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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才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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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硕客气的接过酒杯,随后笑道:“咱们这火药坊这么开放吗?工作期间也能饮酒?”

    反顾许敬宗,不徐不慢的将酒壶放到了李硕跟前,自己回到案几前到了杯茶水,笑道:“下官素知大人不爱饮这煮茶,只是又不知大人爱喝什么。便擅作主张换成了清酒,大人莫怪……咱们火药坊上下,也只有大人的茶壶里是酒。”

    懂事……还会做人,这下李硕一点也不怀疑了。许敬宗能够日后位极人臣,靠的绝不仅是溜须拍马,单是那颗八面玲珑的心,就足以展现出他的才能了。

    李硕深看了许敬宗一眼,摆手道:“既然官衙之内不许饮酒,那本官也不能坏了章法。明日我便自己带茶来,也让许大人一起帮忙品鉴一下。”

    许敬宗笑着道:“大人说的可是白衣醉?”

    这也知道?这孙子是不是早就将自己调查过了?

    见李硕一脸惊讶,许敬宗笑道:“这些日子,大人的名声在长安城可谓是家喻户晓,可每次提到大人,都有关于白衣醉的话语,想来这白衣醉的名声,才是大人真正自污清白的原因吧。”

第九十七章:个中曲折(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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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人的特点就是,能够快速的审时度势,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许敬宗毫不掩饰的向李硕展现了自己的聪明,也加重了自己在李硕心中的分量。

    李硕自认自己不是傻子,可此刻比较起来。却感觉到了一种被俯视的感觉。这个许敬宗……心智近妖。

    许敬宗向自己的这一番展示,看似无意。却向自己传递出了一个微弱的信号,‘我要投靠你’……

    而他又不是像裴行俭那样,直接递‘投名状’我要死忠与你。更像是他在审视李硕,看看李硕,值不值得他的投靠。

    李硕似有若无的勾起嘴角:“许大人倒是有心了,单是许大人的这份心,便是我大唐朝堂上的一大幸事。”

    虽然李硕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了招揽的心思,只不过主动招揽和对方主动投靠,这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尤其是自恃聪明的人,主动招揽,只会让他心声懈怠。认为自己没他不行。这不是李硕想看到结果。

    “大人谬赞了,下官只不过是一介末流,岂能和大人争辉。”许敬宗眼露光芒。

    “会有的……会有的。”

    李硕笑的很有韵味,至少在许敬宗看来,他有些看不懂这个李大人了。

    火药坊的工作很明确,就是发明军用的火器,以用于日后大唐攻城掠地的利器。

    仔细回忆许久,李硕依稀记得一切简单的火器制造,诸如地雷、鸟铳,这些火器,按照唐朝的工艺来讲,想要制造出来,也不是太难。

    然而能造的东西虽然很多。但这些东西却是万万不能造出来的。

    李硕心中太清楚了,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或许大唐能在十年二十年之内一统天下。但他……一定是那个,被大唐君王所忌惮的最后一个敌人。

    可想而知,一个所向无敌的大唐,是否还会需要他这个随时有可能崩盘的火药桶?真到了那个时候,李世民不会留他,李泰不会留他,哪怕是李治……也不会留他。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李硕除了逃……就只有死路一条……

    造反?说的轻巧,想想之前的东突厥与白家。还有三年后的李承乾。就算他有把握制造出很多的尖端武器,可他同样没有一战的勇气,因为这个朝代……从来不缺忠于李唐的英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信什么天子之说,将皇城中的李家拉下了马。那结果必定是生灵涂炭,惨烈的程度将会丝毫不亚于之后的五胡乱华。

    而他李硕,也同样逃不过下一个皇帝的追杀。结果仍旧只有逃……想要自己做皇帝?别说李硕不信命,就算他信,也不是那块料……

    所以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他需要时间将自己变得强大,更需要盟友与势力。直到他能够与李唐有一争之力时,才有机会与大唐谈条件。

