “蒋柒,几天前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我在粮库值班的时候,半夜听见有人在窗外对我说话……你猜,这个人说什么?” 

    蒋柒突然不说话了。她一动不动,好像在死死地盯着李庸。 

    “你怎么了?” 

    蒋柒把手里的梳子慢慢举了起来!她的声音一下变得不男不女,十分陌生。她低低地说:“过来,你过来,给我梳梳头……” 

    李庸猛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 

    蒋柒突然笑起来,笑得人魂飞魄散! 

    最后,她突兀地收了笑,说:“好了,天亮之后,你见了我,我就是蒋柒了。”

    在送走朱环的第一个夜里,李庸回想起那笑声,更加恐怖。 
    突然,有人在黑暗中说话:“给我梳梳头。” 

    李庸一下坐起来,朝那个声音看过去。 

    黑暗中站着那只鹦鹉。这是它第一次说话! 

    李庸一惊,伸手打开灯。 

    “你说什么?” 

    那只鹦鹉在灯光下直直地盯着他:“给我梳梳头。” 

    李庸傻了。 

    它不会说话,它只会效仿。 

    难道,昨夜真的有人在这个房子里说了这句话? 

    是朱环? 

    还是那个害死她的人? 

    李庸忽然对这只鹦鹉也恐惧起来。 

    他站起来,慢慢走过去,突然伸手抓住它,接着,他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子,一挥手把它甩了出去。 

    这只鹦鹉在摔向地面的时候,尖声叫了一句:“要你命!” 

    李庸关上窗子,呆呆坐在床上。 

    鹦鹉为什么说出如此古怪的话? 

    是学舌,还是它自己的话? 

    李庸百思不得其解,就不再想了。 

    他继续想蒋柒。 

    他越琢磨蒋柒越像杀人的凶手。 

    可是,她为什么杀黄太呢? 

    李庸的推理是这样的: 

    蒋柒是被冤枉的。 

    可是,她莫名其妙地成了替罪羊,受到了朱环的怀疑和嘲讽,为此,她对朱环怀恨在心。 

    她痛恨那个真正的小偷。 

    她痛恨黄太。 

    她坚信是黄太偷了戒指,于是,她害死了他。 

    之后,她在黄太家搜查到了赃物,又送了回来。这有两个意思,一是暗示朱环是谁偷了戒指,一是证明她的清白。 

    在李庸打更的夜里,她溜进朱环家,趁朱环熟睡,打开了煤气…… 

    开始,李庸怀疑是那只猫从洞里钻出来,打开了煤气阀门。现在,他改变了猜测。 

    天亮之后,李庸来到了公安局。 

    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就蹲在公安局大门口,抽着“羚羊”烟,等待。 

    穿警服和不穿警服的人陆续上班了。 

    他终于看见了那个大警察。 

    大警察愣愣地看了看他,说:“你找我吗?” 

    “是,我有事向你汇报。” 

    “你进来吧。” 

    两个人走进了办公室,大警察让李庸坐下来,然后问:“你有什么事?” 

    “我怀疑是蒋柒害死了黄太和我媳妇。” 

    “蒋柒是谁?” 

    “她就住在我家隔壁。” 

    大警察显然没有太重视李庸的话,根本没有做记录,他像聊天一样问:“她是干什么的?” 

    “她开了个发廊。她老公是个军官,常年不在家。” 

    “你为什么说她杀了你媳妇?你在这里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媳妇丢了戒指之后,煮了猫。你知道煮猫是怎么回事吧?” 

    大警察显然知道这个习俗,他扬扬下巴说:“讲下去。” 

    “奇怪的是,我媳妇煮猫的时候,蒋柒突然犯了什么病,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是,事后她专门到我家来,声明并不是她偷的。为此,她和我媳妇闹得很不愉快。我想,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和我家结了仇……” 

    “那她为什么要害死黄太呢?” 

    “黄太不是个正经人,邻居们都心知肚明,我家的戒指板上钉钉是他偷的。蒋柒为他背了黑锅,肯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对于我们警察来说,你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你懂吗?” 

    李庸急切地说:“在黄太死的那天夜里,我看见了蒋柒!” 

    “你在哪儿看到她的?” 

    “在她家大门口。她说她刚从发廊回来,但是我觉得她在撒谎。” 

    “你提供的情况都是一种猜测。”大警察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你回去吧,我们还要开会。” 

    他下了逐客令。 

    李庸就沮丧地离开了公安局。 

    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感到孤独。只有他看见了暗处那张狰狞的脸,可是,没有人相信他。大警察的脸上甚至有一丝嘲弄。 

    他感到朱环死得冤枉。 

    他感到害怕。 

    蒋柒杀了人,却逍遥法外,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接再厉,把自己也害死。 

    李庸摇摇晃晃地回到石头胡同,迎面又看见了蒋柒。 
    她穿得很整洁,她总是很整洁。 

    她的手上竟然托着那只鹦鹉。 

    李庸一惊:难道这只恐怖的鹦鹉跟她有什么关系? 

