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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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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先祖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位置爬的高也没敢忘记皇帝的恩德,宋家在先帝爷那里发展到顶峰,可惜宋家现任家主聪明有余,野心也随之膨胀。
一饮一啄皆是帝王恩的道理都忘了,仗着权势手越伸越长,还真是忘了本的货。也不想想这些权势都是谁赐予的!
现任皇帝姓古,双名玄邺。先皇去世的早,他登基时不过8岁,改国号为锦元。其母孝淳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曾效仿古今贤后垂帘听政。
所以严格说来锦元八年间朝政上真正说话算数的是这位孝淳皇后。
一国之事由一个妇女说了算,就算这个女人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也难以让一些元老接受,纷纷以年老为由请辞。孝淳皇后却是个纯善的,请辞的奏折都一一准了。
为了表示对这些元老的敬重更是好车好田相送,说是要让他们归隐之后还可以做富贵闲人。
这等巨大的恩宠让一群元老感动非常,一个个涕泪纵横,哽咽着说:“微臣年老,对不住先皇。”
愤然离去的保皇派们一度让年幼皇帝的权力被架空的更多,那时人人只知孝淳皇后不知玄帝。人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这小皇帝据说也不是太后亲子,不过是一个罪奴所出的贱种,能养在皇后身边做个嫡子居然还能有当皇帝的命,已经是积了几世的福德。
而被他们看不起的小皇帝似乎也是个绵软性子,对太后是绝对的孝顺,据说为了给母后祝寿曾经跪地祈祷49天,手抄49卷经书,生生将一双小手都磨出水泡了。
太后见之果然心喜,感念他的孝顺,特赐金银玉器无数……
主弱臣强,后宫干政,这是锦元皇朝一度混乱的朝局。其实女人垂帘听政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些雄才伟略不输于男子的女子。至于孝淳皇后,也许她宫斗的智计不差但真的和雄才伟略不搭边。
所以也可以说那段时间锦元皇朝的政局是混乱不已的,直到一次意外才打破了这种局面。
锦元五年,孝淳皇后去皇庙祭奠先皇之灵,一应准备都无不妥。
先皇却突然显灵,斥责后宫干政等事,皇后被吓的够呛,当时情况还尚可,但回宫后太后就明显不行了,夜夜噩梦,梦里都是先皇在斥责她野心贪婪。
奇异的是宫中太医竟没有一个可以查出她噩梦的源头,安神汤一碗接着一碗都没大作用,甚至连皇帝都亲自守在她床前都不行。
久而久之,流言便出来了,说是太后行为不端,惹怒先灵才得到这么个报应。
而太后那边就算请来民间圣手都无计可施,在重重梦魇的折磨下形销骨瘦不过两年便驾崩了,据说死前还紧紧抓着皇帝的手,似是有无限的愧疚。
皇帝也是孝顺,为了给太后守孝足足一年没有踏足后宫,且遣散了众多嫔妃,只留两三个宫妃而已,此举又一次获得大臣们的赞赏。
但太后死归死,总不能拖着皇帝吧,所以孝期刚过,请旨求皇帝广开恩德恢复选秀的折子就跟雪花似的飘到皇帝案前。
皇帝推脱了数次才在大臣一致请求下于锦元八年恢复选秀制度,由此那些个心思活络的连忙将自家族优秀女子送入宫中。
但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不近女色,鲜少进后宫的几次还都是去皇后贵妃那里,至于新晋的几个小主那里是一年到头也就宫宴上才能见到皇帝一面。
说皇帝冷清也罢,克己守礼也好,反正因为皇帝不怎么踏足后宫,本朝的后宫倒是异常和谐,宫妃其乐融融的景象也一度获得朝中大臣的称赞。
不过呢,和谐是好事,但皇家后代的事就是大事啊,锦元八年时皇帝是一个子嗣都没有,一直到现在十八年皇宫中加上公主也才不过5个皇嗣,可把大臣们急坏了,纷纷上奏劝皇帝要雨露匀沾,要开枝散叶等等。
但皇帝不理,非但不理还越加清心寡欲了起来。无奈之下的臣子们为了皇帝的幸福想着皇帝对女人冷淡,说不定对男人就感兴趣了啊。
所以一些特地选好的身家干净的美少年被送到皇帝床上。对此,皇帝也不拒绝,坦然接受,对喜欢的少年也不吝赏赐。
这让有心人看到了苗头,然后送到皇帝龙榻上的美少年更多了……