    震天雷可做,改良也好,研发也好,只要不是太出格,那就没有问题。

    制衡……才是从中取利的唯一途径。

    所以……李硕要找个理由,为自己的消极怠工找个理由……

    其实他很想告诉李世民,他很懒……他最拿手的不是造震天雷,而是发呆。只是……曲江池里的水越来越冷了。

    想了好久后,李硕下达了第一条工作指令:“先收购材料,越多越好,等到把骊山的南面堆个差不多了,再准备研发的事情。”

    许敬宗:“…………”

    堆满骊山南面?你这是为了打仗还是为了毁灭地球?幸好……许敬宗不知道地球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句话安排好了工作,而且安排得让人胆战心惊。许敬宗迟疑地看了李硕半晌后。只好无奈拱手:“下官遵命,不过陛下有令,关于震天雷的配置比例,任何人不得插手,全由大人亲自调配”

    许敬宗一脸羡慕的朝李硕露出个微笑,可李硕却瞬间哭苦了脸……刚刚堆满骊山的话是谁说的?不是我说的吧?……

    无形中……自己坑了自己一把,等到把那些材料配置完,李治怕是都要抱孙子了吧?……

    “为陛下分忧乃是我等分内之事,许大人也要好好干啊,改天让陛下提拔一下,与我一起配置火药……”李素正义凛然说完,然后肃然拱手。若不是没人看见,李世民的锦旗和五百块钱怕是都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许敬宗先是一喜,随后愕然,这哪里是提拔自己,这分明是自己嫌命长了!配置火药?这整个大唐,除了李硕谁敢接这个活计?苦笑一声:“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不过这等机密之事,大人还是不要再提了。”

    “真的不用吗?这可是个好差事啊!”

    “真的不用!多谢大人提拔之意。”许敬宗快哭了,生怕李硕脑子一抽抽去找李世民聊个天什么的。

    到时李世民一定胡子一竖,想配置震天雷?拉出去砍了……

    “那就算了……这可是个升迁的好机会啊,真的不用吗?”李硕有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只是脸上分明带着贱笑。

    “大人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下官一定以死明志。”许敬宗差点哭出来,悲愤的瞪着李硕。好似一言不合就要血溅三尺……

    坑人也不是你这样坑的啊,如此明目张胆……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李硕自当没看见,面带惋惜道:“……多好的机会啊,既然许大人不愿,那就算了。”

    随后话锋一转:“日后火器局里该添置的东西,平常的琐事还得麻烦许副使多多担待了。毕竟本官年纪还小,很多地方都不甚懂”

    “还有……咱这正堂也未免太空旷了点,去找些名人字画挂上。屋子里的摆设也很单调,多买些瓷瓶玉石之类的点缀一下。最重要的是,找两个不错的厨子,上工之前先让他们去我和家的管事丫鬟学几天,若是饭做得不好吃了,那我工作的时候,就会没有精力,万一有些比例对错了,到时候震天雷上了战场炸不响,那可就糟糕了”

    李硕说得滔滔不绝,人是铁饭是钢,而且他是再也不想吃那些煮菜了,简直就是喂兔子……而且占的是国家的便宜,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啊……

    许敬宗听得两眼发直,这那里是来上任的,这是来度假的吧?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赤裸裸的假公济私……

第九十八章:上任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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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弱的说一句……更新多稳定啊,也不算很慢呀……哈哈

    李硕也管许敬宗的脸色难看,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建议,直到李硕提议在后面的空地上建一座游泳池时,许敬宗终于不再淡定。

    面带难色道:“这……督造使大人,不是下官不想给您办,而是下官无能为力啊!咱们火药坊的月例是户部统一批发的,财务事宜是有李义府大人管辖。今日下官上任时问了一下李副使,户部的第一笔拨银共计才有四千贯钱,其中有三千贯要用来购置火药用料,还有一千贯要给工匠发薪饷,给小吏们发俸禄,下官随便算了一下,剩余下来的钱,大概只够年节时给您,和下官们每人发三斤肉……而户部的第二笔拨银,今年估摸着是下不来了。”

    李硕大失所望:“这么穷?不会是有人克扣了吧?”

