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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江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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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他育有一子,取名承武,岁初刚行过冠礼。刘承武从小便和段承扬玩在一起,两人有着亲如兄弟般的情谊。
段承扬祭完娘亲,便又拖着他疲惫不堪的身子朝刘家走去。
刘云中的住所在村南,房子也是木栏围扎为成,但因家里人多,规模比之段家要大的多。
刚走到门口,段承扬只觉双眼被人用手从身后上来给蒙住了。接着,是少女银铃般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段承扬大掌拿过那对纤手,绽出笑容道:“芸儿!你每次都这样作弄我,我不用猜便知道是你了。”说着转过身,看到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
此女乃是段震林另一部下付光义的女儿。因村里人都宠这丫头,这妮子眼看快到婚嫁的年龄了,却还是那爱玩爱闹的小女儿家性格,整天缠着段承扬。
付芸儿被揭了底,心头有气。她哼着嘟哝着嘴,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转来转去,谁知道她又在酝酿什么鬼点子了。
段承扬看着好笑,好言安慰道:“芸儿别生哥哥气了!大不了下次哥哥就说……就说是付伯伯,满意了?”
“我才不是爹呢!”付芸儿被他的言语逗得发笑,嗲道。
“咦?你也来找刘伯伯?”段承扬这才记起正是,赶忙问道。
“刘伯伯说过要教我们习剑啊!难道你忘了?”
段承扬一经提点才猛地想起来,拍了拍额头道:“哦!对!那我们这就去!”可能是先前在林中看到的几场激斗勾起了他对学武的兴趣,他说着便拉起付芸儿朝里面奔去。
谁知段承扬刚跑了几步,便感到一股热力涌上头来,顷刻间天旋地转。正犯晕着,他脚下一个不稳,竟一跟头栽倒在地,最后在付芸儿那满是惊恐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回(连载状态)
木屋里,段承扬平躺在床上。这是一间不算得大的居室,此时里面已经燃起了几盏烛灯,照得整个屋子都通红通红的。一个中年人正靠在床边为段承扬诊着脉。他颔下留着一抹长须,鬓角已经泛白,那副枣红精瘦的脸直给人正义凛然的感觉。此人毋须多言,自然是刘云中。站在他身后的,是不住抽泣的付芸儿和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这小伙便是刘承武。
看上去,段承扬一动不动地躺在着、似乎很平静。但只要靠近些,便可以看到他浑身上下正在不住地冒汗,连枕头和衣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段承扬孤身站在阴森恐怖的树林里。眼前是遍地的骷髅,耳旁则有厉鬼在哭喊。正在他惊悚、不知所挫时,黑暗中一条铁链飞来套住了他的身子,原来是地府的牛头马面拷住了他!他拼命地想挣脱,却怎料那铁链竟越挣越紧。眼见地府就在眼前了!难道就这样见阎王了不成?
“不!”段承扬大声惊呼,叫着便一跟头坐起身来。当他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后,才知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扬儿,现在感觉怎么样?”刘云中靠近段承扬,神情自然地询道。
段承扬像捡回了条命般长舒上一口气,接着才疑惑地问道:“刘伯伯,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躺在这里?”
付芸儿这时抢着怨他道:“还说!你突然就晕倒了,不知把人吓得有多惨呢!”这妮子哭肿的眼角依旧挂满了泪渍。
刘承武见他醒来自是高兴,笑着和道:“小扬,你刚才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
但是,刘云中可没他们这样乐观,他轻拍着段承扬的手,问道:“刚才我为你把脉,见你脉象极其紊乱。扬儿,你今天可碰上什么意外?”
“意外?”段承扬心里一琢磨,猛地想起公孙慕,道:“定是那大恶人!”
“大恶人?”刘云中眉头骤紧,道:“你细细地说。”
段承扬一边回忆、一边道:“今天我采药回来,在林子里被一个恶汉截住……”段承扬把今天被公孙慕“伤害”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云中。至于他目睹的几场恶斗、还有关于允若兰的事,他却尽数略掉了。一方面是他认定公孙慕就是害他的凶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此前你可曾见过那人?”刘云中听他说完、怒形于色,真恨不得马上将那“恶人”结果了!
