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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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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也说不定。”

    “你……”谭纵却是被韩世坤这一句说的整个人都是一噎,真正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人说话着实太冲了,便是连半点转圜的余地也没留下,直接就把谭纵的话题堵死了。

    好在谭纵已然有所准备,既然此路不通,却不会傻到要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得立即就换了话题道:“韩大人这笑话可不怎么好笑。”

    谭纵说完,举杯与韩世坤对饮后,这才又开口道:“韩大人,因为韦大人被伤一事,安王已然换了查账的主事,这事你知道吧?”

    “下官知晓。”韩世坤却是又换了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大人召下官前来,莫不成就是为了此事?按照安王吩咐,如今府衙内正在准备相应帐薄,已然大体完成。只是前几日库房失火,有部分帐薄却是被火烧了。”

    实际上,谭纵防火烧屋的事情早就被李醉人这几位幕僚“想”了出来。而韩世坤因为老父的缘故,对这事情自然也是了解的。这会儿说出来,不过是为了再次噎住谭纵而已。

    韩世坤的不配合果然惹恼了谭纵,若不是谭纵心里头记挂着这人若是反水对自身帮助太大,怕是早就发作了。可这会儿谭纵既然有了目标,说不得就只得强忍着怒意,直接挑明了道:“韩押司,你可听说过一句古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既然想为王家尽忠,我也不拦着。只是你却不妨想想,你这般做可值当么?”

    韩世坤却是被谭纵说的神色略微有了些轻微变化,谭纵一向是明察秋毫的,自然是看了个清楚,因此便忍不住欣喜异常,只道自己这番话终究还是翘开了韩世坤的脑门,走出了第一步。

    谁想谭纵这份得意还未待足半盏茶时间,那韩世坤忽地站起身道:“大人的一番好意韩某心领了。只是下官心意已决,想要更改怕是难上加难。”随后,这韩世坤撤开长条凳,又退后两步,忽地就朝谭纵跪下道:“游击大人容禀,前次韦大人受袭一案已然在稽税司查明,幕后主使者便是稽税司副押司韩世坤。”

    见韩世坤说的郑重,谭纵却是气愤的直想骂娘,这货竟然就这么将了自个的军。

    “你当真是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第八十九章 天乍惊雷

    韩世坤的忠心,亦或者说是顽固,已然完全超出了谭纵的预估。这让谭纵不得不重新审视在这个时代,这个仍然以儒教为尊的社会“忠”之一字所代表的含义。

    只是,即便韩世坤自首,谭纵却也没这般好心放过王动、陈举、华英、焦恩禄这四个纨绔。以事情暂未完全查清为由,谭纵硬生生地将王动这些个人摁在了监牢里。

    “大人,这似乎有些不妥当吧。”王三思虑了许久,在谭纵作势要走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声道:“既然主犯已然自首,那么王动几人便脱了嫌疑了。再压在牢里,怕犯人家属会有意见啊。”

    “犯人家属?”谭纵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这王三,嘴角的嘲讽让南京城的牢头不得不把头低了下去,根本不敢与谭纵对视。

    过了一会儿,谭纵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这会儿犯人家属不是还没来么,待犯人家属有意见再说吧。”

    见谭纵施施然地走了,王三却是来不及去抹额头上的冷汗,连忙招呼人去王府的别院寻王奉先。以他一个王家下人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进王府禀报的,只得通过王奉先这位王府的武艺教头了。

    谭纵方走出大牢,迎面立即有一个穿着巡捕服饰的年轻人迎了上来。谭纵瞧了会,觉得这人有些面熟,随后才想起来这人似乎是宋濂的心腹,时常跟在宋濂身边行走的。

    只是谭纵这会儿对宋濂都高了许多阶,这些个跑腿的他又如何会去在意,故此他根本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好在谭纵也清楚,自己记得与否根本不影响什么,这年轻人也断然不会因为这事还怨恨自己。

    “大人。”这年轻人走到谭纵身边,连忙一个躬身行李,随后才开头道:“宋押司让小人立即请大人过去,说是有案子发生了,或许会与那件事情有些影响。”这人道完,忽地又连忙接话道:“这是宋押司原话,小人并未作一字篡改,请大人明鉴。”

    “无妨。”谭纵挥挥手,却是毫不在意地走过这年轻人身边。

    由于李醉人的“通风报信”,谭纵即使再笨这会儿也知道这案子必然是李熙来这位只见过一面的老家伙,王府的大账房的案子发了。

    若是先前不知道,说不得谭纵还真会屁颠屁颠地去瞧瞧。可这会儿既然已经清楚了,谭纵就没了这个兴致了——一个凶案现场而已,而且还是被毒死的,难不成去看死人么?

