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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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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府虽然素有北地首富的名声,可这却是建立在大同府戍边北军的后勤补给基地的特殊地位上。再加上轮修下来的北军都驻扎在大同府附近,这才使得大同府异常的繁华。

    但是如果要以监察的身份去大同府的话,只怕就过不了好日子了,因为那边的监察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驻留军中的。换句话说,轮休时还好,若是军队被调往前线,这些监察可是必须随那些军汉一并北上杀敌的。

    对于已经习惯了江南风月的这些监察来说,这可是比杀了他们的头还严重。所以这貌似弥勒的中年人此时正不停地拿手绢擦汗,可大颗大颗的汗还是滚珠似的从脸上往下直淌。

    “那个,下官已经加紧追查这些倭人的来路了。只要三天……”抬头撞到曹乔木瞪过来的视线,甚至眼角都在不停地跳来跳去,安胖子忍不住地就打了个颤,嘴角也是抽了一下,忙不迭地改口道:“不……不要三天。两天,两天就够了!”

    曹乔木听了,面上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只是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般的冷酷模样:“苏州城已经被那些倭人占了三天,城里的百姓出不来,城外的驻军人数太少攻了半天也攻不进去,王爷在南京城听说这事已经下了死令,必须把这些倭人的根脚全部挖出来,一个都不许留。所以你们现在别给我说这些虚的,有本事就跟王爷说去。”

    这时候,那老汉却是从嘴里吐出一股浓烟,劣质烟丝的烟臭味把安胖子呛的直咳嗽,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安胖子正想发作,老汉却是张口幽幽道:“王爷也就是气那些军汉不争气嘛,跟我们府里面关系又不大,乔木你急什么嘛。再说了,你这会儿就算把安胖子骂死了,他也变不出你要的东西来给你啊。”

    听老汉是在为自己说话,安胖子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顿时就憋了回去。这会儿他不仅不恨这整天提溜着这劣质烟丝到处晃的老汉了,反而是充满了感激。

    曹乔木却是被这老汉一句话给说的气笑了。

    虽然这老汉说的的确是事实——三天以来苏州府迟迟未被苏州府驻军攻下,这只是那些军汉自身实力不济的问题,与监察府的关系的确不大。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毕竟这几百上千的倭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变出来,而他们能安然无恙地跑到苏州城下,并且苏州城没有半分的戒备,这要说监察府没半点责任却也说不过去。

    只是这儿在座的都是监察府在南京府诸府的头目,自然不会蠢到把后面这些话说出来打自己的脸。但是这东西大家又都心里有数,若是当真办不好,只怕别说南京、苏州、杭州三地的负责人,只怕曹乔木都逃脱不了责任。

    不过既然有人接了话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曹乔木自然就不怕再冷场了,因此直接就对着那开腔的老汉道:“宁老爷子,您是咱们府里面的活宝贝,见的大场面最多,咱们这些小字辈可都是在府里面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

    满脸诚意地捧了老宁头一句,曹乔木这才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您这会儿开了金口,想必是心里面已经拿准了主意。”转头斜睨了仍然在擦汗擦个不停,满脸讪笑地安胖子一眼,曹乔木又继续道:“你瞧安胖子都吓成这样了,您老就别再藏着掖着了。”说完,曹乔木却是有意无意地又扫了安胖子一眼,递过去一个授意的眼神。

    宁老头人头心不老,自然听的出曹乔木话里的恭维意思。只是他本身就是个好面子的人,被曹乔木这么吹捧了几句,心里难免一阵轻飘飘,而那边安胖子暗中得了曹乔木的授意,自然也是露出了一副哀求样。

    宁老头得了这么大精神上的好处,这半眯着的眼睛虽然还是睁不开,可脸上的褶皱却堆起了笑意,只见得他好一阵吞云吐雾后,这才慢悠悠地道:“千把人的队伍从海边上到苏州来,无非是两种办法,陆路或者水路。

    水路最容易查,这江南的水系虽然发达,可能操办千把人水运的船行可不多,稍微问一问就能弄明白。而如果是走陆路的话,沿路的补给只怕就不是个小数目。这些倭人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支援,否则沿途必然就会留下踪迹。去各个镇里问一问那些商行,看看有没有人大宗采买粮草,到时候这些倭人的来路自然就清楚了。”

