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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法之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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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巨大的浪头拍击而下,小船变成粉碎,萧厉自己也沉入无边的黑暗中。 
   
   
   
  第 65 章 
   
  学生们带着忐忑的表情,互相推让着进来的时候,张娟娟已经提前出去了。 
  从萧杨的住所回来之后,张娟娟仍然经常出入他的病房,神色严肃一言不发,说是监视却又并不严格,常常不见人影,且在素素来之前都会先行走开。这次齐修远接到电话,说有几个学生会来探病,张娟娟也一样避开了。 
  学生们很快挤挤挨挨地在他床边围了一圈,一开始还一脸沉重的表情好像参加追悼会,等弄清楚齐修远得的并不是不治之症,就集体松了一口气,又得知他的伤还没有严重到不能开玩笑,更是七嘴八舌地跟他聊起来。 
  “老师原来你是有钱人,病房好大啊!” 
  “齐老师你太过分了,快要期末考试你居然请假!” 
  “老师,您要早日康复啊!” 
  “我们好想你啊老师,现在来代课的那个人讲课超没意思!” 
  “老师你好夸张,你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 
  齐修远不由笑起来,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但是近来他睡不安寝、食不甘味,跟学生说笑两句就觉得耗费精神,学生们中有比较懂事的,见他露出疲态,忙说道:“好啦好啦,见到老师大家也就放心啦。我们走吧,让老师好好休息。” 
  学生们把带来的礼物满满堆了一桌子,又纷纷跟他告别,依依不舍地走了。 
  齐修远目送他们一个个离开,自己微笑了片刻,略感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上休息。 
  门声轻响,齐修远以为张娟娟回来了,并没有睁眼。 
  一个身影在他床边坐下,小心地叫他:“老师……” 
  齐修远睁眼看他:“姜晓宁?” 
  姜晓宁微微垂着头,眉峰也轻轻蹙起,一副有什么难题不知怎样解决的样子。 
  有一阵子没注意他,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以前甜美讨喜的圆润脸庞不见了,轮廓变得清瘦,眉目之间也没有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竟然有了几分成熟之色。齐修远疑惑地皱起眉,想起来刚才他一直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人群外面,知道他可能有心事要跟自己说,便问道: 
  “有什么事吗?” 
  姜晓宁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问:“老师,你记不记得当初锦庭的韩老板?” 
  “呃,”齐修远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想起当初他在韩嘉□下的惨状,谨慎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就是记得了?”姜晓宁敏锐地反问,然后说,“那天老师带我回家,当时开车的那个人,你说是他救了我,后来我跟你打听这个人是谁你总不告诉我……老师,你,你能联系到这个人吗?” 
  齐修远因为他提到萧厉而心情微妙,盯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晓宁看着他,咬着下唇,神色犹疑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拿定主意,坚定地说:“老师,如果你能联系到这个人,我想跟他打听韩嘉的事。我,我现在怎么都找不到韩嘉……” 
  齐修远并不知道他和韩嘉的关系,现在看他的神色不对劲,关心地问:“你找他干什么?” 
  姜晓宁的眼睛亮亮的,像是非常喜悦,又像无限悲伤,他看着齐修远,慢慢说道:“我爱他啊。” 
  就算现在天上突然下起刀子,齐修远都不可能更惊讶了。他盯了姜晓宁好一会儿,还是无法接受地问:“你说什么?” 
  姜晓宁的神色似乎因为他的态度而黯然了一下,说道:“我和他,我们在恋爱。” 
  齐修远睁大眼晴,震惊地沉默很久,再开口却是问道:“姜老师知道吗?” 
