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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腐败中成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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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商业银行放量兑换新钞,柜面人员也和气,环境又是十分整洁,他们就纷纷将存款放进商业银行。
  信用社和其他银行的办事处着了急,也急调了新钞来供人兑换。
  十里八乡便传闻,古集镇不用旧钞了,会不会是旧钞将要退出流通,像粮票布票一样说声是废纸就变成废纸了。于是怀抱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加紧将手中的旧钞兑换了,这才心头踏实。
  贵先生自然不会为此去繁忙。
  之丙姑娘盘了帐,山人饭店开业至今不到一年,净赚将近一百万。贵先生惊骇,怎会赚了这么多钱?
  猜想之丙姑娘为此付出了不知多少代价,便奖她十万元。
  之丙姑娘说每月薪水足够花了,她想将这十万元入股山人公司。贵先生又让十万元干股给她,之丙姑娘便拥有了二十万股份,也是个小老板了。
  加仁叫贵先生去,说他的弟弟公司一年来承蒙加义和贵先生等人照顾,获利颇丰,要酬谢贵先生和元子各五十万。
  贵先生说他没有作过多大贡献。
  加仁说由于提前预付资金给他的弟弟公司,一年来仅贷款利息就省下三百多万元,酬谢他和元子各五十万实在是应该的。
  贵先生说元子决不会收受。加仁说他只管将礼送到,便将一袋现金塞给他,元子的一份也让他代收了。
  贵先生发现加仁做事很讲规矩,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饭店也是承蒙了各方照顾,便给加仁加义各送去五万现金。他俩嫌多,欢笑着也收下了。
  又想到开发区各机关的头头脑脑和下面的十个村干部,他们对山人饭店也是有贡献的。便叫之丙姑娘拿了十万现金,去逐一打点酬谢。
  再想自己的今天,是靠行长恩赐、靠分行其他关键人物帮助的结果,于是不再像往年那样买礼去送了,而是直接将现金分装好,一个一个去酬谢。
  在光震行长家,他怕挨骂,就没敢多说,只是临走时悄悄将装了钱的信封落下。
  在吉离副行长家亦是如法炮制。
  唐莲副行长大笑着夸赞贵先生越来越成熟了。一定要留他吃顿饭,十分关心他在古集的工作和生活,嘱咐他凡有困难就开口讲,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人事处上官智处长、办公室颜兆信主任等关键人物都是笑容满面。
  客户方面因为害怕贵先生元子正统,所以一向不敢多送礼来。
  贵先生放出话,由支行统一收下来也是可以的。
  客户就纷纷送礼上门。
  贵先生叫办公室主任桑可以统一收下,然后再分配给各位科长和信贷员,博得大家一致称赞,认为这样做最好。
  龚静替职工要求,虽然每人发了一万元已经心满意足,但是如能再发点实物,一个年就过得十分圆满了。贵先生觉得不是过分要求,一口答应。
  加仁又来找贵先生说,管委会那么多干部,过年也要有点说法。
  文秀说反正已经赤字近千万了,也不在乎再多点少点。
  贵先生让文秀做好帐,用可以开支的途径,提出一百万现金,让加仁去做好人,分发给管委会的那些干部。
  加仁没有想到贵先生会送他这么大一个人情,感慨良多。
  一风顺茶馆的生意同样红火。
  老板喜上眉梢说,为了答谢各方,每碗茶由一元降为九毛五分,至正月十五后再扳回原价。
  有五分钱的便宜,乡下人自然不肯错过,以至于说书人大发感慨:
  “官不扰民,民不惊官,各得其所,尽善尽美。”
  随着春节一天一天将近,贵先生的惆怅是一天比一天浓厚,对元子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多次去拨打元子的手机,手机通了但是元子不肯接听。
  他想跟元子说说话,哪怕就是听听她的声音,心中也添不少的慰籍。既然电话也不接,必定是伤心透了。
  春节回家,贵先生沉默寡言。
  有时坐在客厅琴台前,眺望远处幽深的峡谷和连绵起伏的群山,一坐就是半天;有时爬上那道山岗,仰躺在枯黄的草地上看天上云朵变幻;有时潸然泪下,悲伤得不停啜泣……
  父母继续诲人不倦地推销他们的理论,犹如挽救失足的孩子。
  山人知道儿子喜欢听“阳关三叠”,就一遍又一遍弹奏,希望借助琴声传达的情感填补儿子的孤寂落寞。母亲则以温暖的情怀抚慰伤痛欲绝的儿子,盼着他恢复从前的欢乐。
  正月初五贵先生就离家了。
  他想去工作,期望工作的刺激能够排遣他内心对元子的无尽思念和满怀的愁绪。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空闲,闲则伤情感怀。
  支行储蓄柜节假日不能休息,贵先生去同他们说几句闲话,仍是无聊。
  又回到崦嵫,不由自主地先去元子宿舍门口,怅然一声叹息。
  听见房间里有响声,侧耳细听,确认里面有人,贵先生惊叫一声“有贼!”便用力敲门。
  门开了,竟然是元子。贵先生眼圈一红,赶紧别过脸去。感觉到有人在拉他,他抹把泪,见元子也是泪流满面。
  楼下汽车喇叭声响,元子强忍着咽回眼泪,呜咽着说:
  “再见吧。”
  贵先生一把拉住她的手问:
  “还要走吗?”
