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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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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放慢了速度,稍微整理一下有些乱的长袍,伸手摆正头冠,轻咳一声迈步出去。

尽管是大白天,但是由于建筑格局的限制室内普遍还是比较暗,大厅偏殿因为窗户较少较小的关系更是需要点上油灯,长久燃烧的油灯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人闻去就像是空气稀薄,有一名白衫男子此时正跪坐在偏殿的正中的蒲垫上举茶轻抿,他听见正厅的轻咳声放下了木樽抬手整理绑住发束的布纶。

长衫、布纶、平底靴,这一切只说明一件事情,这个名复姓夏侯单名婴的中年人是一个白身,也就是出身低微没有官职的庶民。

刘安出了长廊见正厅空无一人皱了皱眉,他斜着瞄了一眼门史,有些不快底问:“人呢?”,显然,他以为来报的是自己的属下,压根就没往其它方向想。

王,贵戚也!身份何其尊贵?说是有急报却不见来报的人,刘安就是再怎么礼贤下士都会不悦。

家老刚才没有汇报清楚,现下见自己的主人不悦冷汗瞬间就布满额头,告罪一声赶忙往偏殿走。他进到偏殿见夏侯章依然悠哉坐着喝茶顿时也有些不悦,心想:“不是来送紧急情报么?还能这么悠哉!”,想到这一层没好气喝:“夏侯先生,我家主人来了!”

夏侯章温和笑笑站了起来,他也不多说径直往外走,在正厅见道刘安时鞠躬为礼:“夏侯章……参见淮南王!”

刘安脸上挂着象征性的微笑,他见不是自己人后表现出符合自身名声的举动,很是亲切的笑着问:“复姓夏侯?上谷郡的夏侯莮是你的……?”

“正是家伯。”

刘安脸上的表情亲切间带着一些诡异,上谷郡夏侯家族名声不显名气不大,在基层几乎没有人知道上谷郡有一个叫夏侯的家族,而恰恰汉国的高层人物对夏侯家却是不陌生,夏侯家之所以不出名是不喜欢并不是没有实力,世人都知道商贾之中的仲家和聂家,殊不知夏侯家财力不比这两家少!

夏侯家在上谷郡影响力不在民间而在官面,值得称道是夏侯家不光财力足,它家族里面的子弟更多是饱读诗书之辈,这一代的夏侯子弟俊杰更是不少。

刘安心里也在急速辗转,他暗自思量:“夏侯莮是夏侯章叔叔?他来这里做什么?”

或许很多人忘了一些事,但是刘安绝对没有忘记跟随高祖皇帝(刘邦)打天下的汝阴侯夏侯婴,而这个夏侯家自然和夏侯婴有一点关系,虽说夏侯婴跟着吕雉助纣为虐最后遭到报复几乎完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正是因为夏侯婴站错队才导致现在的夏侯家族排斥名声过显吗?

“夏侯贤侄此来……?”刘安打了个哈哈,停顿足有一会这才似乎刚想起王府仆从没送上茶水,复又向站在旁边的家老不满道:“黑伯?”

家老弯腰退后几步,退到门口:“来人,上茶!”

那边刘安又在和夏侯章扯一些有的没的,两人一个东扯西扯没完没了就是不谈正题,直到分别坐下后却是又不说话了。

刘安以礼贤下士出名,他做出这分姿态有几个意思,其中想试探的是夏侯章到底想做什么,是代表家族来还是自己来。

夏侯章却不敢太过放肆,他定定心神,先是一个鞠躬这才说:“此来有一事。”

刘安眉头一挑。

“章今番来此是告知淮南王,长安有巨变!”

刘安“喔……”的拉长一个尾音,笑眯眯问:“有何巨变?”

“天子大肆征集军费,诸多商贾献粮献物,献出巨资者亦不在少数,天子已征集巨额军资,下令大肆扩军,三辅、京兆一带成年男子皆需服兵役。”

夏侯章停下来轻抿茶水,他是想给刘安一点消化的时间。

刘安脸色果然不怎么好看,现下天子刘彻已经是兵强马壮,中央政权直接统属的军队足有六十万。天子的军队是真正的军队,不像刘安号称五十万,那五十万人真正能打仗的青壮有多少?能有二十余万算是顶天了!