不过他们这次算盘就打错了,皇帝似乎新鲜劲过了,对后面送上来的美少年也不像之前那么上心了,不过是逗猫儿狗儿一般的。
最终想走后宫这条路子的人还是死心了,都说食色性也,古人说的道理在皇帝身上完全不管用,这个皇帝心思太深太难捉摸。最起码到现在根本无人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却说太后驾崩后,皇帝的权力渐渐被收拢至中央,那些个依附太后的大臣们也迎来了衰落的时代,严重的抄家放逐,情况稍轻的罚俸降职。
皇帝在这点上手段可算狠辣,连太后母家,他的外公镇南侯都被他一口气端了。雷厉风行的手段让许多墙头草震慑,纷纷向皇帝表示诚意和忠诚。
皇帝也不是小气的人,诚意收下后就没有再对他们下手,这投诚的大臣中宋太师就是其中一员,那时他还只是太子少师,因工于心计,官职一升再升,直到太师一职。
在大家眼里,宋太师该是极受宠的,因为皇帝对他的信任似乎比旁人还要多些,像是赈灾之类的大事都放心交给他办,哪怕这个太师表面是个纯臣,实际搜刮起民脂民膏来毫不手软。
宋太师的行为就是寻常老百姓都是知道一二的,但这位素来精明的皇帝却似乎半点不曾察觉,还是和以往一样重用他。
导致宋太师行为更加狷狂嚣张,当然在皇帝面前,这个狂傲的太师还是非常“乖巧”的。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都说皇帝是个心思深沉的,他的一举一动往往不能仅仅看表面,君王的赞赏也会是夺命的毒,相反君王的斥责和厌弃却会成为日后高升的奠基。
所以素来心思深的皇帝对宋家如此包容并不意味着真的纵容,而是捧杀。
古玄邺是个精明到过分的人,用狐狸来形容他好不违和,他最擅长用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利益。尽情宠着猎物,让他失去警惕心,不就更容易露出破绽吗?
这些年皇帝就一直在不急不忙地搜集着“破绽”,等到时机成熟将宋家一举拿下根本不是问题,就像当年的太后一样……
计划并无任何不妥,宋家正一步步走在他精心准备的陷阱上,一点一点接近深渊,但这个精细的计划中却出了个变数,那就是莫挽青。
查不到身份来历的美少年,纤细却倔强的孩子像是一头爪牙还不算锋利的幼兽,无声诱贪婪的猎人。


第41章:隐秘的窥探

莫挽青出生不详,据说他是从边陲小地方,一个叫大河村里走出来的。除了一家猎户还曾和他亲密地住一起过,其余便只剩京城章家棺材铺的了。
而经过调查,莫挽青走出大河村后就没有和那家猎户联系过,原因不详。
这么个满是谜团的少年,他甚至可能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但古玄邺并不赞同这个猜测,纵使他真是个奸细凭他也难探听到什么机密,再说,哪来这么笨的奸细,爬个墙还被扯上一系列命案,要不是命好认识邹晋楚那老好人估计命早就没了。
他不会是奸细,少年纯然的眼神跟他们这些被世俗浸透的人不一样,也许少年跟他们的灵魂本就是不一样的。
少年皇帝第一次承认自己不自觉地对这个才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上心了,他对此给出的解释是少年的容貌惑人。
至于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他不愿意深究。
且将这陌生的悸动放一边,宋家的发展之快出乎他的预料,连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都不太适合现下的情况,皇帝打算将计划稍作修改……
深宫里的这位心思如何诡谲难辨不说,莫挽青在将军府住下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邹晋楚早先吩咐人将屋子收拾出来。
屋子就在书房旁边,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东西倒是布置的颇为精致,从床褥纱帐乃至屋子里点的熏香都是经过将军的眼过过的。
就是再用心不过的了,简朴中不失风雅的格局就是莫挽青这个木头都察觉到不同。
这屋子绝对是他住过最有档次的,从茅草房到这里的豪华房间真是质的飞跃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他眼球的,最让他激动的还是桌面上放着的方盒,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刚拿到手就失去的大刀!
收到少年疑惑的眼神,邹晋楚带笑地鼓励他,“何不拿来一观?”
