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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处落下泪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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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江一洲在那些红字前站了半天。他仔细地辨别着那些熟悉的字体。这个孩子是从来不乱写的!后来,他对一个社员说:“擦掉吧。”说完,他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人们从没看见队长的脸色那么难看:又青又红,像块生锈的铁。
  过了几天,姓曾的老师就卷了铺盖,回家专给老婆做“个别辅导”了。同时,江一洲拨了款,为学校新添置了木头课桌和椅子,又在老屋旁圈了地基,准备盖一排新教室。小伙伴们用手一遍遍地摸着那光滑发亮的桌面,发出一声声的惊叹。他们进进出出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崭新的桌椅,教室里的气氛从未有过的快乐、井然。新来的女教师声音激动地说:“队长说了,以后大家的学费、书费都由队里出,本子、铅笔也给大家按时发放。同学们,可得好好学呀!不然,对不起咱队长,对不起咱乡亲!”
  孩子们的小手拍得通红,只有小凡默默地站在角落里,泪水模糊了眼睛……
  2
  小凡本来以为: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有多少难言的秘密时光都会把它全部带走。可是她错了,旧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新的伤口重又使她陷入了黑暗。
  小凡十一岁那年,亲眼看见了父亲的秘密。
  从此,那个秘密像碾盘一样压在小凡心里。她不能说,也不能喊,她知道自己只有咬紧牙,忍着……
  那个夜晚,小凡恶梦不断,她莫名其妙地梦见妈妈被人追杀。妈妈披头散发,身上的刀伤使她千疮百孔,鲜血浸透了衣服……小凡喊呀喊呀,却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一着急,醒了。她叫了一声妈妈,忽然想起妈妈带着小弟去姥姥家了。小凡无意中伸手摸了摸身边做伴儿的小曼姐。小曼比小凡大九岁,是她一个不远的堂姐。小曼常带小凡出去玩,还教她唱歌和红绸舞。小曼人长得甜,嗓子也甜,笑容更甜,村里组织个宣传汇演什么的,小曼一定是主角。这个晚上吃完饭,江一洲便说队上有事,要很晚才回来,他让小凡去找小曼给他们姐弟做伴儿。
  小凡拉着小曼出门的时候,有病的大娘忽然在幽暗的炕角问了一句:“小凡,你爸不是在家吗?叫你小曼姐去做的哪门子伴儿?”
  “我爸说,队上开会,要很晚才散……”小凡重复着爸爸的话。
  “你说你妈住的哪门子娘家,扔下男人、娃娃们也放心?这世上的男人啊……”
  “我姥姥病了,说想我妈……”小凡想跟大娘解释一下。
  “别听她瞎叨叨!小凡,咱走!她有病,一天到晚地胡想,别听她的,啊!”小曼急急地拉上小凡出了门。
  说起这个有病的大娘,也算小村里的一号人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不发作的时候好人一样,做饭洗衣、下地干活,样样是个行家;一犯病,就浑身抽搐,咬得满舌头满嘴都是血,几个大小伙子都按不住。有人说,她年轻时读过书,什么都不信,有一回她一气儿打死了盘在灶后的一窝白蛇,足有六七条,她心太狠,触犯了神怪,因此让她得了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病。在渤海岸边的这些小渔村,关于狐仙蛇仙、水鬼海神的说法很是了得,谁家遭了灾犯了难,甚至哪天下种哪天开船,都要在供奉的神位前焚起香来,求一个神示,求一个化解。小凡后来想:这也许和他们风险难测的海上生涯有关——人靠着生生死死的事情近了,难免要向外面寻求一种安慰。
  村里人都怕这个大娘,连平素跟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犯了禁忌惹祸上身。可是小凡不怕她,小凡还让大娘给她梳小辫呢,她常常爬上那个终年不见阳光的炕角,听有病的大娘讲书里才有的故事。说来也怪,大娘从未在小凡面前犯过病。
  

无人处落下泪雨 第四章(5)
于是小凡常常怀疑有关大娘有病的说法,她也怀疑奶奶是否真的痴傻,怀疑妈妈是否真的精神错乱。她有时候就突发奇想:这真有病的到底是谁?
