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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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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却是赵云安分与谭纵的随员,唤做李志高,名字在后世倒是一抓一大把,不过放这大顺朝却是让那些个读书人颇为引以为傲。

    只是这人看面相已然有三十五六,却还是个七品的小官,恐怕也是个孤魂野鬼似的人物,这辈子想要爬上去却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两人见面时,这李志高却是极为会做人,竟是厚着脸皮要谭纵唤他志高,想来也是知道这回能做谭纵的随员便是他难得的机会——只要能拍好谭纵的马屁,安王那边自然不用担心了,以后可不就是属于安王一系的了么。

    虽然京城里头从未听过安王有心想要坐坐那位置,可即便只是一辈子的王爷,照顾几个官员却也不是难事。至少走到外头不至于被人看低了——安王毕竟是当朝唯一一个以皇子身份封为王爷的,自然是极得官家看重!

    “志高,正好有事托你去办。”谭纵吩咐了一句:“你速去府衙命人去请王家、陈家、华家、焦家的管事来这一聚,便说我有事与其相谈。若是那些不来的,便告诉他们,就说后果自负,我谭纵日后概不负责!”

    李志高虽然官小,但耳朵却灵,自然知道这几家人都是上次冒犯王爷的人家——自从韦德来被人抬回来以后,这事已然在行辕里头传遍了——这会儿谭纵要去请这几家人过来,想来是事情有了变化。

    待李志高走了,谭纵便慢悠悠地跟着到了前院。

    与老掌柜那不同,这客再来因为地理位置缘故,占地面积极大,似这等小院在客再来便有十数个。而前头却是两幢四层的木楼——这会儿虽然三合土有了,但也就用来铺地修路,却没有合格的水泥可以用来盖楼的。

    而红砖这等物事因为太过丑陋,又不宜装饰,更无法修高,而且稳固性着实不高——总之没有水泥就带来了各种不便,因此城内的一些富豪商贾多半弃之不用,多是城外的农民用来修盖一层的小院,亦或者是做些低矮的牲畜棚子。

    在上等包房里等了估计有大半个小时,陆陆续续地四家人便都过来了,王家的却是那此在火场里头见过的那位管事。这管事显然是个极为会做人的,不管与谭纵以前是什么交情,过来了就与他套交情,颇有把臂言欢的架势。

    待几人坐定,谭纵也不多话,便开门见山道:“此次过来,不为别的,便是为了这次四家公子冒犯了安王一事。这事,想来几位管事都清楚吧。”谭纵说完,眼睛却是微微眯起,视线在四家管事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终于收回来,却是又如老僧坐定不开口了。

    几位管事能在各自的府邸里坐上这等位置,自然没有一个佣人,可以说各个都是人精。这会儿谭纵问话了,几人自然不会跟后世电视剧里演的那般还要用什么眼神来交流,更不会傻到妄想扯皮。

    似这四家,在南京城里头的地位那是定好了的。特别是华家与焦家,那都是看陈家脸色吃饭的,更是受着王家的庇护。这回即便两家的公子是受了王动的牵累,可两家除了那些个不懂事的妇人外,又哪会有什么怨言——反正有王动顶着,至多坐几天监牢而已,别的事想有也难了。

    故此,王家、陈家的两位管事固然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谭纵,但嘴皮子却半点张开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华家的管事先开口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只要华家力所能及,便是倾尽家财华家也定要为王爷办好。”

    谭纵心底一笑——只看这几家的管事都是明眼人,又如此上道,又如何能不笑——却是脸色阴沉着开口道:“眼见暴雨倾盆,南京府府衙物资储备偏生又略有不足,故此王爷这两日为了此事寝食难安。素闻王、陈、华、焦四家在南京城里名望最重,更是急公好义,故此梦花便厚颜请四位过来,看能否有钱的出点子银钱,有力的出点子力气。”

    说罢,谭纵又是一叹。

第九十一章 祸福难料

    似谭纵这等说法,别说是这四家的管事了,便是谭纵自己也不当真的。说白了,这不过是找个理由,让双方进行一个等价的交换,否则干嘛谁不叫,偏偏就把犯了事的这四家叫过来了,而且还一副摆明了死要钱模样。

