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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处落下泪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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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洲只是笑,并不作答。事情发展到最后,要求最强烈的几十个人竟联合起来,每天晚上往江家一蹲,吵吵嚷嚷像一锅沸了的水。小凡只有抱着孩子躲到另一间屋里。她背后对父亲说:“我支持你,爸!卖私盐是犯法的,你是一个村的法人,万一出了事,所有的罪名是你一个人担!他们是为了钱急红了眼,哪知道这法律的厉害?”
  江一洲只是叹气。这样闹腾了足有半月有余,忽然有一天,晚饭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到江家来,小凡在这少有的清静里生出几分奇怪,她问正抱着孩子摇晃的父亲:“爸,他们怎么撤了?是他们放弃了还是你答应了?”
  江一洲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平静地说:“少数服从多数吧,没办法,适当地让大家多挣点钱,咱见好就收。他们说的也对,毕竟能干的人少,我不为他们想谁为他们想?唉,闺女,当老百姓也不容易……”
  小凡还想说什么,看看父亲的脸色,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便把话咽了回去。
  小凡看见全村人分东西是在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大片大片的晚霞还在西天边尽情地灼烧,大队部门口的人群已经挤得像一锅蟹,比赶集还要热闹。会计敲着桌子大声地喊着某一家男人的名字,被点到的人便挤到最前面,从村干部手里领到一份东西。江一洲不在场,也没让家里人去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份。小凡站在人群外面,只听见人们呼儿唤女地叫着,一家人把分到手的物品翻来覆去地欣赏一通,欢天喜地如同过年。送东西的车已经装了整车的盐心满意足地开走了,他们许诺下一次会给小村运来更多更好的货色。人们分到手里的东西可称得上五花八门,有肉类,有土产,有布料,有油茶酱醋。小凡还看见一些人手里捧着描花的各种瓷器:酒壶、酒盅、小碗、小碟。人人像捧着宝贝,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有块砖头儿也要绕开。那些曾经找过江队长的人,互相拍着胸膛,向不知情的人炫耀他们曾经立下过的“功劳”,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早这样干多好,这样的油水不捞白不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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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处落下泪雨 第八章(7)
分东西的场面看了两次小凡便没了兴趣,有时候她就到粉盐厂里看看,到已经放养了虾苗的养虾池边转转。那些面积大约有二三十亩的养虾池早在冬天结冰之前就已经被挖土机挖好了,被轧路机轧平了,春天回暖之后,灌进海水,由扬水站统一时间换水蓄水。气温适宜的时候由海边孵化场运来的小虾苗放养进去,虾民的活计便开始多起来。每个虾池都是一个小单元,靠近看虾的窝棚,池边拴一只小木船,配一支长竹篙,里面放两只装虾饲料的塑料桶子,每天喂食的时间一到,虾民便撑了小船,绕着池子缓缓而行,把虾食饲料一捧捧地撒进池子里。小虾苗长得很快,十几天过去,你只要蹲在池边仔细看,便可看见那生着两条长胡须的小东西划着几乎透明的身体在水下游来游去,如果岸上动静大了些,它们会箭一样地钻入水底不见了。
  有一回小凡看虾看得入迷,天快黑了才从虾池上回来。那天,是农历十五,海边橘红色的大月亮从东面的天空慢慢升上来,四周的小河、远处的村落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的光,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一个童话般的梦里。远远近近的房子、盐池,像一幅水粉画,在淡青色的暮霭里轻轻抖动。虾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喘息,小凡望了一下池水,眼前忽地亮了:有一条闪着光的银链子正环绕着池边游动!那轻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就是从那儿发出的,那银子一般的鳞光追逐着、浮动着,银链子越来越粗,游得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小凡惊叹着,蹲下来,仔细看时,原来是一池的小海虾在追逐觅食!一池子的星光,一池子的鳞光,小凡第一次看见如此美妙的景象,不由看得痴了过去。
