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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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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大汉闻言,顿时淫笑着走向了床上的肖柔,肖正山见状,一使劲站了起来,跳下床拦在了那些人的面前,然后跪在了地上,朝着阴影里的谭纵使劲磕着头,“大爷,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小女吧,她过几天就要出嫁了”

    “你可知道,苏州府有多少像你女儿一样大的少女遭到了倭匪的毒手?”谭纵双目一闪,冷冷地说道。

    “大爷,大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肖正山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眼泪哗哗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在下就爱莫能助了,只能与你一起欣赏这香艳的一幕了。”谭纵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记住,是你害了你女儿。”

    谭纵的话音刚落,一名大汉揪住肖正山的衣领将他提溜到了一旁,冲着他的小腿上一踹,肖正山就倒在了地上,被其用脚牢牢地压住了胸口,动弹不得。

    另外四名大汉大笑着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肖柔的肚兜和亵衣,使得肖柔光溜溜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谭纵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自苦笑,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也像那些电视剧里的那些令人恨的牙痒的恶人一样,不折手段地利用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放了她,放了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呀,求求你,放过她吧,放过她吧。”一名大汉已经开始脱衣服,肖正山见状奋力挣扎着,向谭纵苦苦哀求着。

    “肖正山,你还执迷不悟吗?”等到那名大汉脱光了衣服,准备俯身压在肖柔身上的时侯,谭纵忽然冲着肖正山大喝了一声。

    那名大汉准备侵犯肖柔的大汉闻言,顿时停住了身形,扭身看向了谭纵,等待着谭纵下一步的指示。

    “大爷,大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呀!”肖正山的精神好像已经完全崩溃了,痛哭流涕地说道。

    “面对女儿受辱也无动于衷,看来你还真的是铁石心肠。”谭纵沉吟了一下,冲着床边的大汉一挥手,“给她穿上衣服。”

    几名大汉立刻七手八脚地给肖柔穿上了肚兜和亵衣,谭纵知道,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就是他真的让人强暴了肖柔,肖正山也不会透露半句的。

    见那些大汉给肖柔穿上了衣服,肖正山连连道谢,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您的大恩大德肖某永生不忘,来生必定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说实话,原本我想着你要是不开口的话,我就杀了你的全家为苏州府那些死于倭匪之手的百姓报仇,现在看来,我决定留下你女儿,让她嫁到苏州府去为你赎罪。”谭纵起身,走到肖正山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房间。

    肖正山闻言怔在了那里,虽然谭纵这几句话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字里行间无不充满了杀气。

    随即,两名大汉架起了肖正山,将他架出了房间。

    木屋边上是一个小树林,幽静的月光下,几名大汉正在那里奋力挥动着手里的铁锹,一个大坑逐渐成形。

    谭纵走到了坑边,双手抱胸望着天上的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正山随后被带了过来,被两个大汉摁着肩膀,跪在了坑边。

    “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求求你饶了我吧。”肖正山看出谭纵准备活埋了自己,好像吓傻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求饶着。

    或许是太过惊恐,他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裤裆里湿了一大片,臭气熏天。

    “多美的月色呀,你们父子能死在这里的话,想必也是一种幸运。”谭纵凝视着天空中的明月,淡淡地说道。

    当听到父子两个字时,肖正山脸上的神情不由得一变,他这时才发现,那些大汉挖的坑又大又深,很显然不是埋他一个。

    肖正山的眼神顿时变得飘浮不定,好像在考虑谭纵此番言语的真假,毕竟刚才他放过了肖柔。

    而且,在他看来,谭纵的目的是从自己的口中问出那批粮食的主人,轻易不会杀了自己。

    难道,他只是在吓唬自己?

    不久后,正当肖正山胡乱猜测着谭纵意图的时侯,一辆马车在一旁停了下来,两名穿着睡衣的男子被大汉们从车厢里抬了出来,并排放在了他一旁的两张草席上。

    “山儿,海儿。”望着那两名男子,肖正山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两个人正是他的儿子,肖山和肖海。

    肖山和肖海好像死了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从轻微起伏的胸脯可以知道,两人现在在沉睡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有三个孙子和一个孙女,还真是好福气呀!”谭纵转过身,看向了肖正山,双目寒光一闪,“可惜,明天早上,人们就会发现他们和他们的母亲身首异处,惨死家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口供

    “你……你乱杀无辜,于心何忍!”肖正山惊恐地看着谭纵,他刚才清晰地捕捉到了谭纵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

    “他们是你的陪葬品,是你杀的他们。”谭纵瞅了一眼肖正山,冷冷地望向一旁的肖山和肖海,“如果他们要怪的话,只能怪你为倭匪提供了粮食,是倭匪屠杀我大顺百姓的帮凶。”

    这时,大汉们挖好了那个大坑,谭纵一挥手,肖山和肖海就被人用草席一卷,抬起来放进了坑里,然后七手八脚地晃动着铁锹,往里面填土。

    “我想,你的两个儿子也不愿意与你这种助纣为虐的人葬在一起。”谭纵面无表情地看着逐渐被泥土掩埋的肖山和肖海,语气中不带一丝感**彩,“因此,我将他们用草席裹面,免得再见到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爹。”

