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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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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讶异地看向林清麟。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林清麟只对“非人”的事物分外敏感。
“林先生,”孟仲有一丝严肃:“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亲口问你——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吗?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在跟踪你?”
“我并非注意到你——”林清麟的目光,慢慢移向孟仲的头顶上方。
他的那种“注视着某个东西”的眼神,让大家都把目光聚向孟仲的头顶上方——明明就只有空气……
寒意,似乎在同一瞬间爬上我们三人的背。
饶是孟仲这样见多识广,胆子不小的男子汉,也微微变了脸色。
见到我们异常相似的恐惧反应,林清麟反倒笑了。
他这一笑,气温立马从零下攀升至零上二三十度。
“放心,不是有害之物。”林清麟给我们下了定心丸,“孟氏祖上积德颇厚,在你头顶上方有灵气保佑——这是不多见的。”
孟仲恍然大悟!
原来他头顶上还跟着非凡之物,好在这世间没几人能察觉得到,不然他这侦探的职业还怎么干下去?
林清麟说的话可以直接和“业内权威”划上等号,因此没人会怀疑他的结论。晚饭的气氛又再度活跃起来。
多了这一小插曲,阮涟漪的情绪似乎也恢复平常了,她坐下来,神情不再那么苦楚。
林清麟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夹了一筷菜,放进阮涟漪的碗里。
阮涟漪刷地看向他,大眼睛忽闪忽闪:“你还记得?”又打起两个人间的哑谜。
“嗯,你为了向我道歉,第一次学做菜,就是这一道。”
即使林清麟没说,也能猜到阮大小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湿意再度在阮涟漪的眼中蔓延,但她没再落泪:“你会永远记得?”她郑重到连呼吸都屏住了,却不自知。
“我会!”
铮铮两个字,似战鼓,似琴弦。那么短促,却在回过神的一瞬间,发现刚才自己心底最深的地方,被触动了……
随着阮涟漪绽放的笑脸,气氛才真正开始上升到热络的程度。孟仲是个进退得宜的人,很懂得掌握分寸,聊起来又发现他知道的东西很多很广,让席间从不出现冷场。阮涟漪心情好起来,便忙活着为林清麟盛汤夹菜,还向他讨教,不忘撒娇诉苦。林清麟也很配合,不知为什么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唇边偶尔闪现丝丝笑意。
还有就是,孟仲带来的红酒,也以着不慢的速度一瓶又一瓶地见底——大半进了阮涟漪和我的肚子。
她不知想做什么,频频向我敬酒。我不愿也不敢忤逆她,一一接招。没过太久,眼前的景象就有些左右摇晃了。
眼见又一瓶上好红酒倒到一滴不剩,阮涟漪眯了眯眼,伸手往桌边探去。
孟仲擒住她有些晃荡的手腕,“酒已经喝完了。”
阮涟漪大为不满:“喝完了?”
孟仲稳重地把她的手腕搁回桌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回去再拿几瓶过来。”
不等阮涟漪笑着点头,我如逃难般也站起身:“我帮你!”
呜呜,头好晕啊,出去吹吹海风清醒清醒——总觉得,继续留在座位上,阮涟漪不知又会出什么点子整我……
直到跟在孟仲身后出了门,温柔的海风扑面而来,我才带着几分怔愣问他道:“我们去哪拿酒?你住在附近吗?”
在前面带路的孟仲点点头,指着不远处渐渐显露出轮廓的另一栋别墅道:“我住那。”
我仰起头,对眼前在夜色中依然显得格调十足、风情万千的欧式别墅进行发自内心的欣赏。暗暗在心中赞叹了好一阵,我才突然想到一件事:“这里不是私人别墅区吗?”
“嗯,是啊。”
我的反应慢半拍:“你住这里?”
我同一个问题问两遍,孟仲奇怪地回头:“怎么?”
“……你也是出资人?!”