    只是,正如谭纵说的那般,这回这四家的公子爷闯的祸实在太大,不仅打伤了户部右侍郎韦德来韦大人,更是当着赵云安这位堂堂的皇子王爷的面砸的人。

    虽说这事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半点真凭实据,甚至下午头韩世坤都在谭纵面前自首了——以四家的人脉这等子大事又如何会不第一时间知晓——可事情具体如何,真相如何,这些都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唯有一点,那便是安王赵云安是怎么个想法。

    故此,只当谭纵抬出了安王这尊大神的时候,这四家的管事便已然没了反抗的可能。而且,不仅没法抗的机会,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了。

    不过,这等子事情,换个说法也就是花钱消灾,虽说钱多了些——你少了也不好看啊——但好歹能把人弄回来。

    钱这东西,对这四家来说,都已然算不得什么了。

    “谭大人,既然如此,且容我们四家商讨一番,也好定个议程,免得乱了套。”王家的那位却是终于在这时候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直接定了调子。以王家的权势而言,说这话自然是极有底气的。只是他竟是直接开了口,倒让谭纵明白了王家的急迫,想来是受了些压力。

    谭纵自然不会蠢到去凑这一脚,说不得就拱手道:“那好,几位管事不妨在此处喝上几杯清茶,且容谭某去府衙禀告过王爷,也让王爷知晓这等子好消息。”

    四位管事都是人老成精的,自然知道谭纵话里深意,因此也不说什么慢走的话,只是看着谭纵走远了,这次依次下楼回各家复命。似这等事情,自然需要回主家与家主商量——即便家主最后还是甩你一句“你自行商酌”,也不代表你就能自行做主了。

    这就与后世体制内的那些个小科员跑领导跑的勤的原因——写个文件改个把字都得领导看过了才行,不跑勤点能行么!你说自己改好了再给领导看?这纯粹就是自己找不自在,等着穿小鞋去吧!此处闲话,不提。

    谭纵从客再来出来,只觉得心里畅快的很——能这般狠狠地砍这四家人一刀,对他来说已然是意外之喜了,又怎会不畅快。虽然没想过中饱私囊,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又出了口恶气,足以让心情畅快许多。

    只是不等他走上几步,一颗黄豆大的雨点忽地从天而降直直砸在他脸上,让他冷不禁就是一抖,顿时朝天看去。

    就这会儿,这天空已然开始稀稀落落地开始掉下雨来,一颗颗都有黄豆大小,换后世说法也有叫五分钱一颗的,都一颗颗地直往下掉。这时代空气质量大好,谭纵便瞧的清楚,这些雨点还不算太密,这倒也是个好消息。

    若是就这么淅淅沥沥地下下来,即便下个三天三夜也不须担心了。怕就怕疾风骤雨的,那才是洪灾的罪魁祸首。

    但谭纵现在就担心,这鬼天气的原因希望不要是强热带风暴过境,否则怕是真正的天灾**了——便是后世钢筋水泥遇上这天气损失也是大的吓人,这会儿又如何能幸免。

    “希望吧。”谭纵喃喃自语几句,这才冒雨冲进了等候许久的马车里。

    “去府衙。”随口吩咐了车夫一句,谭纵在马车里紧闭双眼,心神却是一分为二,一会儿担忧苏杭二州得形势,一会儿思虑如何打开缺口——若是府衙的帐薄烧了个干净,说不得只能趁早派人去将那些个石矿的存档帐薄调来了。

    亦或者,是将那半本曾与赵云安、曹乔木看过的帐薄拿出来?只是这般一来,却是图穷匕见,是彻彻底底地将自己放在了王家的对立面上,以后说不得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这会若是不能将王家彻底打死的话,怕是不免留些后患。而即便将王家打死了,可王家本出自山东王家,与王阁老乃是一族,那也是一个强敌,便是官家也不会去轻动,赵云安一个王爷又如何能护的住他。

