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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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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之间的强烈反差,让她的脸上带有一种无法自救的绝望神情。



  “疼吗?你为了我从月宫跌落回地面的时候?”高登认真地问道。他先用李商隐的《嫦娥》来烘托气氛,然后把这位姑娘比作嫦娥——现在才十二世纪初,高登一点也不担心姑娘嘲笑他搭讪的技巧太老套。



  听了高登的话,姑娘嫣然,也可能是冷漠地一笑,然后大声说道:“有贼!”
第三十二章 有钱人的品位是很奇怪的
  人情冷漠是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的现代人才会面临的问题,当碎砖烂瓦从四面八方朝高登丢上来的时候,高登不得不承认,大宋的邻里关系非常和谐,已经达到了守望相助的标准。



  高登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朝他丢东西,可是他怕这些砖头瓦块砸破了姑娘家的房顶,就把它们一一抓到手里,片刻之间高登如同一个工地里搬砖的小工,怀里抱着一摞砖瓦。高登朝姑娘点头致歉道:“小生乍然到访,唐突了佳人,今日权且告退,日后再来登门谢罪。”说完,他抱着砖头番强逃窜。



  那个女子的邻居们举着火把、提着灯笼在地上追逐高登,嘴里还乱哄哄地喊话。



  “咱们人多势众,他肯定跑不了的!”这是给自己鼓劲的言论。



  “你下来,我们保证不打死你!”这是劝降高登的言论。



  “大家莫要追得太近,小心他怀里的砖头!”这是老成持重的言论。



  “不要提醒他扔砖头,他要把砖头扔了,我们就更追不上了。”这是窝里反的言论。



  “贼人听了我的话会把砖头留着护身,你这么一说,才是提醒贼人扔掉砖头。”这是反驳窝里反的言论。



  高登脚下生风,根本不理他们,直到听到有人说小心他怀里的砖头,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在抱着砖头逃跑,就把砖头都扔到了一个空院子里。



  热心的邻居们抓贼本来就是为了凑热闹,现在有吵架的热闹看,虽然不如抓贼刺激,但是不用费力气,又聊胜于无,所以除了一个年轻的后生,也就没什么人认真地追捕高登了。



  那个姑娘迅速画了个妆,走到院子外面向追打高登的邻居们表示感激。可是大家如今不是在忙着跟人吵架,就是在忙着看人吵架,只有坊正职责在身,要关照她两句,问问丢没丢什么东西。



  姑娘说:“反正没丢什么东西,让贼子跑掉了也没关系。”



  坊正对于自己这么一票人都围不住高登,有点不好意思:“也不一定就让贼人跑了,王排军已经追下去了。”



  姑娘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格外焦急。那位王排军虽然官职不高,可是拳脚棍棒上的本事却是厉害,副排军的职位,也是他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他若是伤了高衙内,可就闯下大祸了。



  姑娘向坊正问清楚了方向,也拎着裙子跑了下去。坊正望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说:“还真是花痴啊,见到穿花衣服的就追。那个贼人若是个淫贼可怎么办?”旁边一个人听到了坊正的话,狭促地笑道:“那个淫贼恐怕也是眼瞎了,居然偷到咱们秋含香大姑娘家里。”



  秋含香一路追过去,跑过两条巷子,就看见正打成一团的高登与王排军。



  王排军手里擎着一条棍棒,高登空着手,在秋含香看来,王排军的棒子上下飞舞,棒头不离高登身体左右,似乎占尽了上风。可是王排军心里却万分急躁,刚才这个采花大盗从墙头上跳下来,自己一闷棍打过去,却被他从容闪开了,后面棍法使开,也仍然拿他无可奈何。



  高登倒是兴致勃勃。眼前跟他对打的这个人,浓眉凤眼,皮肤白嫩,怎么看都是个小白脸的长相,可是武艺却十分高超,跟高冲汉足有一拼。平时高登跟高冲汉过招,高冲汉总是畏手畏脚,不敢倾尽全力,哪有跟面前这个英俊的汉子打架这么刺激。



  “衔虎儿不要打了,这是一场误会”。秋含香眼看高登左支右绌,似乎随时都会被一棍打倒,连忙喊王排军住手。



  王排军刚刚一棍劈出,听到秋含香的声音,就收了几分力道,没想到这一棍正击在“淫贼”的肩膀上,棍棒啪地一声断作两截,木屑纷飞。王排军愣住了,刚才他棒法精妙,力道用得也足,却连淫贼的衣角都没沾上,如今收手的一棍居然打了个结实。



  高登也愣住了,像是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打中了一样,他手指着秋含香的脸说:“骗人的吧?”