  姜晓宁的神色更黯然,他低了低头,说:“不知道。”又急急抬起头来,“这跟他没有关系,跟谁恋爱是我的自由。” 
  齐修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安全都谈不上你谈什么自由?你忘了韩嘉怎样对待你——” 
  “那是误会!”姜晓宁打断他,急急地说,“他当时没有认出我,他……我们……事情很复杂。总之,”姜晓宁直直看着他,解释道,“我们的确在恋爱。可是他不见了,我联系不到他,在锦庭和他家外面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我没有别的办法,”姜晓宁有点难过地侧了侧头,“那天开车的那个人,是我现在唯一知道可能帮上忙的人……” 
  齐修远心情复杂地看着姜晓宁,然后转开脸道:“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老师,求你帮帮我,”姜晓宁恳求道,“我知道你认识他,我见过你们一起逛街,我有一次还看到他在学校门口等你。老师,我不能没有韩嘉,求求你……” 
  姜晓宁不断低声哀求着,齐修远摇摇头,皱起眉头道:“我不能认同。” 
  “老师……” 
  “即使我知道怎么联系他,甚至即使我知道韩嘉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齐修远坚定地说。 
  “可是为什么?”姜晓宁难过地大声问。 
  “为什么?”齐修远似乎觉得可笑地重复,“上次我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出现还是他伤害你的时候,现在你就这样突然告诉我你爱他还指望我相信?” 
  “他不会伤害我的!”姜晓宁压抑着激动,试图说服齐修远,“他认出我是谁之后,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就连我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 
  姜晓宁似乎有点尴尬,说不下去,齐修远看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问:“他在下面?” 
  姜晓宁的脸红了又白,最后点了点头。 
  齐修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姜晓宁的脸又由白变红,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是因为这种事才爱他,我不是那种人……齐老师,你,您也是圈里人,总该理解这种感情。我们是真心的,求求您相信我——” 
  “我不相信。”不顾姜晓宁越来越绝望的神色,齐修远无情地说,“你想过没有?当初你给我打求救电话,如果我没赶到会怎样?” 
  “我想过啊,你以为我没有害怕过吗?”姜晓宁眼睛红红的几乎掉下泪来,但他仿佛想要证明自己的理论一样,努力地克制着,“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他……因为被他迷惑就忘了那些事吗?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没办法不爱他,我……”似乎是为了控制泪意,他站起来深呼吸着。 
  齐修远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些话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就在不久前,就在同一间屋子里,他曾经对张娟娟说过类似的话—— 
  你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要追求萧厉,你以为我从来没有动摇和退缩过吗? 
  不,不一样……齐修远皱起眉头,不能控制自己地开口道:“你的话毫无说服力。你不要忘了,他不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做,同样的手段他曾经用在多少男孩女孩身上?别人叫他韩老板,做多少生意才能做到老板?我怎么放心让你联系这种——” 
  “我知道,我知道啊……”姜晓宁抬起胳膊护着眼睛,但是眼泪还是一直往下落, “他不是好人,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会有报应的!他一定会有报应的!我只是想陪着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他遭受什么报应,我只是想在他身边陪着他啊……” 
  这个男孩子单薄地站在那里,带着哭腔的声音明显还具有少年的特征,但那声音完全震撼了齐修远,他怔怔地看着姜晓宁,觉得这个少年的身影仿佛和自己的重合了——隔着几个月的时光和几百里的路程。 
  当初那个齐修远,从附属县云城的山上向下走,一路无声地念着那个名字,心脏砰砰地跳着,以为自己对于拥有一个被黑暗所滋养的生命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以为自己想到了所有困难和障碍,以为自己终将战胜一切有形无形的对手,最终拥有那个人也被那个人拥有,然后带着微笑,那个齐修远满怀信心和期待拨通了电话。 
  “最初,你只是想陪在他身边;”齐修远冷淡地开口,就像真的在说别人的事情,“然后,你就会有所要求,你会希望他也回应你的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同时,你的要求就变得更多,你会希望他不再做那些事,或者希望他不再被那些事束缚,可只有这个是不可能的,那些事是他无法割裂的过去,是他的一部分,那些事造就了今天的他;最后,你只好痛恨自己,你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勇气和智谋,无法解救他、解救自己,然后你发现,自己除了成为他的负担,毫无意义。”他顿了顿,说,“于是你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放开你的手。” 
  就像最后,他却让那人掰开了自己的手,根本没有任何语言,任何表情,任何动作能够使那个人改变心意。 
  姜晓宁放下手臂,泪水使他的眼睛明亮,却使他的神情更萧索。 
  “不会的,我不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忽然拔高,“你不明白,不只是我想陪着他,他也需要我啊……” 
  齐修远被他最后一句话刺痛,稳了稳心神,才叹口气道:“我很同情你,可是你找错了人,我不能告诉你怎么联系他。” 
  “到底,到底为什么?”姜晓宁无法理解地再次问道。 
  “因为他是个拉皮条的,你是个学生;”齐修远回答,“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我亲眼看到他折磨你;因为我和你的父亲是同事,如果你有可能遇到危险,哪怕可能性很小,我也不能不闻不问,更不用说推波助澜。”他看着姜晓宁,声音放缓,“你说得很动人,但我不能对你不负责。” 
  姜晓宁紧紧咬着嘴唇瞪着他,无数表情从他脸上掠过,终于他问道:“如果是我爸爸呢?” 