    宁老头这话一说完,安胖子却是连忙点头应和道:“对,对极。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宁老爷子这一番分析在情在理,比我可强的太多了。”

    那边曹乔木见宁老头拿出了这么个方子,虽然乍一眼听上去也觉得甚为巧妙,可私底下却又觉得似乎哪里有些破绽,因此一时间便对安胖子的恭维充耳不闻,只是皱起了眉头,眼神却是扫向了自己左边一直戴着斗笠的这位神秘人。

    曹乔木也不过是临时调派来江南协助赵云安查办南京府河堤案子的,在此之前虽然也稍微接触过监察府的人,可对于三地的头目却是只闻其名不闻其声。今次因为苏州府的事情,三地的头目被他连夜以密训招来,这才算是见着面了。

    而安胖子和宁老头都还好,虽然负责杭州府的胖的不成样子,而负责苏州府的则老的随时可能进棺材,可两个人毕竟都还算是曹乔木可接受的正常范围内。惟独这南京府的这位,从一进门,这斗笠就没摘下来过,甚至连声音也没发出过一句,当真是比监察府还监察府了,由不得他不好奇。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曹乔木却是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不知道怎么的,曹乔木就是觉得眼前这个神秘人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第二二九章 旁系宗族

    果然,曹乔木不过是刚把视线转过去,这神秘人就开口了:“曹大人,宁老爷子的法子自然是好的,不过我觉得这会儿用在咱们南京府恐怕还是有些不适合。”

    神秘人的声音很是玄乎,也不知道是不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说出来的字都是含糊不清的,甚至连是男声还是女声都有些分不清楚。而在座的其余三个人既然能坐上这监察府里数得上的职位,自然不会是真的蠢笨。所以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在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这南京府的主事人是个女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人能坐上这个位置,必然是接受了监察府详细调查的人,断然没有出问题的可能。而且,大家不过是同事关系,根本没必要往细里面去深究。而且大伙都是做暗间的,既然别人有意遮掩了面目,自然也是不希望被人认出来,这时候相互理解一番也就是了。所以三个人都没在这方面多想,不过是在心里面存了个念想而已。

    这神秘人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在那继续用着不急不迫的声音淡然道:“前阵子山越人劫掠诸县,除了财物外,似乎粮食也抢去不少。”

    这话似乎是说的风马牛不相及,甚至有些戛然而止的味道。但不管是安胖子和宁老头还是曹乔木,这一瞬间全部都忍不住绷直了身体,三双眼睛犹如三把利剑,死死地钉在了这神秘人物的身上。

    “主事的意思是……这些倭人和山越人内里是有联系的?”曹乔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嘴巴里说不出的干燥,就连想吞咽一口唾沫都能感觉到喉咙里的干涩。只是随后曹乔木又连忙努力恢复镇定神色道:“主事可有真凭实据?”

    实际上,曹乔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虚。在此之前曹乔木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联想,但是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想去回避这个可能存在的问题。

    原本山越人劫掠七县就已经算是泼天的祸事了,而苏州府接下来被倭人占据也算是大事一桩。可若是这两件事放到一块儿去,这引起的效果和轰动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那是真真正正的塌天之祸!

    这神秘人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仍然在那一副淡定姿态,不疾不徐地往外不停吐词:“咱们是干监察府的,哪需要这么多证据?况且这两件事情一前一后衔接的如此顺畅,若是内里没有什么关系怕是官家也不信。咱们这会儿又何必自己骗自己!”

