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在腐败中成长-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见书柜背后的夹缝里塞着些包裹,金煌费好大劲终于弄出来。打开层层包装,赫然一捆花花绿绿美钞,几个人顿时欢呼雀跃。
金煌的同学说:
“怕他们销赃抵赖,要近拍,连钞票的编号都要拍一些出来。”
于是不仅钞票编号,连扎钞封条上的出纳员名章、金融机构名称、日期,全都摄入镜头。
贵先生等人对此是一无所知。
辛馨去找景尚甲局长,断定偷拍扩散照片是金煌所为,应该迅速控制他。
香香到崦嵫看元子。
吉离付行长说,元子已经被维坤市长护送到上海去了。
吉离副行长叫香香暂时不要打电话,人人都受了太大的刺激,需要长时间后才会冷静。
香香便回半岛公园,准备收拾些东西带回清溪。
发现门被撬过,吓得香香转身就跑。
景尚甲局长带人赶来,不见失窃,猜不出入室者所为何来。便叫人来将门窗加固,然后派辆车送香香回清溪去了。
金煌被传讯,面对审讯人员他异常平静,对偷拍扩散照片的事他供认不讳。缓缓说:
“如果就事论事,受谴责的是我。但是放在一个特定环境来看,我的行为是在制止丑恶!”
金煌的同学听说金煌被公安带走了,误以为是撬门入室摄像的事败露,惊慌中赶紧以攻为守。
于是他立即将录像带复制,然后广为扩散,希望以此激起强烈的社会反响,从而达到既为金煌开脱又为自己表白的目的。
录像带从凉都流入崦嵫,由民间而至官方。
景尚甲局长向刚刚从上海返回来的维坤市长汇报:
“盖也盖不住了!就是商业银行几年前被盗的十万美元。”
维坤市长颓然说:
“只查该查的,只审该审的!”
辛馨星夜赶到清溪,叫贵先生:
“收拾东西吧,警车很快就要来了。”
见人人惊愕,辛馨问贵先生:
“拿过银行十万美元吗?”
贵先生沉默不语。
山人长叹一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
从此,贵先生的故事就成了从前。
2002年春完成草稿
二OO二年十月二十一日 再 改
2004年3月28日初步定
蜀蛇跟网友们告别
我们相互惦记一个多月,现在要告别了,我有些难过。千里相送难舍,念兹泪满襟怀,朋友们珍重!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十分疲惫,有很多话就说不出来了。
再把我的一首诗拿出来,就算是信物吧,但愿相思不忘……
朗公石像
驻足灵岩寺朝泰山方向仰望,远处山岗上一尊岩石幻化而成人形,据传此乃灵岩寺祖师朗公再现。老人家手捧锡杖,正艰难地涉险攀登,将近山顶时突然凝固,是以成诗。
披朝霞辉煌,
踏夕阳灿烂,
日月星辰照耀你千万年,
南无阿弥陀佛!
山巅近在咫尺,
几步便可飞升,
你却突然凝固成
一个永恒的艰辛。
背如弯弓不舍手中锡杖,
颤抖的双腿不向艰险屈膝,
即使不幸化为岩石,
仍不放弃度人苦难的责任。
满眼是悲悯,
看人世间一千年又一千年。
古柏何其苍劲,
竟不敢自由地生长一回,
枝条虬结,太多的曲折!
香火何其旺盛,
为什么梵唱歌声饱含哭泣?
阿弥陀佛,
接踵而至膜拜者仰视你无比的伟大,
不是因为你高高在上,
实在是由于
你还有一声叹息……
贵先生见纸条上写着:
“因公来崦嵫,登门拜访,冷门无情,苦等无果,所谓伊人,身在何方?刘冠英即日廿三点。”
发现贵先生脸色难看,元子开门后,将鲜花一扔,推着贵先生坐上沙发,然后骑在他腿上,紧贴着他说:
“妈妈叫我们留心点MDI公司的事。刘冠英是不是忠诚可靠还要考验,现在让他作总经理只是试一试,一旦不行立即撤换。不能只让我去盯住他,你也要投入啊!”
贵先生问:
“方少雄宋儒生江百平三个人还盯不住他?”
