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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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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文逸说:“高衙内,我们都把你堵在屋子里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陈丽卿说:“曹姐姐说得对,刚才那个姑娘都喊‘我要死了’,我们才冲进来的。”



  姑娘听到曹文逸和陈丽卿指斥高登是杀人凶手,本来将信将疑,现在听到她们的理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陈丽卿说:“你还笑,我们晚来一步,你就真死了。”



  曹文逸也说:“这位姑娘皮肤白皙,可是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脸部绯红,正是呼吸不畅的样子,想来你正下着辣手。”



  姑娘听了之后,用手掩住嘴巴,可是仍然笑得花枝乱颤。



  高登叹了口气,扭头问道:“姑娘,我刚可曾用丝带勒你的脖子?”



  “未曾。”姑娘回答说。



  陈丽卿急了:“你不要怕他,我们会保护你的。”



  高登又问:“我可曾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你扯我头发来着,”姑娘说道,“不过……奴家倒是喜欢被人驾驭。”



  陈丽卿觉得她说得无耻,呸了一声。



  高登闻言,觉得这个姑娘倒也是个人物,就免不了多看她几眼才又问曹文逸:“文逸真人,你在这屋子里可曾看到凶手用的那种丝带?她的脖子上可有勒痕?”



  曹文逸听见高登和那个女孩的问答,就觉得情况好像跟自己料想得不太一样,现在仔细一看,那个姑娘脖子上红潮淡去,恢复雪白的颜色,顿时觉得自己和陈丽卿今天有些莽撞,或许冤枉了坏人。



  曹文逸问那位姑娘:“然则,姑娘你适才为何会喊叫要死了?”



  女孩笑着说:“仙姑是出家人,那位妹子又未经人事,所以不懂。你们回家问问已经出嫁了的姐妹,就知道了。”



  陈丽卿却仍然不服气:“脖子上没有勒痕,那就是还没勒呢,屋子里没有丝带,那丝带就一定藏在他衣服下面。文逸姐姐,你搜他,我总觉得他衣服下面有古怪。”



  曹文逸看了高登的凸起一眼,心想,我正是觉得他衣服下面有古怪,所以才不敢搜他。



  眼看高登衣服下面还一跳一跳的,曹文逸当机立断,拂尘往手臂上一搭,躬身朝高登做了个圆揖,说道:“贫道今日莽撞,多有得罪,日后必当向高衙内谢罪。贫道这便告退,衙内请继续……”
第三十四章 没有绯闻的名人算不得名人
  “啊?咱们就这么走了?”陈丽卿被曹文逸拉扯着往外走,不情愿地把弓箭收起。



  “真人且慢。”高登心里叹着气,叫住她们。



  “衙内,贫道已然说过,日后自会登门谢罪。今日我和丽卿妹子尚且有事要做,请衙内莫要纠缠。”想到自己跟陈丽卿追错人了,真正的凶手此时不知身在何处,曹文逸心中焦虑,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可是跟高登说话的时候也不客气。



  “真人和女飞卫若是去查找凶手,”高登看着那个姑娘露在被子外面的白花花的藕臂和如削香肩,眼角抽动,“小生也愿意助一臂之力。”



  那个姑娘听高登这么说,轻笑着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高登看了之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咬牙说道:“请两位略为回避,待小生整理衣物,便可一同前往。”



  曹文逸连忙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高登,陈丽卿不屑一顾地叨咕说:“你个纨绔子弟,又能帮什么忙?”可也没敢继续面对高登站着。



  高登迅速穿好裤子,招呼曹文逸和陈丽卿一声,就要和她们一起出去。床上的女子见留不住高登,失落之余还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她对高登说:“我知道你是高衙内,可是你都不问问我的名字吗?”