“这……从未见过。”
“世间尽有如此无理之徒!如若下次见到,绝不轻饶了他!”一番怒骂后,刘云中安抚段承扬道:“你目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调理,我这就送你回去,看你爹有什么法子。”言毕,转身吩咐刘承武道:“你快先送芸儿回去。”
付芸儿此刻正担心段承扬,不依道:“不!芸儿不走。”
刘云中知道她性子强,遂好言宽慰道:“芸儿不必挂心,扬儿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休养就会好的。”
“那我就守在承扬哥哥身边,好好照顾他!”
“那可不行。他要一个人安静地休养,你守在他身边他怎么好得快呢?”轻声说完,刘云中便给刘承武打个眼色,示意让他带付芸儿离开。
这小子果然机灵,马上会意。他挤起笑容,道:“芸儿。小扬会没事的。”边说边拉着付芸儿往屋外走去。
付芸儿也没加反抗,只是不停地回顾着、直到走出屋子。
目送二人离开后,刘云中坐到床边,抖抖肩膀道:“来!伯伯背着你走。”
段承扬虽然自知身体虚弱,但却不敢乱了长幼之礼,慌忙推辞道:“刘伯伯,还是我自己走吧!”言罢,他便尝试着要站起身来,可是无奈有心无力,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刘云中见状,露出祥和的笑容,道:“我这把骨头还年青得很!不担心你给我压坏了!”说着便把段承扬负在了背上。
不愧是将士出身,纵然二十年过去了也是老当益壮!漆黑的夜里,刘云中背着段承扬如履平地般飞走着。段承扬不知为何,在路上又晕了过去。刘云中不敢迷糊、继续加快步子,少时便回了段家。
段震林此时正在屋里配药,见得刘云中急冲冲地背着爱子回来,深知不妙,不用说便陪着一同进到卧室、帮着将爱子搀到床上。
刘云中缓过两口气,道:“大哥,你快给扬儿看看。”
段震林哪还迟疑,马上靠到爱子身边。他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面色铁青的爱儿,整颗心不由得揪紧。接着,他轻轻地牵来儿子的手、为其把脉。只见他眉头渐渐地在收紧,那深邃的眼神告诉我们——他正沉思着。
刘云中在一旁瞧着,心里的焦急却没显露半分。
段震林五指翻动,嘴里轻声地念叨着,那声音细微到连站在旁边的刘云中都未听清楚。
眨眼一小会儿过去了,随着段震林如同示意“完毕”的一声长吁,刘云中绷紧的神经才有所舒缓,他忙问道:“大哥。情况怎样?”
段震林摇头叹道:“看来不太妙。”看着刘云中一脸迷惘,他招了招手,接着说道:“老三,你过来看。”
刘云中揣着一肚子的疑惑,靠近了去。
“看这儿。”段震林指了指段承扬侧颈上的两处血斑,解释道:“我若没猜错,这里便是毒因所在!”
“这里?”刘云中一声惊疑,移拢了身子才得以看清。琢磨了片刻,他依旧是满面疑云,颇有深意地问道:“到底是何毒物?这么小的伤痕却有如此大毒性!”
段震林难奈何地吁口气,道:“我亦百思难得其解啊!此毒甚是怪异。依脉象看,这毒虽已侵入扬儿体内,可是却不知给什么力量给制着,毒性没完全发挥出来,否则……诶……哦!扬儿可告诉你他是如何中此毒的?”
“哦!适才他醒来告诉过我,他是……”于是,刘云中将段承扬的中毒之因大致地转述给了段震林,说完还将“恶人”公孙慕给痛斥了一番。
段震林听过,面色虽然难看,却只是轻叹道:“二十年了,还以为不问世事就可以求得安心。不想还是有人不肯罢手啊!”
