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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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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由部尽数下拨,各级军官由团长吴铭举荐,报请部审核任命,此致!特此命令。”

    谢子轩脸上很快布满灿烂笑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离开该死的围剿第一线到省城杭州享福,欢喜之下,一张老脸笑得全都是皱纹。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到吴铭脸上,吴铭震惊过后满腹怨愤,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顶撞刘汝霖和马致斋,只好深吸口气,一屁股坐下,掏出香烟点燃,默默寻思原因和对策。

    ######

    绵绵冷雨中,四辆轿车和五辆雪佛兰两吨货车组成的车队,减速开过常山城东尚未完全竣工的公路桥,在诸多建筑工人和民众惊愕好奇的围观中,驶过凹凸不平的沿江路,进入城北展衣山下的五团团部。

    占地五十余亩的营区正在修缮,车队只能停在已经投入使用的临时大操场上。

    刘汝霖下车后,颇有兴趣地打量眼前陈旧简陋的老式营房,再看看四周凌乱散布低矮破旧的木板房,不由得低声叹道:

    “条件实在太差了,与衢州城北大营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怪不得吴老弟心里不好受。”

    陆续聚集的几个校官也频频摇头,吴铭还在货车停放处与军需官办理签收手续,张东宁利索地安排两个直属连弟兄,将五辆货车上的装备小心翼翼地卸下,暂时都存进团部会议室里。

    马致斋去年六月离开衢州,所以不知道方佑淳年底调离前曾经下拨给吴铭十万大洋的建设费,心中觉得很对不起吴铭,便借机为吴铭说好话:

    “这次我们又抽调走了吴老弟倾力装备、苦心训练出来的二营,他心里面不好受是肯定的,虽然我们把四个连的装备送来给他补缺,但他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完成兵员征召和训练,真是难为他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从今年的预算中,挤出笔钱来给他修修营房?”

    刘汝霖考虑片刻:“直属各团大多刚搭起架子,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省府今年要确保杭江铁路竣工通车,给我们的军费比去年少了两成,所以,再修改军费预算计划恐怕不行了!回去之后我准备提出建议,暂缓征调浙赣边境各关卡半年的税款,留给两个团修建营房和防御工事,目前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

    “这样很好,既能解决部困难,也不至于让省府那帮人诟病,反正省府已经批准驻扎地的四、五两团实行粮饷自筹,加上江山县境接管过来的水上检查站和南面的边防检查站,两个团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也能省去很多麻烦事。”

    马致斋连声赞同,个中实情别人不知道他可十分清楚,前前后后新建和接收的七个浙西边境检查站,四个在吴铭的管辖之内,而常山、开化境内的四个检查站每年征收的税款,均在八十万大洋左右,这个数字还是上下贪墨之后的结果,如今征税权已交到吴铭的手里,以吴铭的手段想不发财都不行。

第99章 有失必有得() 
巡视一圈,婉言谢绝闻讯赶来的常山县长等官员的宴请之后,刘汝霖和马致斋一同到城中拜访方佑淳的父母,送上从杭州带来的丰盛礼物,接着就被吴铭夫妇拉上了酒席。

    两位老人和方稚淳陪同片刻便致歉离去,兄弟三人这才有机会好好说说话。

    “我听佑淳兄说,你在招贤镇北面三十多公里的凤凰山脚下建了个训练基地?怎么修到那么偏僻的大山里?”

    刘汝霖身为全省保安部队军事主官,自然对此倍感兴趣。

    吴铭给起身两人斟上酒,完了给自己倒上,嘴里回答:“我先声明,那可不是我修的,我只是提供了设计图纸,是毛良坞民团和当地畲族弟兄自己修的,远是远了点儿,但那里地形复杂多样,易于保密,当地乡亲淳朴热情,粮食充足后勤无忧,只是最近几个月变动太大,我实在没办法把部队拉进去好好练一下。”

    马致斋颇为欣赏地介绍道:“汝霖兄恐怕还不知道,从毛良坞到凤凰山其实也就几公里路程,道路修得比一般的公路还要好,如今的毛良坞可不是当年那个瘟疫频发的绝地了,良田千亩瓜果飘香,不但有两座矿山,还办起了砖瓦厂、铁丝厂、木器厂和洋灰厂,这两年毛良坞卖出的鸡鸭、野兔和山羊在浙西出名了,听说还在几条小河的汇流处,开辟了规模不小的养牛场和养马场,连常山城的姑娘都抢着嫁到毛良坞去,富得流油啊!”