    “你便回去与你家押司说,这事我已然知晓了。”说着,谭纵忽地又停下步子,也不回头,只是淡淡道:“让他不用太多心,这案子简单的很,不需要想的太复杂。”

    谭纵说完,却是又挥挥手,竟是自顾自走了,只留下那年轻的巡捕在那躬身告退。

    谭纵斜倚着身子,靠在一张上好红木制成的胡床上。这胡床做工精致,木料上的雕刻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也不知道这客再来的老板从拿弄来的,竟是放到这来讨好韦德来这位户部侍郎了。

    可惜韦德来头部伤重未愈,根本睡不得这等硬板床,只能躺在软榻上,因此早搬出了房间。赵云安得知后,却是不避讳地住了进来,也让那些个钦差团里两部的随员都是心里犯怵,只道这次赵云安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谭纵来时,赵云安却是正在房里沐浴,便让谭纵在外间等候。谭纵随意惯了的,也没去细想这里头的避讳,堂而皇之就在这胡床上靠了下去。

    他自然也不知道,在旁人眼里,似他这等待遇便已然是绝对的心腹才有的了。说不得,已然有些清楚赵云安的随员私下里道,这谭纵怕是已然与赵云安打小的伴当胡家老三胡尽忠一个地位了。

    “难不成真的只能下盘和棋?”谭纵暗自思索着这南京城的局势,以及可能的发展。

    事实上,到了这会儿,因为韦德来的突然受伤,赵云安已然有了最光明正大的借口插手这一次的案子,甚至直接将整个案子攘进了怀里。这也是赵云安在与谭纵商议时,谭纵提出来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建议。

    以谭纵的税务知识,要从南京府中的帐薄里查出来点问题来那实在再正常不过了——除非南京府的帐薄没半点问题,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谭纵很清楚,这世上,就没有谁敢拍着胸口说自己的帐薄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好比后世那些财务人员上岗前,在夜校进修要学的第一内容就是如何做一个假账。

    只是,那一次的火灾,却是成了一个极大的问题。

    在当时看来,谭纵那一场自导自演的火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不仅硬生生破了王家安排的必杀之局,而且还让谭纵留下了足以翻盘的物证。

    只是在这会儿看来,这场火灾却也同样给了王家同样的借口。一场火灾失火,特别是这火还是谭纵这位游击大人亲身经历的,这便让谭纵不得不吞下王家可能的敷衍。

    谭纵这时候想想,真真是成也大火、败也大火,几乎就要让谭纵认为是命中注定了。

    只是,好在李醉人犯了个小错,竟是私下里毒杀了李醉人,却让王仁身上多了层枷锁。想必这会儿王仁已然因为李熙来的死而纠结着吧。

    “如何,去过大牢了?”

    不知什么时候,赵云安却是一身华服的从内间出来了。

    “刚回来。”谭纵点点头,也不懂什么尊卑地,就这么大喇喇坐着:“适才却是得了个消息,想来对咱们这案子却是有些助力。”

    “哦?说来听听。”赵云安在江南这么几个月,特别是跟着曹乔木东奔西跑、东躲西藏的,这会儿却也是不讲那些个皇家礼仪了,自顾自地就与谭纵分床而坐。那慵懒样若是让那些个下人见着,怕不是会吓出一地眼球来。

    “王家的大帐房,就那个我曾与你说过的李熙来,今儿个被人毒死在家里头了。”谭纵淡淡地说道:“宋濂曾过来问过我,我做主让他把事情压着了。”

    “这事你做的不错。”赵云安想了想后道:“这时候这大雨说下就下,若是这事情弄的满城风雨,对抗洪却是不利。”