元子说:
“自家的事怎么能全部托给外人?应该是你来操心的!”
贵先生问:
“MDI公司是我们家的?”
元子说:
“不能这么说,但是好象它也不是别人的。至多过了明年,我们就得去帮妈妈,跟银行告别了。”
贵先生叹息一声:
“很多事还是不肯跟我讲!”
元子鼓起嘴:
“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往后你去问妈妈吧!”
3
不觉到了年底,妈妈突然来电话说,德国巴斯福公司准备在中国上马MDI项目,需要刘冠英立即去德国摸底。叫元子跟着到德国去:
“这可不是闹着玩啊,要盯紧我们的人,当心他们跟外商串通!”
元子匆忙准备了一下,就同刘冠英飞上海。
贵先生情绪低落,眼前总是浮现出刘冠英。
上班时无精打采,他就不断地打元子的手机。打得元子烦了,说她忙得晕头转向,叫贵先生别再忙里添乱。
贵先生一生气,就把自己的手机关掉,家里的电话线也拔掉,一个人下支行检查工作去了,安心让元子发急,省得她再嫌电话多。
香香回清溪看望父母去了。
贵先生一个人更加无聊。独自在家总是要去假想元子和刘冠英在国外的情形,越想越酸,心紧得特别难受。
在刘冠英博士面前,贵先生的自信心总是受到沉重的压迫。
无论人品才学,家世背景,贵先生都不敢自信。一见到刘冠英博士风流倜傥高贵矜持的模样,胸中就禁不住慌乱。
天一黑他就睡觉,想在梦中看看元子。这天晚上贵先生果然做了一个梦,可是梦见元子与刘冠英博士同在一张床上。
惊醒后他气结于心,双手用力按抚胸口,几乎想把心揉碎,实在是不堪忍受了!
他知道这是荒唐梦,却又不由得想入非非,元子在国外将怎样熬过漫漫长夜……
看窗外深沉寂静,寒冬的夜晚没有生气,仿佛生命都蛰伏冬眠了,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寂寞和惆怅。
贵先生再也没有睡意,他忽然又一次想到旷君。
但是立即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邪恶的念头,是对元子的背叛。于是赶紧捂住脑袋,强迫自己重新入睡。
依然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不断再现那个荒唐的梦,同时叠映出旷君的形象。一想到旷君就禁不住情欲冲动……面对唾手可得的肉欲诱惑,理智常常不堪一击。
他忽然原谅自己,仅仅是为了打发难耐的寂寞……
贵先生翻身起来,披上厚厚的冬装。
走到半岛公园门口,瞥见金煌正好进来,他慌忙一扯围巾将脸遮掩起来。
然而这个举动,反而显得他有些鬼鬼祟祟,因此引起了金煌的特别注意。
金煌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后,很快就自甘堕落了。
他跟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一起,干起了制作黄牒的买卖,然而很快就被捣毁了。
后来一个在西凉电视台工作的同学给他说:
“干你那个违法,干我这个既能发财还能成英雄。”
这个同学进一步说,现在的官员,没有多少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的,有的人,不是去会二奶就是去按摩,或者去干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能够偷拍到几张照片,就能够发财了。要是遇上那种不怕敲诈的,也不要紧,那就赶紧把照片拿去举报,这就成为反腐英雄了。
金煌正是满怀仇恨的时候,而且他仇恨一切,因此立即就投入了这个罪恶的行当中。
今晚去蹲守了半夜,小有收获,因此他本来是喜滋滋地。
可是突然看见贵先生,那新仇旧恨就一起翻涌。再看贵先生鬼鬼祟祟要出门,禁不住又喜出望外了。他顾不得疲乏,立即就跟踪上去,希望得到意外的收获,以雪心头之恨!
走出半岛公园后,寒风一吹,贵先生更加急切了。招上出租车,就直奔水门城墙街一号。
到了旷君房前,他紧了紧衣服,然后用力敲门。里面响起愤怒的喝斥声:
“有病呀!”
贵先生大声叫:
“是我!”
突然,耀眼的蓝光一闪。
贵先生一惊,回头望空无一人,嘀咕一声:
“流星啊!”
