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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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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听出风无息语气中的坚定,凤西楼不由得又望了他一眼“难得见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是为了她吗?”
“凤主……”
“不用解释,不光是你,就连惜惜居然也为了她不惜损耗真气来为她续命,我倒真想知道,这个罗沙究竟有什么魅力,引得你们一个个都不似平常的自己了。”
“惜惜?”风无息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我以为是旭为她输的真气。”
“看吧?连你都没想到吧?所以,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凤主……”
“不用说了!”凤西楼将最后一匙汤药喂完后,将空碗递给了风无息道:“如果你想问为何她会在这里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实给过她机会让她远离九天十地,可偏偏又是她自己招惹了我,而且,招惹得那般有趣,让我想放她走都舍不得了。”
风无息闻言后只能默默无言地望着昏迷中的罗沙,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不过,这样的相遇对凤主和罗沙而言,却不知是福是祸?而以罗沙那样的性格,但愿凤主对她的“兴趣”不会引发什么事端才好……不对——看着尚未清醒的罗沙,风无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已经引起事端了,不是吗?
“旭去了影儿那里了。”风无息轻轻地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洛旭除了命令之外,对哪件事那么起劲的。
“其实,去不去又有何区别呢?”凤西楼那俊美的脸上浮起了一片冰寒。“敢和我作对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痛不欲生的。”
看着那让人心颤的冰寒,风无息脸上的疲倦更深了,他不知该为那胆大包天的伤人者悲叹,还是为引起凤主兴趣的罗沙叹息?前者的命运必定悲惨无比,而后者……那只能看他的兴趣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了。但以罗沙那种直来直往的性格……风无息实在是无法想象。
要知道,无论如何,这两人终是一男一女,而凤主又是第一次对一名女子感兴趣,若是弄得不好,怕只怕要两败俱伤了。一边是自己势命追随之人,又是多年的挚友。而虽与罗沙相识不久,但却也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两人对他而言都是重要之人,而以凤主的性格,将来的局面必定会一发不可收拾,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二十八、戏班
脸上传来的不适感,令罗沙不自觉地皱着眉头。她很想伸手挥开那种讨厌的感觉,可她的身子就象是被五辆大卡车碾过一般,全身都痛,也半点都使不上力。
这哪儿来的调皮捣蛋的家伙?戳完她的脸,这会儿开始捏起她的鼻子了……干吗啊?想帮她修眉毛吗?那也不用扯她眼皮啊……好家伙,这下开始研究起她的头发了。
罗沙不适地微转过头去,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打扰她休息,但那的眼皮也是沉沉的,丝毫睁不开。
见她有了动静,那个始作蛹者轻轻地“咦”了一声后在她耳边问道:“你醒了吗?”那声音甜甜软软的,带了几分童音。
在罗沙的印象中,拥有这种腻死人不赔命的声音的,除了林晓贝之外,再无别人了。好个死晓贝,敢扰她清梦,看她醒来饶不饶了她。
她张了张嘴,想抗议一下,可如火烧般干渴的喉咙,连咽下口水都疼痛难当,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个要死的病人般难受。又皱了皱眉后,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缝。她隐约可见身边有个人,但模糊的视线只能让她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却看不清是谁。
“真的醒了!”那甜甜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兴奋,随即口中叫着“惜惜,惜惜!她醒了!”便一路跑了出去。
惜惜?印象中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啊!将眼睛再用力地撑开一些,经过一阵大脑的空白期后,罗沙这回可是完全清醒了。头晕晕地望着床顶的纱帐,所发生的事情,终于象放电影般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天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自从来了这个镜月神洲后,她还一直伤个不停啊!不过,这里又是哪里?该不会是下令绑她的人的地盘吧?不行了,还是好累啊!才睁开的眼睛眼看着又要再闭上,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向床边走来。这令她不由得强撑起精神来,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下令绑她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雅致的容颜,那名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神情有些冷漠,可眼中却透出一丝关切。这直接让罗沙陷入无语状。这位美人是谁啊?如果是她下令绑自己的话,那唱的是哪出?难道对方曾经无意中瞥见了自己的风采,所以一见倾心,干脆就找人绑了自己?那这行为也忒胆大豪放了一点吧?