  “什么?” 
  “如果我告诉我爸,”姜晓宁好像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住一样,顿了顿才往下说,“如果我爸来问你,你会不会告诉他?” 
  齐修远沉思地看着姜晓宁,最后说:“肯定比我告诉你的几率要大得多。” 
  “……我知道了。”姜晓宁擦干眼泪,静静又站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复。”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于说不出来,低着头慢慢地离开。 
  齐修远看他关上门,又扭过头去,床边的小桌子上满满当当摆着花花绿绿又华而不实的小东西。 
  他拿起一个八音盒,打开看了看,致爱丽丝的简单旋律中,一个跳芭蕾的小人儿转着圈;还有几块巧克力,一对杯子,透明的镜框;有一张卡片,粗糙地画着一个带着水手帽、抽着烟斗的肌肉男,旁边写着“老师虽然你经常捶我的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赶快康复,哪怕像大力水手一样凶猛我都不介意”;还有能飘雪花的水晶球;又一张卡片,香香的,上面写着女孩子娟秀的字迹,还撒娇似的画着很多心…… 
  齐修远有点看不下去,他抬头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阳光,慢慢坐起,拿起旁边的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向窗边。 
  这或许就是萧厉认为自己应该拥有的生活吧,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学生很可爱,同事不会突然想要杀死自己,工作甚至很有意义。 
  他替自己做出了选择,就像自己刚才替姜晓宁做出了选择一样。 
  齐修远想着,毫不在意屋里还开着空调,伸手推开窗子。 
  夏天的热风吹进来,和屋里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隔着窗户只看到阳光和蓝天,谁知道没有滋润的世界是这样酷热难熬? 
  齐修远静静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后有不友善的波动,他回过头,看到两个壮年男人已经闪进来关了门,其中一个很面熟,是曾经参与围殴他的人。 
  只见他对另一个人点了点头,另一个人打量他一番,道:“齐修远,你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青爷想见你。” 
  姜晓宁太小,或许会需要别人为他做家长式的选择,但是我已经成年很久了。 
  齐修远这样想着,对着两个壮汉不在意地一笑:“是吗?真巧。” 
   
   
   
  第 66 章 
   
  说完,齐修远慢慢向门口走去,两个男人在他身后面面相觑,用眼神催促对方动手,但最终谁也没动。 
  齐修远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们。 
  面熟的男人好像才意识到他一只手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拄着拐一样,大步上前把门打开。 
  门外还站着一个穿蓝衬衫的男人在望风,年龄比屋里这两个要小一些,身前是一把轮椅。 
  “怎么回事?”他看到齐修远慢慢走出来,好像唬了一跳,“不是说好把他打晕的吗?” 
  “他还挺合作的。”面熟的男人没说话,另一个男人解释道。 
  “你真信啊?他要是半路大叫起来怎么办?”蓝衬衫低吼,“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 
  “说我是精神病人不就结了?这里可是医院。”齐修远悠然插嘴,走到轮椅前面,“谁来帮我抬下腿,我好坐下。” 
  三个男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齐修远叹了一声:“我朋友快回来了,你们不想被看到吧?” 