  高登说:“你我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必问名字。”



  没等那个女人说什么,曹文逸和陈丽卿鄙视的眼神已经像两道投枪一样投了过来。高登自己也觉得这么说话,有点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无情无义,就又装模作样地喟然长叹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从此不再相见,今夜的美好才能存留下来。”



  “我是春风一度,可是你只有春风半度,不知道我的名字,日后你怎么把那一半补回来。”女人娇笑着说:“我叫娇秀,是童枢密的侄女,高衙内,你要记住哦。”



  高登一直走出去很远,想起娇秀的名字,还是一阵阵心慌意乱:我已经穿越成了高衙内,若是后半截人生要像原本水浒轨迹里的王庆一样,因为睡了娇秀被刺配充军,日后再被徽宗皇帝把“淮西高登”的名字提在皇宫内院的屏风上,乐子可就大了。况且娇秀乃是蔡倏未过门的侄媳妇,我知道江湖人士素来最恨勾二嫂的败类,不知道对于勾兄弟的侄媳妇会不会网开一面?



  曹文逸心里也不安稳。她进山学道之前,就是文艺女青年,在山中洗涤了几年心灵之后,诗文水平都大有长进,如今已经是汴梁城里有名的才女,她还文武双全,提起笔就能作诗,抓起砚台就能砸人。所以高登祭出兰性德《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的前两句时,曹文逸跟《封神榜》里遇到番天印的倒霉蛋一样,当场被砸得头昏眼花。



  曹文逸心想:这个高衙内也太浪费才气了,不过是露水夫妻分手而已,就写这么伤感的离别词句,真想看看以后你死了媳妇,悼亡词能铺张成什么样……无量天尊,小道非是咒人丧妻,只是一时好奇,罪过,罪过……可是,还是好想看高衙内写悼亡词啊——曹文逸内心挣扎,暂且不表。



  高登和曹文逸各怀心事,陈丽卿更是一肚子不高兴,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得到处乱飞。这几天跟曹文逸谋划着抓高登的时候,陈丽卿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现在发现高登不是凶手,她的心气一下就泄掉了。



  陈丽卿问道:“文逸姐姐,现下我们该如何把那个杀人凶手找出来?”



  失去唯一一个怀疑的对象之后,曹文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看谁都像凶手,又看谁都不像。她看着高登,想知道这个主动跳出来帮忙的高衙内有什么主意。



  高登说:“这种连续杀人的凶手,犯案总会遵循某些规律。杀人的时间选在月圆之夜,是第一个,说明这个时间对他有特殊的意义。我听说江湖上曾经有个叫熊姥姥的杀手,平时跟好人一个样,可是一到月圆之夜就想杀人。她是个女的,所以我估计她大概是每月月圆前后那几天来月信,内分泌失调导致情绪不稳定,就变身成了杀手。”



  曹文逸本来若有所思,听高登后半段满嘴胡柴,白了他一眼。高登觉得这个白眼妩媚极了,甚至超过了其他女子的青眼有加。



  高登又说:“对于杀害什么样的姑娘,他还会有一些特别的偏好。有个叫开膛手杰克的,专门杀**,然后还要把她们的内脏掏出来。我们要找的这个人,也许专杀大家闺秀,也许专杀小家碧玉。若是他杀的两个女子里,既有大家闺秀,又有小家碧玉,她们一定也有其他的共同之处。”



  陈丽卿听了,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来回溜达:“杀人犯还要这么事儿妈,真是气死我了!”



  高登继续说道:“杀人的手段也值得推敲。有个人叫青翼蝠王韦一笑,他杀人之后,还会把受害者的血液吸光。这是因为他患有‘卟啉病’,必须要吸食血液才能活下去。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都面色苍白、害怕阳光、讨厌大蒜、牙齿尖利,比较容易被认出来。用丝带把人勒死,是一种不流血而死的杀人方法,所以我们也要考虑,这样的杀人方式,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意义。几方面一起考量,也许可以拼凑出凶手杀人的理由,然后帮我们找到他是谁。”



  高登就这么滔滔不绝地说着,偶尔有个把新词蹦出来,也顾不上了。曹文逸连连点头,她不光文武双全,还精通历数——也就是说她的天文学和数学的底子都不错,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所以遇到新词,联系上下文一琢磨,也就明白了。高登说的话里,好多道理她前所未闻,可是听了之后,就觉得言之有理。



  陈丽卿听完,狐疑地看了高登几眼,突然往后跳开,抽出雕翎箭,搭弓扣弦,又一次瞄准高登:“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还敢说人不是你杀的?”