    很快,肖山和肖海已经被泥土盖上,两名大汉走过来拽肖正山,准备将也他扔进坑里。

    两人的手刚挨到肖正山的肩膀,肖正山忽然身子一矮,噌地跪在了地上,冲着谭纵不停地磕着头,“没有,我没有助纣为虐,真的没有助纣为虐,我不知道那些粮食是给倭匪的呀!大爷,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子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当谭纵表现出将肖家一网打尽的决绝时,肖正山心中的那一丝侥幸顿时荡然无存,他可以承受女儿被人强暴的痛苦,但是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儿子们死在自己面前,更无法坐视孙子和孙女们死于非命。

    如此一来的话,肖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谭纵闻言,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冲着站在坑边上的大汉们挥了挥手,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的话,他并不愿意大开杀戒。

    大汉们随即跳进了坑里,将肖山和肖海刨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放在了肖正山的身旁。

    “听着,如果你有半句谎言,我可以保证,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找到,届时,你想死的话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谭纵走上前,目光犀利地看着肖正山,冷冷地说道。

    “大爷,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统统告诉你。”肖山和肖海没事儿,依旧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肖正山看了两人一眼,抬头望向了谭纵,神情黯然,面如死灰。

    “两个多月前,码头上那批假借官盐名义的粮食是谁的货?去了哪里?”谭纵凝视了肖正山一会儿,缓缓问道。

    “大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是小三子通知我的,于是我就安排码头的人送货。”肖正山摇了摇头,说道。

    “小三子是谁?”从对方行事的严密性来看,谭纵料想肖正山也不知道那批货货主和去处,接着沉声问道。

    “小三子是一个货郎,平常走街串巷地卖些小玩意儿,一有事情的话,他就会来我家门口吆喝,将要做的事情告诉我。”肖正山没有丝毫的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

    “除了那个小三子,平常你还和谁联系过?”谭纵闻言,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追问。

    “宋家酒馆的宋老板、云来客栈的邱老板和飘香院的梅姨。”肖正山一口气说出了三个名字,最后补充了一句,“梅姨是我们的头儿,小三子的那些指令都是她让发过来的。”

    “还有没有其他人?”谭纵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方不知不觉间在扬州城布下了这么一张大网,而监察院在扬州城的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怪不得赵云安要启动蛰伏了四十多年的牛阿大,看来江南的监察院已经有人叛变了。

    “虽然梅姨没有说过,但是我感觉她只是扬州城的负责人之一。”肖正山想了想,向谭纵解释,“盐商私下贩粮,如果没有盐税司衙门配合的话,根本就无法成行,至少我们在盐税司里还有人,不过不归梅姨负责。”

    “你是什么时侯加入这个组织的?”谭纵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大约是十八年前,我当时欠了赌场的赌债,眼见就要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时,一个陌生人帮我偿还了赌债。”肖正山抬头看着谭纵,说道,“我就这么上了这条船,认识了宋老板、邱老板和梅姨,他们那个时侯也是刚被那个陌生人拉拢的。”

    “你不觉得,那个家伙出现得也太巧了吧,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赌债是中了别人的局吗?”谭纵看了肖正山一眼,问道。

    “开始没有意识到,后来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肖正山苦笑一声,“除了帮我还了那些赌债外,他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不愿意将功折罪?”谭纵来回踱了几圈步子,冷冰冰地看向了肖正山。

    “愿意,愿意。”肖正山连连点着头,一脸的懊恼,“我真的不知道那批粮食是送给倭匪的,早知道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哼!”谭纵一声冷笑,“既然知道伤天害理,那么一开始还死扛!”

    “大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们派来试探我的。”肖正山讪笑着摇了摇头,“其实,那个陌生人当时一共找了九个人,现在就剩下我和宋老板、邱老板、梅姨,其余的五个人在我们眼前被活生生地处死了,家人随后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烂命一条无所谓,但要为家人考虑呀。”

    “你说说,他们会试探你们?”谭纵听明白了过来,有些惊讶地问。

    “不瞒大爷,加上这次,我一共被绑了三次,前面两次他们冒充监察院的人,让我招出自己知道的东西,受尽了酷刑,差点就没了小命。”肖正山点了点头,显得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我硬生生挺下来的话,恐怕早就死了。”

    谭纵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怪不得肖正山表现得如此强硬,在对方这种严密的控制下,只要是经过了他们设下的考验,那么通过的人无疑就成为了悍不畏死的死士,或者说为了家人不得不去死。

    “大爷,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前些日子,监察院江南六品游击谭纵谭大人不是揪出了苏州府的赵元长,结果不久后谭大人就被除去了。”肖正山长叹了一声,“连谭大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怎么跟他们斗呀。”

    “听着,你明天照常送你女儿去蜀川成亲,一切照旧,如果敢将今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敢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会死的很惨。”谭纵闻言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

    “大爷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肖正山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大爷是不是监察院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谭纵双目一瞪,看向了肖正山。

    “小人想提醒大爷,监察院里肯定有他们的人,大爷要小心。”肖正山连忙讪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神色,能对倭匪的事情如此上心的人而又有着如此雄厚实力的人,除了监察院外还有谁?

