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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三部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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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华知道我下乡的事,责怪我太冲动,太不冷静;“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就权当下乡散散心吧,弦绷的太紧,要断的。”“那孩子咋办?”鲁华笑着说:“离了你,还不活啦,你放心去吧。”

第三十章    二下乡百感交集  经风雪升华人生(30一170)
过了‘十、一’我们医疗队就背着行囊下乡了。地点还是远郊——鹤立镇兴华公社,对于我可说是轻车熟路。

  时隔二年半,天还是那爿天,地还是那爿地,可我的心境却截然不同了。医疗队原定人数为十人,有三位没来。由医政科副科长王庸带队。有内外、儿妇、中医五名大夫,还有燕护士长。任务是;帮助重建兴华卫生院。

  苏明老师刚从牛棚出来,是主动请缨下乡的。我们一行七人被送到公社卫生院,就没人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文卫助理员’,他客气了几句,就算‘欢迎词’了。

  兴华公社和卫生院没有领导接待我们,带队的王科长不无感叹地说:“听说农村缺医少药,我们却被晾在一边了。”公社卫生院处于半瘫痪状态,原院长因为生活作风问题‘靠边站’,只有一位代理书记,还是个外行。一共只有十来个医护人员,各自为正。我们一时无法安顿下来,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还是苏明有办法,他翘着二郎腿,眯着那双高度近视的鱼泡眼,掐指念叨了一会,猛地一拍大腿:“有了。”王科长忙问:“苏半仙,有啥?”苏明不慌不忙的说:“我有个徒弟在兴华造纸厂,他是个造反派,找他准行。”果然不出所料,这位徒弟早已金盆洗手,不当大夫了。是纸厂革委会的二把手,当晚这位‘尤大夫’,在纸厂食堂摆了两桌,公社的头头脑脑、知名人士都请到了。酒后,一切都妥善安排好了,我们把纸厂卫生所当成了据点。明明我们是下乡支农的,反倒要自己安排食宿和工作,真不可思议。

  公社所在地叫‘兴华‘。有火车、汽车经过,据市区三十里地,和安山煤矿接壤。这一片除了公社所属的十几个村屯生产队,原’阿凌农场’ 改成了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十五团。靠松花江还有‘鹤立农场’,是农场总局下属单位。公社、兵团、农场各成体系,又横竖交错,‘兴华’正在中心。

  我们住进了造纸厂简陋的宿舍。宿舍就在公路边,躺在床上就能看见窗外汽车飞驰而过扬起的灰尘。宿舍挺宽敞,有不少空铺位,一位老工人说:“*一开始,这个造纸厂着实红火过一阵,那时四旧书藉,源源不断的运来,加班加点忙不过来。这阵却没活干了,原料只有旧报纸这一宗了。”

  没过几天,苏明就吵吵屋子冷,没热炕,他有寒腿病,搬到徒弟家住了。王科长不好说什么,他邀我和王科长也到尤大夫家住,还说他家有三间大瓦房,能住下的。而且火炕烧的也挺热,思量之下;总觉得不太合适。

  白天大家碰个面,留下几个人在卫生院‘坐堂’,余下的人走门串户,送医送药,巡回医疗。没了城市的喧嚣,没了令人窒息的消毒药味。走在乡村的小道上,真有‘返璞归真’的感觉,好极了。

  偶然的机会,我去一个叫‘盲流屯’的屯子往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患了大叶性肺炎,躺在冰冷的炕上呻吟。问询之下才知道他们这个屯都是外地人,曾在纸厂干过临时工,纸厂不景气,他们被辞退后,不愿回藉,在此‘拾荒’为生。

  看着这小伙子脸烧的通红,剧烈的咳嗽,我让他的邻居们帮忙,抬到卫生院去。医疗队的药都是免费的,王科长批准后,就给他打上了静点,十天后就痊愈了。

  他特地找到我的宿舍致谢。我一再说:“这是应该的,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小伙子频频抱拳作揖;“救我一命,再生父母。有生之年,没齿难忘!”他告诉我;他是山东桓台人,读过高中,家中也有双老。因为一个特殊原因,下了关东。出来两年多了,实在想家。不过,保不齐还来。”原来盲流屯都是闯关东的无业游民。他们以拾荒、打短工维持生计。他们中也有读过书,当过干部的;还有各种原因来避风的,也有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想不到农村也有这鱼龙混杂之地。

