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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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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一样。
兄弟都被他不小心弄死了,邹晋楚还不得弄死他啊。
奔着这个可怕的可能,他想打都打了,人都损失了,不能半点没捞到吧,所以他又一次召集将士去攻击人家扎营的地方。万幸的是,这次他终于捡回了战术,很快取得胜利。
胜利的果实无疑是非常美好的,且因为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多少还挺兴奋,在后来的路上不知不觉得就收拾了不少土匪之类的败类。
说白了,一个刚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小子不小心在外面打上瘾了,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不过还好,他们毕竟要比邹晋楚他们近一些,紧赶慢赶的终于在邹晋楚他们来后的第三天抵达了半月关。
莫挽青他们自然是“喜极而泣”地迎接了莫逆,当然等待他更多的还是邹晋楚的盘问……
知道真相的邹晋楚那才叫一个哭笑不得,以为他在外面遭遇不测,结果却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事儿,伦理这也算延误军情,但看在他也算是侧面立了功劳。莫逆击退的那队人马从描述和是世间上看就是假扮朝廷救兵偷袭这里的那队人。
功过相抵,剩下该是无罪无赏的,但邹晋楚看不过他如此莽撞行事,硬是让他这个领兵的人在自己手下面前按了一顿板子。
莫挽青对此没啥大反应,那小子被打时他曾去看过一下,见他还能抗住就悄然走了。对军中事物的处理方式,他以邹晋楚为主,邹晋楚掌控事物都很有数,不会造成额外的麻烦。
果然后来他再去看被打完的莫逆时,邹晋楚正在给他亲自上药。
“记住这顿打,以后你就不会再意气用事。”
“换做是我,我未必能做到他这个地步。当然,我不是在刻意为他说好话。”莫挽青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在床尾,瞅着莫逆说:“你黑了不少,还有,做的不错。”
莫挽青知道自己是臭脾气,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若是让他去带兵,“意气用事”将会不断发生。谁让他和邹晋楚的严谨不一样的,他和他根本不是一种行事风格,也许连价值观也不一样。
但他可以满不在乎,邹晋楚却是不能,他坦言:“你们还是得区别对待,你不带兵,他需要,想好就得听我的!”
这时衣角被人轻轻扯动,望着莫逆的双眼,莫挽青刚才升起的一点不爽被压了下去,“好,我不跟他吵。”
小逆一直很懂事,从不想因为他而让他们增加误会和争吵。懂他的心,莫挽青就不会跟那个倔驴吵架。
邹晋楚也意识到他的话过于强硬,但说出去的话他也难收回,只抱歉地瞅了他们一眼,没得到回应就称还有事要忙,离开了。
剩下莫逆和莫挽青,这个昔日被他成天叫着“小孩儿”的少年,如今体格健壮地跟个小牛犊的一样,变化大的不像同一个人,只一双濡目的眼睛还是没变。
“这里不比家里,你,多加小心。”不自觉跟那个老妈子一样唠叨,还真是近朱者赤,不自觉学了不少并非自己的习惯。
莫逆这小子却是笑着拉住他的手,比比划划地“聊”起沿途趣事儿……
他确实是累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莫挽青帮他搭了下被角就出去了。出门却诧异地发现门口倚着一个大将军,他冲莫挽青点下头,然后示意到外面说。
莫挽青以为他就像上次一样,找个好说话的地方说,没想到他居然扭头牵来两匹马。挑眉,然后麻利地上马,现在莫挽青的骑马的技术娴熟多了,再不会跟以前一样丢人。
两人没去多远,就在半月关后面的小平原上跑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邹晋楚才闷闷地说,莫逆带来的人中没有被感染的。
“这是个好消息啊。”好消息干嘛还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呢。
“确实是个好消息,我……只是比较烦闷,这场仗看样子是要异常艰难了,都不能保证身边的你们是否会出事儿。”
莫挽青视线一寸寸地从邹晋楚身上扫过,这个意气风发的将军此刻正被罪蚁折腾的很是失落,他没有自信了,他在自卑,他在恐慌。
