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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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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乔木听了,这才知道自从晚上见到谭纵,谭纵一连串和平时言行举止完全不相符合的行为竟然是故意,目的只是为了报自己的“一箭之仇”。

    “你这人。”曹乔木苦笑着摇了摇头,半晌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曹乔木脸上的苦笑却是怎么也收不住,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而谭纵好不容易收敛了笑意,只是一见到曹乔木脸上的吃瘪样子,却又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把自己在后世的资料全数填写完,这才渐渐止住了笑意。

    由于谭纵用的是鹅毛笔,曹乔木也不用等字迹干,直接就把档案纸折好收进怀里。又唤人来收了桌上的东西,曹乔木这才正色道:“附带的事弄完了,咱们现在说说正事。”

    谭纵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见曹乔木这么说,顿时也吸口冷气,绷起脸来道:“你说。”

    曹乔木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卷宗卷放到桌上,沉声道:“我在南京时,各地的情报和损失便已经全数报了过来。”

    “情报?”谭纵把这个词在嘴里咀嚼了几遍,又低头皱眉思索了好一会,不由渐渐地就缓过味来。抬头见曹乔木果然是一副凝重模样,谭纵这才迟疑道:“莫非你是指受灾的不仅是无锡一县?”

第二二三章 局势糜烂

    这是两个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所以谭纵和曹乔木都在打哑谜。

    曹乔木只说了“情报”以表示这句话的重要性,谭纵却是同样用了“受灾”这么一个很含糊的词汇来表示自己的意思。只是两个人在随后的词汇中,又各自对自己的意思进行了引申和进一步定义,前后联系起来后才算是完整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只是即便如此,两个人的话仍然都只是说了半截,错非是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同时又都是有心人,怕是难以猜出两个人各自话中的真意。

    只不过曹乔木的心思是什么谭纵不得而知,但他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跟风——谭纵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后世很多时候都需要遵守的保密条例。

    对于谭纵的机警,曹乔木眼中不自觉地滑过一道赞赏的眼色,他说半截话却不是存了考校谭纵的心思,而是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万一这个时候泄露出去,怕是容易引起恐慌。而谭纵谨小慎微的说话方式,正好保证了即使有人偷听也不虞被人听到。

    而更重要的是,身为监察府未来的一员干将,谭纵必须习惯这种对话方式。

    谭纵却是没有曹乔木想的多,他这个时候眉头深锁,心里早就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曹乔木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只是普通的水患的话,他根本不需求如此郑而重之地提出来,更何况曹乔木又是用的情报这个词汇。所以谭纵在经过一定的思考后,很快就把曹乔木的话联系到了无锡县遭劫这件事情上。

    而曹乔木的肯定却是让谭纵心里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层忧虑。

    在最初对上山越人的时候,谭纵除了生死存亡关头的紧张与刺激外,就是对于这些突然从历史长河里杀出来的山越人的好奇。而谭纵最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么敢做出劫掠县城这种足以震惊天下的事情!

    好在大顺朝的通信都还靠走,信息传递不是十分方便。加上前阵子南京府全境大雨滂泊,道路行走不便,因此这消息传递的速度又慢了不少,也就只有不惜本钱的监察府才能有如此迅捷的传递速度了。只是这个情况随着天气转好,道路通便,绝对会慢慢扭转过来,并最终随着消息的扩散而产生一种中、上层建筑层次的整体恐慌。

    穿越人只抢富人、店铺,不骚扰平民百姓的行为实在是太有目的性了。

    所以谭纵才会通过某种压力,引导林青云做出一定方式的应变,从而尽可能地消弭这种不利的影响。但是,这一切却是着眼于无锡一地,也就是受害地仅仅限于无锡一地而言。

    然而从现在曹乔木的话里来分析的话,谭纵却是只能把之前关于这些事情的推测全数推翻。因为现在“受灾”的已经不再是无锡一地,而是许多地方。

    这个时候曹乔木已经把卷宗摊开,摊开后的卷宗足足占据了整个桌面,谭纵俯身粗看之下这才发觉这竟然是一副环太湖全境的地图。

    这地图看似简略,图上的标志都是用寥寥几笔勾勒出来,但从曹乔木的郑重神色来看,谭纵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小觑。特别是图上山川河流一应俱在,就算是一小片山林一个小村落都以点的形式一一标注其上,这么详细的图上信息更是让谭纵心里有数。