  ‘兴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镇,这一带的地理条件和人文习俗都比较复杂。二十年代,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最早登上这块神秘黑土地的是野心勃勃的日本开拓团的移民。解放初是劳改农场,其间,陆续有来自鲁豫冀等地闯关东的移民。至后,十万官兵转业‘屯垦戊边’。三年困难时期涌入了大量的盲流,还有精简下放人员,而今又是知识青年的天下了。

  以巡回医疗的名义,我陪同行们熟悉情况。和两年前相比,没变化的是地貌和贫穷,有变化的是人。邻近的十五团,几乎全是‘草绿色’的知青。生产兵团隶属沈阳军区管辖,干部都是抽调来的现役军官。

  我们到原农场医院,除了附近又盖了几栋砖房,庭苑依然,没啥变化。出出入入的都是清一色‘知青’。我们进院转了转,挺乱的,走廊上也加着床,男、女混住一起。我打听陈院长,一个清洁工偷偷告诉我:“老家伙们都到基层连队去了。”

  最让我记挂的是水库边上那个朝鲜族屯子‘和胜’。我到村口打听朴大夫,这位‘阿爸基’有些紧张,轻轻咬着我的耳杯:“正抓朝修特务呢,你可小心,别乱问。”我再也没进屯。绕到水库边上,‘鱼晾子’已不复存在,而梁秀兄更难觅踪迹了。

  我带他们到我当年下乡住过的‘东安屯’见到了不少熟面孔。竟有人认出我:“方大夫,你又来了?”我们进了队部,办公室空无一人,也没见到小罗。我到屯东头的‘陆景’家打听。陆会计一见我,分外高兴,让老婆去打酒,要留我们吃饭。没等我打听,他就说:“张支书死了,得的是中风,死在家里。小罗锅也死了,死的好惨。”“咋死的?”“今年正月里,赌钱输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想不开,跳进了鹤立河。那时刚打春,河水冰着呢,等捞上来,已冻成冰坨了。”我扼腕痛惜,老天真是不公啊,一个残疾人竟落的如此下场。 txt小说上传分享

(30一171)
下过一场大雪,银装素裹,白皑皑的大地真干净。冻了一宿,懒在床上不愿意起来。望着窗外阴霾的天,恐怕还要下雪。东北人讲究‘猫冬’,尤其这种天,大多猫在屋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喝着小酒呢。

  王科长接了个电话,公社那主任老婆病了。派我和苏明到距兴华镇十里地的‘二部落’会诊。我找到苏明时,他正盘腿大坐在尤大夫的小屋里喝酒。

  这位尤大夫一表人才,带一副玳瑁框的眼镜,白面书生的气派。听说他本是某中学的校医,因师生恋,伤风败俗,下放到兴华。几年下来,他成了这一带的‘名医’。*一开始,他受到了冲击。凭着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摇身一变为造反派,以后又成了纸厂的二把手。

  他也算性情中人,虽然当了官,并不热衷于争权夺利。按他自己的话说,大闲去钓鱼,小闲会酒友,成了吃香的喝辣的逍遥派。他和苏明是老乡,吉林榆树县人。年轻时,曾拜苏明为师,当过几年中医郎中。这次相会在异乡,自然酒逢知已了。他俩推杯换盏,酒酣之时,来了我这个不速之客。

  尤大夫让我上炕;“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让你嫂子添副碗筷。”我说了往诊的事。尤大夫说:“别管他,这位那夫人挺娇的,没啥大病,耽误不了,先喝酒。”论起来我们都是苏明的学生,也算师兄弟。他按我坐下;“来,咱哥俩先干三杯”!

  我环视屋内的陈设,倒也不俗。以前接触的都是真正的贫下中农,而尤大夫家显然是干部的水准了。自建房的开间特别大,小东屋是尤大夫的书斋兼会客厅。一铺小炕,一张炕桌、一排书架。屋子里十分暖和。窗台上摆满了花卉;倒挂着的‘金钟’,盛开的‘君子兰’,香气四溢的‘茉莉’。大窗台上一个大木槽中脱颖而出一丛丛黄绿色的蒜苗。屋子南侧,有一个大鱼缸,十几尾五彩金鱼在绿色的水草中游弋,平添了几分生机。

  尤大夫让年轻的夫人又炒了几个菜;一大盆狗肉烰得又烂又香,尤其那‘川白肉’,酸菜粉条别有风味。边吃边喝边抽,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尤大夫自己也标榜;“要在中学,哪有这口福啊!”苏明瞟了他夫人一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真是艳福、口福都不浅哪。”尤大夫打了几个哈哈,“老师见笑了。谁不知道你是名医,又是半仙之体。我那比得上你呀!”苏明抿着下巴的几根山羊胡,翻了翻鱼白眼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说名医,敝人不敢当。人生在世不就是名利两字嘛。千里当官都为财,况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呢。”我怕他喝多了,祸从口出,拽了拽他的衣袖;“当心隔墙有耳。”尤大夫摆摆手;“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没事儿,不怕!”