我活像吞了青蛙的表情逗笑了孟仲,他点点头,故意一脸淡定:“涟漪集资时,我也帮忙牵了线——这片度假村的出资人,有不少是我认识的朋友。”
我脸上的肌肉抖了抖。
——好吧,这年头私家侦探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职业。
这一边,我在感慨怎么突然身边冒出来这么多“低调”的有钱人,不知道同一时刻,在另一栋温暖的别墅内,两位“友人”间的秘密对话——
阮涟漪下巴抵着手臂,趴在桌上,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牢牢盯着林清麟看。
她似醉似醒,分外透彻的眼神,头一次,让林清麟微微避开了些。
阮涟漪清晰地叹了口气,“你没告诉他?”其实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林清麟抿着嘴,没有回答。
阮涟漪掩饰了自己的心惊,努力用平常的语气问道:“清麟,你——在害怕吗?”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用来问林清麟是有多不可思议。
林清麟的眉头,微皱。
仍是没有说话。
可是,熟知他如阮涟漪,已经知道了答案。
若说刚才是心惊,这下就是不知所措了……
好半晌,只听得她一句:“清麟,他迟早都会发现的……”
更长的一段时间,阮涟漪以为林清麟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可他开口了——
“我知道……”
只是这么一句。
可当时的阮涟漪看着林清麟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感到一阵阵心疼……
孟仲对于阮涟漪的命令的执行力真是让人没话可说,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让阮涟漪多喝,但似乎又特别纵容她满足她的一切意愿——二者相斗争的结果就是,孟仲屈服。
他几乎把酒窖里一排木架上的藏酒搬空,专门开了车用来搬运。而我这个来帮忙的搬运工,只落到坐在副驾驶座上干瞪眼的份。
我们进门时,阮涟漪与林清麟间奇怪的气氛已经消失了。
我以为只是我的错觉,在我拿酒回来后,阮涟漪对我的劝酒攻势更加猛烈了——甚至看着我的眼神都好像藏着杀气……
不容我多想,又是一杯黄汤下肚。
火烧火烧的胃,晕乎乎沉甸甸的脑袋。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估计要“阵亡”了——
连带着,所谓的意识,也变得零零碎碎飘飘摇摇……
饕餮之宴一直持续到将近午夜,不知为何,似乎每个人都莫名地拥有了醉酒的理由,再多的藏酒也在不曾停止的举杯中被消灭。
我的意识再度有一丝清醒时,人已经和阮涟漪置身在屋顶上——估计是吹海风冷醒的。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地,歪头看向阮涟漪。
她的视线并没放在我身上,直视前方,投向月光下无垠的海面。
她轻蹙着眉头,表情甚至可以用“忧愁”来形容。我还发现,她拿在手里正往嘴边送的是一只装了酒的酒杯——
皱了下眉,我伸手格开她的酒杯:“别喝了——”一张口,漫天的酒气反而吓到我自己。
阮涟漪不在意地瞥了我一眼,“醒了?”
她问得奇怪,我微愕:“我醉了?”只有这种解释。
“嗯,吐了——吐得清麟满身都是。”她“好心”地加了一句。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辩驳,虽然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林先生他——”
阮涟漪“噗嗤”一笑,“被你这么一闹,估计酒都醒了吧……他在洗澡。”顿了顿,又道:“孟仲在收拾残局……瞅着空,我就把你‘偷’上来了。”
“……”拉着喝酒醉的我看星星吹海风,是惩罚我吐了林清麟一身吧。
一段无声后,阮涟漪突然开口:“我有话问你。”
那种“事态严重”的语气,让我强打起精神。
“我要给你什么,你才肯离开清麟?”
我以为是我竖着的耳朵听错了。
想开口让她再说一遍,然而当我看向她,她一片冰冷的眼神,告诉我我并没有听错。
我哑口无言。
不想承认,甚至有一丝苦涩涌向喉间。
——我还以为,阮涟漪多少已经有点愿意承认我了——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我出声笑了下,不知更像苦笑还是冷笑:“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离开林清麟?”心情郁卒下,连敬语都自暴自弃地丢掉了。
阮涟漪牢牢盯着我的眼睛:“你不喜欢他。”
我讨厌她那么笃定的语气,暴躁地反驳:“我喜欢他!”