  两个年长的男人互看一眼,谁也没动,蓝衬衫一脸晦气地走到齐修远面前蹲下,扶着他的腿帮他坐下,然后推着轮椅开始向外走。 
  面熟的男人跟在旁边,另一人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走着。 
  “从左边拐过去。”齐修远突然说。 
  “什么?”蓝衬衫问。 
  “快点,不然会碰到我朋友,她真的会报警。”齐修远解释。 
  “呿。”蓝衬衫发出不屑的声音,前进的方向丝毫没变,但是旁边面熟的男人却果断地扶住轮椅的椅背,把齐修远推到左边的走廊上。 
  “不是吧,阿龙?你真信他啊?”蓝衬衫难以置信地嘟囔。 
  阿龙哼了一声。 
  齐修远却似乎毫不在意,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他们。 
  “不是这部,拐过去乘那边的电梯,直接到一层的。” 
  “请稍微快一点好吗?我朋友回去发现我不见了立刻赶过来你怎么办?” 
  “不要绕了,你没学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吗?” 
  “你车上都没个残疾人座位吗?绑架也要有点诚意啊。” 
  “算了别拆座椅了,直接扶我坐上去,不要磨磨蹭蹭的。” 
  阿龙沉默着绕去驾驶座上准备开车,扶着齐修远上车的蓝衬衫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被老师训斥的小学时代,并且开始疑惑自己是在绑架人质还是在帮这人逃亡。 
  等蓝衬衫扶他坐好,然后飞快地退出去换到副驾驶座上坐着,第三个男人才结束了在后面望风的动作,走过来要上车。 
  “喂,你准备把这个空轮椅扔在这里?”齐修远在他的脚踏进来的第一刻问道,“一会儿你要怎么让我下车?” 
  男人脸色难看,看了前排的蓝衬衫一眼,蓝衬衫装聋作哑,男人只好忍辱负重地下车把轮椅放到后备箱里面。 
  等他回来,车子发动了。 
  一路气氛诡异,蓝衬衫从后视镜里不断打量他,表情非常谨慎,但是这三个人不但不跟他说话,彼此之间也怪异地沉默着。 
  二十分钟后,车子拐进一条小巷,齐修远认出这里是凯旋门的后巷。稍开了一段到不能进车的时候,阿龙停好车,蓝衬衫和第三个男人行动起来,拿轮椅,扶齐修远出来,帮他坐好,推他往前走。这次是阿龙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把风。 
  蓝衬衫推着他拐了几拐,从凯旋门的后门进去,最后把他推到一部电梯旁。 
  电梯看来是专用的,隔着不知哪里的门或窗能听到隐隐的歌舞欢笑之声,但电梯周围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他们稍等了一会儿,把风的阿龙跟上来后,四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直接把他们带到最高一层,把他推进某个豪华的房间之后蓝衬衫他们几个人就都不发一言地离开了,只剩下齐修远一个人在原地等待。 
  许久没人过来,齐修远开始研究他的轮椅,他见过那种用按钮控制前进后退的轮椅,但显然他坐的这个不是。 
  单手扶着把手促使轮椅前进有点困难,但并不是毫无乐趣,他正尝试得起劲,门被推开了。 
  李时青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走进来,然后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倒很胆大啊。”李时青温和地微笑,看着他说。 
  “过奖。”齐修远也换上职业的笑容,“我们有时也这么对付不肯承认错误的学生,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等他慢慢变得焦虑不安的时候再出现,收效往往不错,”他拖长声调,“但也不是每次都管用。” 
  “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了。”李时青还是气度很好地笑着,慢慢走到沙发旁边坐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保镖坐过来把齐修远的轮椅转向他的方向。 
  齐修远压下了嘴里的一句讽刺,毫无惧色地看着他。 
  李时青沉吟了一会儿,微笑道:“其实我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当面感谢你。齐修远对吧?齐修远老师,你对我的手下韩嘉很上心啊。”他盯着齐修远的面部表情,“你从罗东手里救了他,我们都很敬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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