  那个夜晚比黑暗更黑。
  小凡摸摸身边,被窝是空的。
  小凡睁开了眼睛,惨白的月光洒了一炕。一切都在月光中浮现着,真实又朦胧。小强睡得正香,“咯吱咯吱”地咬着牙,窗前一棵小枣树的影子弯弯曲曲地映在他脸上。小曼去干什么了?小凡几乎是下意识地这样想了一下。
  当小凡重新把头靠回枕头,朦朦胧胧地又要睡去,她忽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隐隐约约的响动。小凡警觉地支起耳朵。开始,她以为是老鼠在偷吃什么东西,或是谁家的大狗在追逐什么野物,呼呼地喘着粗气。可是听了一阵,不像。那声音一会儿急一会儿慢,还伴着一阵“吱吱”响的床板,还有,小凡听到了一种含含糊糊的奇怪的哼吟,那哼叫声时长时短,时而像是痛楚时而又很欢快。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凡终于判断出来,忽然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她睡意全消。
  小凡颤栗地觉出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十一岁的女孩光着脚,悄悄摸向声音的来处。她一直走到了东屋的门口。她知道爸爸睡在里面的大床上。小凡轻轻掀开了帘子的一角……
  惨白的月光下,两个扭结的身体发出一种刺目的光。在一种巨大的喘息声里那刺目的光跃动着翻滚着,渐渐变成一片幽蓝,变成一片漆黑的黑暗……小凡忽然觉得有种东西在心里“轰”地一声塌掉了……她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十一岁的小凡大病了一场。她闭着眼也能时时感到那种幽蓝的光在刺穿她的心脏。
  陈月秀终于回来了,终日守在女儿身边。她一遍遍地问小凡:“好闺女,咋啦?你说一句,可别吓坏妈妈!”
  小凡咬紧了牙,一句话也不说。
  江一洲请遍了附近村子的医生,还是看不出小凡有什么病。一连几天,小凡不吃不喝。村里的老婆婆说:“还是请‘师傅’吧,找个法力大的,医生不中用哩!”
  有病的大娘来了,在小凡的床前站了很久。她摸了摸孩子的手,小凡忍了几天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下来,擦也擦不干。她想起了那天大娘的话。
  “好啦,孩子哭出来啦,没事啦……”大娘“踏踏”地走了,脚步重得抬不起来……
  “妈妈,我心疼啊!”十一岁的小女孩泪流满面。泪流满面的小凡只向妈妈说了这一句话。她小小的心独自藏下了那个秘密。她在心里说:妈妈,女儿替你担一担这苦难的担子吧!
  我们悄然流下的泪水啊,有谁能看见?
  小凡吃下妈妈喂给她的饭,身上有了些力气。她趁妈妈不在,挣扎着爬下来,悄悄去了大娘家。老远,她就听到了屋里小曼的哭声。隔着窗户,她看见小曼跪在大娘脚边,一个结好的绳套挂在屋梁上,大娘的眼泪滚滚而下……
  “小冤家,你当这是啥哩?这是‘乱伦’!在早先,这得‘五马分尸’!你咋不知廉耻哩?男人迷了心性不是东西,你还自个儿往上送……小凡那娃一定是看见啥啦,你们想要娃儿的命哩!小凡一病,我就猜到了,哪有医生看不出的病?是心病哩,我知道!曼儿,你说说看,往后改了,还是今天就要了娘的命?反正,你不收心,不是你死就是娘死!”
  小凡呆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大娘,谁说你心狠?你是可怜小凡吗?你什么都明白……
  可是后来大娘又犯病了,而且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小凡亲眼看见了,大娘发作起来两眼血红,三四个小伙子都按不住她,她的嘴角都是血,还在拼命地咬舌头。小曼躲在一边发抖,脖子上是大娘用绳子勒出的红印儿。大伯只会慌慌地说:“不得了,疯得要杀自个儿闺女……”小凡看见爸爸江一洲在那个小院里频繁地进进出出,大娘一直用锥子一样的眼光盯着他。小凡的心忽然一下变得很冷。
  江一洲回到家里对月秀说,小曼一家乱了阵脚,围着他跟他要主意:是送医院,还是请“大仙”。
  小凡冷不丁插了一句:“请大仙?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江一洲看了看小凡古怪的眼神,解释说:“我本来是不信什么神仙鬼怪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不止一次看见一只火红的狐狸站在她家的院墙上,梳着胡子拜月。而且每看见一次,你大娘的病就发作一回。这不由人不信!”
