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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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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钦使大人,罪人这就去办。”由于恐惧,齐大宇的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他冲着谭纵磕了一个头,直起身子吩咐了一旁忠义堂的人几句后,十几名忠义堂的人就飞奔地跑进了激战中的府衙里,扯着喉咙高喊着,让忠义堂的帮众放下武器,听候发落。

    “降者免死!”稽查司的军士随即潮水般冲进了院内,口中大吼着,声势浩大。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院子里交战中的双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神情惊愕,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此,府衙的战事终于落下了帷幕,伴随着魏七等香主的出面,忠义堂帮众的斗志刹那间就被瓦解了,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兵器,束手就擒。

    经过府衙的两场战事,忠义堂可谓损失惨重,不仅堂主和副堂主身受重伤,八大香主八去其四,只剩下魏七、蒋庆、张毅和朱有福,庞少辉等四人在混战中殒命,尤其是那个刚接替田开林不久的香主,可谓霉运高招,还没有将屁股下的位子捂热就“回了老家”。

    魏七等人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是无不伤痕累累,魏七和朱有福的伤势稍轻,于是两人就不顾身上的伤势,骑上马,几名盐税司军士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赶往南门和西门,阻止忠义堂的人与城防军的厮杀。

    进攻府衙的忠义堂帮众在解除了武装后,被稽查司的人押着,关进了稽查司的大院里,古天义派人严加看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忠义堂的帮众是大顺的叛匪,依据大顺律例是要被砍头的,属于重刑犯。

    谭纵在鲁卫民和古天义等人陪同下,经过了尸横遍地的府衙前院,去后院看望在那里防守的周敦然。

    周敦然的手臂上和身上受了伤,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被一名军士包扎,见到谭纵后他立刻站了起来,大步迎上前去。

    与府衙前院相比,后院的压力要小上许多,凌昆的主攻方向是前院,因此后院只是佯攻,即使如此,如果不是周敦然的拼死抵抗,后院也差点被忠义堂的人攻破。

    “古司守,传本钦使的命令,扬州城内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所有人等一律回家,凡有反抗者以叛匪论处,格杀勿论。”与周敦然寒暄了几句后,谭纵沉声向站在一旁的古天义下达了命令,他现在手头能用的只有稽查司。

    古天义闻言,冲着谭纵拱了一下手,下去安排去了。

    不久后,二十多匹快马离开了府衙,直奔扬州城四城,马背上的稽查司军士一边敲着锣,一边沿街高喊着,传达着全城戒严的命令。

    虽然谭纵的戒严令很快就已经在全城传遍了,但是城里的骚乱依旧没有缓和的趋势,那些参与了骚乱的百姓已经失去了控制,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暴民,疯狂地烧杀淫掠,混乱的局势正在逐渐向全城蔓延。

    为了避免骚乱扩大,谭纵迅速做出了决定,集合了城里所有的兵力上街巡查,包括府衙的公人、城防军和稽查司的军士,凡是遇到为非作歹的暴民,一律格杀勿论。

    这一夜,注定令扬州城的居民们难以入眠,事情过去很多年后,人们在茶余饭后还在津津乐道当时的平乱:那些经历了与忠义堂血战的官军们如同一个个地狱来的恶魔,无情地杀戮着街上看见的参加骚乱的人,使得几条骚乱严重的街道里血流成河,哭声震天,使得那些地方成为了人间炼狱。

    不少参加骚乱的人被官军的这种疯狂的杀戮吓傻了,人们像没头的苍蝇似地四处乱窜,而官军们则红着眼睛在后面穷追不舍,将那些落在后面的人一一砍倒在地,进而被几名官军围上来乱刀分尸。

    万般无奈下,不少暴民唯有躲进了沿途的民居中,这才侥幸避过了一劫,谭纵对此有严格的命令,为了防止官军祸害百姓,引发另外一场骚乱,他禁止军士们进入民居,否则的话杀无赦。

