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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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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卓西文停下了脚步,胸有成竹的说道:“保密研究项目只占公司项目的5%,涉密范围相对来说比较小,我们会制定一套切实可行的保密措施来防范的。”
随着琉台南韩四地政局的稳定,大中院校和研究机构相继成为了情报部门的禁区。未经特别授权,情报局和安全委员会都不得对上述单位的人员进行调查,只能在外围作一些防范工作。刚成立的联想公司自然不会例外,梅贻琦有此担忧再正常不过了。
卓西文的话音刚落,傅斯年便点头说道:“政府正在动员亚飞集团、琉飞公司、琉动集团、琉球信息技术开发公司等高科技企业,对你们开放专利信息。对上述公司知识产权的保护,也要纳入保密工作的范畴,万万不能损害到人家的利益。”
“是,傅校长,我们会格外注意的。”
“西文,联想公司不单单是一家研究公司,而且还要成为培养人才的公司。”梅贻琦拉了拉衣领,叮嘱道:“特别在政治和社会这两个领域,一定要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要知道他们中很多人将来会成为琉台南韩四地各级政府的官员,甚至是高级官员。”
各大学毕业的精英先进入联想公司担任研究员,在进行开放性研究和为政府机构担任顾问的同时,锻炼出一个合格官员所需要的各种素养。而那些辞去官方职务的高级官员,又可以回到联想公司从事研究工作,并为琉台南韩四地政府培养新人。
李老板照后世美国政府的经验,结合琉台南韩四地的实际,搞出来的这个人才流动计划,获得了“影子内阁”老狐狸们的一致赞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四地政府的活力,才能有效的防止**,才能让琉台南三地决策权合理合法的掌握在自由派知识分子们手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众人千叮咛万嘱咐之后,终于把卓西文博士送上了海洋大学码头边的水上飞机。
看着飞机震动着翅膀消失在夜空里,胡适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说道:“月涵兄,从今往后,我们可以干我们自己想干的事了。”
卓西文和联想公司正式登上历史舞台,让如释重负的梅贻琦在海边寒风中感觉到些许失落。因为国内局势的巨变,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他这个满清政府悉心培养,却为推翻其统治的国民政府服务的人,现在又不得不经历一次政权更替。
“博文说的对,这个地球离了谁都照转。”为了琉台两地的未来,梅贻琦沉思了片刻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明天就启程去美国,把最后一件事办了,我们就去南洋陪梦麟。”
胡适长叹了一口气后,苦笑着说道:“我、雪艇、少川和峙之是战犯,你和孟真可不是。你还是留在大学岛吧,毕竟这里是我们唯一值得挂念的心血。”
正如胡适所说的那样,他和王世杰、顾维钧、吴国桢都成上了**宣布的国民党战犯名单。而一直专注于教书育人的梅贻琦和傅斯年,则榜上无名。
不等梅贻琦开口,傅斯年便摇头说道:“月涵兄的确可以不走,但我傅斯年却必须走。人家虽然没点我的名,不等于喜欢我这个人啊”
“都走吧,都走吧让他们跟年轻人打交道。”梅贻琦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大学岛也没什么放不下的,我们这些人继续留在这里,反而会影响到大学岛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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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和韩国在一片反对声中成为联合国成员国,对苏军封锁柏林后紧张的国际局势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不但联合国走到了分裂的边缘,甚至大有“冷战”升级为“热战”的趋势。
在这个异常紧张的时期,不但李老板无法如愿的去欧洲滑雪,甚至连赖伊秘书长都取消了圣诞节休假。
阿什哈巴德发生的里式9—10级大地震,再一次证实了国际地震预测研究所和东海大学在地质研究上的权威性。值得一提的是,李助理秘书长让联合国几大公益组织,准备的人道主义救援队和救援物资,给剑拔弩张的东西阵营,缓和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上午八点,无官一身轻的新科战犯顾维钧,在丁华的陪同下来到了李老板办公室。
阿加莎…克里斯蒂秘书刚沏完咖啡走了出去,顾维钧便苦笑着说道:“博文,看来有生之年我是回不去了,除非愿意受**的牢狱之灾。”
李老板一边用小勺搅着咖啡,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顾前辈,对您这样的外交奇才,**欢迎还来不及呢。只要你愿意回国接过改造,我相信你不但不会受牢狱之灾,甚至还能整个官当当。”
“改造?”顾维钧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无激愤的说道:“改造什么?难道让我去信仰马克思主义?”