“贤侄,此消息本王已得知。”

夏侯章矜持的笑了,一段废话要勾出的并不是另一段废话,他缓声道:“天子征集军费方罢又有君诏:命关中商贾、豪族迁至茂陵(在今陕西兴平县东北)。茂陵乃小县,商贾、豪族岂愿意?如此变发生了一事……”

刘安见这个小后生说话老是喜欢卖关子实在讨厌,他倒是认为刘彻强迫商贾和豪族迁移没什么好意外,他太清楚刘彻的为人,刘彻从商贾和豪族身上搜刮出巨资不会感谢,刘彻会感到威胁,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以刘彻多疑和薄凉的秉性一定会想“这些人那么多粮食和钱财,一旦心生不轨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然后强制商贾、豪族迁移就成了必然的事情,刘彻想把威胁消除,迁到茂陵严加监视和控制起来。

“……,商贾不从者甚多,豪族怨言满天。温和者出以钱财买通窦氏门阀诸老劝说天子……”一大段情报外加一通自己的猜测,夏侯章根本没发现刘安脸色越来越难看,长篇大论足足说了一刻,“郭解因家贫,不中赀,但也在迁徙之列。郭解何人也?乃豪族侠客!多次运作无效之下刺杀天子……”

“等等!”刘安听道长篇废话的怒火被最后这一句给浇熄了:“刘彻被刺?”

夏侯章严肃道:“正是!”

刘安的声音彻底变调了,他霍地跳起来:“死了?”

“宫中戒严,严密封锁消息,尚未可知。”

一段诡异的沉默……

刘安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和兴奋,他非常清楚如果现在刘彻死了或是轻、重伤会带来什么效果,无疑不管怎么样都是对淮南十分有利!

“贤侄,此……是何时的事?”

“半月前。”

刘安心下恍然,原来是刘彻被刺啊?他终于知道进攻六安和九江为什么会那么顺利了,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自然会好好利用。

“贤侄此间消息无价啊!真不知该如何答谢?”

夏侯章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也不客气:“章今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刘安十分慷慨:“但说无妨!”

他现在急着下去安排军政事务,如果不趁中央政权混乱多占点便宜或是趁现在奠定以后争霸的优势,那就与白痴没什么区别了!

“章仅有一事相求,请王爷允许小侄带李广次子李椒一同前往辽地。”

“……?”

刘安怔了怔,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心下拿捏不定:“夏侯家族什么时候投靠了林斌!?这个小后生这次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林斌授意?”至于李椒,他根本就没怎么在意。

夏侯章不急,真的不急。他可以肯定只要搬出林斌的名号刘安绝对不敢拒绝,许许多多知道内情的人心里都明白正是因为有林斌的摇摆不定刘安才敢……或者说才有胆子造反,毕竟刘安可是得了承诺的,而林斌只要做出承诺就绝对会履行,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天下大事不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关心,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瞧着看着,他们在寻找机会自保或者是崛起,押宝人人会,看的是押对了或者押错了。虽然现在林斌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天下人心里都明白林斌一旦动了绝对是石破天惊,一动就能影响天下大势……

可还记得是谁在长安的某一件密室里面窃窃私语?

可还记得当时谁说了一句:定要获得林斌信任,掌握辽地重权?

那里面的人不少,夏侯章没资格进去,然而夏侯家族却是十余个世家、豪族决定将宝压在林斌这一方的其中一家!

时势创时局,某些时候只要一些人或物被改变了,那么接下来会被改变的事情则是无数!

“贤侄啊……你叔要李椒是……?”

试探,刘安必须试探夏侯家是完全投靠了林斌还是只分出一系支持,百年世家有一个习惯,他们会选择最有可能成事的几个势力进行投资,押宝绝对不会将所有筹码压在一方,这样一来不管是哪一方最后获得胜利,这个家族也一定会获得利益。

夏侯章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他虽然没有明说,他脸上的表情却给刘安带去了一些信息。显然夏侯家族还是没有将宝完全压在林斌身上,从夏侯家族的直系长子在朝任官就能看出,相对来说夏侯家族最看好的人还是当今天子。当然,这些都是刘安个人的猜测。

“家老领贤侄去见李椒……”刘安说完本来是要走了却被夏侯章很没礼貌的叫住,“贤侄还有何事啊?”