    为此,谭纵还从自己的人和周敦然的手下中抽调出了人组建成了督察队,专门清查此类事件,有效地杜绝了官军扰民事件的发生。

    这条禁令后来被人们认为是当晚官军平乱的点睛之笔,如果不是谭纵的严令,不仅那些参与骚乱的百姓们会失控,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睛的官军更容易丧失理智,使得扬州城内的形势更加复杂和混乱。

    下达了武力平乱的命令后,谭纵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一个人坐在府衙前院的一块石头上,默默地看着一些从附近召集来的百姓清理现场的尸体。

    由于流血过多,广场上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醒目的红色,有些地方的鲜血甚至形成了小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谭纵的身旁现在只有铁牛一个人,秦羽、沈三和沈四等人都被他派出去平乱了,面对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他的心情无比黯然,或许人世间就是如此的残酷,为了各种利益纠葛斗得你死我活。

    一名军士与一名忠义堂的人抱着死在了一起,两人都用手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几名百姓在那里掰了半天都没能掰开他们深深嵌入对方肌肤里的手指。

    谭纵见状走了过去,分别在那名军士和忠义堂的帮众手臂上揉了几下,两人随即就分开了,那几名百姓于是将两人分别抬走。

    “钦使大人!”谭纵刚站起来,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扭头一看,卓文元带领着那些扬州城的富绅大贾,恭敬地站在那里。

    “卓会长。”谭纵以为卓文元等人想要回家,看望家中的情形,于是微微一笑,“诸位,现在城里的形势依旧混乱,等到天亮局势平稳时,本钦使会派人护送各位回去。”

    “钦使大人,我等前来,并不是想回家,而是特意来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的。”卓文元闻言摇了摇头,随后躬身,一本正经地向谭纵拱手说道,“多谢钦使大人的救命之恩!”

    “多谢钦使大人的救命之恩。”卓文元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些人就齐刷刷地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说别的,只凭借着谭纵身为堂堂的钦使大人而为了他们身处险境,并且因此而受伤,就足以令卓文元等人肃然起敬。

    “诸位,你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奋勇拼杀的勇士们,没有他们,我们现在恐怕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谭纵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了院内一侧摆满了因为守卫府衙而丧生的军士和囚犯尸体的地上,沉声说道,“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钦使大人,我等刚才已经商议过了,决定拿出五万两银子来,以作大人抚恤伤亡者的资金。”卓文元抬起头,高声说道,那些军士们为了他们而流血,他们拿出一些钱财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本钦使在这里谢过诸位了。”谭纵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冲着卓文元等人供了拱手,卓文元等人连忙躬身回礼。

    毕时节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自饮自酌地喝着闷酒,神情无比失落,他已经知道那些前去绑架施诗的人和忠义堂攻打府衙失败的消息,这意味着他在今晚与谭纵的较量中一败涂地。

    院门外的街道上吵闹喧哗,时不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是官军在清剿街面上的那些参加骚乱的暴民,那些暴民完全被军官杀气腾腾的架势吓破了胆子,慌不择路地四下逃散。

    有几拨人重重地敲打着院门,带着哭腔哀求着,想要进入院子避难,院门当然不会打开,他们敲了一会儿后就狼狈地逃窜。

    当追赶暴民的官军从院门外经过的时候,守在毕时节四周的几名大汉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安在了刀柄上,毕时节在扬州城里可是名人,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一旦被官军察觉,那么毕时节定然在劫难逃。

    “老爷,那个黄汉可真下的去手,竟然敢让官军屠街,难道他就不怕京里的御史参他一本?”趴在门口听了一阵儿后,毕福来到毕时节的身前,颇为意外地说道,如此严厉的镇压手段,在大顺朝可是非常罕见,更何况这里是天下最为繁华的扬州城,深受外界的瞩目。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面对着叛匪和暴民,现在只要能将扬州城里的局势控制住,无论他做什么,别人也无可非议。”毕时节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语气黯然地说道,“这个黄汉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行事步步为营,滴水不漏,骗过了扬州城里所有的人。”

