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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衔来二月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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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元廷一直坚持将士同心,于是这些事情也就同寻常士兵一样的做着。看在眼里,季青冥心底的敬佩是源源不断。
  扎营之后,好歹是可以休憩一番。
  季青冥亦清楚,如果不能帮上任何忙,至少不能帮了倒忙。她如果有什么状况,定会使祁元廷分心。
  说来这战事倒也简单,祁元廷派了一支精兵主动挑战便分析出鞎族人的特征弱点。
  鞎族人极其团结,且互相信任,一旦出战通常是全兵出动,两人为一小组背对背迎击作战,这么一来就不必担心身后的敌人,亦将伙伴的性命当做自己性命一般保护。
  这样做能使一个人的战斗力瞬间提升到最高,可同时,也阻碍了攻击力度,无法应对远攻。
  当然,祁军能料到这点鞎族人定也已发现,想必早已在远处埋伏下弓箭手一类,祁军要想赢,则必须先找出这些鞎族人的后盾,再去处理棘手的前矛。
  只是……
  “怎么了,不是已经想出对策?”同众将领商议回来就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季青冥不禁担忧起来。
  “对策是有,”祁元廷揉揉眉心,懊恼不已:“唉,是我失策。”
  “嗯?”愈发的不明白。
  “来之前听说鞎族只有三千人,陛下只给我六千兵力,想着就算他们与我兵力相当也不是我的对手,就依了陛下没有多请,不想今日探子回来说鞎族至少有六千兵……”扯扯嘴角,祁元廷煞是无奈。
  “足足翻了一倍?传消息回朝的那人也太不靠谱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穿上男装,季青冥的女气全然不见,听罢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祁元廷顿时看傻。
  “这也没什么……”咳了两声掩饰脸上的不自在,才缓缓道来:“有可能鞎族只出了三千兵,另外三千是隐藏在暗处,所以一般迎战时都会带上自己所得知对方人数的一倍,以防出现意外,不过我带兵这么多年,倒是头次真的遇上这情况。”
  “呃,是这样……那,刚才当我什么也没说……”
  “哈哈,说了可就是说了,怎么个当做法,”瞧着那傻气的模样便不禁笑出声,祁元廷拉过她抱在腿上,一五一十的分析道:“其实我这六千兵要打败他们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不想血洗潮州城,这么多将士的性命都交在我手里,我是一条都不愿意弄丢。”
  “嗯,谁的命不是命呢。”轻轻应和了声。
  “还有,”大掌抚上她的面庞,妖孽状勾唇一笑:“毕竟是我们成亲的地方,沾满血怎么行。”
  季青冥埋首笑起,环着他腰久久才问:“那你有没有好主意。”
  “成亲的好主意?”故作疑问。
  “当然不是……”
  “哈哈哈,放心罢,主意总会有的,先不说这个,有样东西让你瞧瞧。”瞅着祁元廷的模样就知他必定是有所想法,青冥也不再做无用的担忧,任他拉起身走到卧榻边。
  只见祁元廷翻开装着书籍的箱子,倒出里面所有物什,在箱底弄了一阵,竟打开一个暗格,而取出来的,却是一件火红嫁衣。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笑话我,可是特意订了这么个暗格,嘿嘿,怎么样?”拍拍箱子,开始献宝。
  季青冥额上青筋跳了两下,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应该炫耀这件嫁衣才对吧。再抬头,祁元廷整张脸已经凑到眼前来,眼里俱是狡黠:“是不是很好看?”