莫挽青立刻窜到桌子前,却放缓速度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见到熟悉又陌生的刀面他不争气地被感动了。
大刀于他就是过往的证明,时隔好久再一次握上它泛着冷意的刀柄,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似乎他正站在战场上,对面就是凶恶至极的感染者,身边是同样在战斗的队友们,喊叫厮杀的乒乓声不绝于耳。
他抬手将刀举到面前,左手温柔地抚过刀面。“吧嗒”清脆的声音惊醒他,让他从幻想中陡然退出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莽撞的动作让自己的左手鲜血直冒,刀面上也被抹上一层艳色。
邹晋楚刚才也被少年拿起刀的那一刻震惊到了,那时候的莫挽青就像完全变了个人,杀伐的血腥气铺面而来,甚至比他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杀气还要重。
震惊让他不得不重新看待少年,他似乎很有理由去怀疑少年的身份是否对他,乃至对整个国家有威胁,但当视线接触到少年的眼睛时,心里翻涌的想法瞬间平息了。
算了,总有一天少年会亲口对他说出这些秘密。至于眼前,他选择相信他。
莫挽青略无措地看着通红一片的刀面以及地上滴答着的血,另一只手抓着刀子不方便只能紧紧攥着拳头。
一声叹息,“怎么如此笨,先把刀放下,我给你包扎。”
撇开那一瞬的杀伐气,此时的莫挽青就像个十来岁的孩子一样,犯了错会无措,会可怜兮兮地求原谅。哎,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莫挽青怔愣间大刀被人取走,放回原位。随后左手被一个宽厚的大掌包住,紧接着一阵裂帛声传来,被撕成长条状的手帕被包扎在伤口上,打转系紧,一个利落的绳结出现在他手背。
“身上没纱布,先用手帕将就包一下,待会儿叫人来帮你重新包。”
莫挽青点点头,手还是要去抓那刀,邹晋楚见了觉得好笑。“手伤成这样还想要它?”
少年对长刀的痴迷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没想到他痴迷的程度如此深,居然到难以放手的地步了。
“你说这个?”莫挽青晃晃手上的口子,伤口上的布条随他动作险些松开来,让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这算什么,一个小口子而已不碍事的。”
至于他口中的小口子此时正因为他暴力的对待开始不甘寂寞地渗出血水,莫挽青见此就自力更生,牙和另外一只手上将那个结系紧些。这种伤口看着狰狞,但只要不是很深的那种就没大碍,像这样死命地压着,不一会就会止血的。
这点常识谁都知道,但不代表谁都能这么淡定,怎么说呢,邹晋楚感觉在少年身上他闻到一种熟悉的血腥味儿,清甜中带着铁锈的气息。
邹晋楚强迫自己从少年身上移开眼珠子,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却诧异地发现桌面上刀子有了变化!
暗红的血液平整地贴合在刀面上,这么长时间居然没看到血液凝固成黑褐色。好奇之下他取出撕剩下的手帕擦拭过去……
很快素色的帕子就被暗红的血液浸红,但奇怪的是那刀子上血液的痕迹却还是鲜红的,就像刀子本身的颜色似的。
莫挽青也被这奇异的情况吸引过来,乌黑的瞳仁里也满是诧异。仔细想想刚才他只是想起之前的事而已,并没有对这个刀子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难道……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血?
话说他的血液虽然有着解开罪蚁毒的能力,但具体还有何奇异的地方,科学院里的人并没有告知他,他们只会每年定时来这里问他索要新鲜的血液。
摇头,他大概是想多了,也许是材质问题,刀的材质跟血液正好发生了反应,并且难以清理吧。不过这不就意味着以后这刀要是沾了血会变色吗?
“噗,我看这刀的名字都可以取一个了,就叫饮血,宝刀饮血,以后望它能成为你的伙伴。”
莫挽青倒是没有想过取名的事,眼下一看却也是可以的,饮血这个名字对于这把刀非常合适,他也一定会仔细爱护它的。
习武之人将武器当做朋友并不是传言,而是真实存在的。
像他们这种刀口嗜血的人,往往生命最后一刻陪伴自己的就是武器,说是最忠实的伙伴也不过分,毕竟武器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当然自那之后此刀无论如何刷洗都清除不了上面的血迹之事也成为京中一趣谈且不说,当下莫挽青却是要跟邹晋楚核实一个重要的事。
“将军府前后院之间就隔着一个花园吧?”
“是,如何?”
不懂少年为何突然问起这么个问题,他可不像对啥花园感兴趣的样子。
但见少年长长地“哦”了一声,脸色满是庆幸的神色。
他不禁觉得有趣的紧,“你这是怕她们?”