    吴铭瘪瘪嘴,白了马致斋一眼:“当初我把三千灾民弄进去开荒的时候,你可没少说风凉话。”

    马致斋有些尴尬,自嘲地摇了摇头,举起酒杯自饮一杯。当初吴铭往毛良坞运送灾民时,他总觉得是个巨大负担,确实没想到毛良坞会有今天这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汝霖笑着问道:“毛良坞民团悍勇,省里都知道当初毛良坞两百民团紧急驰援开化城、奋勇击退数千共军的事迹,不知道现在这个民团怎么样了?”

    “传得太夸张了吧?充其量也就是小股游击队!”

    吴铭隐瞒了大半,解释道:“他们的民团仍然保留了一百余人,其中近半用来保护商队,但是全村十六岁至三十五岁的男人都要抽出时间参加军事训练,分成百人一队,每月进行轮流,全年从不中断……”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小弟派出一个排的老弟兄给他们当教官,也是一个月轮换一次,所以毛良坞民团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要是真有事,立刻会吹响牛角,半小时内就能集聚五百人枪,再加上周边畲族弟兄帮忙,毛良坞相对于周边城镇还是安全的。”

    刘汝霖大声感叹:“厉害!原抽走你一个营我心里还颇为歉意,现在总算是放心了,你小子不缺兵源,哪怕再抽走你一个营,相信你也很快就能补齐缺额,略加训练又是一团好兵啊。”

    吴铭满脸的幽怨与无奈,马致斋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吴铭诚恳地说道:“两位大哥别以为我不懂事,这次变动我心里面虽然很难受,但是我能理解……谢子轩是浙江军队中难得的将才,他稳重练达,深具谋略,麾下一营的所有军官基都是我带出来的……”

    “这支部队参加过残酷的闽北围剿作战,战力不俗,有谢子轩带着一营老兄弟到杭州去,也能给诸位大哥多点儿助益。更加重要的是,诺大一个省城,诸位大哥手里没有一支忠诚于自己的精锐武装,那怎么能行?我猜想,这次变动,也许是大哥们拿教导团的掌控权,和鲁涤平主席做出的利益交换吧?”

    “其次,老谢带着一个精锐的主力营走了,就把我麾下的陈昭贤连同他的二营一起调到四团,大力提拔陈昭贤为团长,恐怕也是出于拉拢唐副司令等衢州土势力、从而起到制约鲁忠修的目的吧?对此我也没有任何意见,陈昭贤毕竟是保定毕业生,受过正规军事教育,虽然性格高傲一些,但他敢打敢拼,值得扶持,由他来镇守江山防区,还是令人放心的。”

    刘汝霖和马致斋面面相觑,对吴铭敏锐的目光和政治洞察力深感意外。

    吴铭不管他们有何反应,灌下杯酒,重重地放下杯子:

    “元旦晚上,日人攻打山海关,两天后完全占领,昨天收音机里传出消息,日军增兵天津,关外进来的两万日军攻向我军兵力空虚的蓟镇、宣镇等长城防线,虽然宋哲元部顶上去了,那个戒掉鸦片烟瘾的少帅也声称决死抵抗,但我对局势发展非常悲观。”

    “不瞒两位大哥说,我对宋哲元和张学良没有半点儿信心,这一次就算能与日政府达成和平协议,但华北迟早会被日军踩在铁蹄之下,届时,如果东边再来一次淞沪抗战,我们还能躲得过去吗?”

    刘汝霖和马致斋几乎同时想起过去不到一年的淞沪抗战,虽然不见得同意吴铭的悲观分析,但他们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思和忧虑。

    吴铭继续说道:“小弟的练兵思想和手段与别人不同,以我们目前低劣的新兵素质,练成一个真正合格的士兵没有一年时间绝对不行,而且还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和消耗,所以,恳请两位大哥多多扶持和信任,让小弟在这地方多待两年,小弟定会练出一支强军来回报诸位大哥,回报国家民族!”

    “别相信那些夸夸其谈的人叫嚣三个月练出精兵的口号,那是无知与狂妄,他们只知道争权夺利,哗众取宠,根不懂军事训练和战争规律,这些人误国误民啊!”