“大哥,你是指……”刘云中不知想起了什么,顺着道。
“我也不敢确定是他,猜测而已。”
“那扬儿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刘云中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为段承扬解毒,忙问道。
段震林思虑半晌,眼中突然闪起希望,道:“我想有一人可以救得扬儿性命。”
“你说的……可是他!”刘云中浓目一闪,惊道。所谓的“他”,看来两人心里都是明白的。
“明日我就去一趟天目山!”
刘云中摇头苦笑道:“唯今之计,只得去找他了。”
“明日我一早便带扬儿前去。老三,你回去后要多加留心,以防有人捣乱。还有,我走之事切勿告之他人!”段震林和他手下的副将虽说都已经辞官,但作为老上司和现在的大哥,他自然要为全村的安危着想。
“好!望大哥快去快回。不过……既是去天目山,你可否将武儿一并带上呢?”听得出来,刘云中后面一句话里实有他意。
“我正有此意!可叫武儿明天一早在后村口等我。”看来两人还是想到一块了,那么,刘承武究竟和天目山有什么关系呢?
“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告诉他!……小弟先告辞了……”两人各行其礼,刘云中说完便离开了。
当晚,段震林守在儿子床前,不曾离开、不曾阖眼。至于段承扬,他依旧做着满是牛鬼蛇神的噩梦,不过在梦里他居然变成了一个斩妖除魔的正义剑客。
……
翌日,段震林趁天未亮便背起爱子、迎着满天星宿,望后村口走去。不想刚走到那里,眼前所见便让他大惊失色,原来村口的大树下横躺着一个人!因为天太黑,他没看清那人摸样。于是,他慢慢地靠近去、心里似乎有不祥一种的预感了。最后,当他好容易才看到那人的样貌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谁!”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躺在地上那人“嗖”地爬起身来。果不其然,此子正是刘承武!当看到眼前人是段震林时,这小子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段叔叔。我本想坐在这里等你的,可谁知自己还是睡着了!”
段震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难得小武你有这心!”
“段叔叔。就让我来背着小扬吧!我劲儿大!”说这番话,自然是想用行动来对得起刚才这番鼓励了。
段震林知他年青气盛、推脱不得,遂笑着将儿子转负在了刘承武背上,自己当然也就成了带路人了。
此刻,纵然天还未亮,但凭借他们对这林子的熟悉,要想摸黑赶路看来是难不倒他们的。
沉寂的林子里,除了三人的呼吸和脚踩在草丛里的响声外再没有其他听得见的声音,哪怕是最最细微的风声。
刘承武可能是受不住这气氛,加之背上还负着个百多斤的人、倍感吃力。于是,他便想转移注意,道:“段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想这平缓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地上的草丛里传来一阵骚动声。想必是有小动物受了惊、正在逃窜。
“我们先得进城,待租辆马车后再接着赶路。”前句说完,段震林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接着道:“对了小武!待会儿咱们进了城后,切不可透露我们的真实身份!……这样!你和扬儿都是我的徒弟,你只管叫我师傅好了。”
“是!段……师傅”刘承武虽不知缘由,却点头应是。他知道段震林这般说,一定有深意。
林子又归于沉寂。
走到东天开始泛红的时候,他们总算上了入城的大道。
“哒……”一串儿急蹄声中,大道上一骑迎面驰来。
段震林借着微弱的天光,好容易才看清马上乃是一个大块头。他浑身血淋淋的,像是刚进行过一场恶斗。
那人叱勒住马,伴着抛来一锭沉甸甸的元宝、气喘吁吁地说道:“有劳壮士作个掩,在下先……先谢过了!”说完,一鞭子又疾驰去了。
蹄声远去,段震林看了看发着愣的刘承武、随手丢掉元宝,道:“这些江湖上的厮杀,咱可管不了。”他说完便继续策马前行。
半盏茶的工夫过去,只听见前方一阵杂乱无章的马蹄破空而来。段震林抬眼望过去,见前面红成一片,那一团火红将东天的霞光都给比了下去。
“果然啊。”段震林似有预感地轻声叹道。
一片蹄声渐渐地迫近,直到最后“吁”声传来、抵拢他们面前才齐齐停住。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劈啪”声了。眼前这伙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都整齐地穿着深黑色的轻装,与这环境融合得相当完美。他们腰上都架着弯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似要把二人给吞掉。
骑在最前面的彪形汉子更是盛气凌人,他板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冷言斥问道:“你们可看到一个人骑马过去!”