  回来的路上,小凡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向着一片虾池急急地走。月色里看不清女人的样貌,小凡只瞄出女人的头发似乎烫过了,披在肩上,穿着打扮都不像龙马村的女人。轻风拂过,小凡闻到了一股混合了香烟、酒精、香水、汗水和某种体液的怪味。那片虾池的一角盖了一座砖砌的窝棚,门窗刚刚装上,小凡看过了,里面只有一堆草,床铺还没来得及安置。那个女人走到窝棚跟前,向四下里望一望,一闪身进去了。小凡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季节小虾还没长大,窝棚里是不需要人看护的,这个女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
  小凡回到家里的时候孩子已经醒了,正被江一洲像抱一只小猫似的托在手里逗着。孩子没哭,眼睛亮亮地盯着托举自己的人,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显得很高兴。江一洲对小凡说:“你看,这娃儿也像小狗小猫一样认人哩,我抱着玩了好大一会子啦,尿了我一身,自己还挺美!”小凡望着这情景心里暖暖的。自从小凡跟母亲回到娘家,江一洲便尽量把村里的大事小情放在白天处理,天一黑,他便早早地爬上炕头,专心致志地逗弄已经睡了一下午的外孙女。除了新闻联播看一看,再好的电视节目对他都失去了吸引力,小东西的一笑一哭都成了天大的事。他扎煞着两只手,脑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摇,把他会唱的歌呀戏呀童谣呀都数落一遍。孩子拉了尿了他也不嫌,亲自拿了尿布给孩子换。他常常对孩子自言自语地说:“小乖乖,快快长,快快长!你现在要是能满世界跑就好喽!姥爷扛着你、驮着你、背着你、抱着你,咱爷儿俩去海边看大船、吃螃蟹!我还要带着你到南边游山玩水,让人们都知道我有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外孙女……”江一洲的话让小凡一下子想到自己的童年,想到第一次跟父亲进城,父亲把她扛在肩上,对迎面而来的城里人说:“瞧,我闺女,世上最好看的女娃娃……”
  一家人吃了晚饭,正围在一起说闲话儿,董老转儿连蹦带嚷地蹿到了江家。他脸色发青,嘴唇抖个不停,灰白的头发好像被人揪扯过了,东一撮西一绺的,脖子上也有红一道紫一道的抓痕。他扯着江一洲嚷了半天,大家这才弄明白,那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小凡听不出老转儿的腔调是笑是哭,一句话咬在嘴里重复好几次:“他娘的,刚回来一个月,一个月,她就捂不住自己的骚肉!捂不住……他娘的,嫌我不中用,找了个年轻的,让我堵在窝棚里了……他们差点把我打死,差点把我打死……”他把小凡家的饭桌拍得山响,点上一支烟又扔到地上,双脚轮流踩着那支香烟,好像它就是那个女人的脸就是那女人最不值钱的骚肉。他咬牙切齿地问江一洲:“队长兄弟,你说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丢人丢在了祖宗面前哪,骑着你老哥的脖梗子拉屎!你要说村里给管,我立马把那对奸夫淫妇绑了来,你要说管不了,我这就去派出所告他们!告他们通奸,告她谋害亲夫!”
  江一洲等老转儿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江一洲不紧不慢地说:“老哥自己领回的女人叫我们怎么个管法?你到派出所告人家啥?你是她的亲夫吗?有结婚证明吗?连你自己都是非法同居,咋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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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处落下泪雨 第八章(8)
几个问题问得老转儿张口结舌,一张脸紫涨着。
  江一洲点了一支烟递给老转儿:“老哥,事已经出了,瞎急没用!你稳稳神儿,咱商量着办。人不能绑,那是犯法,我不能犯法,我也不能让你干犯法的事。你想明白了,这女人你还能不能要?要,咋办?不要,咋整?你都给我个说法,事儿我去办。依我看,不要最干净!我以村长的身份劝她走,说她扰乱村子里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作为流动人口我有权清理,谅她不敢不走。”
  江一洲一板一眼地说完,老转儿却没词儿了,卡壳儿了,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烟头烫了手,他“呀”地叫了一声,身子一矮,蹲在门槛上。又问了几声,老转儿还是不吭气儿。江一洲哈哈一笑:“咋,老哥还是舍不得吧?我知道你身边少了这么个铺床叠被的人不行,那我就替你好好劝劝她,既然凑到了一块儿,还是过日子要紧,在这个村里,没脸的事可不能再干,她如果再不收心,咱再严惩。你看咋样,老哥?”