谁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喜欢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喜欢他对我笑的样子,喜欢他什么都不说,更喜欢他对我坦白自己的想法……喜欢他,喜欢他总是护着我,却更想拼了命地护住他……谁说我不喜欢他?!
阮涟漪依旧咄咄逼人:“你喜欢他?光喜欢有什么用?你有比我还喜欢他吗?我可以放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我可以在背后默默等他、支持他……你呢?你能做到什么?你有自信能做得比我还好?”她的音量不自禁地拔高。
我沉默了。
沉默,却并非是承认自己的心意输给了她。
我只是很认真地在想,在思考,我能够“怎样喜欢林清麟”——脑袋一片空白,渐渐浮现的,却是这段日子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
“我的确不能做到什么……
“但是,我想陪他——
“陪他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就在他身边呆着……”我的语调不自禁地缓下来,试图抓住脑中飞快闪过的那些画面,“给他帮忙——偶尔添点乱——”嘴角轻浅弯起,“不管他心情好还是不好,都不想让他一个人……”不让他一个人……
——脑中存有那个人的身影,一个人,明明把背挺得那么直,却让我每每想起,每每感觉心被针扎一般。
缱绻的暖意随着某种情绪从心底潺潺涌出,流经四肢百骸,浑身都舒适又倦怠起来。酒意再度上脑,我不由打了个呵欠,就着手臂搁在膝盖上的姿势,把头枕上去,几乎是双眼一闭上,意识就离体了。
林清麟找上屋顶平台时,眼前就是这样的场景:阮涟漪坐着,漂亮的脸上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而我,就着临时的姿势已经睡着了。
把外套轻轻罩在我身上,林清麟在阮涟漪身前蹲下身,与此时莫名显得脆弱的她平视。
“怎么了?”像邻家大哥哥哄人的声音,极尽温柔。
阮涟漪迎上他的目光,气势难得虚弱:“他说会陪着你——”沉默,沉默,沉默了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认输般道:“我做了那么多,却好像一下子都被比下去了——”噤声,停顿两秒,换了种语气对林清麟说:“清麟,有人陪着你了——”你高兴吗?
未问出口的话,在看明白林清麟眼中柔软的笑意时,已得到了答案——
“是吗……你能幸福,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我自私地希望你永远不属于任何人——可比起任何其他人的幸福,对我来说你的幸福又是最重要的——所以,就这样吧,就这样就好。
42第42章
我的一天,是从林清麟怀里醒来开始的——竟然有点养成习惯了……
额角太阳穴突突跳着,提醒我宿醉的事实。
揪起衣领瞥了一眼,是干净的睡衣,而且身上也很干爽,没有酒味,也没有粘腻的感觉。
宿醉的人对醉酒后发生的事,记忆是零散、残缺的。至少我并不记得自己有洗澡换衣服——
“……”别多想,还是别多想了……
林清麟搂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动。
我抬起眼睫看他。
“早。”刚睡醒,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音,撩人至极。
乍然撞进他黑曜石般的瞳孔,还清晰可见瞳孔里自己的模样——我的心跳猛然加快。
“早……”有种触电后的虚脱感……
“头痛吗?”我的有气无力让林清麟误会了。
“有一点……”
“先把烟抽了,我找解酒药。”林清麟自床头拿过烟盒与火机,塞进我手中后,掀开被子下床。
我这才发现,他只套了条沙滩裤,上半身裸着,没穿睡衣。
他修长的背部一下子侵占我的视线——充满男人味的淡古铜系肤色分布均匀漂亮,被皮肤包裹的骨骼形状似乎都那么完美,流畅的肌肉线条更是勾勒出一副绝佳的身板,宽肩、细腰——隐约可见的窄臀线条——
目光停在他弯腰时略低的沙滩裤裤腰上,我彻底呆掉了。
好像上帝特意为了试炼我而造了个比大卫还完美,还性感的男人,然后一下子丢在我面前——
让人有喷鼻血的冲动啊!