    说不得,这就是此时谭纵最大的顾虑。

    南京府府衙

    赵云安与王仁对席而坐,两杯清香袅袅地红茶放在两人身前。适才王仁却是与韩一绅正在偏厅商议事情,听及赵云安过来了,这才让韩一绅静待后过来接待。

    只是,不管王仁如何仁厚,可这会儿因为种种缘故,对赵云安还是有了些看法。这会儿自然就表现的不是太友好——他在朝中有王阁老招抚,自身又是地方上的四品大员,自然不需与其他人那样在赵云安面前顾虑太多。

    故此,王仁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却是一言不发。

    赵云安喝下第一口茶,见王仁似乎无意说些什么,心里不免就有了些不喜。

    在赵云安看来,旁的都可以不去论,只说如今这天气,眼见就是暴雨倾盆,身为堂堂一地主官知府,竟是未有丝毫措施,竟是对治下百姓不管不顾,当真是昏聩!

    这一会儿,赵云安却是想起了谭纵说的,似是明了谭纵为何会说这王仁不是好官了。

    只是无论如何,赵云安身为皇子,既然恰逢其会,自然不能眼见着百姓遭此大难,因此只能先开口道:“王大人,不知府衙可拿出了些办法应对这场暴雨?”

    王仁听及赵云安开口相询,面上自然是半点反应也没有的,可心里却是暗暗加紧了盘算,思索这赵云安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若是这场大雨下来,若是只持续个半夜什么的倒还好说。若是下个三天两夜没完没了的,只怕这秦淮河的河堤怕是就得出问题——王仁记得清楚,这河堤此时却还未全数加固完毕,根本挡不住洪水来袭。

    只是,王仁却不敢肯定这赵云安问这话是否还有背地里的意思,毕竟这会儿谁都清楚,这赵云安可是为了查这河堤来的。若是赵云安要借此机会盘问河堤事宜,只怕这会儿一回答却是要自找倒霉了。

    有了这些顾虑,王仁不得不违心道:“王爷且放心,南京府往年来已有应对惯例。若是当真有洪灾,南京府必然会有应对措施,断然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见王仁说的如此肯定,赵云安便算是安了几分心。与王仁又说得几句,便告辞离去。

    将赵云安送出府衙,王仁却是立即返回偏厅,此时韩一绅仍在等候。

    “大人,安王走了?”韩一绅自然清楚赵云安这会儿必然是走了,否则王仁又如何能分的开身过来,这一问不过是为两人的谈话寻个开头而已。

    王仁点点头,坐回先前位置,不及说话,门外立即便有伺候的下人送了新茶水过来。

    待下人退出门外将门关好,王仁这才开口道:“既然银两已然凑好,我看此时宜早不宜迟,我立即便让奉先领着人一路护送着将银票送进京里去。这银子能早一些送到,阁老那也好在京里头好生运作一番,晚了怕是要误事。”

    韩一绅点头应是,只是随后思绪过后却又开口道:“大人,如今城内形势颇为紧张,安王只怕在府外安插了不少眼线。如今府衙内内外外都有人盯着,若是大人派奉先领着大队人马出门只怕会惹起猜忌,要真引得安王下手去拦怕是反而不美。”

    王仁闭眼思绪过后,便觉得韩一绅说的在理。只是若只派王奉先一人的话,王仁却又不放心——王奉先虽说武艺惊人,但却也只是在这江南称雄,若是放在北地怕是就要差上许多了。而南京与京城距离极远,怕是有半个大顺朝,即便是沿途有驿站换马,只怕也得在路上耽搁好些时日。

    王仁心忧面色自然被韩一绅看在眼里,这韩家家主人老成精,微微一想便清楚王仁顾虑,顿时开口道:“大人可是担忧奉先一人上路顾不得周全?”

    “正是如此。”王仁颇为焦虑道:“只是正如韩老你所说,如今我等已然是受人瞩目,若是大张旗鼓的去京城,定会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王仁说着,举杯抿茶时却是见韩一绅一副胸有成竹样子,不由奇怪道:“韩老如此模样,莫非已有万全之策?”