    “老爷,如果不是黄汉躲在暗处偷袭,他一个黄口小儿,岂会是老爷的对手!”毕府闻言,冷哼了一声,不服气地向毕时节说道。

    “成王败寇!”毕时节摇了摇头了,苦笑了一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而有的敲门声,毕时节点了一下头,一名大汉就将院门打开,一名穿着公人服饰的男子一闪身走了进来。

    “老爷,二少爷不见了,给您留下了一封信。”那名穿着公人服的公人快步走到毕时节的面前,将一封信递给了他。

    毕时节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接过信看了看,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扔在了地上。

    毕西就在信里告诉毕时节,他要去倚红楼里找瑞雪,届时带瑞雪一起走,如果他回不来的话,就让毕时节不要找他。

    “老爷,我让人将二少爷追回来。”毕福将信捡起来,看了一眼后,沉声向毕时节说道,这个二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痴情了,那瑞雪不过是一个逢场作戏的青楼女子,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的痴迷。

    “罢了,罢了,让他去吧。”毕时节沉吟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固执,即使找到了他恐怕也无法将他带回来。

    “外面的情形怎么样?”随后,毕时节抬头看向那名穿着公人服的大汉,面无表情地问道。

    “衙门里的公人、城防军、盐税司和漕运司的人满大街都是,那些趁乱抢*劫的百姓已经被驱散,现在正在四下逃命,如果不是属下穿了这一身公人衣服的话,可能就无法来到这里了。”那名穿着公人服的大汉闻言,冲着毕时节恭声说道。

第四百一十三章 黎明

    街上的情况果然与毕时节猜测的一模一样,谭纵调来了大批兵力平息骚乱,如果换做他也会这样做的。

    “你去倚红楼,如果有二少爷的消息,立刻回报。”沉吟了一下,毕时节看向了那个穿着公人服的大汉,“如果二少爷有危险,能救则救,不能救就回来。”

    “小的明白。”那名大汉冲着毕时节拱了一下手,打开了院门,消失在了夜幕中。

    “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毕时节倒了一杯酒,冲着天上闪烁的星辰一举,宏声吟道,然后一饮而尽,一种凄凉和悲壮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清晨时分,一支风尘仆仆的队伍停在了扬州城的南门,士兵们好像经过了长途跋涉,一个个气喘吁吁,大汗淋淋,显得十分疲惫。

    “楼上的兄弟,本官是镇江偏将麾下的把总张刚,奉钦使大人的命令前来扬州城。”这支队伍的人数有五六百,领头的是一名顶盔掼甲的中年男子,冲着城门楼上的士兵喊道。

    城门楼上的士兵闻言,将一个竹筐从上面吊了下来,张刚于是就按照规矩,将盖有赵云安大印的调兵公文放进了竹筐里。

    为了能使谭纵调动扬州府附近各府的兵力,赵云安特意将自己的大印交给了谭纵,有了赵云安的大印,谭纵就可以调动江南地面上的城防军。

    镇江距离扬州最近,当接到谭纵让人送去的调兵公文后,张刚就在镇江偏将的命令下,召集了五个巡的军士,马不停蹄,昼夜兼程地赶来了扬州城。

    验过了张刚的调兵公文,确认真实无误后,南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名左手臂吊着绷带、甲胄上沾满了鲜血的队正领着几名浑身是血的受伤士兵出门迎接张刚。

    当看见队正和受伤的士兵后,张刚微微一怔,随后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他抽动了几下鼻头后,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地顺着血腥气味的来源一看,整个人顿时呆在了那里:

    城门里面的地上鲜血淋漓,零星散落着一些残肢断臂,在不远处的一个空地上,一左一右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排尸体,左边的死者穿着城防军的服饰,而右边的死者穿着普通服饰,一些身上沾满鲜血的伤兵正神情严肃地用水擦拭着左边那些死者脸上的血迹。

    望着那些排列整齐的尸体,曾经在北疆与蛮人作战过的张刚可以想象到,这里一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血腥厮杀。