    许敬宗苦笑:“怕是没有,他们就是有这心,想来也没这胆……”

    也是……火药坊是李世民的高度机密,要是还有人敢在这上面动手脚,那真是嫌命长了。

    李硕越来越觉得这个督造使当的没意思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那还怎么玩儿?难道真的在这里给李世民当一辈子劳改犯?

    李硕眼睛一眨:“为什么让李义府管财物呢?他不是后调来的吗?”

    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一定不要聊得太深入,否则让人产生了警觉,那就不好玩儿了,毕竟人家好聪明的。

    许敬宗脸色一变,原本恭敬的笑容,也显得有些不自然:“李大人虽是后调来的,可人家毕竟是出身关陇贵族,而且官居四品……”

    苦水倒了一半儿,许敬宗戛然而止,一脸幽怨的看着李硕。怎么就摊上个这么无良的上司,这分明是套自己话呀。

    关陇贵族……众所周知,关陇贵族如今的代言人非长孙无忌莫属,而如今的长孙无忌,可是魏王李泰最强大的后盾,那这一切便明了了……

    怪不得一上来就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是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呢,这李义府若不是太傲气,就是太小看了李硕。

    如今李硕与魏王只见的仇隙虽然没有公开,可只要是了解此局的人,心中都很清楚,这场博弈李硕没有任何胜算,就算李泰此刻不出手,那日后也一定不会放过李硕。

    这可不行,忽然多出来一个魏王的人,这自己以后还怎么混?人心散了,队伍还怎么带?

    不行……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李义府弄走。可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让李世民产生疑惑,李硕思绪了些许,目光正好对上了面前的许敬宗……嗯,身高长短,高矮胖瘦……正合适!

    “大人,没别的事,下官就去忙了……”见李硕如此看着自己,许敬宗不自觉的汗毛微起。

    “许大人,听说这次的材料采购是由李副使一手经办的……对吧?”李硕直接跳脱道。

    “是……由于之前大肆的制造震天雷,长安周围的原料很难收集。便由李大人从幽州赶回时,沿途采办了不少材料。”许敬宗顿了些许,立刻两眼放光。

    从李硕的话语中,他已经嗅出了火药味,这位督造使,怕是要对李义府下手了!而且一出手就直打七寸。

    掌管财政……听着是个美差。看那些户部的官员,一个个肚大腰圆的。也能想到掌管财政的好处。

    可若是有人想要在这上面做文章的话,那也是风险极大的。

    不论哪一个帝王,对于财政都是极为看重的。只是平日里大家心照不宣,陛下也懒得计较那些蝇头小利。可若是捅到了明面上,那这人也就活到头了……

    天下官儿,有那个没贪过的?天下的贪污罪,又有那一次轻饶过?

    对于钱这种事儿,李硕想来十分敏感滴,要是被人家霸着财权,拿自己以后不是要苦哈哈的肯窝窝头了?

    “那……”李硕故意停顿了些许。

    “不知大人有何指示,下官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唯大人马首是瞻……”许敬宗毫不犹豫的表明了衷心。