“我永远不会被感染,你们两个记得随身携带我的‘灵药’也会没事儿。”


第97章:暗流

难怪他方才说出那种话,怕是当时心里已有这种不安的情绪吧。他不知道如何让这个男人安心,对未知东西的恐惧很正常,他当初还被这玩意儿恶心地吃不下饭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信任,尽量解决他的疑惑。
弱势的邹晋楚只会是一瞬间的,很快他便恢复成原样,说起对这次战役的规划来。
“按照我推测的,不出三日蛮夷还会再来。到时候你主要带一些人去对付红衣人吧,我就把拔了爪牙的蛮夷击退去。”
分工合作这个做法很好,可以很大程度发挥大家的优势,假如配合的好他们会大获全胜。
“都听你的……”他唯一担心的只有邹晋楚认出红衣人。
心中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缓缓放下,只觉一阵轻松。邹晋楚后来又陆陆续续跟他说了两句闲话,闲事说着琐事,并驾漫步在黄昏下的感觉很是惬意。他不会什么文绉绉的句子,只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然而时间永远不会为个人停滞,打马回去没多久的两位迎面撞上一个士兵,他急急地跟邹晋楚说了两句,邹晋楚就直接跟他走了。相较而言,还是只有莫挽青这个监军来的清闲,回去对着白纸不禁又画了幅画。
都说他画的难看,其实并不尽然。莫挽青的话谈不上多高超,却都非常写实,人长什么样子他画出来就是什么样子,偏差很少,也不会为了好看美化一个人。就是这样他画出来的东西才让人一目了然。
但就是今日的画面他却如何都画不出来,总觉得那瑰丽的落日该添进去的,偏他并不擅长画有颜色的东西,黑与白是他最常用的色彩。最终看后面的成品还是有些许遗憾,想着回到京师再加工加工。
将这张纸同以前画的也一起收好,不觉间已经画了厚厚一沓了,真是……跟日记一样,不觉间就画了这么多。
同这边的平静相比,他们的对立面正在进行激烈的变动。
上次行动失败后他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禁止任何人出入。不知道的以为他在闭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进入最虚弱的时期。
望着满地鲜红,俊美的男子恍惚见到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年,他含着花瓣苦地直皱眉,他拉着小脸背书,他扛着大刀砍人……
“挽青……”
近日身体内早已被驯服的东西开始骚动,那是遇到天敌的敌意。而完全继承了那东西的力量的他同样也会继承它的习性,比如对天敌的警惕。
彼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来了。许久不见的人让他一度想要冲到他面前去,但是不行,现在的他早已面目全非,早已……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朋友。
自他被那东西侵入后,他就不再是从前的身份,也不能用从前的身份去接触他最想见到的人。其实对自己的状况他也并不完全清楚,只知道不能让身体的主权被夺走,所以他从未放弃抵抗那种侵袭,而最终的结果谈不上哪一方赢。
他成功将那东西压在脑海深处不能动弹,却不想它的力量和很多特性还是融入到他的骨血中去了。而那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在他脑子里安了家,赶不走也逼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甚至怎么向在意的人证明自己没被侵袭都难……费劲千辛万苦去看望那个少年,而他眼里的戒备和冰冷曾中伤过他,从那以后他便不再回去,一心在这里培养自己的势力。
混到这个地步,拥有强大的兵团,还有……别人都畏惧的力量的他被蛮夷首领欣赏,也可以说是他们互相欣赏,一个愿意伸出橄榄枝,一个也愿意为之效力。因为他的独特性,他的效力可以说并不十分有约束力,他们更像是合作关系。
帮着外族攻打自己的国家,也许听着很是荒谬,但他却做了。本就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谈什么国家?他本就是凉薄之人,只会对特定的人有一定感情,对其他的东西都不会在意,那些家国大义于他更是不值一提的。
他不会内疚,强者为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还被人跟赶垃圾一样驱逐,他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要……惧怕他的人从此一直趴在地上仰望他!