  元子的眼泪又扑籁籁掉下来,点着头说:
  “我要出国了。”
  贵先生惊得呆若木鸡。
  元子推开他,进屋拎上行李,啜泣着锁了门。贵先生上去紧抱住她,她挣脱出来,怒容满面斥责:
  “听你父母一句话,你就把我的感情撕得粉碎!”
  说完她冲下楼。
  贵先生回过神来紧追下去。元子涨红了脸,怒斥他:
  “作你父母的乖儿子去吧!再敢纠缠,当心我让你难堪!”
  贵先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返回宿舍的。他和衣躺在床上,就这么躺着,天黑又天亮,天亮又天黑……
  再睁开眼时天旋地转,肚子里有团热气努力往上窜,窜到胸膛又跌落回去,再往上窜……他感到额上有汗,但四肢不能动弹,挣扎了几下,头一歪又昏迷过去。
  正月初六上班,照例要相互拜个年的。
  桑可以找不到贵先生,旁人也不知他的去向。
  派殷雄去清溪,山人夫妇说正月初五他就离家了。
  光震行长和吉离副行长也在找他,找不着生了好大的气,叫桑可以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桑可以打元子的手机,想从她那里打听点消息,可是元子把手关机了。
  殷雄建议去崦嵫,看看贵先生是不是在宿舍。
  防盗门未关,房门却是紧闭着。擂一阵没有人响应,殷雄预感到出了大事,慌忙从车上拿来工具硬生生撬开房门,见贵先生已是昏昏沉沉了。
  医生说他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山人夫妇将儿子接回清溪调养,香香也从上海飞奔回来。
  山人终日弹奏悲沉低回的曲调,家中弥散着凄切和怨尤。
  香香陪护着贵先生,哭一声泪一行。她打电话给高点,请他央求元子打个电话来。
  高点愤恨不已,厉声责怪贵先生差点送了元子的命。因为贵先生的绝情,元子在北京也是病了一场。现在家里人好不容易才劝说她去了俄国,因此高点决不肯再让贵先生去打扰她。
  贵先生稍微好转后就不肯住在家里,深恨父母毁了他一生。
  他要去工作,如果不是工作还能唤起他一点激情,他就万念俱灰了。
  香香陪贵先生去古集。
  见了桑可以收留的支支,香香欢喜得不行,定要带在身边,逗起支支欢快的笑声来冲淡阴郁沉闷的气氛。
  贵先生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元子是借调到总行,然后派到莫斯科去工作。
  他便开始给元子写信。
  一封又一封寄出,虽无只言片语回音,仍然不停地写。
  有时一天写两封。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全都写上,也不斟词酌句,任由那支笔将情感一泻千里。
  香香在一旁陪着他,无论他写到夜深几许香香都不落下他孤单一人。有时香香也提笔写上几段话,多半是责怪元子缺乏宽容精神。
  公孙主任和苏欣老师也从上海回来了。
  贵先生香香接他们来古集,住在支行的一套客房里。
  苏欣老师动了肝脏移植手术,术后效果还好。公孙主任却是一脸憔悴,头发也花白了。
  苏欣老师劝慰贵先生:
  “如是有缘断不了的,如是无缘续不上的。”
  公孙主任听贵先生讲了他的工作,很为他担心,建议他激流勇退。
  贵先生不明白,既不见激流何以言身退?公孙主任说:
  “你身处险境还不知不觉!杜光震为什么要授予你这么大的权力?既管支行又管南北一级公路的投资,连开发区管委会的资金也让你统管起来。权力太大啦!一个人拥有这么大的权力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贵先生说: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公孙主任叹口气:
  “你自己权衡吧!怎么不想想呢,加仁加义为什么管不好资金?不是他们不会管,而是故意管得粗放,故意让资金跑冒滴漏。
  “现在你接管在手里,如果资金再有流失,你的责任就大了,今后一定有人来找你清算;如果资金半点没有漏损,你就堵死了很多人的财路,很多人都要与你为敌。
  “现在没有人找你的麻烦,那是畏于你的权力,或者是还没有抓住你的什么把柄。
  “人怎么会没有错误呢?工作上怎么会没有失误呢?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人捉住把柄的,到那时他们一起用力就把你掀翻了。
  “你不像纪元子,你没有后台支撑,根基又太浅,一旦倒下就再难翻身了!”