  知晓是被耍,不住拿手抽他一下,抿着唇也终是掩不住笑意,而祁元廷亦是弯下身,盯住她双眼:“青冥,我等着你为我穿上嫁衣的那天。”

  5谶言

  祁元廷这人看起来像少根筋,行事冲动又莽撞,说话似乎也没见个正经。事实上并不尽然,与其说他少根筋,不如说是一根筋更为贴切,遇上喜欢的事情,那股执着劲谁也比不过。
  比如季青冥和战术兵法。
  前者不必说,他那直白到路边小孩都能看出的浓浓爱意虽说笨拙了点,到底是俘获美人心,让众人是嫉妒羡慕恨;而后者,却是能让三军将士为之肃然起敬,信服不已。
  不论是新将老兵,只要有人问起,营中的人都能说出几个小典故来。
  据说北王爷枕边的一卷羊皮制《孙子兵法》早已被翻烂,随便哪一页都密密麻麻记载着举一反三的计策以及破解之法,皆是看书之际废寝忘食想出的结果;
  据说有次被敌军逼入死角,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北王爷只带了十人轻骑抱着必死之心杀出一条血路,从而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宣武曾笑他是不要命的打法,确实是如此,奇怪的是一次性命也没丢,即便身负重伤,就好像他把‘赢’这个目的定为终点,只要奔着目标一直往前走,一定能走到终点一般。所以说,一根筋有时也挺可怕。
  季青冥想着这些几日来听闻的小道消息不禁笑起,此次跟随到军中确实没有错,祁元廷的另外一面也是可爱的紧呀。
  只没想,平日怎么看都很懒散的一个人,治军竟也可以这般严谨。到底与他的信服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心底一股子‘这就是我夫君’的骄傲情绪才刚滋延出来,就在掀开帐围见到里面的人后硬生生给吞了回去。果然是夸不得,摆在心底也夸不得。
  季青冥重重的点点头,抿着笑没好气的走到案前,用力一拍桌子,弄醒整个身子都歪在椅子上且毫无睡相可言的祁元廷。
  “日头才起来,你倒好,又睡下去了。”她记得很清楚,昨夜祁元廷睡得也是极其香,并无丝毫难寐的症状。
  “嘿,刚才费了点脑子,自然要补回来,”嘻嘻一笑,拉过她坐下:“想个主意比上阵杀敌还要吃不消,难怪这稍稍有名一些的军师都是英年早逝,唉,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用呐。”
  瞅着他那长吁短叹的模样青冥就不禁扑哧笑开,欲开口又见他忽然起身在旁寻了壶酒出来:“来来来,陪我喝两盏,壮胆酒。”
  “七尹要知道你给他的酒起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定是不会给你好脸色。”
  “不妨不妨,反正我都背下那方子,大不了回去自个酿,哈哈哈,等以后他来喊我我也不去。”眉头一挑,煞是得意状。
  “竹叶且青青,少年五杯不解意,百杯始癫狂,一颠一狂多意气,”执着酒杯,青冥偏头想起浮尧的唱词:“七尹果真是知人善事,这竹叶青和你确实挺般配。”
  “才不是,其实小爷喜欢的是大碗烈酒,嗯哼,谁知他非让我喝这玩意,”故意皱起眉不满的闹两声别扭,挠挠脸却又将一杯酒喝的干干净净,叹道:“不过由他这么一特制,再加入劳什子药材,确实挺好喝。”
  便猜到他会这么说,青冥抿唇笑笑也喝尽,才问起先前被打断的话题:“那你们是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
  “唔,就像先前和你说的一样,我提了两个主意让他们选,一是去请一批援军,我先带这六千兵驻入潮州,鞎族人必定会从外圈包围,此时再和援军里应外合;第二种方法便是靠自个的冲劲,里面外面都由六千兵力解决,损失不用想,肯定要重很多。”
  “可等援军不是又要很多时日?”