    谭纵听过后,脸色未变,心里头却是忍不住汗了一个。他只不过是想压着这事,好让王仁疑神疑鬼,增加这王仁的心理压力而已。却不想这赵云安却是直接联想到了抗洪上。谭纵不得不承认,两人因为屁股下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确也有差异。

    谭纵自然不会蠢到去解释这些,只是转移话题道:“那位成大人今日去秦淮河可有什么发现?”说罢,看向赵云安的眼神却是隐隐带了几分期盼。

    “暂时还未有通报过来,不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赵云安却也是对这位成大人抱了许多期望的,因此话语里说不得就多了几分善意:“不过昨日下了场大雨,怕是这水位要涨了。估计他这会儿也很难去自习查勘。”

    谭纵却是未想到这般许多,只是沉声问道:“若是这位成大人未发现的话,你看我是否要过去说一声?”

    赵云安自然知道谭纵话里的意思,显然谭纵指的是南京府偷梁换柱的法子。而且,因为谭纵提醒,曹乔木已然派监察府的人去巡视过,那些个有问题的地方都已然暗暗记下了。若是有谭纵提醒,这成告翁必然可以加快速度,到时候这王仁便脱不开罪了。

    即便帐薄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可一个督下不严的罪名却是足够摁住这位王仁升迁的前景。而再加上李熙来这位大帐房的死,特别是这下手的人又是李醉人这位在王府内深得王仁器重的幕僚,王仁自然脱不开一个杀人灭口的罪责。如此一来,王仁身上便已然坐实了两项罪责,将这事捅上去官家最轻都是一个调离的结果,重点的话,贬官流放也是可能的。

    而若是谭纵再能从帐薄里找到一些证据,这王仁便是死罪难逃,说不得抄家也是要的。

    “还是等等吧,一切以大局为重。”赵云安却仍是担心这秦淮河的河堤是否仍然承受住这一次的大雨,因此却是不肯在这个时候轻易拿下王仁。

    谭纵这时候却是理解赵云安所想,因此便点头道:“我看这云越压越黑,这雨怕是就这一两天的事情。若是可以,不若先与王知府知会一声,也好捏合彼我两方,省得浪费人力物力。”

    赵云安点点头,却是又冲谭纵挥手道:“此事我已然有了安排。倒是那几位公子那边,你不若先放回去吧,这口气出了也就是了,却没必要在这会儿节外生枝。此时还是一力抗洪的好。”

    “我知晓了。”谭纵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正如赵云安说的,当谭纵见过王动这几位在监牢里坐困囚笼的衰败样子后,心里头的邪火便已然去了许多。还将人摁在那,不过也是下意识的反应。这会儿既然赵云安发了话,他自然不会乱来。

    只不过,谭纵心里头却是又多了些“废物利用”的想法。

    见赵云安没事了,谭纵便下得胡床道“如此我便回去了。”

    赵云安却是没什么反应。

    谭纵也不以为杵,径直出了房门。只是他方一出门,便见着两只春燕打从眼前飞过,那黑色的羽翼在那一瞬间似乎划破了天空,带过了一抹亮光。

    “轰隆!”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酝酿了一天的乌云顿时如同藏了只打算肆虐凡间的恶龙,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

第九十章 敲竹杠

    “这是……?”谭纵抬头辨认了下方向,发觉适才打雷的方向赫然是南方苏杭方向,心里面顿时就是一紧。正如先前两人所说的那般,有王仁在,南京府这边他倒不怎么担心——除开敌对立场外谭纵的确也挺信服王仁,可苏杭二州却是让他不得不提心吊胆。

    即便是后世那会儿,对于这水利防洪一事,也是自九八年抗洪后才引起了普遍重视。在此之前,除了部分有先见之明亦或者是本着良心做实事的地域领导外,又有哪个地方在之前重视过了,即便是上头每年三令五申也是不在意这些的——该挪用的照样挪用,所谓的支持地方建设嘛。

    结果等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一来,这些领导自然没多大危险,便是家庭财产也没什么损失,只苦了当地的百姓,还牺牲了无数的人民子弟兵。

    作为体制内的人员,特别是家有长辈在高层的二代,谭纵在后世了解的当年的抗洪“真相”远比普通民众了解的多。最为典型的一个事例,就是某地领导为了避免责任,有意识地在向上级汇报情况时缩略险情。结果有一支支援部队(连级部队)在赶赴其地途中,竟是被决堤后汹涌而来的洪水连车带人全数卷走,并且无一人生还。

    这位领导自然逃不了一个死字,但是即便他死了又如何换得回那些人民子弟兵的性命!