“我没骗你吧?”又一颗小脑袋出现在罗沙的视线中,那略带邀功语气的声音,俨然就是刚才打扰她“睡觉”的人。
罗沙凝神望去,果然长了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甜美样,看上去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和林晓贝处了那么久的罗沙,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样子甜美如天使的少女,会真的象她的眼神所透出来的那般无辜、单纯。
“你醒了?”年纪稍长些的女子有些不自在地问着。
罗沙皱着眉,用力地咽了口口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似乎看出了罗沙的不适,那女子让身边那少女去倒了杯茶来,自己则将罗沙小心地扶坐起来道:“你先喝点水,一会儿厨房就会端粥过来。
胸口的伤痛令罗沙无力回答,只是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就着那名女子的手,慢慢地将茶饮尽。
这一情形竟然让她想起自己初来时,那也曾喂过她茶的孟叠霜来,那次也是胸口受伤,只是眼前的女子比那个恐怖的女人好多了。但上回受伤是因为被误认为刺客,那这次又是为了哪桩?
喝了水,罗沙觉得舒服一些了。不由得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两名女子。
似乎是看出了罗沙的疑问,那名年幼的少女则甜甜地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们是谁?”不待罗沙回答,她又继续道:“前些时日,我们在凉城城外的树林中遇到两个怪人,他们说你受了伤,自己又因有事在身无暇顾及,所以就将你丢给我们班主,请代为照顾。他们既没说自己是什么人,也没说和你是何关系,亏得班主心地仁慈,忙进城找了大夫医你,若是搁别人那儿,只怕早就因为怕死了人惹麻烦,把你扔了。”
“班主?”虽然沙哑的很,但罗沙总算能发出声音了,却被少女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红菱,这……这位姑娘才醒来,别打扰她休息了。”
“可你看她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我若不对她解释清楚的话,只怕她也无心休息啊!”
“我没事!”
“看吧!”那名叫红菱的少女朝惜惜做了个鬼脸后又道:“我叫红菱,她叫惜惜,我们都是凤凰班的!你听过凤凰班吗?我们可有名呢……”
那少女还说了些什么,罗沙全都听不到了,当她听到“凤凰班”这三个字时,就已经懵了,眼前浮现起那日在花舟上,西官离去之前,那满含怒意的眼神。
让她死了吧!她这么捉弄人家,结果还让人给救了。算算看,他都帮了她三次了!而且,他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女生了,这让一向大大咧咧的罗沙,突然有了种想穿地洞的冲动。希望西官别记得她才好,不然就太尴尬了……呃,想想自己的恶劣行径,人家想忘了她,应该也很难吧!
对了,这个红菱说是班主救了她,那西官虽是台柱,但不一定就知道这些事情啊,说不准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呢。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罗沙试探着问道:“听说凤凰班的台柱西官,人品出众、才艺双全,不知是否也在这里?”
“他被慕容小候爷请过府去了。”
慕容……她怎么忘了那个变态了!这里是凉城,可不是他的地盘嘛。偷偷在心中擦了擦冷汗,罗沙又问道:“你们班主收留我这受伤之人,不怕会连累到西官吗?”是啊,就没想过她可能是逃犯,或是被仇家追杀吗?
“你不知道吗?”红菱一脸奇怪地望着她,而罗沙身后的惜惜也轻咳了两声。
“知道什么?”为什么会有乌云盖顶的感觉啊!