    蒋柒远远看着他,笑了。 

    她又笑了。 

    “李哥,你认识它吗?” 

    “它怎么在你手里?” 

    “我是在我家院里捡的。你怎么把它扔出来了?” 

    “我……讨厌它。”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就送给我吧,我养它。” 

    “你随便。对了,我家还有一个秋千,都送给你。” 

    “谢谢谢谢。” 

    李庸只想赶快离开她。可是,她站在李庸面前,没有走开的意思。 

    李庸敌意地看着她。 

     “李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吧。” 

    “按理说,现在我不该问这个……” 

    “没事儿。” 

    “你家那枚戒指是不是又找到了?” 

    “是。” 

    “在哪儿找到的?” 

    “不知道是谁送回来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偷的?” 

    “不知道。” 

    蒋柒叹口气:“咱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我和朱环一直相处得很好,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朱环直到走,都没有对我解除怀疑。” 

    “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你说,这次事故是意外吗?” 

    李庸觉得蒋柒开始试探自己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问题。”蒋柒一边说一边察看李庸的眼睛。“黄太也是死于煤气中毒……” 

    “那你觉得是谁干的呢?” 

    “这我可不敢乱说。” 

    “告诉你,我正在追查这件事。” 

    “有些事,也许你还不完全了解……” 

    “你指什么?” 

    “有些秘密,很可能周围的人都一清二楚,却只有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不明白。” 

    “我不会对你说太多。至少现在不会对你说。” 

    “为什么?” 

    “因为……朱环刚走。” 

    “我希望你立即告诉我。”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以后我们再聊这些事吧。”说到这里,蒋柒又笑了笑:“你看,天又有点阴了。” 

    李庸抬头看了看,乌云果然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来势汹汹。 

    “明天你到我的发廊去,我给你理理发,太长了。再见。” 

    蒋柒说完,就朝院子里走去。 

    李庸愣在了那里。 

    蒋柒又停下来,脸色突然变得很肃穆。 

    “另外,你最近也小心一点。” 

    “怎么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只鹦鹉在蒋柒的手上紧紧盯着李庸,突然又说话了:“要你命!” 

    李庸回到家,更害怕了。 
    他回想蒋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越来越感到一个巨大的秘密正笼罩着他,就像此时天上的乌云。 

    他又感到蒋柒不像是杀人犯了。 

    从她的话里话外,李庸感到他的某些猜测是正确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他开始一个个排除。 

    李庸家西面第一家是蒋柒。 

    第二家姓王。 

    户主王老四是个出租车司机,爱喝酒。他晚上收车早,经常找李庸喝酒。 

    他娶了个农村媳妇,没有工作,在家带孩子。那孩子是在朱环工作的深城第二医院出生的,当时,朱环还帮她找了妇产科医生,给予了一些照顾。 

    王老四家挨着马路。 

    东面第一家是黄太。 

    第二家也姓黄,户主叫黄秉仁。 

    黄秉仁在钢材厂工作,好像还是个小头目。他的女人在自由市场卖菜。这一带,他家三口人的生活是最好的。 

    第三家姓周,户主叫周姬发。 

    周家两口子都在粮库上班,媳妇是质检员,丈夫是会计。他们有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很红火,也很封闭。 

    李庸虽然跟他们在同一个单位,但是很少有来往,更没有什么过节儿。 

    第四家,是一个姓米的老太太,领着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前些年疯了,常年关在仓房里。 

    老太太是个退休教师,靠退休金生活。 

    第五家姓金。 

    金家的男人外号叫“九毛九”,就是小气鬼的意思吧,他在自由市场卖水果。 

    金家的女人叫邵波,也是个出租车司机。 

    邵波和朱环关系不错。 

    第六家好像姓程,去年搬来的,和李庸家不太熟,没有来往…… 

    除了蒋柒,谁都没有理由害死朱环。 


惊 现
 

    李庸越来越相信鬼魂的存在了。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那么,半夜那歌声怎么解释?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为什么朱环死的那天夜里,有人在窗外喊他老公,还让他梳头?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为什么那只猫如此诡异?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为什么那个老张头,朱环,还有黄太,都死于煤气中毒? 

    假如朱环曾经对李庸说的那件事是真的,那么,这枚不断引起事端的戒指的主人,也是死于煤气中毒。 

    这天晚上,李庸做了一个梦: 

    深夜,他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很漫长。回头看,不知道它从哪里来;朝前看,也不知道它朝哪里去。 

    路上没有一个人,两边是幽深的树林。四周漆黑,风一阵比一阵大。 

    突然,他看见了那只死里逃生的猫! 