旷君拉开门,猛然见贵先生,惊得手足无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贵先生直入西厢房,慌忙追进去问:
“怎么啦?”
贵先生说:
“难受得很!”
外面似乎有响动,旷君想起大门还没有关好,赶紧出去关了并闩上。
贵先生问:
“还跟以前一样生活?”
旷君说:
“我快活。”
贵先生环视了一圈,房间仍是那么整洁,仍是春意盎然。几年不来,仿佛昨天还在。
贵先生不免感动,低声问:
“心还搁在这儿的?”
旷君点点头,扑进贵先生怀里。
贵先生长吁口气:
“对不起元子!”
旷君说:
“有些事,你看得太严重了。以前的女人,给外人看了一眼就不得了。后来让人看,但是不能摸。再后来,摸一摸也不要紧了。现在是更加解放了,不就是生理上的需要吗!蒋介石年轻时还生过梅毒哩,跟宋美龄感情照样好。”
贵先生说:
“你别胡说,你是个怪人,谁能接受呀!”
旷君说:
“我不害你,也不为难你,抱抱我,就心满意足了。”
贵先生紧抱住她,她双腿抬起来,坐在贵先生裆上,胸脯和脸都面对面紧贴着。
贵先生躺下来,旷君侧卧在旁边,一双乳房贴在贵先生脸上。贵先生禁不住用手去摸,旷君解开纽扣,颤动的一对雪白乳房赫然裸露。
贵先生犹豫不决,突然缩回手。旷君说:
“元子不在,你要难受就做吧。”
贵先生本来就心紧难受,眼前就是旷君的妩媚温柔,一阵搂抱厮磨后就冲动难禁了,便放任自流。
旷君多年不与贵先生风流,抓紧这个机会要享受个酣畅淋漓。
两人剥得一丝不挂,任雪亮的灯光照耀着,只顾快活,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
窗外忽闪蓝光,如弧光耀眼。
两人忘乎所以,也不在意。
蓝光再闪时,贵先生这才惊觉到了。
旷君见窗帘半幅没有拉上,跣足下床,跳到窗前,突然尖厉地惊叫:
“有人拍照!”
贵先生一跃而起:
“抓住他!”
一边喊一边抓短裤。
贵先生赤裸上身迎着寒风冲出去,大门已被打开,一条黑影夺门而逃。
光着膀子不敢追出大门,站在庭院当中贵先生呆若木鸡。
旷君拉贵先生进屋去,贵先生心惊肉跳,问旷君:
“会是谁恶作剧吗?”
旷君说:
“从来没有外人溜进来过。这个人未必是跟着你来的,扶你进屋那个空档没有关大门,难道他就溜进来了?”
贵先生问:
“他要干吗?”
旷君说:
“敲诈啦,还能干吗?”
贵先生烦躁恼怒,慌忙穿上衣服走了。
一夜不能入睡,心中充满恐惧、惊慌、焦虑、迷惑、悔恨、愤怒、哀伤……哪样难受哪样就纠缠上来。
贵先生一会儿发狂,掐自己大腿;一会儿流泪,痛感灾难即将降临;一会儿发呆,瞪着双眼神情木然……
折腾到天亮,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头脑昏昏沉沉。
四十 阳关三叠
贵先生挣扎着去上班,却是支撑不住。
回来蒙头睡一会儿,一身大汗淋漓。掀开被子又是冷得直颤。他估计是昨夜受了惊吓,再受风寒,这就重感冒了。
一个人去医院,医生叫他住院退烧。
他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就打公用电话,叫龚静派车去清溪,把香香接回来,又叫之丙姑娘来医院一趟。
元子回到崦嵫,出机场后明知不会有人来迎接,她仍然四顾张望。
她恨呐,恨贵先生手机关机电话拔线人又不在办公室,连香香也一起恨。
她赌气不叫驾驶员来接迎,一个人叫上出租车回来。打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把贵先生香香骂个够。
晚上七点钟到家,空无一人,四壁冰冷。
她陡然生出一股被遗弃的伤感。
腹中又饥饿,眼泪禁不住扑簌簌流淌。
抹去眼泪,她怒气冲冲打电话问之丙姑娘,知不知道贵先生香香哪里去了。
之丙说在医院。元子惊吓一跳,出门叫上出租车慌慌张张赶去。
香香坐在病床前,贵先生斜靠在床头。
元子进门就呜一声扑过去:
“怎会生病了呢?”