所谓的她们当然是指那群姬妾,将军府虽然女眷不多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虽然她们都比较“乖巧”但改不了女人的天性,善妒。
自从那次偶遇将军夫人,也就是所谓的大嫂后,莫挽青整个人都是不好的,简直是听到“后院”两个字都得跑啊。这么古怪的女人也只有邹晋楚能受得住!
而能让少年避之唯恐不及的夫人居然还是被众人交口称赞的贤惠人,邹晋楚也是无奈。
“放心,我也不会让她们来到前院的。”
其实除了正经夫人,妾室是不允许随意来前院走动的。而且就是正牌夫人也不能有事没事地跑到前院来,毕竟要是撞见外男也会尴尬的。
听他解释完真实状况,莫挽青只觉得更加郁闷,这是说他倒霉呢。人家老婆难得来一次前院这就被他撞见了,还好巧不巧地招人家厌,无故被刺一阵也算是他活该吧?
好在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他在这里的日子应当不会很难过吧。
“你只管放心,你大嫂平日里虽守礼的多却不是个无情的,她对二弟就极为周到,日后你便知道了。”
日后如何他不知道,只知自己本能地排斥这个女人,说不出为啥。
倒是邹晋楚口里的“二弟”让他有点好奇,“你的……二弟是第二日在公堂上的那个吗?”
邹晋楚点头,这个二弟自生下来就是众人目光的焦点,身上汇聚着所有人的称赞。有人都觉得谪仙似的邹晋源也许并不该生在武将世家的邹家,而是该生在书香门第中。
当然谁也不能说邹晋源在邹家就埋没了,毕竟邹家也不曾真正逼迫他弃文从武,而是给他文的路上诸多支持。不过他生性淡然不喜官场,否则某个一官半职根本不是难事。
忆起邹晋源的风姿,再与邹晋楚相比较,顿时觉得好玩的紧。
“你们是一个爹一个娘吗?怎么生的如此……迥异?哈哈”
邹晋楚无奈,这话也不是第一个人问了,就是娘在世时也总是搂着他们笑,直说邹晋源像是别人家的。
不过那只是个玩笑,接生邹晋源的稳婆都和邹晋楚是同一个,他是邹家货真价实的嫡少爷是不争的事实。
况且邹晋源只是气质迥异,面貌还是随了他们家的,撇开性格不谈,光长相还是足够辨认的。他不过是面容更加柔和些,侧脸乍一看有时还像个女子一般柔美。


第42章:邹家日常

“呵,他也就是个披着狐狸皮的兔子。你要是喜欢可以多找他玩耍,他就住在南边水榭那里。”
莫挽青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真要加入到将军府去生活,他还有点没回过神。想来有邹晋楚和他弟弟应该不会太差吧?
邹晋楚将一应事情交待完就离开了,他还有公务未曾处理,不宜久留。
他走后屋子里就剩莫挽青一人,没有大户人家的丫鬟啥的,非常清净。阳光从窗格子里照射进来,暖暖的很舒服。刚经历过一系列巨变的莫挽青极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而这里是恰到好处的合适。
将自己放倒的舒适的雕花床上,第一次想放纵自己白日睡觉。
在战场上他也总要经历战友突然阵亡,除了前两次难以接受,傻子似的痛哭了很久。后来就渐渐麻木,没感觉了。
但现在呢,早已将李老头当成家人的他骤然失去了这位长辈,每每独处时想起这位长辈,心里总是揪着疼。
其实他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吧,要不是他去招惹宋家,他一个隐居的老头子又怎么会和宋家结仇?为了他,李老头才出山的,同样也是为了他才被无辜害死,本可以颐养天年的老人却以惨死为结局,怎能不让人悲痛?
万事没有如果,不存在假如他不去招惹宋家的状况,就算他不招惹,他们也会来招惹他的,说来都是各人的命数……
“挽青!你怎么还在发呆?快动手啊!”
老友焦急的俊脸陡然出现在他面前,莫挽青略懵,他这是在哪?怎么会又看到末世?
然而战场给不了他更多时间迷茫,当腥臭的獠牙冲他咬来时他已本能地挥出大刀。利刃送入感染者脖子深处,再猛地拉出,“吧嗒”一颗新鲜的头颅滚落下来,诡异的是脖子断口处没有流出鲜血,而是腥臭的绿色脓液。
“啧,一群臭虫。”
久违的战意让他激动地颤抖,长刀到处挥洒出更多绿色,倒下的感染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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