    至于出现在地图右上角的比例尺,谭纵见了后反而不觉得如何惊讶了。能有这等详细的地图,比例尺这种东西出现也就算是理所应当了。

    直起身来,谭纵瞄了曹乔木一眼,不由地感慨道:“这东西怕是军用都够了吧。”

    曹乔木却是一反常态傲气十足道:“那些军汉用的地图本来就是从我们监察府这抄录过去的,你说呢。”

    对于曹乔木的骄傲,谭纵却是不置可否。只不过,对于这地图的精确性,谭纵仍然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毕竟这个时代不如后世有各种高科技工具,纯靠人力的话有些许误差实在算不得什么错误。不过幸运的是,这些问题在这个时候并不妨碍谭纵从地图上查勘形势。

    很明显的,曹乔木事先已经做过了功课,沿太湖一县,数个城镇都被他用不知名的颜料标注了起来,蠡湖边上的无锡县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七个县?”谭纵从地图里头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谭纵很难相信,山越人的实力竟然足以让他们在同一时间劫掠七座县城。粗略算下来,怕不是有近万人。而根据兵—民的常规比例而言,山越人的族群怕是少说也有个三四万人。

    而这么大的一个族群,自诩已经监控了大顺全境的监察府竟然在事先没有得到应有的情报,甚至连山越人的存在都没有得到半丝的消息,这不得不说是监察府最大的失误。

    曹乔木并不知道谭纵的想法,但他却是同样一脸苦涩,很久后才开口道:“这些山越人出现的太突然,监察府事先并没有得到半点消息。而且更关键的是,从这些山越人的行动来看,他们显然行动有序、组织严密、计划周详。”

    曹乔木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到谭纵的思考,谭纵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从无锡县的情况来看,山越人这一次的行动迅速而且目标明确,中间并没有多大的耽误。即使是县城外阻击的组织,也显得非常的有目的性。只是在阻击过程中,除了那员将领武力高超外,兵卒本身并没有多少可取之处,除了不畏死以外,就技战术水平而言倒跟新兵差不多。”

    曹乔木听了也是点头道:“从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你这边是唯一完整接触了山越人武力的县城,其他县城都被山越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多数县城甚至没有组织起足够的抵抗,当地的巡捕就被彻底压制在了县衙里面。”

    曹乔木说着,却是愤愤地拍了一下台子,显然是对于各地抵抗不力感觉十分的愤慨。

    只是谭纵这个时候却不想这个,强大的声响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回过头去瞄了一眼内间,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动这才转过头道瞪了曹乔木一眼,却是让反应过来的曹乔木讪笑一声,这才悻悻然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自从谭纵老底被揭开后,在面对曹乔木的时候,就少了非常多的顾及,说话做事都随意了许多。

    谭纵又思虑了半晌,同时就为那些县令开拓道:“这些县令都是文官,而江南又常年未有兵祸,措不及防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这些都不归咱们考虑,自有吏部的老爷们去参详。”

    实则谭纵这话说的很没立场,但从大局来开,这个时候让监察府递折子上去追究这些县令的责任实属不智。所以,在不知道曹乔木布置的情况下,谭纵并不介意为了大局顺口为这些县令说几句好话。

    当然,这些县令的确犯了错误,所以谭纵也没去全力维护,而是把事情推到了吏部身上。而且这也算是从侧面维护监察府,曹乔木即便听了也不会去多想。

    实则自前朝龙军师设立六部以来,吏部官员就因为职能的特殊性,在六部成立的数年后直接成为了六部中的翘楚,即便是户部管钱的的大爷在吏部管权的老爷们面前也平白矮了一辈。所以谭纵这句话却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实打实的实在之语。

    此时见曹乔木点头应是,谭纵这才继续道:“山越人同袭七县,不管各县收获如何,光只这一次行动就足够显现出这些山越人事前必有谋划,而且谋划必然详细的很。”