贵先生又惊又喜,抚着她头发,禁不住泪眼模糊。
香香扯起元子:
“这是病房,像什么样子!”
元子问:
“什么病?”
贵先生说:
“只是发烧,快好了。”
香香问元子:
“怎不打个电话回来?”
元子正要责问他们,为什么既不打电话给她又不接她电话,香香反倒责问她,气得呼呼喘息。
见病房里有旁人,元子别过脸朝着墙,气得流下眼泪。
香香并不知道贵先生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有意在惹元子生气,加上她一直在清溪,所以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见元子哭,当是有别的事,过去抱住她。
元子挣脱她,赌气不理她。香香便嬉笑着胳肢她,元子含泪啼笑,气消了一大半。
她把一通火发出来,香香直叫委屈。
贵先生说:
“打电话太多,你烦嘛!”
元子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过去捶打他。发现他软弱无力,又是十分心疼了,轻轻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不久贵先生就出院了,宁静而甜蜜的生活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眼看就要到1998年春天了。
这一天贵先生照常陪同元子,从半岛公园步行到营业部大楼上班。
进办公室后,贵先生沏上茶。阳光温暖地照耀着他,他仍然感到一丝寒意,又把空调打开,这才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梳理一天的工作头绪。
传达室送来当天的报纸函件,他随手翻看。一封信十分特别,夺人眼目。封面字迹是打印的,寄信人地址“内详”。
撕开信封看,是三张照片。
一见照片,贵先生脑袋猛然山崩地裂般轰鸣。他凄楚地嘶叫了一声,一头磕在桌面上,立即就鲜血淋淋……
保卫处的人,几乎以出警的速度在每间办公室逐一收缴照片。
光震行长带着一股风冲进来,见贵先生已经是这副样子,大声喝令:
“送他去医院!”
贵先生泪流满面,哀怜地问:
“元子呢?”
光震行长大手一挥:
“不要你管,她有吉离陪着!这是诬陷,别有用心的诬陷!一定要追查到底,究竟谁干的!”
香香追赶到医院,房春燕紧紧拽住她,已经哭成泪人了。贵先生又问:
“元子呢?”
香香泣不成声说:
“发疯了,她阿姨领去了!”
香香叫那几个陪护的人回去,他们不敢走。香香就拉起贵先生说:
“回家吧!”
贵先生跟着香香,突然回头叫房春燕:
“看好元子,说我对不起她,等来世吧!”
房春燕只是哭。
香香贵先生上了出租车,房春燕要跟上,香香说:
“我们回清溪,你跟着干什么呢?”
房春燕呜呜咽咽说,叫两人挺住点,她随后就去清溪。
山人夫妇一看就知道是出大事了,也不多问。
山人叫贵先生听他弹琴,是那首贵先生很喜欢听的《阳关三叠》。琴声悲凉、孤寂……
龚静、房春燕、之丙姑娘、辛馨、耿介和加仁、加义、翟姑、过大山、桑可以……一批接一批赶赴清溪。
他们说,元子见人就撕咬。龚静舍命抱住她,被她撕咬成满脸满手都是伤痕。
维坤市长也被她抓伤了,不得已,只好先把她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辛馨断定不是恶作剧,而是仇人所为。因为峰县支行、开发区支行都在今天早晨收到了照片,因此她估计扩散的范围非常广。
……
金煌见他的报复计划成功了,现在是到处搅得天翻地覆,他感到痛快淋漓。
正好那位在凉都电视台工作的同学回崦嵫来,金煌喜滋滋地拉上他喝酒。
酒至半酣时,这位同学吐露胸中抱负。
房改以后,大小官员都在忙着换房搬家,因此他想搞一个专题片,把小官僚们的住房曝光,看看这些芝麻大的官都住了什么样的房子。
片名就叫《寻找官家》。
金煌说:
“弄小官有什么影响,弄两个大官那才轰动。”
这位同学说:
“不敢去弄大官,别弄到后来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再说,弄到大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