  曹文逸、陈丽卿和高登,一个仙姿秀雅,一个英姿焕发,一个浮华浪荡,走在一起便已经引得路人纷纷伸着脖子侧目而视,如今陈丽卿突然举起弓箭对着高登,更让人兴奋不已,以为他们三个在争风吃醋,都围过来想看高登如何取舍。



  高登无奈地说:“你有完没完,怎么来又怀疑我?”



  曹文逸经常被人围观,可是到现在仍然既不习惯也不喜欢被人围观,就劝解说:“妹妹,你把弓箭放下,衙内说得在情在理。”



  陈丽卿气哼哼地说:“有什么情理,文逸姐姐,我算想明白了,你也别再上他的当。刚才我们把他堵在那位姑娘房中之时,就不该信他。”



  听陈丽卿这么一说,周围的路人对他们仨更感兴趣了,议论纷纷。



  “这个道姑是曹文逸,是文逸真人呐!”



  “拿弓的姑娘难道是女飞卫?”



  “没错,就是她。整个东京城里就再没有别的姑娘能使动这样的长弓。”



  “相扑的黑三姐也能!”



  “呸,黑三姐胡子比你都浓密,会像这位姑娘这样国色天香?”



  “这个花里胡哨的公子,敢是花花太岁?”



  “可不是他!哎,两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哪只两朵,明明是三朵。你没听说女飞卫说,她和文逸真人刚把花花太岁堵在另一位姑娘的闺房里?”



  一时之间,鄙夷者有之,羡慕者有之。



  甚至还有同情高衙内的。一个书生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喃喃自语到:“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换做小生也难以取舍啊。”众人听了,看看曹文逸,再看看陈丽卿,都点着头表示赞同,并且遥想,高登又此二美在侧,还要去钻别的姑娘被窝,那位小四必然也是个尤物。



  曹文逸被人品头论足,面红耳赤,仓皇逃窜。



  高登对陈丽卿说道:“我现在就要去追文逸真人,你要么拿箭射我,要么就跟我们走。”说完,他便慨然转身,在弓箭的瞄准下和众人钦羡的注视下从容离去。



  陈丽卿纵然神经大条,此时也发现气氛不对,只好乖乖收起弓箭,一言不发地跟在高登的后面。



  几天之内,高衙内与曹文逸和陈丽卿两大美女,以及那个神秘的第四者之间情感纠葛的故事,就在汴梁城的街头巷尾传扬开来,而且版本众多,不一而足。



  曹文逸的脚程极快,高登追出去很远,却依然失去了她的踪迹。高登站在十字路口,爽然若失,这样一个让他莫名感到温存的夜晚,就到此为止了吗?真的只能是对影成三人啊。他看着地上的影子,又回头去看天上的月亮,却看到了比月亮更加夺目的曹文逸。她正站在一个二层木楼的楼顶,衣袂飘飘,翩然若仙,玉轮悬于脑后,仿佛自带光环。



  此时已经是半夜,仍然在街上闲逛的人,多半家境富裕,没有谋生之累。他们衣着华美,言笑可亲,似乎彼此都是对方眼中的风流士子和绝代佳人。但是曹文逸知道,他们之中有一个男人在今夜会摘下斯文的面具,成为杀人凶徒,而一个看错人的怀春女子,会被缎带勒死在汴梁的某处,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力感。



  高登就着月光,从下面远远看上去,觉得曹文逸的神情只有“大慈大悲”四个字可以形容。
第三十五章 一见高登误终身(哈哈)
  高登攀上楼顶,跟曹文逸并肩而立,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樊楼说道:“昔年曾向五陵游,子夜歌清月满楼。银烛树前长似昼,露桃花里不知秋。西园公子名无忌,南国佳人号莫愁。”曹文逸知道这是唐朝韦庄写的《忆昔》,高登没有把整首诗都吟出来,后面还有两句是:“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唯见水东流!”高登吟的前六句,都是在写昔日长安贵胄醉生梦死的浮华生活,最后两句突然一转,说没有人注意到盛世背后危机四伏,到头来繁华过后,变成了一场空。高登伤感地说:“今天晚上有一位莫愁姑娘,会死在无忌公子的手上。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什么都做不了。”这正是刚才曹文逸俯视芸芸众生时的想法,她心思微动,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今天救不到人了?”高登点头说:“我们手里的线索太少了。”曹文逸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跟贫道和丽卿妹妹出来,而不是留在那位姑娘的香闺里……”高登说:“说出来不怕你笑我愚直——知道有一个多情的女子会被人杀死,就觉得这个夜晚不再适合寻欢作乐。哪怕最终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想守在街上。”曹文逸偷眼看高登衣襟下摆,那个可怕的凸起还在,连忙收回眼神,心想,你这样的如何能算是愚直了?“本我与超我斗来斗去的,倒是让文逸真人见笑了。”高登不用低头,也知道高小二的状态,说道:“我可以做正确的选择,但是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