“凤凰班的班主就是西官啊!”红菱甜甜的笑着说。
望着那甜美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罗沙突然觉得怎么看怎么刺眼。西官就是凤凰班的班主?老天啊!不用对她那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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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正在发烧,全身烫得要命,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大热天的,身上盖的薄被早就被汗湿了,可还是一阵阵地发冷。听红菱讲,她已经昏迷了七天了,这次显然比上回伤的严重,昏迷七天才醒来,居然还没完全退烧。不知那个背后放冷箭的混蛋和她有什么仇?竟然把她整成这种病怏怏的样子,这让一向好动的罗沙,别提多窝火了。
傍晚时,惜惜与红菱喂她喝了药,吃了点粥后,说是晚上要登台,嘱咐了她几句,服侍她睡下后,便走了。她也确实是睡了一会儿,可也许是之前睡得太多了,此刻却醒了。外面漆黑一片的,不知是才入夜还是半夜了,屋里没有点灯,因为没有光害污染,所以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睁着眼睛,适应了半天,她这才隐约能看见一些东西。认清了桌子的方位,罗沙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支撑着虚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可才起身,虚弱感就让她不由得靠着墙边,连连喘着气。她原本不想起身的,可实在是口渴的不行了,嗓子口都快冒烟了,虽说可以叫人,可一来,自己实在是叫不出声音;二来,一向都自立惯了的她也不想打扰别人;这三嘛,这附近也不一定有人啊!
靠墙坐了半天,直待那阵晕眩感过去之后,她这才掀开被子下床来。因为找不到鞋子,她干脆就光着脚,扶着周围一切能扶的东西,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桌边。可人倒霉时还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啊。她只不过是想喝口水而已,居然虚弱得被个椅子绊倒,连带着拉到了桌巾,随着一阵“咣啷啷”的巨响,茶壶茶杯摔了一地,而她也在倒地时,好死不死地扯到了伤口,那种痛几乎没让她昏死过去。
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罗沙伏在地上,想着干脆耍赖直接昏在地上算了,别再指望她能再起身自己回床上去了。
但上天显然一直没忘记她(还真是连整带救的一刻都没得闲啊),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在地上躺一晚上时,她那居然还能发挥作用的警觉性,让她捕捉到一丝强烈的存在感,还来不及出口询问是谁,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下一秒,她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有些排斥地轻轻抵住抱住她的温暖胸膛,至少有一点她能肯定——这么大的力气,又是平胸,应该是一男的没错。不过会是谁啊?
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似乎在宣布着答案,可罗沙却心存侥幸地装作没听见。可事实总是残酷的!对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后,随着一阵火光,罗沙不适应地微眯了眯眼后,她看见西官正拿着烛灯站在床前望着她,依然是白衣如雪,依然是那双美丽清冷而令人眩目的眼睛。
而下一刻,罗沙真的昏眩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再次晕了过去。
二十九、西官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坐在窗前,看着正在院子里抚琴的西官,罗沙忽然想起了李延年的这首佳人赋来。虽然西官身为男子,但就算真的有哪个昏君为了他倾国倾城的话,也并非不可理解。一个人长得这么完美,还是一男的,也太变态了吧?她以为只有漫画人物才会长成那样呢……对了,他有没有可能化过妆……
呃,她是不是太无聊了?偷偷地转过头去,看了看不够光滑的铜镜中,映出的自己那张有些变形的脸,左右转了转角度后,罗沙冲着镜子做了个鬼脸,突然有些被比下去的不甘心。呃,她的确是无聊啊,和一男的比长相,丢不丢人啊?