  老转儿终于抬起头来,龇着两排黄牙,挤出一点笑:“还是队长兄弟懂我的心思,打她罚她都成,还真不能让她走,你老哥就是这贱命……”
  小凡听着他们的谈话,眼前浮现出那个烫发女人的背影。奇怪的是,小凡一想到她,就闻到了一股混合了香烟、酒精、香水、汗水和某种体液的怪味。小凡走出大门,想到外面透透气,可是胡同里竟然也飘荡着那样的一种怪味。小凡顺着那气味往前走,走来走去就到了大队部的两间仓库前面,气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小凡看见几个留长发的小青年手里正提着啤酒瓶子,抓着崭新的扑克牌,推门进去。屋里响起一个女人的笑骂声,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听得出她的喜出望外。那股呛人的气味更浓了。小凡止了步,愣愣地呆了半天。
  几天里老转儿又到江家来过几次,每次都醉醺醺的,拍桌子大叫一通,无非是东北女人故伎重演,那被勾搭上的年轻人不把他放在眼里。江一洲也不言语,由他闹够了,扶着他歪歪斜斜地踅回他的仓库老窝。直到有一天,村里的几个老婆婆不知怎么联合起来,一起砸坏了那两间仓库的门,扬言要撕烂了东北女人,以保全他们儿孙的健康之躯。全村的人都挤到那里看热闹。披头散发的东北女人倚靠在墙上,衣服被几个老婆婆揪扯得东破一块西破一块,嘴里还在不屈不挠地骂着。
  江一洲出现了,当着众人狠狠地教训了女人一通,还让她立下字据,发誓痛改前非,否则,将代表全村以流氓罪把她送到派出所。女人被愤怒和蔑视的眼光淹没了,战战兢兢写了字据,按了手印,从此真的收声敛气,乖乖地呆在家里,谁叫也不开门。可是细心的小凡却听到有人说东北女人在给一个原来的姐妹打电话时说:要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她才不会跑到龙马村受这份窝囊罪,落一身骂名不说,天天还要对着个大烟鬼一样的老废物,要是有一天得不到那男人,她可真是白瞎了……
  东北女人像个谜,小凡心里升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有时候情不自禁地偷偷观察父亲,发现他平静如常,生活简单而有规律:每天晚上哄睡了外孙女,他就早早钻进被窝,用不了一支烟的工夫,深长而均匀的鼾声便响了起来。小凡甚至注意到父亲开始帮母亲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出门的时候不忘给母亲带回瓶雪花膏或擦手油之类的小东西。小凡长出一口气,笑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
  直到七年以后,当小凡第一次面对那个叫孙平的女人,她才知道自己又错了,那种看似平淡而温馨的日子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3
  苏致远学习归来不久便把小凡母女接回了城里。
  一个月无人居住的小屋越发破旧,散发着呛人的霉味儿。小凡打开窗子,用扫帚清扫墙壁上的霉斑和翘起的墙皮,花花绿绿的被褥晾了一院子。
  从此,小凡开始了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的日常生活。孩子在一天天长大,家务在一天天增多。被工作激起百倍热情的苏致远天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是夜深了,孩子已经睡了,小凡跑到马路上去等苏致远。望着他下班回来的方向,小凡心里一片焦急和空茫。路上早已经没有行人了,几只昏暗的街灯错错落落地亮着,偶尔有一辆汽车从小凡身边开过,带起一阵冷风。前面不远处就是街心公园,斑斑驳驳的树影像一团浓重的烟雾。结婚一年多,苏致远和小凡只去过那里几次。小凡常常莫名其妙地感到心里很空。
  有一天晚上,苏致远回来得早了些,趴在灯影里打量蹬着小腿小脚自己玩得很开心的女儿。他惊叫了一声:“小凡,咱们的女儿是双眼皮儿啊!”
  小凡哼了一声:“孩子生下来几天就长出双眼皮儿了,你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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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处落下泪雨 第八章(9)
“是吗?”苏致远并没听出小凡语气里的埋怨,低着头继续逗弄孩子。他把脱下来的两件衣服扔给小凡,“去,给洗一洗,过两天出差要带上。”
  “什么,又要出差?我一个人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有时候连饭都做不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小凡把衣服扔到盆里,一屁股坐到床上。
  苏致远头也不抬地说:“有困难克服一下嘛,我知道你能干!以前的女人一个人养一大堆孩子,还不是个个都带得挺好?”