    这里可是扬州城,如果连城门的厮杀都如此的惨烈,那么城里的情形可想而知了,张刚顿时感觉嘴唇有些发干,他的喉结一动,咕嘟一声,艰涩地咽下一口口水后,神情严肃地在那名队正的引领下进了城。

    “呕~~”张刚在北疆见过打仗的场面,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军士们却没有,目睹了眼前惨烈的画面后,不少人当即就吐了起来。

    到了府衙之后,张刚被里面的一幕惊呆了,府衙的前院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尸体,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数恐怕达到了千人。

    从死者的衣着上来看,既有城防军的人,也有府衙和盐税司、漕运司的人,还有普通的百姓,尤其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死者里面竟然还有穿着囚衣的犯人。

    天呀,竟然有人敢进攻府衙,这简直就是谋反!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张刚的脑海里,他甚至不用想象,走在府衙里的路面上,就能身临其境地体验到昨夜战况的惨烈。

    “镇江偏将麾下把总张刚参见钦使大人。”在一名军士的带领下,张刚来到了正坐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的谭纵面前,一拱手,神情恭敬地说道,从谭纵身上的鲜血和伤势来看,这位年轻的钦使大人也参加了昨晚的血战,这可是极为少见的事情,也令他肃然起敬。

    “张把总,你来的正好,让你的人协助扬州官军搜捕昨夜的暴民。”谭纵闻言睁开了眼睛,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后,沉声吩咐道。

    经过一夜的平定,扬州城内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居民们被告知留在家里,街上到处都是城防军、府衙、稽查司和漕运司的人,拿着户籍名册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与名册上的人对不上号的人,通通抓走。

    这样一来的话,那些昨晚趁乱躲进了街道两旁居民家中,企图浑水摸鱼的百姓们就被揪了出来,被关进了城防军大营里,等待官府的审判。

    此时的扬州城可谓风声鹤唳,人心惶惶,百姓们并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觉得好像一夜之间,扬州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给张刚布置了任务后,谭纵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在一群军士的簇拥下离开了府衙,径直前往了飘香院,他还有一场戏没有演。

    飘香院的门前守着城防军的人,见到谭纵来了,纷纷躬身行礼。

    院落中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客人和侍女,飘香院昨天晚上就被城防军的人给封了,禁止任何人进出,前来寻乐的客人不得不待在里面。

    在谭纵来之前,有几波客人仗着有后台,对城防军封锁飘香院颇为不满,出言不逊,恫吓辱骂领头的队正,以有要事要办为由想要强行离开。

    结果那名队正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奉钦使大人令”,那几波客人就立刻老实了起来,灰溜溜地回去了,谁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官家派来的人,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谭纵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沿途客人和侍女们的注意,不少侍女认出了他,交头接耳地小声说着什么,神情显得十分惊讶,谁也没有料到谭纵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边还带着不少军士。

    “梅老板在不在?”谭纵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后院的一个院落前,拦住了一名从里面走出来的侍女,沉声问道。

    “姨娘正在里面与曼萝姑娘下棋。”那名侍女正要去拿一些点心给梅姨和曼萝充饥,瞅了一眼谭纵身后凶神恶煞的军士后,战战兢兢地回答。

    听到曼萝在里面,谭纵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就舒展开来,看来梅姨是在向曼萝交代后事了。

    随后,谭纵冲着身后的军士摆了一下手,那些军士就立在了门口,他大步走了进去,推开了客厅的房门。

    “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曼萝与梅姨的对弈陷入了苦战中,作为曾经的江南火凤,梅姨的棋力自然比曼萝毫不逊色,见到谭纵走进了放箭,曼萝先是一怔,随即惊喜地站了起来。

    “昨天。”此时此刻,谭纵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瞒着曼萝,况且他怀疑曼萝昨天晚上已经认出了他,于是微微一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昨天的那个人是你!”曼萝闻言,故作一副惊讶的神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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