“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李老板,立即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说道:“顾前辈,应布朗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达特茅斯学院、哈佛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以及耶鲁大学的邀请,梅校长、胡校长和傅校长他们后天将抵达美国进行友好访问。
这次访问的意义重大不但可以借此机会与常春藤名校达成交换生协议,而且还可以趁机聘请几位甚至几十位学术权威回去任教。你也知道的,那些大学校长一个个的比杜鲁门总统还要牛,我的面子在他们面前是不管用,还得麻烦您老亲自出马呀。”
虽说梅贻琦和傅斯年都曾留美求学,但终归离开美国太久。胡适虽然在抗战期间担任过过几年驻美大使,但他的外交能力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如果没有宋子文和宋美龄的努力,国民政府根本无法获得美国政府的支持,甚至连能不能获得常任理事国这大国地位都是个未知数。
顾维钧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抬头说道:“博文,我帮着安排可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想促成梅校长他们的大事,还得问你借个人。”
李老板被顾维钧的这番话搞糊涂了,暗想自己手下哪有这样的人才啊不等他开口疑问,顾维钧便继续说道:“晏阳初,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级顾问。在国内与陶行知先生并称“南陶北晏”,在美国与爱因斯坦一起被“哥白尼逝世四百年全美纪念委员会”,评为对世界文明贡献较大的十人之一。
晏先生不但曾在耶鲁和普林斯顿大学求学过,而且还与陶行知、张伯荃、蒋梦麟等人共同创办过平教会。不但与对美国教育界熟,而且跟梅校长他们更熟,再加上他在美国那巨大的影响力,这件事非他出面不可啊。”
“晏阳初”李老板一楞,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追问道:“顾前辈,您说的是不是那个从杜鲁门总统和国会议员手里骗了几千万的平民教育家?”
“是的,就是他。”顾维钧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要说在美国的影响力,他比我大多了。甚至连美国国会到通过了一条名为“晏阳初条款”的法案,规定四亿两千万对华经援,必须拨付不少于百分之五、不多于百分之十的额度,用于中国农村的复兴建设。”
联合国的机构太多了,两万多名工作人员李老板哪能个个都认识?想到一个世界闻名的平民教育家、乡村建设家成为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高级顾问,李老板便脱口而出道:“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却有国界不行,这么一位大才不能再在人浮于事的联合国呆了。台湾需要他,南华更需要他”
顾维钧想了想之后,胸有成竹的笑道:“我想梅校长他们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我们就乐观其成吧。”
【第五二一章 大厦将倾(泣血求票!)】
第五二一章大厦将倾(泣血求票!)