  月秀睁大了眼睛听得呆了,连连点着头。她催促着丈夫:“那就快请‘大仙’吧,她大娘这病可耽误不得!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小曼一家也信了江一洲的话。“听队长的,没错!向来没错!”他们见人就说。而且他们还摹仿着江一洲的口气警告人们:千万别和病人说话,更不能信她的话,那是红狐借她的嘴在说呢!
  

无人处落下泪雨 第四章(6)
只有小凡不信。小凡好端端地坐在大娘屋里给她梳头呢,她轻声说:“小凡好了,大娘也要好!小凡还要有出息干大事哩,让大娘高兴!大娘,咱要想办法,不能光瞎想啊……”小凡心里说:我要帮妈妈逃过这一劫……
  大娘一天天好起来,她赶走了“大仙”,拉着小凡的手走出门去。村里人都睁大了眼,他们看小凡的眼神里充满疑惑和惊奇。谁也不知道那个秘密。小凡和大娘的秘密。
  大娘托了媒人,很快给小曼定了婆家。小伙子是部队上的军官,说是结了婚就能让小曼随军。小曼很高兴,脸上整天红扑扑的,逢人就说她那个军官。她忙着跟家里人置办嫁妆,顾不上脸色阴沉的江一洲了。
  小曼出嫁那天,人们看见小凡高兴得像一匹撒欢儿的小马,她快乐地围着村子跑啊跑啊,追着接新娘的车送出去好远……
  可是不久,大娘病死了,人们说医院的“照相机”里照出她胃上有个黑影,而且是晚期了。大娘闭眼之前,紧紧拉着小凡的手,带着微笑说:“小凡,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呢!人说这名字和命运有时候是反着的,大娘就盼着小凡不一般,给咱女人争口气……大娘年轻时读过书,心气儿也高哩,可大娘的命不好,生在地主家……娃儿,大娘谢谢你!这一村儿的人,只有你不怕我,不躲我,只有你不相信大娘有疯病……”
  那一天,小凡没有哭。她把大娘的话在心里一遍遍地想了很久……
  七年以后的一个夜晚,江小凡站在刚刚落过雪的田野上。她泪花闪闪地望着苏致远:“你喜欢了我这么久,难道就只为让我做你的妹妹吗?妹妹,妹妹是什么?”
  苏致远垂下头,语气异常沉重:“是的,我这个人和这个世界太格格不入,注定孤独寂寞。没有人真正喜欢我,了解我。我不想把我的烦恼和不幸带给你。小凡,你是那么好,我不配!人们都说我不配。”
  小凡慢慢地蹲在雪地上,她拢了一堆儿雪捧在手里。“你说的不对,苏致远!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她停了停,喘出一口气,“这么多年,别人看到的只是我的热情我的快乐,我可以尽全力去帮别人,他们说我善解人意,可是谁也帮不了我。没人了解我。我的痛苦都藏在心里了。只有你,致远,只有你真正关心我藏下的东西,只有你跳出来保护我。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小凡一口气说完,把一双手摊开在苏致远的眼前:“你看,雪都会化的!这需要温暖和时间。致远,你给我写的诗多好啊,我读懂了。我知道你并不是不想,你是害怕,你是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其实你该知道:只有受过伤的人,才懂得什么东西最宝贵……你看,温暖已经有了,我愿意给你时间。我可以等,一直等……”
  望着月光下小凡异常美丽坚定的眸子,苏致远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把小凡拉到胸前:“小凡,跟我在一起你会很苦的!我这个人性情不定,悲观厌世,你不怕吗?”
  小凡的眼睛一亮一亮:“小凡不怕!小凡的苦楚太多了,她已经学得足够坚强。她看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她不相信这世上只有痛苦和不幸。她愿意跟你一起忘掉悲哀!你知道吗,一个人如果真心地爱上另一个人,他也会热爱这个世界!”