段震林对这些人虽打心里没好感,但也不想招惹他们。于是摇头道:“不曾看到有人骑马过去。”
“哦?要是敢糊弄大爷,就让尔等尝尝大爷这腰中宝刀的厉害!说!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人显然不肯罢休,面筋剧颤着威胁道。
“不敢隐瞒壮士,我等确实没看见。”段震林摆出谦卑的姿态,自然是无心再与他们纠缠。
那汉子顺竿往上爬、洋洋得意地笑道:“谅你们也不敢!”
“那……我们就不打搅壮士了。”
“快走!快走!瞎耽误老子工夫!”那汉子一面不耐烦地招找手、一面催着他们快走。
大道上,两人八步当作四步走,终于将那伙黑衣人给甩远了。这时,沉默已久的刘承武迫不及待地对段震林说道:“段叔叔,刚才你可帮了先前那人一个大忙了!”
段震林听过,只是淡然一笑,道:“这可不然!我要成心想助他,只须胡乱指条路让那伙人去追便可,何必跟他们多费唇舌?”
“哦?这……小武可就真不明白了……”刘承武听得不知所以、倍感疑惑。
“其实这并非什么难事。小武,我告诉你,这些江湖上的厮杀本来就是善恶难分的。若我们贸然行事,能惩奸除恶倒还好。但如果我们错帮了恶人,那就是助纣为虐了!所以,在我们还不清楚事实的时候,这些事情能不过问、就别插手。明白吗?”
“哦。”刘承武听得似懂非懂、扮作若有领悟地点了点头。
段震林虽没看到,但他心里很清楚:要懂江湖道,必要江湖行。对于刘承武这从小生活在与世隔绝之地的年轻人来说,要他们真正明白江湖之道也未免难为他们了。
“走!前面就到了。”段震林高声一呼,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慢慢地,红饼似的朝阳攀上天空、洒下了当天的第一缕光芒,天色终于放亮了!杭州城的城门口、大道上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流。段震林他们混在入城的人群里、顺着就进去了。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刘承武大感惊喜、不住地左顾右盼。他可算是活了二十年才见到这般大世面!而对于段震林来说,这也是他隐居二十年来首次回到杭州城。比起二十年前,杭州更是繁华了!驻足此景,他感触颇多,那深深的目光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昔日,昔日他那甲第连云的将军府是何等的气派啊!不过念旧归念旧,他当然知道此次出来的目的是为爱子求医的。
顺着大道走了不远,他们看到道旁有家“钱塘客栈”。客栈的大门看上去是关着的,不过走近才发现只是虚掩着。段震林因为救子心切、想也没想便伸手推开了大门。“砰”的一声心惊,谁知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幕惨象!
客栈的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具血肉模糊的死尸,这些死尸据穿着看来应该有三男一女和一个孩童。更让人不解的是,这客栈大厅里的桌椅都摆得整整齐齐的、丝毫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杀人啦!杀人啦!”这时,旁边一个路人看到这恐怖的场景被吓得惊叫起来!眨眼间,人群一拥而上、将站在门口的段、刘二人给团团围了起来。随后,人群里又不时传来骂他们没有人性、诅咒他们下地狱的声音,原来大家都把他们当作杀人凶手了。
刘承武立时慌了神、忙着向人们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杀人!”他虽说得诚恳,无奈却没人相信。
段震林此时的关注显然还落在客栈的大厅里,他只是神情肃穆地盯着里面,没有任何言语。 。。
第四回
等待创作……
第五回
等待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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