    韩一绅却是笑道:“不敢欺瞒大人,老朽确是有些许愚见。”说罢,韩一绅却是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明”“暗”两字道:“大人不妨命人分明暗两路,一路大张旗鼓吸引旁人注意,另一路却是先行一步、快马加鞭,争取早日到达京城。”

    王仁却是听的心中一动,笑道:“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韩老果然老辣。”说罢,王仁却是兴奋地站起身来,在偏厅中来回走动,待有半盏茶时间后才停下道:“如此便让春二领着人走,这一路遇山则停,遇水则歇,总之能拖就拖。另一路则让奉先带着银票领两个家里人小心看护,一路夜行昼伏,万事以小心为主。”

    韩一绅却是忍不住迎合道:“大人此言极是,倒是比老朽想的更为透彻。”

第九十二章 后院起火

    这话自然是韩一绅的奉承话,其实王仁能想到的他又如何会想不到,只不过他年老成精,自然知道如他这般做幕僚的这话是绝不可说尽的,必须要给这主子留下足够的空间,否则便是喧兵夺主了,日子久了自然是不妙的很。

    王仁却是不管这些的,只是又与韩一绅商量了细节才将韩一绅放出门去。

    到这会儿,这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弄完,他才有功夫回书房处理公务。只是还不等他进得书房,便有人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

    王仁认得这人,正是王家的大账房李熙来的大儿子,唤作李泰来。这名字如字面所言,取得是否极泰来之意,这名还是当年李熙来得子时从他处求得的,他自然记得清楚。而且李熙来一脉已然侍奉王家数代,最是忠心不过,因此王仁早就吩咐过李熙来要将这李泰来培养起来,也好为将来打理王家做准备。

    如今看李泰来这副模样,王仁便不由得觉得这李泰来着实不够沉稳,因此有些生气道:“泰来,何事这般慌张,便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王仁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中华,谁想那李泰来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跟前道:“求老爷为小子做主,我爹他被那李醉人毒杀了!”

    王仁听完,心里头猛地就是重重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瞬时笼罩上他心头。

    “你说甚子?你爹被醉人毒杀了?”王仁这会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无奈下只得一手扶住房门,一边急问道:“你莫不是唬骗于我,好端端的醉人如何会将你爹毒杀的!”

    那李泰来却是在地上跪着走了几步,直到王仁跟前才跪定了身子,脑门直朝地上磕。这王家累世为官,便是王仁都是在南京府做了近二十年的知府,这些年升了四品的高配后,更是水涨船高地位显赫至极,因此这供他生活的府衙后院自然是用料将就的很,这地全是用上等的石材打磨成的。故此,这李泰来未几下便将脑门磕的全是血。

    不仅如此,这李泰来翻来覆去又只说一句“求老爷做主”,这王仁顿时就更急了。这李熙来与李醉人都是他手下的心腹人——只从两人能参与放火烧库房一事便可知晓——却是忽地闹出这等事情,让他又如何自处。

    只是还不待他再问,这李泰来忽地就是一倒,却是直接晕过去了。

    “来人,来人!”王仁也是顾不得人前失仪,放声喊道,却是要人立即过来救人。

    一家之主在家震口大喊,整个府衙后院自然是一阵忙乱,未过许久,便是连后宅的王黎氏都听闻了消息,从后宅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此时王仁已然被一些相熟的家生子搀扶着进了书房做好,又有人从厨房里紧急端了参茶过来,又有小丫鬟在身后轻摇蒲扇,总之所有能做的都有人抢着做了。李泰来则是屁股坐地,哭丧着脸,别人拉了就动一下,若是没拉就跟个傻子似的。

    王黎氏方一进门,见着李泰来一副死了亲爹模样,也不以为意,只是朝着王仁走去。待这王黎氏出手为王仁抚顺了气,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别情出事了?”

    这会儿王仁才算是定下了神来,只是听及王黎氏开口就问王动这儿子,顿时又是忍不住发火道:“别情!别情!你除了这个儿子你还知道什么!”

    “老爷……”王黎氏陡然间被王仁凶了一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失措道:“老爷你这是何故,妾身不过是担心别情安危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又不管,不是妾身惦记着又如何?”

    “姐姐,姐姐,你整天除了会拿你姐姐说事还会说什么!”王仁却是被王黎氏这两句话说的急火攻心了,也不管房里还有许多的下人,只是张口就把一些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王黎氏被王仁当着许多下人这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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