  苏致远把小凡攥过雪的手贴到脸上暖着:“小凡,好小凡,我一闭上眼,眼前就全是你的影子,有时候想你想得心都发疼……”
  小凡笑了,眼里闪着泪光。
  小凡忽然想起了那个有病的大娘,她在心里说:大娘啊,你只知道读书提高人的心气儿,你知不知道还有一种东西是更好的,它能让人忘记伤痛,它能让人相信世界,它能让人勇敢地面对……
  3
  小凡说:“我从六岁就结束了童年,十岁那年就长大了。我的孤独来得太早,太多的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是悲剧,是吗?”苏致远沉默着把小凡拥在怀里。
  小凡长长地叹着气,脸上是无法抹去的忧伤。这个秘密她一直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终于有一天可以把它说出来了,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生活给人的不幸也许要背一辈子呢。
  “小凡,过去的不提了,好吗?该忘的就忘了吧!你看,这天上的星星,这田野里的花草,那些远处的灯火,还有我,不是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你去拥有吗?好姑娘,别难过,我会做个好男人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真的吗?”小凡咬咬嘴唇,“爸爸也对妈妈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可是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不,我不敢奢望一辈子,我只要现在就够了。”
  小凡说着,眼里不由起了一层水雾。其实,有谁不渴望一生的拥有?可是,一生太长了,谁又能保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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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处落下泪雨 第四章(7)
苏致远把小凡拉到胸前,让她听自己咚咚的心跳:“傻姑娘,这不是真的吗?只要这颗心在跳,我爱的就是小凡!”
  苏致远是在高二的时候从另一所中学转学到这个县立高中的,他被分到了江小凡的班里。小凡后来总结说:这就是命运的机缘,你无法躲过。
  苏致远高高瘦瘦,脸上的棱角格外分明,深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子使他有一种异族般的神秘。小凡注意到,叫苏致远的男孩目光冷漠犀利,嘴角总是倔强地抿着,他不像班里其他男生那样喜欢高谈阔论、吹嘘张扬,但他偶尔的谈吐却往往精辟独到。小凡想,他一定读过不少书。小凡也喜欢读书,而且正雄心勃勃地组织一个文学社。
  一天,几个男生在教室里议论苏致远,一个粗嗓门说:“苏致远这人,太他妈清高,真让人讨厌!哼,不就多读了几本破书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是高干子弟,玩清高也玩得起,他?也配!我看咱们得治理治理他,让他知道一下清高的代价!”
  正埋头出黑板报的江小凡插了一句:“清高有什么不好?真正的清高,心灵清澈志向高远才能做到,不像有些人无知粗俗,嘴上说自己‘水至清则无鱼’,实际上,是浑水一潭,看不清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整天‘高干子弟’倒是挂在嘴边,不知道人家读书是为自己,‘子弟’却只有沾老子的光!我看,还是治理治理自己吧,靠自己才是真本事!”
  说话的男生盯住江小凡,他就是宋至清,一个爱好标榜自己,踩倒别人的家伙。他气呼呼地站到江小凡面前:“江小凡,别以为你当个破学习委员就逮谁教育谁!你为什么替他辩护?他刚来几天,你就这么了解他?他是你什么人?”
  “你……”江小凡涨红了脸,宋至清油腔滑调地说完,还冲后面的几个男生做了个鬼脸。
  江小凡冷冷地看着宋至清的表演:“刚来几天怎么啦?有的人即使你跟他呆上几年也不会了解他,因为他从来不会让你看到真诚;有的人你看见他,就会发现他与众不同……”
  “哟,哟,他与众不同你都发现啦?”宋至清打断了江小凡的话,不无恶毒地说,“我们的‘学委’观察力真是强,怪不得总能写出好文章!不过,这次是真人真事,我们可要好好研究研究你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宋至清,请你口下留德!”一脚迈进教室的苏致远打断了宋至清没完没了的起哄。江小凡看了他一眼,目光正碰到他的眼睛。
  “嗨,苏致远,你别大呼小叫的!江小凡清高,因为她聪明,因为她优秀,她有清高的资本,她说什么,我们服!你有什么,苏致远?连名字都学古人,拾人家马致远的牙慧,哼!”宋至清的矛头转向了苏致远。
  苏致远却很平静:“是的,我承认,我没有出色的成绩,也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资本,但这并不妨碍我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思想啊。宋至清,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清高也好,平庸也好,甚至卑微也好,只要于他人无害,我们没有必要去横加指责。嘲讽轻视别人,往往只能显出自己的浅薄。我不喜欢这样。我喜欢古人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所以我希望自己的人和名字一样,这并不属于拾谁的牙慧,你懂吗?”
  宋至清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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