    刘汝霖深受感动,点点头郑重答应下来:“好!只要我还在位一天,定会不遗余力支持你,你就放心干吧!马参谋长将留下来一段时间,组建浙江围剿前线指挥部,疏通好各方关系,分清权力和责任,衢州城北军械所将长期驻扎一个连的警卫官兵,我也会不定期下来看看,只要你干得好,我会全力提拔你、支持你。”

    “谢谢刘大哥!”吴铭站起来,双手举起酒杯:“来日方长,有什么吩咐,两位大哥只需一句话就是了。”

    三人站起来一饮而尽,刚坐下马致斋就又开始发难:“小弟,根据省府颁布的最新规定,全省保安部队从今年开始淘汰旧式军装,陆续换发灰色新式军装,你部的松绿色军装必须改回来,全**队只有中央军两个嫡系师装备黄绿色新式军装,其他正规军除了将校军官之外,都还是灰色军装,你部不能搞特殊化。至于你自己置办车辆就算了,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好的进口汽车,硬是被你弄得花里胡哨的。”

    吴铭的一力坚持,最终还是无法影响强大而又落后的传统思维,在外部巨大的压力下,他只得默默点头答应下来,并对自己的四辆道奇车作出解释:

    “原我买回五辆车,一辆送给方大哥,一辆给了衢州党部的周彦主任,剩下三辆装备部队了……其中一辆配给团部公用,两辆改装成了卫生队的救护车,我用的那辆你们知道,至今还挂着保安处牌子,车上都喷涂了不规则绿色、灰色和棕黄色,这种图案目前已经在欧美军队中开始普及,叫做迷彩色,作用是利于军队的隐蔽和伪装,所以我不打算改了。不过军装会改过来,可我现在穷得叮当响,总不能新军装没到,就让我们脱光了等着吧?”

    刘汝霖和马致斋哈哈大笑,笑完商议片刻,基于目前新编各团都在换装,短时间内无法给吴铭部发放新军装,于是决定尽快下拨一笔服装费,让吴铭在衢州地自行采购,原来的衢州被服厂生产的军装也不错。

    吴铭哪里会便宜别人?自己老婆兴办的服装厂正等着订单开工呢,急巴巴地询问几时给钱之后,再次举起酒杯诚恳致谢。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刘汝霖和马致斋一行,吴铭给驻守开化的陈昭贤打了个电话商量,连升两级的陈昭贤很爽快地同意留下驻守一周,等候吴铭调兵接防。

    放下电话,吴铭立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通报团隶属关系和番号的变更情况,接着下达命令:

    “任命机炮连连长杨嗣先上尉暂时代理二营营长职务,率全连弟兄开赴开化,接管防务;命令团部作战参谋戴子冉,率领参谋小组赶赴开化县城,调动开化县民团,暂时接管周边防务。”

    随后,吴铭派出三个传令小组,骑上战马,赶赴毛良坞、白石镇、华埠镇,通知各民团负责人尽快赶来开会。

    一周后,由开化县城、白石镇、华埠镇、毛良坞四大村镇征召的八百新兵,汇聚于常山城北军营。

    次日下午,毛良坞派出的五十名年纪在十三岁至十六岁的童子军,身穿特制的军装,来到吴铭的团部报道,随即在特务连三位少尉教官的管理下,开始了军事基础的学习和训练。

第100章 破局() 
雪夜,三支火把在荒野中显得非常醒目,远隔两里都能看见。レ♠思♥路♣客レ

    寒风阵阵,忽强忽弱,将松油火把上的火苗吹得呼呼作响,由西向东默然疾行的百余汉子,紧紧地跟在前方距离百米的火把之后,临近两浙边界水陆交通枢纽重镇华埠镇时,前面的火把缓缓画出两个大圆圈,后方的三百余汉子立即解下身上的步枪和手枪,分成两队,隐进道路两旁茂密的草木中。

    半分钟后,一江之隔的华埠镇桥头出现两盏明亮的马灯,马灯下,三个身穿军棉袄的官兵清晰可见。

    举着三支火把的一行十五人沿着公路走向桥西,高高举起的两盏马灯也从桥东缓缓过桥,双方很快在大桥西头相遇,隔着横亘在双方之间的一排拒马相互对视,桥头两端新建的两座钢筋混泥土堡垒,被照得通亮,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明亮的光照下,一名年轻的军官上前抱拳问候:“张兄辛苦了!”