  “何谓本我?又何谓超我?”高登嘴里的新词总是让曹文逸半懂不懂,偏又若有所得。



  “本我,就是我天性的那一面。渴了想喝水,饿了想吃饭,看见漂亮的姑娘,就想敦伦。超我,就是我受到道德和规则约束的那一面。渴了想喝水,但是遇到盗泉之水,也只能先忍着;饿了想吃饭,但是父母没有动筷子之前,还是只能忍着;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敦伦,但是遇到事关无辜者生死之事,仍然只能忍着不去敦伦。”



  “想不到花花太岁居然颇有慧根。”曹文逸说道,“你这个本我与超我,可是释家的说法?斩断欲望,获得超脱。”



  “这个理论不是和尚总结的,也不是给和尚总结的,它说的是每一个人,其中包括文逸真人你。”



  “我?我没有什么本我、超我,‘到无为处无不为’,贫道的本我便是超我。”



  曹文逸说话的时候,轻轻挥动着拂尘,飘逸的姿态让高登心折。高登心想,一边赶着蚊子,一边吹着牛皮,看起来却依然道骨仙风,文逸真人果然不愧是文逸真人。可是高登还是忍不住要跟她掰扯两句。



  “不只有本我、超我,还有自我。”高登说:“文逸真人总想看看我衣服下面有什么古怪,这是本我;想到非礼勿视,不往我这儿看,这是超我;结果文逸真人没忍住,看了一眼,又把头扭开,就是本我与超我斗争的结果,叫是自我。文逸真人说本我便是超我,倒也不能算错。”



  “所以,高衙内的自我,便是一个口齿轻薄的无行浪子?”曹文逸被高登调笑,面孔微红,却没有气恼,转过身来面对着高登。



  曹文逸自从出山回到汴梁,每日谈经论道,以文会友,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跟她说话的人。在她看来,高登这个恶名昭著的花花太岁,诗文上的才华不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位士子差,言论中的新意,更是犹有过之,心中对高衙内不免有了几分怜才之意,想要抓住一切机会规劝他改恶从善,重新做人。



  “是你怂恿我的。”高登看着曹文逸的眼睛说道。



  高登不是在倒打一耙,跟曹文逸说话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放松,他知道这样暧昧又轻佻的话,在大宋,也许只能跟曹文逸说才能达到他喜欢的反馈——如果他跟缎儿这么说话,缎儿会气得不理他,如果他跟娇秀这么说话,娇秀媚笑着盘到他的身上,如果他跟陈丽卿这么说话,陈丽卿会在他身上捅几个透明的窟窿。只有曹文逸,会像几百年之后高登高中时代那个漂亮的女班长一样,害着羞地跟他说,不要说更过分的话哦。



  从小到大,就像男学生喜欢最喜欢搀着老奶奶过马路一样,女班长最喜欢帮助不良少年。学习好,又爱打架的高登,一直都是女班长们喜欢帮扶的对象。所以高登早就看穿了一切。而曹文逸却不知道,每一个想要帮助坏学生的漂亮的女班长,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夜风从曹文逸身后吹过来,她的发丝飘摇,裹着似有若无的香气,扫过高登的鼻端。对高登来说,却像是一个五千万吨当量的花蕾从天而降,在他面前怒放,一朵巨大的花云冲霄而起,花朵绽开的气浪铺天盖地冲击过来,震得他心旌摇曳。



  被头发丝扫扫鼻子就有这样剧烈的反应只有三种可能:一是高登本来就骚情,二是他太久没搞对象,三是前两者兼而有之。



  高登脱口说道:“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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