离她上次昏倒,又过去五天了,不知她是受了刺激还是真的不太正常,昏倒的第二天起,身子居然就开始好转了。现在除了呼吸时,胸口会有些发疼,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了。但红菱却老让她小心点,说是这次伤到了心脉,若不小心调养,将来会落下病根。
不知西官是否因为还记得那次在花舟上的事情,知道自己怕尴尬,所以自从那日将她救回床上后,几乎就从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远远地见到了,也只是表情淡淡地点头打个招呼,害得罗沙想道谢也不知该从何入手。罗沙很想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可对方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她,害得她想探下口风都办不到。有好几次她坐在窗前,看着西官从外面路过,想找个借口起个话题,却总在自己开口之前,对方就已然转身离去,或是被什么人打断。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救了她一命,但她却和西官说不上话,更别提当面道谢了,心里总难免有些亏欠了人家的感觉。
再看了眼坐在那棵槐树下,专心抚琴的西官,罗沙只能胸闷地吐出一口气。
凤凰班住的地方是个租来的院子,地方不小。听说那些跑龙套的全住在前院,后院则住着几位主角及女眷,以及她。罗沙看着这个院子里有好几间房,除了西官、惜惜、红菱加上她四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住着,至少罗沙就看到过有几个陌生的人影,在前面几间屋里进进出出的,有时也会听到有人在院子里练嗓子,但却从未打过照面。这让她不由得会想,自己这个莫明其妙出现的伤员,未必受欢迎,说不定西官收留自己的行为已经惹了某些“角儿”的不快了呢。但这终归是她自己的臆测,说不定别人根本就没在意过是否多了自己这么个人呢。
罗沙没听过西官练嗓子,道是常见他象此刻一般,在院子里练练琴或是吹吹萧的。但每次自己也只能当个观众(她还真是用眼比用耳多),一是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也不允许她出屋,二是自己竟然也会有没勇气的时候,最多只能在西官望过来时,给个友善讨好的笑容,以表达自己还没说出口的感谢,以及对花舟那回的歉意。但看着西官每次回给自己的,那微微扯动嘴角的表情,罗沙总是为了猜那是表示友好的笑容,还是表示无聊的下意识的动作,而郁闷上半天。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深奥了吧?
西官这里说不上话,红菱和惜惜道是常来。惜惜话不多,每次都是给她送药或是送饭时来,而且都是亲眼看她吃完后才走,害得罗沙不由得怀疑,对方就是特地来监视自己的。红菱那个小丫头倒是挺有趣的,三天两头地往她这里跑,要不就话多得不得了,要不就成天象是看稀有动物似的好奇地盯着她。有时候看着对方打量自己的目光,让罗沙不由得会想,要是她手上有手术刀的话,说不定就直接把她解剖了。
不过,也亏得有那丫头为她解闷,才没让罗沙活活憋死。而且,她也从红菱那里听来了不少关于西官的事情。
听说他是孤儿,是以前的班主从海里将他救起并收养的。但却因为他那“妖异”(红菱竟然用了这个词)的长相,在戏班里吃了不少苦。据说以前的老班主就是为了保护他不被恶霸欺负(估计也是一变态),而被人打成了重伤。而戏班里的其他人,竟然为了自保,想将他献出去(这种狗血剧情虽然让罗沙有些气愤,但也差点喷饭),当时只有十二岁的西官一个人逃了出去,而老班主也因重伤未愈,又被其他人的这种行为而气得吐血身亡。这剧情听着还真是很狗血,但也很悲哀,让罗沙顿时心中沉沉的,有种无力的愤怒感。
至于西官后来又怎么回到戏班的?红菱只说自从老斑主死后,那凤凰班就越来越不如前了,在过了十年之后,眼看着就快要散伙了,西官却突然又出现了,不仅没有追究那些想陷害他的人,反而将戏班又撑了起来,而红菱她们这些人,也是那时被西官收养回来的。这五、六年下来,非但没有解散,而且名气响遍了整个镜月神洲。
听到这些,罗沙不由得有些动容,就算是令她无法想象的经历,她也还是能勾画出一点那种凄凉、无助的感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流浪在外的,怎么想,怎么让她心底发怵!再加上那样的容貌,罗沙真的无法想象西官当年吃了多少的苦。而他回到凤凰班,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团体,应该是怀着报答老班主的感恩之情吧?
罗沙不否认自己毕竟是女人,天性中难免有八卦的因子存在。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自从在花舟上第一次看到西官,自己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好奇。她始终记得那日他望向远方时,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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