  秋含香媚笑着施了个万福说:“刚才离得远,奴家没认出来衙内爷,闹了一场误会,还请衙内爷赎罪。”



  “刚才你不是这个样子。”高登声音里几乎带有了哭腔。



  秋含香扭捏地说道:“方才奴家不知道衙内爷会来,未曾画妆,吓到衙内爷了。”



  高登冲过来气哼哼地问道:“你素颜那么漂亮,为什么要画成这个鬼样子?”



  被秋含香叫做衔虎儿的王排军听说自己打了花花太岁一棍子,本来正惴惴不安,现在高登说秋含香素颜的样子漂亮,他顿时火往上涌,大声说道:“便是高门大户的衙内,没地如此欺人!”



  秋含香的酒晕妆上也难得地挂了一层严霜,抿着嘴不说话。



  高登奇怪地问:“我怎么欺负人了?难道她素颜的样子不比现在好看?”



  秋含香说:“奴家自知样貌难看,衙内喜欢拿奴的样子调笑,尽可不必顾忌。”



  “哈,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高登大怒之下掏出一块绣帕,往上吐了两口口水,就想把秋含香脸上的酒晕妆擦掉,结果被王排军横棍拦住。高登这才觉得自己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妥,讪讪地说:“可是你素颜的样子的确很美,就像一个……”高登一下子词穷了,总不能假装外宾,说秋含香就像一个东方韵味的模特吧?



  “好啦,好啦,我信你啦。”秋含香从高登的手肘一路摩挲到手背,笑着说,“不用这么急赤白脸的解释。”



  若是之前,秋含香这个亲密的动作能让高登当场吐出来,可是知道这个浓烈的妆容下面还有另外一张脸孔之后,高登下意识地翻转手掌,让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里划过,与此同时,他的指尖也微微弯曲,轻轻地触碰着秋含香的手指。血液流动而产生的微弱颤动,从莹润的皮肤下面传递过来,是一种近乎触电的感觉。



  高登痴迷的神情让秋含香心里发毛,但是女人的天性让她敏锐地察觉到高登对她并没有恶意,也许高登的反应可以用“有钱人的品位很奇怪”这个万金油的理由来解释。



  秋含香趁机替王排军求情说:“衔虎儿是我的邻居,并非有意冲撞衙内,还请衙内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王排军也拱手施礼,请高登恕罪。



  “是我先不该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家的房顶上吟诗,才惹出了这些麻烦。也要请两位原谅。”高登洒脱地说道,“倒是这位好汉,棍棒着实了得,不知贵姓高名,如何称呼?”



  王排军微微一笑,说:“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副排军,贱名不足以入衙内贵耳。”他心想,我把名字告诉你,回头你找你老子整治我可怎么办?



  高登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勉强,又看了秋含香几眼,便跟他们拱手道别。高登隐隐觉得当秋含香画上这个可笑的妆容,改变的不只是样貌,还有性格。但是其中的秘密,并不是这一个晚上就可以挖掘出来的。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看到一个衣着花里胡哨的男人从翠莹家番强出来,又有更多的人看到他出现在秋含香家的房顶上,再配上义安巷的热心居民们的散播,不久之后,整个东京的百姓都知道城里出了一个采花大盗,还有些消息灵通人士或明或暗地表示,这个采花大盗很可能是某位外号中有花字的东京名人。



  现在高登还没有被这件事困扰。对他来说,目前面对的主要矛盾是日益高涨的寡人之疾,与对他来说名存实亡的后宫团之间的矛盾。



  高登记得世情小说里写到的勾搭技巧只有一个,就是在没人的地方扑过去抱住女子的大腿祈求:“自从见过小娘子,小生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但求娘子垂怜,救救小生则个。”说话的人只要不是丑到没法看,成功率相当高。可是高登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拉不下脸来这么干,只有先去上街头游车河,然后走一步看一歩。