    不管要不要投靠李硕,拿下李义府都是对自己十分有利的,若是李义府被赶出了火药坊,那除了李硕,他许敬宗便是实打实的二把手。

    “你我都是为陛下尽忠,何来的赴汤蹈火?许大人注意你的言辞。”李硕笑着道。

    许敬宗立刻正了正脸色,讪讪一笑。

    这个坏人!李硕很想让许敬宗浑身绑满震天雷,去和那李义府同归于尽。也算是为了社会主义发展作出了贡献。只是问题是,许敬宗应该不会答应……

    *************************

    与许敬宗说完话已是正午了,李硕长叹口气,希望这里的厨子会做菜吧。他实在受不了青菜和肉一起煮个稀烂,然后……没有油。

    如他所愿,虽然没有油,但李硕一进食堂,边看到了门口的笼子里放着两只肥嘟嘟的草鸡。

    烤**……

    食堂的大师傅极不情愿的看着李硕杀鸡,拔毛,开膛……行云流水。

    饭后,许敬宗很客气地将李硕引到震天雷的制作作坊,就在正堂后面十几米处,两间大瓦房合成一间,空间倒是不小。许敬宗恭敬的摆摆手,很自觉的离开了。

    房间内放着很多磨好的硝石粉,那味道……这不是人干的活啊!李硕无奈的开始了自己第一天的工作。

    一个时辰后,李硕阴沉着脸走出作坊,清秀的脸上满是怒火。

    “来人!将所有人叫道前堂来!开会!”冲着院中看门的侍卫吼了一嗓子。

    前堂……李义府坐在正首右下的位置,许敬宗很识时务的坐到了第二个,不过笑着脸上却带着喜悦的神采。

    一干人鱼贯而入,包括工匠官吏,加在一起四十人左右,将整个屋子站的满满当当的。

    李硕依旧面沉似水,冷声道:“今日的硝石是谁负责研磨的?”

    话音刚落,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回……回大人,是小人磨得。”

    “看看你磨得都是些什么东西?连硝石和石灰都分不清吗?”李硕大喝一声,将一包硝石粉洒在了众人脚下,又好似不死的落在了李义府的脸上一点。

    “你!”李义府噌的站起来,怒视李硕,他明明看到李硕的手故意朝着自己抖动了一下。

    “你什么你?!李大人!这硝石可是你负责采办的那一批,这其中参杂了大量的石灰块,难道你不知道吗!”李硕毫不留情的喝道。

第九十九章: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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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是不语,任由李硕一个人发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到哪儿都不变的定律,只要这把火烧的不是他们。他们倒是很乐意看看,这位年轻的督造使有什么本事。

    至于那硝石,可以说在没有震天雷之前,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不认识,就算见过,也只是当那是一块儿石头罢了。出错也在所难免。

    在场的人都清楚,这只是督造使发难的一个理由罢了,不过这个理由并不是很高明,李义府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想拿这个给自己使绊子,李义府心中鄙夷的冷笑,对于李硕,更加不屑一顾。

    “这硝石下官之前也没有见过,就算混淆了一些石灰,也是无意而为之,大人不会想拿这个治下官的罪吧?”李义府淡然一笑,完全没把李硕放在眼里。

    如此眼高于顶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四品官的。又或者是自己脸上写着:人怂好欺?

    李硕冷笑:“你见没见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掺了石灰的硝石粉若是装填了震天雷,日后出了岔子,你李大人可要负全责。”

    “大人这话……”李义府脸色顿变。

    李硕直接打断道:“还有!户部批给咱们火药坊的银子,那可是买硝石的银子,不知李大人到底掺杂了多少石灰?又或者说……李大人私下里扣下了多少硝石?”

    一语双关,满场寒蝉若惊。此刻,再也无人敢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上官了。一句话,就定了李义府两条罪状,这是将他往死路上逼啊!

    “你血口喷人!”李义府猛地站起来,指着李硕叫骂道。恐惧之感顿时充斥全身。

    拿买硝石的银子掺杂石灰,若是真正深究起来,这便是贪墨之罪。就算陛下相信是他无意而为之,然而这后一条罪……

    诛心了!

    私下扣掉了火药坊的硝石?他扣硝石干什么?硝石除了制造震天雷,一无是处……

    “是不是血口喷人,我们一起去太极殿上找陛下评判一下就知。”李硕无所谓的笑笑。

    李义府沉默了……颓然的最回到了蒲垫上。整个人开始冒汗。

    硝石换做了石灰,不明所以的人也许会认为,硝石之前没有见过,认错了也情有可原。

    可若是将硝石和震天雷放在了一起……就算所有人都信他,也同样会对他有所怀疑。太极殿上的那位,会为了拼着有人私自研究火药的风险,而相信是他真的弄错了吗?

    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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