    身穿羊皮袄、腰插驳壳枪的张青松抱拳回礼,侧过身子,低声介绍:“张参谋,这位就是你们想见的张先生。”

    张东宁的目光转向戴着副眼镜、气喘吁吁的张先生,略微观察片刻,关心地问道:“张先生是否身体不舒服?”

    喘息稍定的张凤澜上前半步:“不碍事,不知贵部吴团长是否也来了?”

    张东宁回道:“团座想请张先生等人到东岸营房中喝杯热茶,又担心诸位不给面子,所以派我来询问是否愿意?如果不方便也不勉强,在这儿完成交易即可,一千五百支枪和五万发步枪子弹,就在左右两座工事里,应付货款总共七万五千大洋,一手交钱一手提货。”

    张凤澜等人非常意外,以为整个交易过程会很危险,更担心吴铭突然翻脸发起攻击,所以做出了极其周密的准备,七万五千大洋分成八份,由隐藏在后面的主力营保护,打算拿到一半货物之后再交钱,此刻听了张东宁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凤澜转过身,走向后方一位宽脸盘、颧骨高耸的中年人:“老邵,你的意见如何?”

    身经百战的老邵沉思片刻:“虽然原则上我们不能相信敌人,但是从我们隐藏的同志传出的情报和眼前情况分析,对方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驻扎在对岸的也只有一个连敌人,就按照他的意思尽快办吧!”

    “老张,你去见见那个姓吴的也好,了解一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我们党持何种态度?这很重要,按照我们的分析,这个吴铭还是很重感情的,否则他不会出手相助,把你从衢州大牢里弄出来。当然了,最终决定权在你,一切以安全为重。”

    张凤澜点点头:“那么我去见见那个吴铭把,最好你派个人和我一起去,组织原则必须遵守,否则无法对你这个政治部主任交代。”

    “哈哈!放心吧我的特派员,我让黄团长陪你去。”

    老邵说完,上前拍了拍张先生的手臂,叮嘱几句转身就走,两名腰插双枪的jing卫紧紧跟随。

    十分钟后,一名参谋引领张凤澜和孔武彪悍、目光炯炯的黄团长进入桥东北面的检查站,站在营房门口的吴铭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紧握张凤澜冰冷的手,不由分说,把他拉进摆放两大盆熊熊炭火的室内,两名侍卫立刻端上热乎乎的香茗。

    “都坐下来吧,东宁,你帮着招呼一下客人!先生,我听你喘气的声音不对,你的病肯定还没好吧?是不是上次送去的药没效果?”吴铭坐在张先生侧边,关切地询问。

    张凤澜心中一阵感动,久久凝视几乎变了个人的吴铭,没敢说收到的药品自己舍不得用,全都送到zhongyang苏区去了。

    jing惕的黄团长没想到吴铭会对张特派员如此客气,而且对方长得仪表堂堂,一脸正气,整个人没有半点国民党报纸宣传中的什么悍将的影子,反而更像个彬彬有礼的化人。

    吴铭端起茶杯,送到张凤澜手里:“先生,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张凤澜喝下两口热茶,立刻放下杯子,细细端详吴铭:“你变多了,我差点儿认不出来,当年分开的时候,我就说今后我们还会见面,只是没想到见了面却发现,彼此已经身处不同的阵营了,造化弄人啊!”

    吴铭微微一笑:“每当想起分别时的情景,我也唏嘘不已,深感人生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偶然,就像走在大地上,只要坚持不断地走下去,就会遇到一个个三岔路口和十字路口,每到一个路口都需要我们做出选择,不管心里有多少愿望,也不管是否看得清楚明白,最后还是得选择一个方向走下去,走对了就是成功,走错了就是失败,可在成功和失败来临之前,谁敢保证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茫然啊!”

    张凤澜呆呆地望着吴铭,沉思许久,摇摇头道:“真没想到你这么睿智,这么善于思考,可惜了!要是知道你是如此人才,当年从监狱里出来打死我也不会放你走,一定把你牢牢拴在我身边。”

    吴铭哈哈一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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