    谭纵说的这些,曹乔木与赵云安实则已经谈过。但这个时候见谭纵只是一个人就能想到这些,不由地就重视起来,同时期盼谭纵能分析出一些他与赵云安没想到的地方。

    而在半个来小时后,心满意足的曹乔木走出谭纵房间时,谭纵就已经帮助他达成了这个心愿。甚至曹乔木获得的东西比预想中更多。

    不过这个时候,谭纵却是还在继续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他压根没有停止自己的分析。谭纵很清楚,自己每一次的优秀表现,在将来都必然会起到作用。所以谭纵并没有敝帚自珍的打算,而是彻底地打开了天窗,说起了亮话。

    “首先是后勤。以无锡县为例,只城外阻击的山越人而言,兵械充足,着装整齐。”谭纵在地图上点了七处受害的县城,斟酌着道:“而根据我事后在城内搜集到的消息而言,当时城内的山越人甚至有良马数十,刚一进城就沿南北大街直冲县衙,其后又有近百山越人鼓噪而进,却对沿街百姓秋毫无犯,而是纷纷抢入店铺,又有半数直冲轻罗巷。”

    谭纵所点的县城都在太湖边上,七座县城就好似七颗大小不一的明珠,连成一线后就好似小半串珠链,正好和太湖这颗江南最大的明珠相映成趣。

    只是和这个相比,谭纵说的情况显然更为重要,曹乔木更是第一时间拿眼盯在了谭纵脸上,显然是希望从谭纵嘴里得到更多。

第二二四章 不该有的罪恶感

    谭纵自然不会让曹乔木失望。虽然事前并不知道这些消息会引起曹乔木的注意,但谭纵出于本身的警惕性和专业性,却是第一时间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到了这些消息。特别是在杏林馆的那一夜,有少数伤员乃是亲自在城内对抗过山越人的,他们提供的消息显然更为准确,和百姓阶层中的道听途说相比,也更为可靠的多。

    “从这一点来说,这些山越人肯定在事前已经对无锡县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因为闵知府被绑的事情来看,我们可以得出这些山越人在无锡县的高层里必然有一只看的足够宽的眼睛。而若是光只无锡一县如此,我觉得还不算如何严重。”谭纵说着苦笑一声,显然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很低。

    这些山越人事前谋划的如此周详,如果要安插眼睛的话,必然不会只局限于无锡一处。即使用小脑去想,谭纵也能得出一个很不好的结论:“如果其余六县都是一般情况,只怕咱们这一次的麻烦就大了。”

    曹乔木听了,虽然脸上的忧色更重,但却也不得不赞同的点点头。谭纵的分析虽然并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但却胜在细致,特别是谭纵一条一条娓娓道来时,看似有些脱节,但双方都是聪明人,谭纵本来就不需要说的太仔细,曹乔木自然能明白其中意思。

    “只怕咱们这一次面对的山越人,就不能再用蛮子来称呼了。”谭纵说着却是颓然一叹,只觉得这个分析出来的结果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而且是坏的不能再坏了。

    只不过不等抿嘴沉思的曹乔木说话,谭纵这个时候却是又突然说话道:“不过我有一点很是奇怪,以这些山越人的行动来看,对方必然有高人在背后代为谋划,而且从这些山越人的执行情况来看,即便训练称不上有素,只怕也相差不多。但这些山越人却偏偏是沿太湖周边诸县劫掠,莫非害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是从太湖里窜出来的么?还是他们胆子当真这么大,已经胆大到不惧怕朝廷大军的围剿了?”

    谭纵说到这里,却是忽地一停,喉咙里还有一句话却是生生地忍住了,那就是除了前面已经说出口的两个可能外,还存在着第三个可能:对方有把握在朝廷的政治层面上无限期的拖延朝廷出兵围剿,甚至有能力干扰围剿大军的计划和安排!