    它站在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打了个冷战,猛地停下了,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 

    可是,他还没有跑出几步,那只猫突然又出现在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跳下那条路,想躲进树林中。 

    树林很茂密,他艰难地穿行其中,偶尔一抬头,魂都要吓飞了——树叶中闪烁着绿幽幽的光,那是密麻麻的眼睛,好像是猫头鹰,因为它们都没有嘴…… 

    或者是猫。是生了翅膀的猫。 

    他一下就醒了。他记得,黄太死前也做过同样的梦!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他醒了后就听见地下有什么声音。 

    他转过头去,猛地抖了一下! 

    它又回来了! 

    他看见它正在黑糊糊的角落里撕咬着什么。 

    李庸悄悄地坐起身,悄悄打开了灯。 

    苦猫猛地停止了撕咬,慢慢转过头来。 

    李庸把眼睛落在它撕咬的东西上,骤然一惊——那竟然是朱环和她前夫的合照。 

    李庸没见过朱环的前夫,他只见过这惟一的一张照片。 

    而这张珍贵的照片已经被苦猫咬烂了,好像它跟这张照片上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个人还在照片上微微地笑着。 

    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 

    李庸的心被攫紧了。 

    他不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与朱环那已经死去的丈夫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来不及想这只猫为什么撕咬这张照片。 

    他慢慢下了地。 

    出乎他的预料,苦猫没有逃,它仍然在看他。 

    李庸很轻易就把它抓在了手中。 

    它没有叫,死死地盯着李庸,那蒙灰一样的眼睛透着一股吃人的寒意。 

    李庸忽然怒火中烧。 

    他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他紧紧抓着苦猫的脊梁,钻到床下,朝那个没底的洞里使劲地塞去。 

    猫突然像婴儿一样尖叫起来,那叫声显得无比的惊恐。 

    它的头在前,尾巴在后,没命地朝后退,好像洞里有什么东西。 

    李庸的手被抓破了,血流出来。 

    他被迫松了手。 

    苦猫仓皇地退出来,满房间狂跑,李庸再也捉不到它了。 

    李庸傻傻地坐下来。 

    苦猫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它在房间里四处乱窜,脑袋不断地撞在墙上,“咚咚咚”地响。 

    这时候,李庸断定它已经瞎了。 

    终于,它瘫倒在墙角,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干瘪的肚子剧烈地起伏着。 

    李庸迷惑了。 

    难道这个洞不是它的洞? 


眼 睛
 

    李庸回过神来,发现苦猫又不见了。 
    他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跑的,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跑的。 

    他站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双人床移到了房间的另一侧。 

    这样,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就暴露在了他的眼睛下。 

    他蹲在洞口前,盯着洞口看。 

    他在想,这个洞到底有多深,到底通向哪里。 

    天还没有亮,所有的人都睡着。 

    房子里静极了。 

    李庸慢慢掏出火柴和“羚羊”烟。他听见他的手摩擦衣服的声音很响。 

    他划了一根火柴。 

    火柴和磷片摩擦的声音像爆炸。 

    他抽了一口。他听见他的嘴也发出很大的声响…… 

    现在,他感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很恐怖。 

    突然,他的头皮炸了一下! 

    你们说,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在那个洞口里露出了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看见了他,倏地就不见了。 

    眼睛! 

    李庸做梦都想不到他在这个洞里看见了一只眼睛! 

    他像被水泡软的泥塑一样瘫在地板上。 

    洞口黑糊糊的。 

    他牢牢地锁定了大脑里那一瞬间的影像,急速判断着那是什么动物的眼睛。 

    那绝对不是老鼠的眼睛。 

    也不是猫的眼睛。 

    好像是狗的眼睛…… 

    不,也不是。 

    不过,李庸觉得他的猜测接近了! 

    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眼睛呢? 

    想着想着,李庸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抖了一下——那是一只人的眼睛啊! 

    人的眼睛。 

    是谁? 

    是谁像老鼠一样在土里钻来钻去? 

    难道他居住了五年的房子下面还有一个房子?难道一直有人生活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 

    难道蒋柒要告诉他的正是这个秘密? 


坟 墓
 

    李庸又去公安局了。 
    他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他从来没有这样奢侈过。 

    他的双腿已经酥脆,他知道自己走不去。 

    又是那个大警察接待了他。 

    大警察听李庸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变得警觉起来——他是怀疑李庸得了精神病。 

    他打量着李庸的眼睛,说:“地下怎么可能出现人的眼睛呢?你是不是做梦了?” 

    “警察同志,请相信我。你可以把那个洞挖开,那里面肯定藏着人!” 

    大警察想了想,说:“……走吧。” 

    李庸和他一起坐上一辆半旧的吉普车,很快就回来了。 

    进了门,大警察蹲在那个洞口前,冷静地看了看,然后把手伸了伸:“你给我找一根铁丝来。” 

    李庸急忙跑到院子里,找来一根长长的铁丝,进屋递给他。 

    然后,他好像害怕那洞里突然跳出个什么怪物一样,远远站在大警察身后,探头看。 

    大警察把铁丝伸了进去…… 

    很快,他就站起来,回过头,不满地瞪了李庸一眼,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不要再添乱了,听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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