好在鼻血没有真的流出来,但直到林清麟找到解酒药转身面对我时,我还是一副魂被勾走了的模样。
他见我握着烟盒却一动不动,朝我俯下身来:“在等我帮你么?”
像从胸腔里发出振动,然后直接传到我胸口,引起共鸣似的磁性声音加剧了我头脑中的混乱——我必须勉强集中全部的精力来抵抗那突然朝我逼近的胸膛带来的压迫感——唔,太耀眼,太刺激了——完全不敢逼视!
god,千万不能吞口水,那样就太丢脸啦!
我忍不住向后挪了下屁股。
“那,那个——林先生,你怎么不把衣服穿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答非所问。
脸热心跳,再刺激下去我没准会爆血管——
林清麟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裸着上半身,他稍稍往后退了些,“啊,睡衣昨晚弄湿了。”
“……”
为什么,我突然没有勇气问他睡衣为什么会湿呢?
总觉得,总觉得答案没准只会让我的心脏更无力……
由于我明显不在状态,林清麟便理所当然似的帮我“抽烟”、喂我吃药,说得形象、仔细点,便是“好好地”帮了我一把……
嘴唇和他的一分开,我几乎是用逃的躲进了厕所里!
半瘫软地倚靠在墙上,不经意看见镜中的自己,波光潋滟的眼眸,异常红艳的双唇……良久,发出一声头痛般的□。
刷牙时我依然在努力回想昨夜究竟发生了哪些事,可是清晰的记忆到我随孟仲去他住的别墅拿酒就终止了。之后我做了什么,不经人提醒,我很难想起来。
叼着牙刷,我注视着唇边的白色泡沫。突然,动作极迅速地掀开自己的睡衣看了一眼——呼,还好,很正常嘛,什么“痕迹”都没有。
一早便遭遇混乱的思绪,这才安定了些。
我和林清麟起得不算早,不过因为昨晚闹得太晚,下楼看见孟仲时,他也才刚起床不久。
林清麟去为大家准备早餐,我被他勒令坐着休息就好,于是便和孟仲搭话。
“怎么没看见阮小姐?她还在睡吗?”有种直觉,关于阮涟漪的事情,问孟仲就对了。
孟仲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玄关处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只见阮涟漪抱着一个快递包裹走进门。她一身清爽,貌似比我们都早就起床了。
我的视线和她的对上,她看着我,头一次用很平和的眼神。
“你在正好,这些是要给你的。”她这么对我说道。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包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
是一个公文包,价格不菲的模样。
在阮涟漪的示意下,我打开公文包,里头有条理地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证件什么的。
阮涟漪取过公文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被放在桌上的文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提及“林清麟”三个字。
她要做什么,我心中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阮涟漪先拿起一个pda,递给我,并说:“这里面记录了清麟这几年接过的case,委托人的资料,事情的大致进展,收费明细……都在里头了,以后万一要查,就在这里面找吧。”
我接过,不知该说什么,只点点头。
她接着拿起一个档案袋:“这里面是清麟名下的资产,银行存折什么的也都在里面,密码清麟知道,你去问他。”
我又点点头。
阮涟漪拿起桌上另外一份单独放置的证书时,手在半空中有一次不明显的停顿。
我看着她。
“这是产权证明——我已经按清麟的意思,把这栋别墅单独买下来了。”阮涟漪只是有一瞬的恍神,很快便恢复过来。
她一直在注视我的动作,见我把它慎重地归入档案袋内,眼神颇具深意地看了档案袋一眼,又看向我:“你——”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微愣:“怎么?”我有哪里没做好吗?
可阮涟漪只是多看了我两眼,然后缓缓摇头。
习惯了他们这样玩神秘,我也没多想。
陆陆续续的,阮涟漪把公文包里剩下的杂七杂八文件都一一交代给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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