为不失去幅员辽阔在亚洲据有中心位置的中国,美国朝野都极力赞同国民党与**和谈,甚至一贯强烈**的《生活》杂志,对中国局势发表评论,都赞同国民党与**恢复和谈。
在美国一片“和谈”声中,随同艾奇逊副国务卿访问亚元区四地的美经济合作总署署长霍夫曼突然来华,在上海记者招待会上公开宣扬,“中国应组成一个包括**参加的联合政府”。
第二天,霍夫曼飞南京同蒋介石长时间地密谈。电通社在伦敦发消息说:“霍夫曼的使命就是策动国民党向**争取停战议和。”
但南京政府的发言人在蒋介石授意下,却宣称:“绝无此事,纯是谣传”
局势急转直下,自**解放了全东北之后,由陈、粟率领的华东野战军与刘、邓率领的中原野战军在长江以北以徐州为中心,东起海州,西止商丘,北起临城,南达淮南的广大地区发动了淮海决战
南京城内已慌乱起来了迁都之说甚嚣尘上。国民党中枢大员,有的主张迁重庆,有的主张迁广州,风风雨雨,莫衷一是。
极端秘密的一串会议在蒋总统官邸里进行。
蒋总统两颊清癯,双眼深凹,显得衰老了许多。他凄然地对行政院院长翁文灏、张群、陈布雷等亲信们说道:“局势是这样子了……”他见会议气氛太低沉,便大着声说:“我要《中央日报》发表社论,纵使政府失去了长江以北的土地,也用不着悲观,而且也找不到悲观的理由。
苏美必战,第三次世界大战一定会打起来。到那时在美军帮助下,我们一定能打败**,收复失地,扬我国威我们要振作起精神,坚持一年……”
精锐具损,人心尽失的国民党能东山再起吗?翁文灏等人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但又不能在蒋总统面前说三道四,只好面面相觑,全当着老头子白日说梦。
蒋总统满以为在座的文武大员被他鼓动起来了,一时兴起,破颜夸夸其谈道:“当前的淮海战役虽是党国存亡的决战,但我是有把握打赢的
理由何在?我针对**运动战的作战思想,鉴于近年来战场上,我整军整师被**吃掉的教训,制定了变被动为主动,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叫对方啃不动、吞不了的最新的‘兵团战术’。而参战的各兵团,都是我军主力的主力,是最精锐的部队,这一次是万无一失的。如果失败了,我终身不再言兵”
会场上的气氛有点活跃起来了。
这时机要秘书进来报告:“顾总长在徐州来电话。”
前线来电,蒋总统不敢怠慢,立即示意把电话接到会场。他一把抓起电话机,顾祝同的声音紧张地报告道:“报告校长,我军已退出徐州之西……”
这个消息好似一桶冷水,朝蒋总统劈头浇来。但他还是强作镇静地大声说:“我知道了你放心,防守京徐走廊的四十万部队,正在向蚌埠、商丘、信阳三角地区集中。”
完了,彻底的完了意识到国民政府最后一点血本都要被**吃掉后,心灰意冷的翁文灏,小心翼翼的呈上了他第四次辞文。
蒋总统一楞,随即哭丧着脸道:“翁院长,你何必这样呢?我难过极了”
“总统,我也难过极了”翁文灏沉思了片刻,言之凿凿的说道:“您当初叫我出组‘行宪第一届内阁’,尽管**说我是‘听话内阁’,华盛顿说我是‘过渡内阁’,我全不管它,一心为党国效犬马之劳。
但时至今日,几经努力,无论内政、外交、军事、政治、经济,无一政绩,愧对国民我认为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而以后的局面,我是无法应付的。请总统另选高明,我是非走不可了”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翁文灏没有像李宗仁、白崇禧那样落井下石,蒋总统便不再坚持,只好淡淡的说道:“容我考虑好继任的人选,再作决定吧”
既然马上就要下台了,翁文灏自然无心再参加这么沮丧的会议,便礼貌的告辞,先行离开了总统府。
蒋总统将翁文灏目送出会议室后,随即对刚从兰州行营赶回来的张Z中说道:“文伯兄,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何意见?”
张治中直言相告道:“现在的局势很不妙,这个仗是绝对不能再打下去了”
蒋总统是很信任张Z中的,又问道:“不打怎么办?”
张Z中看了看蒋总统的脸色,见蒋是诚恳的,于是大胆地说道:“我看还是由总统来倡导和平,恢复和谈。”
“不不我现在不能讲和。要和我就得下野,但现在不是我下野的时候”蒋总统打断张Z中的话,激动万分地说道。
张Z中又逼上一句:“总统,现在如果不讲和,将来我们一定要失败”
蒋总统哪能听得进这些,便倔强地回答道:“**党人是不怕失败的。”
张Z中长叹了一口后,异常沉重地说道:“我们固然不怕失败,但是我们纵然失败,也要对国家对历史有所交待啊”
蒋总统沉下了面孔,严肃的说道:“文伯,你以后不要再提和谈的话了”
张Z中见蒋拒绝了他的建议,便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那么,您这次要我来南京有什么吩咐?”