  贵先生觉得,有了合伙做香烟生意那一层利益牵挂,又有对加仁的弟弟公司放量供给预付款那一层牵挂,还有各方面达成默契的种种牵挂,加仁加义不可能起来掀翻他,掀翻他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但是这些话他不肯对公孙主任讲,因此对公孙主任的忠告充耳不闻。
  公孙主任仍然不住地苦劝:
  “我估计还有更大的阴谋。
  “维坤市长是要把这个开发区送给束空的,杜光震派你来把这份重礼紧紧抱住不放,你想想这是多么危险的事?
  “当初派你和纪元子来开发区,我就替你们想了好几天。两个根本没有工作经验的人,由副科长连跳两级到副处级,而且独掌一方天地,为什么?
  “现在有点明白了,是推你两个到战场中央,利用你两个在当中抵挡,同时又利用了纪元子的背景,迫使维坤市长投鼠忌器。
  “等到杜光震将开发区完全掌握后,他挟以自重,再和维坤市长讨价还价。
  “维坤市长肯定没有识破杜光震的阴谋,但是她早晚要识破的。”
  贵先生知道公孙主任深恨光震行长,因此怀疑公孙主任是在挑拨离间。
  贵先生有点厌烦了,他自信能够掌控局面,因此不愿意再听旁人以长者的姿态对自己谆谆教诲。
  对父母的话一向言听计从,却因此将元子气跑了。一念及此他就愤恨,觉得长者的经验和智慧愚不可及,他决不肯再去盲目听从,他要自主自立。
  见贵先生不仅不听劝谏,反而十分反感,公孙主任夫妇喟叹着回崦嵫去了。
  香香怪贵先生对公孙主任夫妇太冷淡,抱怨说:
  “他俩对我们恩重如山,如今落难了,你不该厌弃他们。”
  贵先生并没有厌弃他们的意思,听了香香这话他很生气:
  “我哪里表露出厌弃他们了?你没事净胡扯!”
  香香争辩:
  “人家是好言相劝,你听不进也说两句宽心的话呀!冷冰冰的一张脸对待人家,多伤人心呀!我看你是变得有点得意忘形了。”
  贵先生发怒:
  “我哪点得意了?落到今天这步都是因为听你们的话!你还说跟元子他们家有什么陡坡,全是你们这些人百般阻扰!”
  香香没有想到他胸中聚积了这么多仇恨,连自己也是他仇恨的对象,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回去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哭。
  贵先生渐渐消了气,意识到不能全怪父母和香香。尤其香香,并没有阻拦过,其实只是在安慰他。
  父母虽然阻拦,但是如果自己坚定不移,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他不无愧疚地过去向香香道歉。
  香香不理睬他,他动手胳肢香香,香香禁不住痛痒,一边含着泪一边格格欢笑着躲避。
  贵先生抱着她扭成一团,香香慢慢就笑逐言开了。
  贵先生跟香香讲,他同元子做过那种事了,香香听得羞红了脸。偎倚在贵先生怀里,香香红着脸问:
  “元子快乐吗?”
  贵先生说:
  “她快乐得忘乎所以了。”
  香香迷惑不解:
  “会是怎样的快乐?”