  这也正是他把陈平安赶走之后着急去做的事。



  走在汴梁的大街上,高登专挑带车厢的牛车留意。他虽然对宋朝的交通工具不怎么了解,可是知道只要注意两件事,就足以分清哪个是拉官员的牛车,哪个又是拉宅眷的牛车:一是看车厢上是开棂窗格,还是挂垂帘,开棂窗格的就是官员坐车,挂垂帘的就是宅眷坐车;二是闻味道,宅眷坐车,车里都有拿着香球的丫鬟,这样的车子经过身边,香烟如云,鼻子过敏的还要打喷嚏。



  就这样,高登一遇到垂帘微挑,车厢里面有人偷偷看他的宅眷坐车,就要翻来覆去凹出负手望月、折扇轻摇之类有限的几个风流浪荡的造型。这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某个香车里的姑娘朝他勾勾手指,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高登,就一路跟着香车,来到一处别院。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前面香车里的姑娘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两个人影,也蹑手蹑脚地跟了过来。
第三十三章 东京绞杀手高登?
  在高登背后盯梢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其中一位约莫二十来岁,穿着杏黄色的织锦道袍,手持玉柄拂尘,头上戴着纯金的束发黄冠,是个相貌清丽出尘的年轻道姑。



  另外一个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猩红色的劲装下面套着湖色的百褶罗裙,手里提着雕弓,却不是女子用的短弓,而是足有五尺的长弓,腰间挂着箭壶。她原本生得面如桃花,眼若秋水,可是巨弓在手,便显得杀气腾腾。



  她们手脚利落地潜入院落,远远地看着高登和一个美艳的女子进了卧房。



  劲装女子对道姑说道:“文逸姐姐,我们还等什么?凶手十有七八就是这个高衙内。待妹子我把他捉出来送官。”



  被她叫做文逸姐姐的这个道姑说道:“丽卿妹妹,有道是捉着捉赃,捉奸……”说到这里,文逸道姑的脸上飞过一抹红霞,“那个要捉双。我们现在冲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更何况我们只是怀疑高衙内是杀人凶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这位丽卿妹妹气鼓鼓地说:“就怕等他动手我们再去捉他就来不及了。文逸姐姐你刚出山,有所不知,这位高衙内外号花花太岁,最爱仗势欺人,淫人妻女。前几日东京城里出的那个采花大盗,也有人说就是高衙内。”



  道姑文逸安慰她说:“妹子你射得一手神箭,姐姐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之前被害的两个姐妹,都是被凶手用丝带勒颈而死,高登若是凶手,也不会一下子就把人杀了,我们听到挣扎声便闯进去救人也不迟。”



  丽卿没有办法,只好跟道姑文逸一起竖着耳朵听房里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她们的耳朵里,丽卿满脸狐疑地问:“难道里面在闹老鼠?”



  文逸说:“我也不知道哎。”



  “哎呀,糟了,”丽卿又说,“你听这皮肉撞击的啪啪声音,想来是高衙内在打人了。”



  跟着,那个女子“啊,啊”的尖叫声就从房里传出来。



  “她叫的这么惨,我们冲进去吧。”丽卿攥着拳头,按捺不住。



  “咱们再等等。”文逸道姑听到那个女子的叫声,坐立不安,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发现自己没来由地心跳加速,口感舌燥,自从跟随师父修习灵源大道,她向来心如止水,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屋里的女子大喊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丽卿腾地一下站起来,愤然说道:“她都要死了,我们仍然坐视不理吗?到底还要不要救人?”



