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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Ⅱ:绝密飞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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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看着我,嘴巴张了张,眼里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一种怜悯,我觉得她好像要说话。 
  我咬了咬下唇等着,但是过了很久,她终究没有什么反应。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心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尽快把电源关掉,刚想起身,她一把把我拉住了,我心中一动,知道刚才我出去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正想着如何解释,忽然她凑了上来,吻在了我都唇上。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一股香气逼来,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分开之后,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靠近床后面被遮挡住的墙壁,让我往里看,那里很不起眼的刻了一行字。 
  “必然导致必然。” 
  字刻的十分的潦草,也不知道是谁刻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定是之前被困在这里的某一个人刻的,很可能就是袁喜乐自己。 
  “你刻的?”我心中奇怪。 
  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我的心。 
  我看着那几个字,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她甚至好像有点恢复,而且想传达什么信息给我,这是个好消息,我看着她做了个疑问的表情,想看她还有什么举动。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眼角一闪,再看就发现走廊里的灯灭掉了,外面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愣了一下,心说怎么回事,是电源出问题了,还是电闸被人关了。 
  难道是王四川他们?我想,但是不太可能,王四川即使还活着,也一定凶多吉少,他们如果要这么干,肯定早就这么干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个敌特干的,防毒面具被我们破坏掉以后,他和我们完全一样失去了防护能力,他要活着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熄灯熄灯,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我可以直接把袁喜乐带出去。但我不知道熄灯以后,那些蒸腾的有毒气体要多久才会失去作用,而心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家伙的伤不知道有多严重,袁喜乐的力气不大,那绝对不会是致命伤。从他逃跑到灯熄灭没有多少时间,看样子他一定还在我们附近。而空气中的毒气浓度很高,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受,能不能熬过去一定是个问题。 
  但他一旦熬过去了,就是一个心腹大患,刚才我们之所以能在这么劣势的情况下暗算他,就是利用了四周的黑暗。虽然如此他几乎也算到了我的想法,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定在黑暗里等着我们。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希望这个王八蛋熬不住吧,我心说,可恨的是,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手电,抹黑走路的话,一定会在里面绕晕掉,而假使我们开了手电,又会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最可恶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去,即使开了手电,也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找。 
  之前敌特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变成了他的弱点,现在我们有了目的,我们的目的也照样成了我们的弱点,看来人只要有什么所求就会变弱。 
  想着我心中凛然,忽然意识到,这场事实上只有三人参与的争斗,会变成一场糟糕的捉迷藏的游戏,而且会旷日持久。 
  我退回来,我不是擅长阴谋诡计的人,刚才的想法已经是我全部的智慧,现在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相处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死结。 
  刚才的狂喜瞬间被浇灭了,我心中无比的郁闷,不由得捂住了脸,女里压制心中的焦虑。如果没有刚才那种成功的错觉倒还好,现在事情重新回到这种局势下,我觉得自己坚持蠢得要死。 
  当时如果能直接抓住那王八蛋,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袁喜乐在一旁抱住了我,我才松了口气,在这个无比潮湿的房间里待着真的很难受,幸好我不是一个人。万幸。等到毒气消散,我们也许可以到一个干燥的房间里去。 
  我们又等了一夜,我几乎没有睡觉,看着门口的黑暗,总觉得睡着以后会有危险,虽然我知道在黑暗里,他想找到这里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能利用的就是他对这里环境的熟悉,可进可退。 
  袁喜乐躺在我的怀里,每天晚上她只有这样才能入睡,但是,今天我发现她没有睡踏实,一直在躁动——也许是怕我半夜什么时候像白天一样离开。 
  我心里计划着,盲目地在黑暗里摸来摸去,一定不是办法,去开灯怎么样?那就不得不把袁喜乐一个人丢在这里。说实话那种毒气太恐怖,我宁可在黑暗里待着,而且,那家伙如果铁了心要干掉我们,一定会把电闸破坏掉。 
  我有这里的平面图,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但是如果能到达这里的角落,我就可以以那个为起点在这里寻找出口。这么一想好像情况也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只要自己小心不被对方伏击。 
  我想着自己摸黑寻找出口的样子,忽然就心中一动,想到了我们第一次看到袁喜乐的样子,她正在黑暗里摆弄一个房间门口的木板。 
  我一个激灵,她知道来这里的道路,难道当时,她是想出去? 