    所以,对于苏杭二州的知府,谭纵根本不敢报以多少希望。此时,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监察府情报中提到的那位展姓幕僚——情报中却是提过他正协助两地官员加固河堤。

    “好大的雷声,只怕这雨会超出我等想象,只是不知道那边究竟下了雨没有。”赵云安也是从房里跑了出来,神色凝重的看着天上翻滚的乌云。

    这云已然“平静”了一天,甚至给人以永远不会再动的错觉,谁想到了这会儿竟然翻卷如惊涛拍浪,煞是骇人。

    “只怕这雨已然是下下来了。”谭纵看着远处灰蒙蒙的一片,心忧道。

    拜没有现代工业所赐,由于没有空气污染,所以这大顺朝的可见度比后世要高的多。仅以目视而言,谭纵甚至能看到几百米远的地方。

    “这个且不说了,你先去大牢将人放出来,我这就去与王知府商讨一番抗洪事宜。”赵云安说完就要走。

    “慢着。”谭纵却是拉住他道:“看这天气,只怕这雨随时都会下来,王爷还是待上雨具再走不迟。”说罢,便转身从房中取出挂在墙角的蓑衣给赵云安拿着。因为早已经预料过会有大雨,这物事赵云安却是早已然命人在各房中备好了,保证一人一具。

    赵云安异样地看了谭纵一眼,随即便点点头,率先走出院子。那些随员以及护卫,立即便从其他几间厢房中鱼贯而出,紧跟着去了。

    见赵云安走远,谭纵正欲走人,却不料被人唤住。

    “谭大人,请留步。”

    谭纵回过头去,见来人一身便服,但行为举止却也算有度,走路时自有一股摄人风采,便暗自惊异。

    以谭纵所知,这钦差团里只有户部工部人员,除了韦德来与成告翁这两位四品主官外,其余多是随员,大多不过是些六七品的散官,换在后世的官方说法那就叫干事,客气点的叫科员;民间则多称呼为某某下手,档次低点的则直接叫跑腿的。

    而眼前这人,年纪不大,但已然有如此仪容,以谭纵所想定然不会是普通人物。心里头虽知道然没有什么结交的念头,但却也不想与这等人物交恶,说不得就停下步子行礼道:“不知这位大人唤住谭某何事?”

    那人走近谭纵,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面上却是保持着矜持地笑容,显然这笑容不过是敷衍态度,只怕心里却是对谭纵不以为然的。

    谭纵心里自然不甚舒服,只是见这人不说话,却也不好拔腿就走,说不得便值得凝眉以对,也露出一副不爽的意思。

    “在下交州李慕白。”那人淡淡说了一句,却是又住口了。

    “李慕白?”谭纵略微觉得耳熟,想了想,只是却想不出在哪听过这名字。好在谭纵还未脑残到认为自己未听过的便是声名不显的人物,因此便拱手道:“原来是李大人,梦花这厢有礼了。”

    谭纵这番行为放在官场上虽然不是极为恰当,但却也算不得失礼。可是那李慕白却是脸色一绷,含怒道:“谭大人果然是深得王爷看重,既然看不起我李慕白,那在下便不打扰谭大人了。”说罢,却是拂袖而去。

    看着这人走远,谭纵不由地有些纳闷,心道这人莫不是撞坏了脑壳,怎么没说上两句就生气了。而且,最脑残的是这人明知道自己与赵云安关系深厚,竟然还一副天老爷第一老子第二的样子,就不怕自己在赵云安面前当此小人诋毁他几句?

    这家伙还想不想当这个官了?当真是个没脑子的神经病!

    谭纵对着这人背影翻了个没好气的白眼,随即将这人抛在脑后。

    谭纵走出院子,立即便有个穿着七品官服的小官儿过来与谭纵打招呼。

    这人却是赵云安分与谭纵的随员,唤做李志高,名字在后世倒是一抓一大把,不过放这大顺朝却是让那些个读书人颇为引以为傲。

    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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