  文逸道姑虽然觉得情况不太对劲,但是也觉得此时此刻不能再无所举动,也站起身来朝丽卿说道:“妹妹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冲进去。”



  丽卿闻言,从箭壶里抽出一支雕翎羽箭夹在指间,双臂微微用力,将雕花长弓拉得如同天上的满月,雕翎箭扣弦而射。长箭破空,文逸和丽卿两个人身形展动,也迅捷无比地朝窗子扑去。



  高登在房里颠鸾倒凤,正色授神与之间,突然听到强劲的破风声音,连忙把身体往下一趴,连同身下的姑娘一起压倒在床。铎地一声,一支长箭穿透窗纸,钉在了床柱上,随着一声“贼子尔敢!”的怒叱,两个苗条的身影也破窗而入。



  屋里的女子吓得尖叫一声,扯过大被盖住自己的身体。高登翻身下地,好整以暇地朝闯入者拱手说:“两位请了!”完全没有作为被人捉奸的自觉。



  高登是一个居安思危的人,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下,又是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在一起,他可不会把衣服全都脱掉。这时就显出古人穿的长衫的好处了,衣摆卷起来,固然丑态百出,可衣摆放下之后,就又变回了斯文败类。虽然此时高登的毛腿有一截露在外面,可是不雅之处都被盖在衣襟下面,一点儿都没跑出来。



  文逸道姑看到高登衣襟下面有一个诡异的突起,连忙把视线转开,去看那个的女子。那个女人的皮肤白皙柔嫩,可是自颈部往上,却是一片桃红的颜色。文逸道姑精通医术,知道这是气息不畅所致。



  文逸道姑叹息着说道:“高衙内,果然是你。”



  丽卿又在长弓上扣了一支箭,瞄准高登,兴奋地说:“我就说是高衙内吧。”



  高登自从看清冲进来的居然是两个美貌的女子,其中还有一个是位出家的道姑,已然一头雾水,这会儿听到她俩没头没尾的说话,简直要晕头转向了。高登想,没错,我就是高衙内,可是你们两个姑娘家突然在这种情况下闯进来确认我是不是高衙内,又算怎么一档子事?这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用长箭对着我,看来你俩不会是想要加入战团,一起大战三百回合了。



  听到高登身后的那位姑娘不停地尖叫,文逸道姑安慰她说:“姑娘,你不必害怕,有我们在这儿,这个贼子已经不能伤害你了。”



  那位姑娘被文逸道姑说得愣住了,奇怪地看着她们,不再发出尖叫声。在文逸道姑和丽卿小娘看来,这更坐实了高登之前是在行凶。



  “小生确是高衙内。敢问两位姑娘芳名,为何会这么粗暴地闯进来坏人好事?”高登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文逸道姑被高登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着了,忍着怒火说道:“贫道曹文逸。”



  “哦,原来是文逸真人,小生久仰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高登仔细打量着曹文逸,粉面含春,身段窈窕,果然是一派冲虚恬淡的仙家姿态。



  “我乃陈丽卿。”



  “女飞卫,小生亦是久仰了。”得知用弓箭瞄着自己的少女就是陈丽卿,高登不免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触。



  “两位似乎是专门寻小生而来,不知有何贵干?”高登问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高衙内,你的事发了,跟我去开封府走一遭吧。”陈丽卿得意洋洋地扔出一句捕快的套词。



  “两位是不是对小生有什么误会?”



  “高衙内,”曹文逸轻摇着拂尘说道,“你被我们当场拿住,还要狡辩。上月十五……”



  “还有上上个月十五,”陈丽卿抢着说道,“你用丝带勒死了两名女子,难道现在你想抵赖不成?”



  “我不是抵赖,”高登苦笑着说,“我是真的冤枉。这话从何说起啊?这两个案子我连听都没听过,两位为什么会以为是做的?”



  陈丽卿说:“不是你是谁,你平日最喜欢抢男霸女,不然为什会叫花花太岁?前几日在新瓦子门被人追打的采花大盗也是你吧?”



  高登说:“我确实有个绰号叫花花太岁,前几日在新瓦子门,我也确实跟人闹了个误会。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啊。”



  “怎么不能!”陈丽卿说道,“一个人如果长得像淫贼,名字像淫贼,行事也像淫贼,那他就一定是淫贼。”



  高登跟陈丽卿说不通,就对曹文逸说:“文逸真人,这种说法叫做‘有罪推定’,要是按这么说,不只是小生,东京城里市井流氓、泼皮无赖、花花公子,都有嫌疑。”



  曹文逸说:“高衙内,我们都把你堵在屋子里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陈丽卿说:“曹姐姐说得对,刚才那个姑娘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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