  这么说,那个地方,难道就是出口?  我一阵兴奋,越想越有道理,虽然我完全想不起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我却可以把整个查找的区域缩小很多。而且,说不定,到达那个地方附近,袁喜乐会帮我在黑暗中找到那里。 
  我的焦虑猛地减少了不少,几乎想立即把袁喜乐叫醒,但还是忍住了,她睡得不踏实,但到底是睡着了。 
  长出口气,她的头发蹭着我的下巴,很痒,我拥了拥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味,把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这是时候,我感到她的头动了动,把头抬了起来。 
  她的鼻子蹭到我的下巴上,接着我感到了她湿润的嘴唇和呼吸出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即僵住了,一股热气从我的心里腾的上来,我忽然心跳加速。 
  我搂紧了她,立即想把这种奇怪的悸动压下去,她被我一搂,发出了一声轻吟声,接着我就感觉到她的下巴凑了上来,在我的脸颊附近亲昵地划过。 
  我的脑子空白了片刻,感受着那温和的气息,几乎同时,我的嘴唇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已经不由自主地印了过去。 
  那一瞬间,我忘记了自己处在一个污秽不堪的房间里,忘记外面弥漫着浓烈的未知毒气,忘记了这里距离地面一二百米,我忘记了一切的不美好,心里只剩下我吻着的女人和她炽热的身体。 
  她比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要美好。 




                  第十九章冒险





  有些夜晚只是时间流逝,有些夜晚却可以让人刻骨铭心。 
  很多事情,你感觉它变了,但它其实只是换了个样子,有些事情,你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是,你却真的被改变了。 
  那一天以后,我就有这种感觉。醒来的时候,看着袁喜乐在我怀里熟睡的样子,昨晚眩晕的那些片段,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 
  在那些事情上,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对于那些回忆,更多的是羞涩和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醒来之后,我发现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她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是我们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 
  我整顿了片刻,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就带着袁喜乐试探着走出房间,一点一点地远离积水走廊,空气好像毫无变化,但是我发现,已经没有了那种让我窒息的感觉。 
  我们走得很小心,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我握着的不仅仅是一双手,我握着的是一个我需要担起全部责任的女人。 
  这也许是一种可笑的情绪,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可以为我握着的这只手的主人,牺牲任何东西,而且我绝对不会后悔。 
  我根据自己稀薄的感觉,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前进,是不是停下来听听动静黑暗里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死了,还是正潜伏着。 
  走过了一个岔口的时候,我犹豫应该先朝哪边,但是袁喜乐却抓着我的手,让我去摸墙壁。 
  我摸着,就发现这个墙壁拐角的地方,有三道非常深的刻痕。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这样在黑暗里行进的。这些刻痕不知道是谁刻下来的,但是它的深度,足够在黑暗里依靠触觉很容易感觉出来。 
  我继续拉住她的手,在刻痕的方向转弯,在黑暗里继续往前摸索,很快就来到了下一个岔口,我摸着墙壁,果然,在这个岔口的转弯处又摸到同样的刻痕。 
  有门,难怪之前在那么暗的情况下,这个女的都能跑得那么快,而且准确无误地回到“避难所”里。这里环境太恶劣,没有指引的话,自己实在不可能注意这些细节。 
  一路跟着刻痕,我们来到了一处房间门口,我不敢开手电,但是我感觉,这里应该是我们当时发现她的地方,我和她弄掉了房间门口的木板。摸着发现上面出现了一个能供一个人通过的狗洞。 
  我稍微放下了心,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但同时感觉奇怪,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静下来,四周还是听不到一点动静,说实话,这里这么安静,我们一路摸索,对方一定能听到我们。但是,他好像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这不符合常理,他如果要伏击我们,必定要偷偷摸过来,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难道他真的死了吗? 
  心里忍不住惊悚一惊,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难道他是守株待兔,和我当时一样,他等在一个我们必须进去的地方。 
  袁喜乐正想进入那个房间,立即被我拉住了,我拉着她后退了几步蹲下来,出口在眼前,但是我一下觉得,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威胁。 
  难道,那家伙在里面? 
  确实有这个可能,这条出路肯定他也知道,对于他来说,与其到处撵我们,不如等在这里实在。 
  那一刻我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就在昨天,我设下了一个陷阱和难题,等着那个敌特来闯,我能想象他当时的纠结,但是现在,他把所有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了,我现在面临的问题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如果他躲在里面,手里有一把匕首,只要我进去就立即会被伏击,但是,我不进去,没法离开 。这里的木板十分的结实,没有王四川的铁棍,我也灭有办法把出口弄大,爬进去几乎等于送死,心中的郁闷别提了。 