夏侯章 “小侄还有一件私事。不日后家中堂兄回到淮南来,还请伯伯多加照顾。”

刘安心里爽了一些,夏侯家有人来,到时候从派来的人的身份就能看出淮南一系在夏侯家族心里有多少份量了,当下含蓄的表示必会多加照应。

刘安送走了喜欢唧唧歪歪的客人立刻赶往大营,对淮南一系来说刘彻被刺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他找到了当值的李尚和晋昌。

李尚和晋昌都是八公的一份子,他们听到刘安说出的消息当即大笑,齐声不断恭贺。

“王上!今乃大举进兵最佳良机!”

可以说,晋昌说的完全是一句废话。

李尚更像是一个实际派,他拍完马屁就仔细观察地图,如今淮南一系已经从中央政权手里夺了不少城池,进攻六安的道路已经敞开,原先是顾忌中央政权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而不敢冒进,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因为刘彻被刺中央政权的军队才如此混乱,现在不进攻还等什么时候?

刘安当然想进兵,但他是什么人?是‘流誉天下’的淮南王刘安!在还没有证实消息准确时绝对不会冒险行事,他激动和兴奋过后选择稳重行事,先用实际行动试探窦婴和李息的虚实,如果中央政权的军队果真混乱,那就别怪刘安不客气将六安和九江完全吞下去了。

一番布置,等待事情处理完毕刘安又急急忙忙赶回王宫,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林斌的想法,惟有真正弄清楚林斌的想法,他的皇图霸业才有可能成功。

“他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林斌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也在等,静待时势变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让天下刮目相看!

……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内政进行时

西林靠近乌穆草原,它的独特地理位置每到时节变换时则显得更加明显,西面是枯黄的沙冈子,像一条死龙似的,横卧在草原边上,北边却是一片富有生机的丛林,夏天时节丛林动物极多,仿佛是在为了秋季的繁殖做准备,偶尔能听见传来的野兽咆哮声。

夏初的太阳,从一块青石板似的薄云后一露头,就像从空中抛下无数火球,滚落在草原上,几乎将草原上的一切都烧焦了。

草原上忙碌的牧民可能还不习惯如今的生活,他们每天清晨驱赶牲畜前往水草地放牧,傍晚时分又要赶着牲畜回到村子。富有节奏的生活成了牧民的噩梦,以前他们放牧时想停就停,在野外休息更是常事,可如今世道变了,他们的王严格限制牧民随意活动,条条框框的规定一大堆。

当一方军事霸主的注意力从扩张转到内政来时,部族内的部众噩梦也就来了,这个没有什么治理经验的‘王’管理起来缺乏新意,若不是有一帮新从汉国来投的士子在旁帮托,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王’估计会被诸多繁杂的内政逼疯。

牧民骑胯在马背上甩着马鞭,他们虽然还是有点民族天性的懒散,但是无可否认新的规矩让他们改变了许多。

“军训啊!谁搞出来的这玩意?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乱说,这是王亲自拟定的规矩。”

抱怨总是伴随着人们的日常生活而在继续,人总是喜欢无病呻吟,有事没事凑一堆七嘴八舌的乱侃。

内政改革之初什么东西都是新被建立起来的条款,诸如部族内十二至十六岁的青年每年夏天需要参加‘夏令营’,这些个半大的孩子被招集起来按照地域的不同汇集成堆,从军队专门下调的军官会按照指示教导一些基础战技。

系统化的军事人员培养紧锣密鼓的进行,部族的军事院校仿佛冒竹笋似得在各地立起,第一批受到征召的人不是别人,是各军团将军们的后代,他们无条件被征召起来前往接受训练,从教师那里学习战争的技巧,而这些特别的人群学的不是简单的武技,培养的方向更倾向于军事指挥。

既然是内政,那么民生方面自然是重中之重。

目前汉部的民族结构十分平均,原草原的人口占整个部族的四成,从汉国迁移(被掳)的人口占了四成,因为政策的转移辽地的原住民占了两成。

人口的平均所带来的结果就是部族内部民生系统有人可用,比如原汉国的人们专司农耕;原草原人操作牧业;辽地的原住民因为比较熟悉辽地的地理位置负责诸多杂事。

林斌之所以来到辽地主要是为了获得矿产,有了那些原住民的归顺,他手上的资料变得充分,除了从肃慎手上接手的那一座中型铁矿之外,考察人员又发现了一座铜矿。根据专业人士的考察,新发现的那一座铜矿可能不会很大,充其量应该是一座小型铜矿。