  苏明打了几个饱嗝,点起一支香烟,押了几口花茶,慢悠悠的说:“名医也好,半仙也罢。造反派封给我的可是牛鬼神蛇。高帽也戴过了,游街也游过了,牛棚也蹲过了,批斗也斗过了,我还怕啥?!自己活的痛快就是,你俩说对不对?”对这位苏老师,我还真得刮目相看,唠的嗑一套一套的,还含有不少哲理呢。

  酒足饭饱之后,尤大夫找了个纸厂工人,套了个‘爬犁’;送我们到二部落屯。在漫长的冬季,这雪爬犁是东北又快又稳又安全的交通工具,不一会就到了那主任家。

  那主任是‘坐地户’,二部落屯就是他的发祥地,满族人。他家砖墙草苫的平房,外表看不起眼,进屋看,宽敞明亮,又暖和又干净,顶棚、墙壁都糊有花花绿绿的墙纸。奇怪的是地上摆满了各种酒瓶子,除了一张‘毛主席挥手我前进’的年画,却没有一本书。和尤大夫家比,没有一点书卷气。用酒瓶子装饰居间,更是俗不可耐了。

  苏明在吉林老家时,就是江湖郎中,对东北农村的习俗了如指掌。他盘腿坐在炕上,眯着眼,晃着头,给那夫人号脉,不时还念叨几句,和算命先生毫无二致,难怪人称半仙了。

  苏明边号脉,边察颜观色,尔后掐指算了一阵;“你有三大病状。一是夜不能寐,睡觉不好;二是食不甘味,吃东西不香;还有呢全身乏力,常有头痛。”刘夫人连说:“对对对,就是这病,这回可找到明白人了。”苏明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扁盒,里面装着针灸针和酒精棉球,他点了几个穴,一番捻挫,留置十分钟后,问那夫人:“咋样?”“好了,真的好了。头也不疼了,真神!”我差点笑出声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示意苏明该走了,可苏明坐着不动窝,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那夫人唠着家常。我只好开口说:“苏老师,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吧。”那夫人忙说:“饺子都下锅了,吃了再走。这儿比不过你们城里,但也不能让你俩饿肚子呀。”苏明见我急切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说:“吃完再走,咱们听东家的。”

  四个菜端了上来,还烫了一壶酒,一大盆水饺。那夫人一个劲劝酒:“老那今天有会,没人陪。你们别外道,多吃,吃好。”倒是挺实心实意的。

  一天里,连着喝了两顿酒,我已有些头重脚轻,晕乎乎的。苏明却容光焕发,得意地哼起‘二人转’小调。

  出了门,他对我说:“中医有不成文的规矩,对病家的吃请从不谢绝。留你喝酒吃饭说明你医道高明,看得起你。不然,是犯了大忌的。”我戏谑说:“当年林农吃了病家的粘豆包,挨了批判,你不怕吗?”苏明呵呵一笑:“怕啥?要怕就不吃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30一172)
王科长接到上面的通知,让我们每周去一次‘县医院’会诊。我想起那有几个同学,正好‘公私兼顾’了。

  县医院规模不大,却是方圆百里的医疗中心。医院也是乱糟糟的,病人出奇地多。我打听我的同学,一个升迁了,调到了县卫生局工作;还有一位患了精神分裂症,死了。毕业不到八年,竟有人到阴间报到了。

  我到外科会诊,进来一位大夫,悄悄地挨着我坐下,我一回头,竟是同学孟祥。我们紧握了握手,真想不到,毕业之后,会在这里相见,他拉我上他家。

  医院的家属院就在医院内,孟祥告诉我:今年五一结的婚,爱人是护士,本地人,今日正好休息在家。进屋一看,房子不大,外屋地是厨房,里面是卧室,简洁干净,还透着一股新婚的温馨。