夜,已经很深了,鲜红衣服的绝世男子还枯坐的窗前。今晚不该如此平静的……
“嘭,你给我出来!”突然一声爆喝打破了宁静的夜晚,红衣男子露出一抹微笑,终于来了……
木门无人触碰却自动缓慢打开来,里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像是巨兽的大嘴,只等猎物进入口中,撕咬,吞下。
门口那个黑壮的男子,也就是方才愤怒叫门的人,他是塔纳族第一勇士艾法尔,同时也是大王麾下最得力的干将。性子刚烈的他最不喜欢装神弄鬼的东西,所以对大王身边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他是半点好感都没,总认为他是会妖术的妖人。
往常他虽讨厌这个人却不会主动去招惹他,原因当然是大王不准他动这人,不过今日他是再也忍不住了。这妖人带领的那群东西居然咬伤了他的兵!谁都知道被这玩意儿咬伤的只能被同化成这种鬼东西,而红衣男子曾保证那些东西不会祸害到自家人,可是现在……
“故弄玄虚,当老子会怕!”
艾法尔抬脚就进入这个在炎炎夏日却冷风嗖嗖的屋子,里面非常空旷,偌大的屋子却不见啥摆件,甚至连一张床都看不见。仿佛这只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具备任何生活功能。
屋子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哪里都不见半个人影。清冷的风吹过,就连艾法尔这种胆子大的都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从脚板底窜上来……
“少装神弄鬼!你给老子出来!”
却听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我这不是一直在吗?”
空幽,寂寥,这个声音并不像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而是像从各个方向一起传来,飘乎地没有一个定点……
艾法尔突然猛地一转头,身后还是空荡荡一片,他惊魂普定地扭回去,却和一张惨白的脸正对上,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他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冒出的冷气!
心脏剧烈一缩,反射性地猛退几步,和他拉开一大截距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时他突然想起大王叮嘱的,没事儿别一个人去见这人……
心底已升起恐惧,却不愿让眼前这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看出来,他撑着不自主打颤的胳膊站起来,稳住声音说:“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让你的东西……咬伤我的,我的兵。”
这番话说出来已没有方才的气势,事实上要不是红衣男子歪着头等他说话,他都不敢说话,就怕眼前这人发狂咬自己一口。
此时的艾法尔对自己的武力值半点不自信,就算武力再高超的人也经不住着东西一口好吧。他还有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他不想变成怪物!
鲜红色的衣服挂在这个瘦削男子的身上,像是挂在枯枝上的红纱,美是美,却让他更像鬼魅。只见月光下他的脸更加白,还隐约泛着青,他歪着头,略为苦恼的样子像是在思考。
很久很久以后,就在艾法尔以为他不可能回答自己,准备跑时,他说话了。
“没有,我没有叫人咬他。”
可谓是无辜的很,没有半点负罪感,更不愿意为此做出半点解释,就连这句话都像对他的恩赐。
艾法尔感觉非常憋屈,好像他仅剩的勇气在愤怒的激发下又回升了些,他硬气地说道:“有人亲眼见你的东西咬了他……”
那张白色的脸突然又凑到他眼前,缓缓裂开嘴露出里面尖利的獠牙,“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想亲眼看看我怎么咬人吗?”
后背寒毛全部立起来了,艾法尔再也扛不住了,他突然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朝门口冲去!
怪物会咬人!会吃人!他会真的咬自己!
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身影,一身妖艳红色的男子无声地望着,狰狞的脸已恢复面无表情。这就是现在看到他的人类,能坚持在他面前不发抖的都是极少数,更别说会把他当人看的了。
也是,他现在本就不算是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明亮美好的月光了,凉凉的夜风都会让他感觉到温暖。看着自己青白的手掌,上面早已没有了温度,就连胸口都很久没有跳动了。
你害怕他?