    神秘人最后的这句话说的是直指人心,其余三个人谁都想驳斥一番,偏偏在这神秘人面前谁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神秘人又开口了,见着这位开口,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提心吊胆,担心他又说出什么让人下不了台的东西来。

    好在这神秘人却是把话题一转道:“前些日子,南京府里各地有线报过来,道是有邪教在民间传教。这些人一边传教,还一边四处传唱民谣,说是‘天护吾体,圣佑吾心。功德泽披,天下大吉’。”

    这神秘人因为声音含糊的缘故,在唱这一句的时候,倒是与谭纵当初在常州遇刺时听到的相差不远,只是少了那股忽左忽右的飘忽味道,但因为声音含糊,却又多了几分诡秘。

    “这事我也正想与曹大人禀报。”安胖子却是这个时候插话进来,同时还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点,只是任谁来都可以看的出他心里头的紧张。

    这一次曹乔木召集南京府的三位主事前来聚会,安胖子虽然和老赵家有些关联,但他却不是仗着关系吃老本的蠢货。所以当夜就急急忙忙地找副手好好参详了一番,最后才决定用这“功德教”的事情做自己的注脚,再好好与曹乔木这一位在“旁系宗室”里的红人叙叙旧。

    谁想到这密会一开头,曹乔木就把所有人都打懵了,安胖子更是因为身处杭州府的关系被曹乔木三言两语就弄了个灰头土脸,差点抬不起头来,当真是好生狼狈。故此这码事也被他给忘记在了脑后,这时候听这神秘人说出来,心里面自然是止不尽的懊悔,这才连忙插了句话出来,表示他安胖子在杭州府也不是一无所获,好带还是努力做事了的。

    那神秘人这时候见安胖子插话,顿时住口不说了。

    曹乔木这个时候心里却是恨死了眼前这只会擦汗的安胖子。

    原本彼此之间同属“旁系宗族”,虽然说不上知根知底,但这每一代的公主、府主、县主什么的“旁系宗族”就这么多人,大家彼此耳闻过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面,彼此之间即便没有任何交情,可冲着这个尴尬的“旁系宗族”的身份,守望相助也属寻常。所以,对于这安胖子,曹乔木虽然看不起他的昏聩,但却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和安胖子不同的是,这神秘人虽然装扮什么的都让人无限怀疑,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伤心的很,可却是实实在在的言之有物。在曹乔木自觉一头乱麻的这个时候,有这么个人在边上说几句,可也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可是很明显的,因为这安胖子的一插话,这神秘人很干脆地就闭上了嘴,明显是不打算再说了。如此一来,曹乔木又怎么能不恨这死胖子。

    眼见曹乔木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安胖子额头上的汗珠冒的更快。只在这店里坐了大半个小时,他却觉得自己已经瘦了三四斤,全部是出汗出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安胖子也是骑虎难下,因此即便被曹乔木的眼神吓的嘴角乱扯,眼皮乱跳,可安胖子还是尽可能地用自己正常的腔调说道:“这邪教中人自称功德教,自从上灯节在杭州出现后,在杭州府传教已经有四个月了。只是这些人多在乡下活动,咱们的人也只能做些守株待兔的事情。可惜这些人也是狡猾的很,经常往山林里一窜就没人影了。”

    说完,安胖子先看了曹乔木一眼,见曹乔木一副思索模样,心里不由地就镇定了许多。只是这时候,安胖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是鬼使神差的又小心翼翼地微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神秘人,却是发觉那神秘人竟是也在看自己。

    安胖子明知道自己看不见这神秘人的模样,可他仍然觉得这神秘人的视线就好像是一对飞刀直接就插在了他的胸口上,让他的心跳陡然之间就加快了数倍,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汩汩地往外冒,任他怎么擦也擦不完。

    “这‘功德教’既然这么神秘,又有传教口号,想来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曹乔木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安胖子的异状,只是自顾自地在那边沉思,又以一种自言自语的状态道:“不过这‘功德教’既然是秘密传教,只怕私底下的图谋不小,各府务必小心打探,争取探清这功德教的底细。”

    这时候宁老头却是突然插话道:“我却是听说这‘功德教’里头都是些江湖人,而且基本都是干些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活计。”

    曹乔木讶然道:“宁老爷子的意思是这‘功德教’是江湖上的刺客?”