  犹豫了半天,只有冒险试,赌里面一片漆黑。 
  我把拿下来的木板和几个背包都背到胸口,心里拿着三角铁,用双臂撑着,面朝上爬了进去,一进去我用左手挡在自己面前,几乎是贴地蹦着,几乎感觉有人扑了上来。 
  然而等我爬进去翻身站起来,谁也没有扑上来,我静下来戒备,感觉里面非常安静。 
  愣了一下,我小心翼翼地打起手电,找了一圈,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而一边的墙壁上方,有一个被拆掉的通风管道口。 
  我又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一下子觉得好笑,妈的,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把袁喜乐叫了进来,我看到她熟练地踩着床铺上去,爬进了通风管道,我也跟了上去。 
  通风管道还是同样的构造,但显然不是我们来时候的那一条,我们一路往前爬,很快前面出现了出口。 
  从另一头的通风管道口子出来,我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手电往四周处一照,就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水池的上方。 
  整个房间都是锈得生起鳞片的铁壁,没被水浸没的地方有六七米高,至于水下有多深不知道,一水池的死水全部都被铁锈染成了以一种浑浊的红棕色。 
  我用手电扫了一圈,发现四周水面以上的的铁壁上,有无数的通风管道出口,而从通风管道的口子出来,有一条走廊贴着铁壁围了这个房间一圈,绕着走廊可以通过说有的通风管道道口。 
  看来这个地方时整个通风系统的空气净化室,大量的空气在这里交换进化。 
  另一边的走廊上有一道门,袁喜乐非常开心地跑过去,拉了一下,门好像被锁住了。她的面色一变,显然有点不敢相信,又拉了一下,我帮她去拉,发现门被卡死了。 
  我用力敲一下门,这肯定是那敌特干的,他娘的他除了锁门还会干什么。 
  手电照向其他的通风管道口,我不知道这些管道能不能通道其他地方,立即拿出了平面图,去看这里的结构。 
  可惜,平面图上没有我想要的,这种隐秘的设置会被利用作为渗透和偷袭的通道,所以标有通风管道的平面图肯定是保密的地图。 
  不过走运的是,我在图上看到了这个房间的位置,我发现,在这滩死水的下面,有一个通道通道外面的地下河里,距离大概有五十米,不算远,问题是,在这个通道的出口上,有铁闸门用来换水,必须打开它才能出去。 
  这个闸门的开关,就在当时司令部隔壁的那个控制室里,我们根本不可能回到那边,但是,我有了找电缆的经验。 
  闸门的电话不会太复杂,而且,电缆尽量不会在水下走。 
  所有的通风管道里都有电缆,这里也同时是一个电缆的枢纽,我找着找着,很快找到了一条通道水里去的唯一的电缆。 
  我脱掉自己的外衣,包着三角铁,把电缆的皮刮掉,然后找了其他差不多粗细的可能通电的电缆,把两条电缆一接,火光四射,地下的污水开始出现漩涡。 
  这是首先的排水过程,这水脏成这样,我也不敢跳下去。很快水酒换清了,我和袁喜乐对视了一眼,我抱着她一下跳进了水里。 
  手电入水后坚持了几秒就灭了,但已经足够我看清水下通道的方向,我们摸黑游了进去。 
  五十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不知道袁喜乐水性如何,也不敢大意,只管往前游,一边游一边随时摸自己的上头,看是不是游出了管道。 
  然而大概是太紧张了还是什么缘故,我一路游下去,很快觉得气紧,儿摸着上面,一路都是管道的顶部。 
  我不由得着急起来,想着是不是先回去看看平面图,如果看错了,等下一点气也没有了,那岂非要活活淹死在这里。 
  犹豫的时候,手脚慢了,而气也更加急了起来,胸口开始发辣,我很想吸气,知道自己一定得回去,否则很可能呛水。 
  刚想拉着袁喜乐返回,她却推着我不让我回去,我肺的气这时已经完全净了,被她推了几下,完全慌了。 
  慌乱间她拉着我的手,用力捏着,然后示意我往前,非常坚决。 
  我下意思地跟着她,几乎是在极限中坚持了几秒,忽然头顶摸空了,可以上浮了。 
  意识半游离中,我一阵目眩,发现有无数的灯照向了我,我觉得莫名其妙,被人抓住了手,拉出了浮筒。 




                  第二十章生变





  另一边的袁喜乐也被拉了出来,我被地下河上的冷风一吹,人缓了过来,吃惊地发现四周全是工程兵,另一边,到处都是大型汽灯把整个基地照得通亮,在河道上,我看到了大量的皮筏上全是运着物资的工程兵,足足有几百人。 
  “怎么回事?”我摇摇晃晃地说,还没有说完,那些扶着我们的人分开,一个军官从后面走了过来,对我敬礼,让我们跟他走。 
  我被他们扶着,一路走在铁网道上,看到很多设备被防水帆布盖着,都是在地面看到的那些,现在竟然全部运了下来,而近处,无数的人在解构这里的设施,一直走到一处物资以后,我看见一个军官站在了那里。 
  我认识这个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立刻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个人姓程,不是工程兵部我们系统里的,但我在克拉玛依见过他。他是跟随地质队的正规部队总指挥,负责一切周保卫和保密事务。 
  我们都叫他程师长,他的部队番号很是有名的华西军区二十四师,只要是当年去过大西北靠近新疆的人,都会知道这支部队,他出现在这里,让我非常意外。 
  在克拉玛依,他对我们非常客气,但是这个人能看得出平时不苟言笑,是个职业军人。 
  看到我们,立即走了过来,看到我没力气说话,对扶着我的人道:“送到医疗队,我马上过来。” 
  边上的人立即拖动我们,我们被送到帐篷里,我看到了之前在陆地上碰到的医务官。医护人员看到我们都迎了上来。 
  我此时还拉着袁喜乐的手,她必须要去另一个帐篷,但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也不想放手,但是一个女护士过来拉她,我看着四周的人,忽然犹豫了一下,手一松,瞬间她已经被人不认拉开。 
  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我,我抬了抬手,想说我就在她隔壁的帐篷,让她别害怕,但她已经被簇拥着进了一个医疗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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