  “所以军师提议,借瑾国兵力,”仿佛是说到什么不乐意的,祁元廷撇撇嘴顿了片刻才道:“那容斐不是前些天才进贡嘛,所以也听说了鞎族的战事,说是为表瑾国愿与大祁和睦相处的心意,随时都可派兵相助,我是不信他有那么好心,肯定嘴上说说而已,不过军师觉得可行,想试一试。”
  “我也觉得不是很妥,说不上什么原因,虽对战事一窍不通,就是感觉容斐这人颇有城府,定不会白白帮忙。”对于祁元廷类似孩子气的闹别扭,青冥竟意外的点头表示赞同。
  见她对容斐也没什么好感,一喜忙凑上前附和道:“就是就是,长的一副小白脸模样哪能行军打仗,不要来帮倒忙就好。”
  “嗯……那最后是怎样说定的?”也不知他那敌意从哪冒出来。
  “大部分人觉得可行,还是得按照军师的想法来,”显然这便是他纠结不已的原因,重重叹口气:“其实能借到兵不失为最好的主意,我也希望麾下一兵一将都不折,不过既然是打战,肯定没有那种好事。”
  “既然你也说是好主意,就不要想太多,元廷,你一副私怨很深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误解。”伸手给他倒了酒,笑着打趣。
  “谁让他一直盯着你看……”
  季青冥一愣,原来当真是私怨,顿时哭笑不得。
  也不过半日,瑾国就给了回信,说是愿意出兵相助,但须一段准备时间,军队抵达潮州则要在三日之后。
  算起来已经是很快,祁元廷此时也不再有别的想法,对于拿定的主意自然也会一心一意做到最好。瑾国军队若是三日后到,为引开鞎族注意,祁国的军队就必须先一步占领潮州,好让鞎族外围兵力现身,时间配合的默契度,在整个计划中着实很重要。
  将领们再做商议,终,选定次日辰时突袭,以防出现不能攻下城池这种意外状况时,还可在瑾国援军到来之前再次交战。至少于潮州城内多等一日和在驻地多等一日,区别不是很大。
  拿定主意后,出于安全考虑青冥是被留在驻地,等军队破城之后再随后勤军一并进城。
  也就是说她没法看着祁元廷战场上的模样,如此一来,心底的担忧自然会厚重一层。
  这种表现极其明显,还在前一夜,青冥就已经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万一这样,万一那样,怎么脑子里就会有数之不尽的万一?
  以前每次逢着祁元廷出征,她都是借住在七尹酒庐里,说来那时候心底的担忧不比现在少,却似乎并没有过分焦躁不安。
  酒庐里花果的香气,各种味道的美酒,都如他们的主人一样刻上安宁的标记,便是看上去嘈闹的浮尧,也从心底散发出不染纤尘的感觉。
  就像是书中说的神仙。
  唔,神仙……青冥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细细一想,不禁笑开,便如他人所说只是妖,七尹也是她心中的神仙。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通,混沌中沉沉睡过去,待第二日睁开眼,祁元廷已经领兵出战。
  初起的太阳晒得全身暖洋洋,季青冥站在营帐外朝隐隐传来厮杀声的方向望去,忽而心底就知道,他一定会赢。
  时间因为加了等待的成分而显得格外漫长,以至傍晚祁元廷来接她时都好像很长时间未见一般,直直扑到他怀里就哭起来,叫祁元廷乐呵呵的笑了许久。
  抱着嫁衣随祁元廷进驻潮州,一路上并未见过多将士伤亡,青冥不禁又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虽然为有利于观察形势而住在城楼上,但总好过营帐千千万,至少能躺上一张真正的床。青冥此时总算理解为什么鞎族人要叛乱,游牧生活固然是自由,到底有座城池作为基地会好得多。
  攻城之后自然是更加忙碌,一面要密切关注敌军行动,一面要安抚城中百姓,与此同时,还得配合瑾国援军,是故祁元廷将她接回来连片刻休息都不及就已不见人影,青冥大叹,将军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知晓第二日还会有一战,替祁元廷铺好被褥便也出门去帮忙军医,一直忙活到饥肠辘辘才算是有了空档,这才想起祁元廷早早就催她回去吃饭来着,急急又跑回城楼。
  祁元廷的话,一定是会等她回去才肯吃的。一根筋的特点。
  推开门就见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以及还穿着一身盔甲就倒头睡在床上的祁元廷,有些不好意思的拽拽衣角,走近床边细细端量着他有些疲惫的面容,唯有这个三年前救下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依靠。
  扯过被子欲盖上,却见他手里滑下一张纸条,好奇心上来就捡起一看,是祁元廷的字:
  三年梦一场,婚媾始彷徨,但若为别离,生死两茫茫。
  分明是那日七尹说的话,青冥不知他为何会写下,只心中莫名泛起一股凄凉来,就好像,穷途末路一般。
  “青冥?”温暖的手掌轻轻拂过眼睛,这才感觉到有泪水溢出,慌忙那袖子胡乱擦掉,笑道:“七尹真是个妖精,害的我看到这几句话莫名其妙就想哭。”
  “呵,他本来就是妖精,”祁元廷随着一笑,揉烂纸条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我不好,不该写这玩意。”
  “是不是有什么事?”
  “哪里,就是等你等的肚子饿,无聊罢了。”
  “那我这就去热热饭菜。”
  青冥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祁元廷一把拉住:“青冥,你要信我,我一定会护你一生。”
  “我自然信你,那么元廷,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
  “哈哈,真没有,小爷我怎么可能把做恶梦这种丢脸的事告诉你!”