  女主人热情地招呼我上炕。接着在‘小筐’里抓了一把烟叶,捻碎了,敏捷地用纸卷好一支递给我,这利落的手技令我吃惊。这种‘自卷牌’的卷烟在农村常见,我刚抽几口,就呛个不停,这关东烟真冲。孟夫人笑着说:“你们城里人抽不惯这种烟。”说着又卷好了一支,自己叼上点燃了,吐出一股浓雾。我感到有些意外,虽听说过关东三件怪,就有‘大姑娘叼个大烟袋’。但见到年轻女人,尤其是护士吸烟的极少,更不用说抽‘叶子烟’了,这也许是我少见多怪吧。

  孟夫人瘦瘦的,皮肤黝黑,干起活来十分利落。不一会儿就端上四个菜,烫上了酒。东北人讲究‘无酒不成席’,我和孟祥坐在炕上,相对而坐,边唠边喝。回忆同窗学医的流金岁月,怀念风风雨雨渡过的那段珍贵时光,不胜感叹。

  一晃我们走入社会快八年了,曾几何时,变化多多少!孟祥忽然问我:“你有高煤海的消息吗?”“没有。”“人心真是太险恶了。”孟祥哼了一声:“在校时,我就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们还有联系吗?”我心里一紧,竟说不出话来。孟祥自圆其说:“听说她早就和你分手,另觅高枝了。”我苦笑着说:“人是随环境变化的,我们本不是一路人。”孟祥鄙夷地说:“这种人不够两撇,早晚会遭报应的。”

  为了这次下乡,鲁华特意求人给我缝了一条厚棉裤,买了一顶狗皮帽,一双大头鞋,还有‘手闷子’。我说用不着,鲁华说:“你到农村就知道了。”果不其然,农村和城市不同,取暖的是火炕和火墙,烧的是秫秸,不是煤。泥草房保暖性也不好。呆在屋子里像冰窑一样,身上总感觉冷兮兮的。

  也许是体质的原因,从小没受过严寒的煅炼。每次坐马车,坐爬犁出诊时,我都蜷曲一团。时间一长,双腿双脚就冻麻木了。我随身带了一个250毫升的刻度瓶,装满白酒,冷得抗不住时就啁几口,这是跟苏明学的。他的小酒壶是铜的,扁扁的。听说还是战利品,美国货,一位转业的志愿军连长送给他的。这洋玩意儿当然比我的刻度瓶强,但也只能装半斤。于是,下乡巡诊时每遇小卖店,就先沽满酒壶。我还买了几块‘纸包糖’,含着糖和白酒,自有一种难言的惬意和*,这烈酒渐渐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要是赶上刮‘大烟炮’的风雪天巡诊,刺骨的寒风灌进体内,像浸在冰水里一样。啁几口烈酒,还真管用。

  有诊必往,是医疗队的宗旨。正是多发病、高发病的季节,我们的出诊越来越频繁,几乎天天有往诊。

  快近年根了,火车站骤然忙碌起来,人山人海的‘知青’,都想挤车免票回家。时已傍黑,我们走得又冷又饿,进了车站附近的‘山乡饭店’。掀开厚厚的棉帘,里面烟雾缭绕,细一瞅,已坐满了人,大多是知青。我们找了个偏角的地方坐下。苏半仙念念有词:“无酒不成席,今日,酒钱由我出。”说着,抠抠索索的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五元钱,戏谑着说:“这是老伴给我的压岁钱。今日都当酒喝了吧。”其实五元钱顶多能买两斤白酒,根本不够我们喝的。

  外面冷,小饭店里面却气氛热烈,邻桌都是知青,他们在发泄怨愤。一个北京知青不满地说:“我们那个农场,简直把知青当成了劳改犯,刚一到,就给我们下马威,说什么;不管你们造反有多大功劳,到了农场,一切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好好接受再教育。你听有多反动!简直把我们造反派当成反动派了。”“你们干嘛不上告?”一个天津知青问。“没用。上哪告去呀?总场分场上上下下都穿一条裤子,想蹦也蹦不起来。”这几个知青都喝多了,在小饭馆里吵吵巴火,尽情发泄心中的愤懑。

  老人家这‘知青政策’真高,总算把脱缰的野马又圈了起来。这些知青并不一定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坚定不移地‘毛主席挥手,我前进’!

  出了山乡饭店,我们有感而发。王科长说:“农场过去归劳改局管辖,管理人员都是‘管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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