    实则谭纵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他更清楚,自己一旦把这句话说出来,这个问题就大了,说不得日后还可能因为这句话被人按一个扰乱朝廷的罪名——即便他的分析完全正确,可这件事情到最后,经过了大佬们的角力后,也必然要有人去负责,而谭纵这个捅破了天机的白痴无疑是最好的替死鬼。

    即使曹乔木并没有往上面报,只是在监察府内部流通,他谭纵也会迅速成为众矢之的。

    那一边的曹乔木听了,虽然没有想到谭纵未说出口的话,但心里面却也是猛地一凛。

    在此之前,包括赵云安与曹乔木,都下意识地把山越人的藏身之处圈在了太湖内,因为这个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可是经过谭纵这么一说,曹乔木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如果对方的智囊真的有如此智慧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

    要知道太湖水域虽然旷阔无边,但只要大顺水师沿河而入,不惜人力物力财力采取到处撒网的策略,即便这些山越人在太湖里藏的再深,只怕也得被这种大海捞针式的大搜捕给搜罗出来!

    “说实话,”曹乔木这个时候再度苦笑一声,对着正襟危坐仍然陷入沉思的谭纵叹气道:“原本我还对我的判断抱有相当大的自信,可是经你这么一说,我就发现我的自信完全没有任何的根据。看来,咱们这一回还是得慢慢来啊。”

    曹乔木叹了一口气,慢慢收拢起地图,这才拍着谭纵肩膀道:“幸好得你提醒,我总算没犯下这错误。不过,这事不管怎么麻烦,最后怕是还得着落在你我身上,也算是你给官家的一份见面礼吧。所以说这个案子,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怕都是任重道远啦。”

    谭纵这个时候却是已经想完了事情,正好听见曹乔木的话,不由地的笑了笑,只是心里却是在想着后世的一句职场名言:危机就是机遇!

    曹乔木离开的时候是带着复杂的情绪走的,忧虑和高兴各占一半,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却清楚一点,谭纵的分析虽然也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东西,甚至还对他进行了一定的打击,但是却也给出了一个方向。

    “这小子倒是个天生干这行的料。”曹乔木走在无锡城中,并不显眼的身材在夜色中时隐时现,一直到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与他擦肩而过后,曹乔木的口袋里已经少了一个钱袋。

    半个小时后,曹乔木回到自己在无锡的落脚地,看着自己被划开的衣袖,不由地无奈道:“这边的家伙果然麻烦的很,竟是连我的钱袋也顺走了。好在我机警,否则却是得亏进去不少银子。”

    一脸庆幸地把衣服整好,曹乔木也不管衣袖的破损了,只是将谭纵今天的几份卷子一一拿了出来整理好,这才把东西都贴身放好了。

    “谭纵这小子说的倒是言之凿凿的,但是这苏州府里当真有这些眼睛?”曹乔木心里带着事情,因此在床上却是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大脑却转个不停:“若是这事属实,只怕这回的事情就真的要闹大了。便是官家那儿,只怕也拖不了多久,这事还是得早些送回府里参详一番。”

    随后曹乔木又想:“谭纵这个人倒的确是个妙人。看起来既没野心,又没权欲,倒是个难得的好相处。而且正好又能合着玉昭的要求,倒是个良配。不过这小子在南京府报备的文案里只是给了苏瑾一个平妻的身份,莫非是这小子早就瞅准玉昭这丫头了?”

    曹乔木不敢顺着自己这想法再继续了,否则的话,只怕谭纵的形象陡然之间就要掉个个:从一个毫无野心、权欲的好人变成一个野心勃勃、一早就想着要攀龙附凤谋取权势的野心家。前面这种人,曹乔木很欢迎;可若谭纵是后一种的话,曹乔木作为玉昭的二姐夫——虽然从律法上来说,赵玉竹这位当初的二公主已然从宗族谱里除名,但私下里赵家的这些个兄弟姐妹却还是一般模样、私谊甚好——却是觉得责无旁贷。

    “看来这事还真是够人头疼了。”曹乔木翻起身来,恰逢窗外的明月隐进云层之中,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这副景象让曹乔木不由地就沉下了脸。

    “一切照旧。”曹乔木对着房子道了一声,这才睡下了。

    谭纵这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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