    “不能肯定。”宁老爷子在桌子上磕了磕自己的水烟杆,脸上自有一副历经百事、不急不躁的悠然神态:“大概是从去年开始,江湖上就在传这‘功德教’的事情了。后来今年年初,湖南那边听说有两桩案子跟这‘功德教’也扯上了关系。而且,也的确有人私下里传言说‘功德教’到处接活的。只不过这‘功德教’神秘的很,除非是找到你头上来,否则你不管怎么托关系也找不着半点踪迹。”

    “哦,如此倒是好办的多了。”曹乔木却是点点头。

    这时候边上那神秘人竟是突然又插话过来道:“前阵子,咱们新上任的江南游击谭大人似乎就在常州那边被这‘功德教’刺杀过。”

    曹乔木双目微不可查的扫了这神秘人一眼,随即却是点头道:“这事我知道,谭大人身边有高人相助,不过是受了些小伤,已然无恙。”说到这里,曹乔木却是话风一转道:“不过这功德教既然敢捋咱们监察府的虎须,那么大伙回去就分点心好好查一查这功德教的来路,也好让那些江湖人长长记性。”

    三位主事听了,除了安胖子一脸讪笑地猛点头外,其余两人却是不置可否。只不过曹乔木也不介意,只是又布置了一番查探山越人踪迹、倭人踪迹的事情后,这才一个个从后门出去,随即各自分开,渐渐在屋后密林里消失不见。

    只是不等曹乔木离开,安胖子肥胖的身躯又转了回来,带着夸张的笑容冲曹乔木道:“二姐夫,小弟这厢有礼了。”

第二三零章 无锡夜宴(一)

    朱雀大道上,一辆由两匹北地良马拉的马车在行车道上缓慢前行。来往车辆虽然都觉得这马车走的实在太慢,可只要是有眼睛的,在看见拉车的马儿后也都纷纷闭嘴不言——能用这等良马拉车的人物,必然不是凡人。

    虽然不清楚车里头坐的是谁,可谁也没蠢到要去招惹这等人物。可这朱雀大街虽然是行车道,但除了人行道外却只有二车道,因此那些马车虽然恨不得飞过去,可却没人敢声张,只得慢吞吞地跟在后面,等寻着机会了再往前超车。一时间,这副怪异的景象倒是成了朱雀大街上一道怪异的风景线,惹得周边店铺里的活计、客人纷纷抬眼去看。

    无锡虽然是富县,但是按规矩,这县城里也就只有横竖两条道才能设置行车道,所以无锡城里一些重要的商业店铺、娱乐场所大多集中在这两条道边上。蠡湖里倒是也有不少的花船,只是这太湖水位居高难下,直接就影响了与太湖联通着的蠡湖。好在这几日天气渐渐放晴,水位也是有所缓慢下降,但是在水位降低至安全线以前,这几日只怕也没人敢去蠡湖。

    但是今天却是个意外,因为县尊林青云在蠡湖最大的一条花船上设宴,宴请无锡城里全部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在这个即将到点的时间段,这一条直通南门的朱雀大道上的车流陡然时间就大了起来。

    大多数马车都是寻着机会就快马加鞭的往前赶,生恐延误了时辰平白得罪了这位在无锡县一手遮天的人物。但凡事都有例外,在滚滚的车流中,那辆既无家徽又无旗帜却又用了两匹良马的马车却似是闲庭散步一般,用着自己不紧不慢的步调向城南慢慢驶去。

    刚出城门,青石板大道立即就换成了黄土路。用硝制过的上好熟皮包过的车轮碾在黄土上,留着一个浅浅的车轮印。虽然马车的负重不轻,但因为这层黄土下面是用上好的三合土打底,又铺了碎石,所以车轮即便在雨天也难陷下去。

    无锡县虽然财政富裕、甚至每年的赋税都能名列江南前十之列,但碍于朝廷规格,青石板这等铺路的良器也只能在城里用。城外的道路也就是地基是用三合土打底的,上面再铺一层碎石,然后撒上一层黄土将碎石稍稍掩盖,以免颠簸。

    虽然大顺朝在很多地方都显得很开放民主,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迂腐的厉害。坐在马车上的谭纵感受着车身微微的颠簸,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对坐在身边静静依在他身侧的黄*瑶报以安慰的笑意。

    黄*瑶是突然在客栈现身的,之前谭纵甚至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当他从县衙回到客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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