  小凡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苏致远半天没听到声音,回过头看见小凡一张气白的脸,拍拍她说:“你不是一向支持我吗,我的工作刚刚有了眉目,我不拼命干不行啊,你没听广告里都说:‘那得慢慢、慢慢熬!’哎,怎一个‘熬’字了得!不知要搭上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干成点事哪有那么容易的!你就为我牺牲一点,好吗?”
  小凡苦笑了一下,端起地上的脸盆走到屋外。“牺牲”两个字从苏致远嘴里说出来,让小凡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水龙头“哗哗”一阵响,淹没了小凡的叹息。
  孩子长到四个月的时候小凡该上班了,他们雇了保姆,又搬了一次家,租了一处稍大一些的房子,经济上陡然间紧张起来。为了几角钱的青菜小凡也要转几个地方,比较好了价钱才敢买。有一次,苏致远看见小凡蹲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择菜就问:“你怎么总买这些有虫子眼儿的菜?好菜也贵不了多少吧?”
  小凡斜了他一眼,“一天不贵,可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加起来你算算会贵出多少?能给孩子多买多少袋奶粉?我们俩一个月的工资二百多一点,要付房租、水电费、保姆费,要最基本的吃喝家用,不这样省着能行?”
  苏致远低下头,用手扒拉了两下菜捆儿,嘴里咕哝着:“可这样的菜……”
  “你懂什么?这样的青菜肯定没有农药,吃着放心!”嘴上这么说,小凡心里却忽然一阵不是滋味。看看地上一堆处理的青菜,再看看满手的泥巴,小凡闷声不响地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坐下来。一柱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屋里一盆预备洗菜的水上,晃动的光影又在对面的墙上投下几个亮亮的斑点。一年多的婚姻生活给小凡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那些日子她总在夜里重复做一个搬家的梦:她梦见大卡车拉着她的一堆东西向着不知名的地方走,白色的家具变成了灰的,一张双人床在颠簸中被碰撞得变了形,一块块木板破了碎了,碎木板撒了一路,而那些被小凡当成宝贝一直舍不得丢掉的书也不断地遗失着,再也找不回来……
  那一天小凡心里的一个念头渐渐清晰,她决定停薪留职。
  经过一番考察,小凡在全市最繁华的海园市场一带租下了一处临街的店面。店面不大,坐落在南面的一条街上,门脸儿向北,刚刚够一家小服装店的规模。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服装屋和小吃店,还有一家音像店,一家眼镜行。来来往往的客人三教九流,什么样子的都有。小凡对店面做了一些简单的装修,买了些花草点缀在小店的各处,墙上贴了服装模特的照片,窗户的玻璃上刷了“美丽新生活”的字样。小凡站在挤满阳光的门口,对着屋内的一切看了又看,一丝苦涩的笑爬上她紧绷的嘴角。小凡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商,想不到那个梦想着做诗人的女孩子竟然做起了女老板。对这一行,小凡是陌生的,完全凭着一种对时装的爱好和直觉做了这种选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只是一天天奔忙着。
  服装店刚开张的时候,有限的银行贷款使小凡无力再雇一个帮手,进货卖货都是她一个人:平时守柜台,出去进货就选在顾客相对稀少的日子,店门一关,起个大早,坐最早的班车三四个小时赶到省城的时候天刚刚亮。
  作为一个新手,面对批发商场里成千上万种服装,小凡感到眼花缭乱。她紧紧地捂着包里的钱,从这个摊位走到那个摊位,心里估算着适合自己小店出售的式样和价格,常常在自己看中的几种服装间犹豫不决。她不断掂量着,作着比较,细细看过式样、厂家、面料、做工,又一遍遍地和批发摊主讨价还价。鬼一样精的摊主们看出这个年轻的女人初来乍到,就故意把价钱抬高了,害得小凡为了选一种相对合理的价位楼上楼下地跑,最后常常是跟在别的刚刚低价批到服装的商贩后面批了看好的衣服。一个上午跑下来,硕大的蛇皮包装袋终于装满了,小凡这才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地叫,腿也软软地不听使唤。几十斤重的袋子提在手里不方便,小凡索性扛起来背在肩上,走不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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