  “恶梦?”
  “你怎么知道……”
  看着祁元廷诧异的表情,青冥那扑哧一笑再也掩不住已然出声。
  心底亦作宽慰,等到回金陵,一切就会好。
  可如果,回不去呢?

  6事变

  盘亘在青冥心底的疑惑在第二日终是得到答案。
  鞎族剩余军队一早便围起潮州城,想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也没什么,本就是在祁元廷意料之中,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原本说好午时会到的瑾国援军竟迟迟不来。
  只送出口信,模棱两可的说了句:一切只看北王。
  众人不解,问及祁元廷,却是眉头蹙紧并未给出答案。眼见鞎族人在城外一直叫嚣宣战,将士皆请命出征,表示无瑾国援军亦要战。
  祁元廷未允,深知此时是骑虎难下,安排好的兵力岂是说动就能动。
  可是容斐提出的条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什么叫‘用青冥来换’。
  青冥是人,不是随便处置的东西,容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小小鞎族,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必定能胜!
  “王爷,请下令。”
  “战!”祁元廷霍的站起身,眼里顿时聚起凛冽的杀气:“传令三军,开门迎敌!”
  说罢,便大步走出门,屋内的宣武见状,想了片刻还是追上去:“王爷——”
  “宣副将,还不去准备!”祁元廷猜到他要问的话,转身斥断。
  “瑾国二皇子的条件,是与季姑娘有关?”
  脚步一顿,闭眼深深吸口气才止住怒意,一拳砸向墙壁:“娘的!小兔崽子竟敢欺到爷爷头上来!就说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杀出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先别急着气,王爷不觉得事有蹊跷?”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有蹊跷!娘的!”着实是气急,这营中学来的脏话终于派上用场。
  “王爷,末将是说关于毁约,瑾国应当不会容忍二皇子为了区区一个季姑娘而与我朝相抗才对。”
  祁元廷目光一敛,顿时也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依照瑾国现今的局势,根本不可能敢跟祁国作对,也是因为此,他才会同意由瑾国支援,除非……
  “罢了,事已至此,等彻底结束再来追根溯源不迟,宣副将,切不可让青冥知道这件事。”一叹,郑重吩咐道,待宣武点头领命才继续走回房。
  这一来,连他也没有把握是不是能赢。
  一路急急奔回房中,若真有意外,至少也要确保青冥的安危在先。
  意外?脑中突然闪现的这个词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一贯满满的自信心竟不知消失何处。其实,自个是已经早早嗅到事情会有所变化吗?
  揉着眉头,舒口气略略抿紧唇角,是了,那个人对他从来就没有放心过。
  “元廷?”
  背脊刚刚靠上墙,就听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传来,顿时回头换上咧嘴一笑:“我正想去找,青冥你就来了,心有灵犀四个字原来是这么写的。”
  逗趣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季青冥非但一笑未笑,脸上却是挂起担忧。
  “怎么了?”几步走上前扶住她双肩,祁元廷恍悟状点头:“已经听说要出征了吧,哈哈,果然最后还是得照着我的主意来。”
  “容斐……”
  “嗯?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见青冥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两个字,祁元廷心中便已觉不妙,仍旧面色不改的笑问。
  “他给我送来一封信,”青冥是少有的面色凝重,从袖中掏出信笺递上,道:“他说只要我去就会出兵援助,元廷,我——”
  “他算什么东西!”看也没看,接过便一把撕碎扔下身后的楼台:“天下人都说,北王没有打不赢的仗,相信他们也相信我,为了你,为了六千将士,这一仗一定要胜。”说罢,勾唇露出睨视的笑颜来,眼中有说不出的坚定。
  “我自然信你。”可是,心中还有太多的可是,容斐为什么忽然变换态度,又为什么想用她为交换,一切一切都应该有个答案,只在这种时刻青冥如何也问不出口。
  似猜到她在想什么,祁元廷忽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缠住片刻才放开,弯眉笑:“乖乖等我,这次回朝之后我就跟陛下说清楚,那劳什子北王小爷不干了,咱俩云游天下顺带帮七尹找找他的意中人。”
  早几年前七尹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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