“你愿否担任行政院院长吗?”想到翁文灏刚才的辞呈,蒋总统便试探的问道。
“如果戡乱政策不变更,在目前情况下,我绝对无法担任。”张Z中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让蒋总统很不满意,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那么,你先当副院长兼国防部长好了。”
“我绝不能担当这个职务”张Z中态度很坚决,“如果总统愿意和谈,我愿当一个参军供奔走。”
蒋总统可来火了,脸色严肃,狠狠地瞪了张Z中一眼:“文伯,你要好好地考虑一下,本党之中,赞成同**和谈的要员是不多的,你知道么?”
张Z中固执地还想苦劝几句,蒋总统却把大手一挥,说道:“你回去吧”
张Z中刚走,邵力子来了。他也是建议与**和谈的。蒋总统正在火头上,哪能听得进去,不出意料的把他臭骂了一顿,赶走了。
蒋总统心烦意乱地在书斋里走来走去,心里不住地骂道:“娘希匹娘希匹………”
“报告总统,徐州急电”张群正准备劝慰几句,就见瘦削的陈布雷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蒋总统看完电文,顿时脸色苍白:“什么?五十九军,七十七军阵地倒戈投奔**去了?”
“是的,他们过去了这一变化,使徐州以东的地方全部暴露在**面前,黄伯韬第七兵团和徐州的邱清泉兵团包括第五军在内,情况危急极了”
陈布雷泪如雨下,“更严重的是对方越陇海路而南。如果蚌埠有变,两淮易手,徐州就告孤立,那南京屏障全失,京沪阵脚势必动摇………”
“布雷,布雷”蒋总统忙打断陈布雷的哭诉,不让他再说下去,“你太悲观了不会有这样严重。”
陈布雷跟随蒋介石多年,把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已全部交给了蒋。
他处理过极端机密的事情,为防蒋疑心,几乎断绝六亲,停止了一切私人的交往,连妻子也很少接近。他从不写一封信出去,也不找一个半个朋友,其生活如一个和尚,一个太监,对蒋介石可谓忠贞不二。
**近来在军事上一败涂地,在政治上的不成体统,在经济上的焦头烂额,已处于覆灭的边沿,这使他陷入极度忧郁之中,身体日趋衰弱,肝火越来越旺,自知死期不远了。
但他不愿默然而去,总想在蒋前进言,可是一见蒋面,自然而然改变主意嗫嚅难言。今天,他预感到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不由放声哭道:“先生,我们在军事上已不可为了局势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可不可以同**谈谈?”
蒋总统闻言,双眉倒竖,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料到日夜在他身边,人称他的“文胆”的陈布雷竟也说出这种话来。
陈布雷连忙抢着说道:“先生别以为我在替**做说客,虽然我的孩子几乎全都过去了,但我到死都会在先生的身边,我对您的忠诚不应该有什么怀疑我的意思很简单,叫他们别打过来,三分天下也罢,平分秋色也罢。总而言之,我们是顶不住他们的。面子问题固然重要,生存问题何尝不是问题………”
见陈布雷面容憔悴,形容枯槁,而态度有异,不像往日唯唯诺诺,战战兢兢,断定乃是因局势严重,刺激过深,以致神经失常。想起其平日对自己的忠心,蒋总统那铁石心肠,不由升起怜悯之情,强装和颜,岔开话题说道:“布雷,你我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切忌过度忧虑,你还是快休息去吧”
深知蒋总统的陈布雷,见蒋出此言,明白他直到如今,还是不听良言,不由挥手长叹,悲不自胜,但他为了不辜负蒋当年知遇之恩,把心一横,又哭道:“我希望先生出国休息一阵………”
这言下之意,也是要蒋总统下野
蒋总统闻言,浑身一震,两眼死死地盯着陈布雷,声音颤抖地问道:“布雷,你也是这样想么?”
“先生,别人这样想,同我的出发点不同。他们的动机何在,请先生明察。布雷的建议,则纯粹是为先生好。先生犯不着为这局面操心了………”
蒋总统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多谢布雷兄的建议,不必再说下去了。我看你的精神很不好,快回房休息去吧”
正如张Z中、邵子力和陈布雷所劝说的那样,国民政府高层中要求蒋总统下野的呼声很高。甚至连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就中国当前的局势,都发表了一篇直言不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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