可是,我却最想见到他……
莫挽青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梦里的场景就像真实发生在他面前一般。寂寥的绝美男子红衣似火却燃不起半点温度,他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思念,那种深入骨髓的哀伤刺痛了他。
那是你吗?邹晋源。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他已经记不清了,他记忆中的邹晋源还是白衣似雪的神仙公子,直到后来那个戴着面具的,僵硬的红衣似血的男子。白色和红色在他脑海里交织成一片,同样那个人的脸也渐渐模糊起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还有部分保留的本性,我会救你的……


第98章:战争

与老话说的不一样,噩梦并没有带来好的消息。
次日负责探查敌情的小兵告诉他们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蛮夷将士已在数里外集结,即将抵达半月关。
这意味着,又一波战争即将来临。同样这也会是莫挽青他们第一次面临这里的战场。
接到消息的邹晋楚就忙了起来,安排布置的事情必须在短时间内迅速完成,同样还得亲自检查有没有疏漏,比如箭筒里的箭支是否足够。
莫挽青也开始准备起来,特殊的“圣水”,还有自己的大刀。
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还记得从前他的记忆就被罪蚁所霸占,打败和赶走这种东西几乎和他的人生挂上等号。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这玩意儿,今天陡然的重逢,内心只觉复杂。
他的生命轨迹像是一个大圈,转啊转的,最终还是回到原点。按理来说,他还未曾改变,就是不知道他的刀是否还能如以往一样锋利。
并不会给他们很多准备时间,乌压压的军队连客套都不会打,战鼓敲响,战争便也开始了。
莫挽青领着一队特殊的人,从邹晋楚特意开的小门悄悄出去了。全程没有人发出声音,他们就像无声的部队,不,应该说他们只是一把把武器。
其实,这里并不能看见所谓的标志性人物,红衣男子,却可以见到一小队隐匿的边角处的跟木偶一样的人。
那就是他们的目标。
真正直面这些怪物时,毕竟不是被专门训练过的人,很多都白了脸,他们想到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的人,渐渐变成没有人性的怪物,就有人产生退缩的念头。
莫挽青啥话也不多说,只一句:“想让你家人也变成这样的怪物吗?不想让更多的人变成这样就拿起你们手里的刀,记得砍他们的头哦。”
说着率先朝一个感染者攻去,利落地摘下他的头颅。过程是非常简单的,那个怪物甚至连反击都来不及,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这是杀敌,同样也是示范和鼓励。
他知道这群人并不完全相信“圣水”可以杀敌,被选中来专门对付感染者的人还以为自己是最倒霉的,抱着必死的心来到这里。却没有想过可以杀死这种怪物,带着荣耀回去。
莫挽青会示范给他们看,同时也让饮血首次品尝这玩意儿的血液。
刀身轻轻轰鸣,好像在回应他的凝视,谁谁武器没有灵?
那些亲眼见他切瓜似地干掉怪物的人果然受到鼓舞,一个个狠起来砍向长着獠牙的东西!
这才对嘛。
莫挽青没再说什么,让他们自己摸索去,自己则在圈子中不断搜寻,想要找到那个红色的身影,然而没有。他为何不来?
不,他应该来了,否则这些东西不会这么听话。
和人类一样,罪蚁也非常有组织性,它们只会听从王的指挥,没有王存在它们会变成只会咬人的怪物。而他们的王便是那个红衣人吧?
对红衣人,莫挽青其实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邹晋源?别搞笑了,被侵染的人哪里还会留存以往的记忆?可以保留一部分残缺的都算奇迹了,叫他原来的名字他也未必会认的……
带着些许黯然,他加入到战场中去。于他而言只是平常的砍怪物,这次依旧把别人吓的半死。有以前的经验,莫挽青对别人畏惧的眼光并不感冒,只是专心地砍。
很久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因为深入骨髓并不觉得生疏,本能依旧可以在很多情况下救他的命。
让他颇为奇怪的是,这些感染者似乎并没有末世的那么难对付,往往不用几下就能砍死。而且好多身体腐烂程度比较高的也让他很奇怪。
感染者一般被感染时还是活着的,所以很少能见到这种肉腐烂的感染者。要他来说,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感染者,其实更接近于被控制的尸体……
说到尸体,他印象最深的还是京城郊外的尸堆。这些玩意儿会不会出自那巨大是尸堆群呢?
呵呵,他真是太会想了,就算是蚁王也难以抵挡新鲜血肉的诱惑,谁会愿意放弃活着的人去折腾死人呢,虽然死人依旧可以变成感染者。
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到脑后,专心对付这些东西。他带来的人有一定的战斗力,可惜,经验还嫌不足,他已经瞥到几个被咬伤的人了。无奈地摇头,被咬伤就意味着被放弃,也将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
要在末世,他们会折身把这些被咬伤的一起清理掉。但在这里吧,他怀疑自己要是把屠刀架到这些人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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