  贵先生摇头:
  “我哪能知道。有时半夜醒来她也要趴在我身上,磨擦一阵又做起来。”
  香香问:
  “你快乐吗?”
  贵先生说:
  “我怕伤着她,特别小心。开始不太痛快,后来就好多了。不过很不满足,猜想古代的人一房几妾恐怕也是生理需要。”
  香香将头埋在贵先生怀里说:
  “我也想做。”
  贵先生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问:
  “高点不是喜欢你吗?”
  香香拱动着趴上来:
  “我不喜欢他!”
  贵先生感到香香异常冲动,慌忙说:
  “你是我姐姐呀,不行的!”
  香香说:
  “管他哩!又不是养孩子。”
  贵先生仍然不肯:
  “这就乱伦了,太可耻!”
  香香忽然哭起来。
  贵先生坐起来,抱她在怀里,用手轻轻抹去她眼泪,鼓励她说:
  “你不能不跟人接近。多接触年轻男人,一定会遇上个你喜欢的。”
  香香一把推开他的手,气乎乎说:
  “这还用你来教吗?我就是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找个不相干的男人!”
  贵先生叹口气:
  “都是父母害的,弄得你都变态了!”
  香香大吃一惊:
  “你才变态哩!”
  贵先生见她又要哭,忙哄着她。
  自此以后,香香一如从前,全身心投进她的古琴谱中。
  闲时她就逗支支玩,同上贵先生,三人满山遍野疯闹,倒也是过得心满意足。
  五朵金花和之丙姑娘等人,都难以相信香香是贵先生姐姐。
  她的任性比元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无忧无虑,接近支支的心态。但是她的美貌和漠视一切的高傲,又是那么强烈地震撼着每一个人。
  桑可以感慨:
  “见到她觉得自己又老又丑。”
  不过都愿意跟香香一起玩,自觉不自觉地模仿她的举止和装束。
  她从上海买回来的佛珠样的佩饰,每粒珠子都是个小人儿,生动可爱,色彩鲜艳。挂在脖子上,胸前便垂下一朵乱针绣莲花,莲座隐藏个钥匙圈,挂两把叮叮当当的钥匙十分雅致。
  她说一件佩饰值一千多元,一气就买了十件。见五朵金花喜爱,就一人送了一件,再送件给之丙姑娘,喜得几个人一会儿叫她姐姐一会儿叫她香香,跟她亲热得不行。
  贵先生仍然不断给元子写信,仍然每天亲自动手将元子那间副行长办公室打扫干净,仍然每天去元子住过的那套客房待一会儿。
  公孙主任打电话来说,在上海的时候他鼓动高点来崦嵫投资,并且给高点详细介绍了崦嵫的投资环境。高点说正好在筹备上一个很大的项目,他同意带人去崦嵫考察。
  现在他们已经到机场了,公孙主任叫贵先生赶去崦嵫宾馆一同欢迎他。
  香香不肯去,说高点是追着她来的,她已经断然拒绝过他了,他还是不肯死心。
  贵先生问:
  “很讨厌他?”
  香香说:
  “不是讨厌他。作个朋友挺开心的,他非要将关系拉得更近,我就反感了。”
  贵先生说:
  “这全靠你把握,不能将关系拉得再近一点,也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香香说:
  “除非你明白给他讲,不要让我难堪,否则再不肯见他了。”
  贵先生满口答应。
  香香要把支支带上,桑可以怕支支妨碍大家谈正经事,贵先生就叫桑可以一同去,尴尬时也好圆场。
  崦嵫宾馆一月当空厅是单一光书记的专用包厢,不知道公孙主任用什么办法将其预订了下来。
  见高点等人进来,公孙夫妇上前迎接,贵先生赶紧跟上。
  高点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材,英气勃发,透着老成持重。
  贵先生一见他就暗暗吃惊,这样一个人物何以还触动不了香香的芳心?
  高点双手按在贵先生肩上,凝视片刻说:
  “跟照片上不太一样。”
  贵先生油然忆起元子,眼眶就湿润了。
  高点挽了他的手入座,香香瞪着高点:
  “离我远点啊!”
  高点哈哈一笑掩饰窘困,对公孙主任说:
  “我又没有得罪过她,像是对我有深仇大恨。”
  苏欣老师拍拍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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