肃慎的矿产已经被利用起来,现在有六万人专事开挖矿产,每月出产矿石基本是被用在军事上面,随着林斌对夫余的渗透,夫余境内的一座小型铁矿也被林斌抓在手上。

辽地遍地是黄金,相续被发现的矿产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利用,但是仅目前在开挖的矿产就足够林斌在三年之内武装起一支人数在十万左右的军队。

坐落在西林乌穆草原边境的饶乐水,河边不知名的植物垂着叶子,低着梢头轻点河面,绽起的涟漪画着一圈又一圈的波澜。才盛开的野菊花,也皱卷起花瓣,萎缩在绿草下。

马蹄声从原到近,开路的亲卫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况,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后开始铺排,他们从马车上合力抱下毯子,选择一块相对平坦的地面将毯子铺开,摆上案几,弄上简单的酒菜。

两千名亲卫准备就绪后就各自散开警戒。

四辆马车滚滚而来,车轱辘转动发出来的‘咿呀——咿呀——’声碾在泥土路上,车架里面不时传出婴孩的“咯咯”笑声,后车厢的门被推开,盛装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儿,有适从从马车头抬来木墩,妇人缓缓地站起来,她伸头左右环顾,看到不远处疾速驰骋而来的威武马队时,她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她不时伸手逗怀中的婴儿,这便是笑声的来源。

“麒麟,你爹爹又光顾和韩伯伯说话了。”

燕子足足等了一年有余终于能和自己的夫君出外踏青,她现在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

被抱在怀里的婴儿眼睛十分明亮,他眨眨可爱的眼睛又“咯咯”笑起来,那双白嫩的胖手不断舞动着仿佛是要张望什么。

另外三辆马车的后车厢也相续打开,最先跳出去的是几个年纪还小的幼童,孩子们一下车就往河边跑,惹得跟在旁边的随从一阵着急。

几名雍容的妇人踏着木墩步下马车,她们有着尊贵的身份,每位妇人身上皆是公卿的夫人才能穿的蚕服。

所谓蚕服在周代叫鞠衣,本是参加亲蚕礼才会穿的衣服,周亡后这一项节日基本不再被人使用,蚕服也成了达官贵人彰显身份的工具。

盛装的妇人们围拢道燕子身边,她们各自见礼之后做着相同的举动,那便是逗燕子怀里的孩子。

一身便装的林斌骑胯在绝影的背上,他正在与同样身着便装的韩安国低声交谈,两人神态轻松不像是在谈国家大事。

在林斌和韩安国后面的人是吕炎和蒙诏。

吕炎患病被林斌特招回西林养病。从实而言,吕炎现在很忧郁,他养了半个月的病还不见起色,脸色看上去还有一些苍白。吕炎的体病无大碍,他主要是心病,心病无药可医。

蒙诏看去则是脸色红润,他非但没有什么心病,心情也是十分的开心,无它,只因他立下了灭国(肃慎)大功。

一行人行走的速度不快,相对于林斌和韩安国的高声交谈,其他人显得很沉闷。

吕炎不时咳嗽两声,他的眼神感性极了,无时无刻不在演绎一种叫做忧郁的美。他抬头看向天空,看到有孤雁飞过,心下暗叹:“韩安国人脉单薄,无援可靠,君上自然无需防备,如此怎能不亲近?我则不同,身为统领背后又有族人,君上自然是要防备。可是……君上为何独对炎如此苛责?蒙诏为何深受信赖?不解……非常不解……”

饶乐水的水流不急,它的地理位置决定了风景不会太枯燥,虽然没有什么奇珍刈草,但是左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右有漫无边际的大兴安岭,相对而言的确是一个踏青的好所在。

“呵呵。韩总长这句话说的有点意思,那些豪族迁移过来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本该如此。”

“错了,错了。辽地和中原不一样,我们的情况也和汉国不同,新律法建立后庶民只要不违法,我们都是有责任保护他们的。”

“君上以为此些人愿意甘做庶民?近日不断有豪族贿赂领地官员谋求官职,此风不可涨。君上严惩官员而不追究豪族责任,末将不解。”

林斌“呵呵呵”笑了起来,汉国内战已经爆发,不断有庶民和豪族从汉国向外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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