    “这个不劳你操心。”谭纵挥了挥手,起身走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的破绽。”

    谭纵上了一辆停在一旁的马车走了,望了一眼身旁的肖山和肖海后,肖正山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的衣衫竟然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给予自己如此大威压的男人究竟是监察院里的什么人。

    回家的路上,谭纵摘下了面罩,坐在车厢里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越查下去让他感到越心惊,从苏州府和扬州城的事情来看,对手不仅有着严密的组织结构,而且拥有着强大的实力。

    迄今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究竟是谁,而能有如此实力的人,想必是在北方吧。

    想着想着,谭纵掀开窗帘往京城的方向望去,漆黑的夜幕下,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周身笼罩着迷雾的人影出现在夜空中,他只有拨开那团迷雾,才能找出隐身在里面的人。

    宋家酒馆、云来客栈、飘香院,这三个地方看来要派人暗中进行监视了,尤其是飘香院的梅姨,她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多。

    谭纵暗暗拿定了主意,接下来就要从梅姨这里下手了。

    两天后的晚上,飘香院。

    飘香院是扬州城里一家有名的妓院,虽然比不上倚红楼,但在扬州城众多的妓院里,怎么得也排名三甲。

    二楼的一个雅间内,谭纵和王胖子等人喝着酒,谈笑风生。

    酒桌边围坐的都是粮商商会的商人,谭纵今天做东,让王胖子将他们约出来联络感情,再怎么说他也是会首的候选人之一,与大家打好关系非常重要。

    为了吸引客人,飘香院里每三个月举行一次“出阁大会”,推出几名未经人事的雏儿给客人们“开*苞”,而今天正是飘香院“出阁大会”的日子。

    谭纵一给王胖子说要请那些粮商,王胖子立马就想到了飘香院,于是极力推荐谭纵去飘香院,这正中谭纵的下怀,于是顺水推舟来了这里。

    众人正喝着酒时,一名侍女推门走了进来,“各位爷,出阁大会就要开始了,请各位爷移步观看。”

    “黄老弟,走,看看热闹去吧。”王胖子闻言,笑着起身,冲着谭纵说道。

    谭纵笑了笑,和王胖子并排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的栏杆前向下望去,只见一楼大厅正对门的一个台子上张灯结彩,在大厅里喝酒的客人们纷纷转向了台子,搂着怀里的侍女,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得十分热闹。

    二楼房间的房门相继打开,一些衣着光鲜的客人相继走出来,站在栏杆前往下张望着,王胖子好像与不少人认识,笑着冲他们点头打着招呼。

    飘香院的出阁大会,最吸引人并不是几名完璧之身的姑娘,而是等下的竞价,有能力参与竞价的人几乎都在二楼的雅间,因此等一下的对决其实就是二楼雅间客人的对决,大厅里的那些人只不过图个热闹而已。

    巧合的是,谭纵等人对面的房间内竟然是一群盐商,盐商们簇拥着一名公子哥,站在栏杆前谈笑风生。

    “看,那帮盐贩子也来了。”王胖子瞅了对面一眼,笑着向谭纵说道,“黄老弟,等下可要拔得头筹,扫扫那帮盐贩子的面子。”

    王胖子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粮商们便纷纷符合,粮商和盐商之间的较量无处不在,这飘香院每三个月一次的“出阁大会”就是双方较量的一个舞台。

    “那位公子是谁?”谭纵望了一眼被盐商们众星捧月围着的公子哥,问向了王胖子。

    “扬州盐税司毕大人的长子毕东城。”王胖子笑着说道,“那帮盐贩子对毕大公子比对他们的亲爹还要好。”

    “原来是毕公子。”谭纵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随后落在了大厅里,一名莫约三十多岁的蓝裙女子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三名穿着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被侍女们扶着,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就是梅姨。”王胖子见状,笑着向谭纵介绍,随后凑到他的耳旁暧昧地低声说了一句,“据传她是毕大人的姘头,毕二公子毕西就是她生的。”

    “噢?”谭纵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王胖子,“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毕大人年轻的时侯也是一位风流才俊,而梅姨当年也是风华绝代,如果不是被红姐压着,恐怕早已经名扬江南。”王胖子左右看了一眼,将谭纵拉到房间里一个僻静的角落,凑到了他的耳旁小声说道。

    按照王胖子的说法,毕时节和梅姨两人当时就勾搭上了,梅姨当时谁的生意也不做,整日里与毕大人待在一起,如胶似漆。

    后来,毕时节进京赶考,金榜题名,高中了进士,步入了官场。

    或许是为了避嫌,自此以后,毕时节就逐渐与梅姨疏远,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写过,梅姨也好像忘记了毕时节,依旧当着他飘香院的花魁,笑脸迎客。

    十年前,毕时节调来扬州盐税司任职,他从没有去飘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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