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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街五十一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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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伤心地嚎哭起来。长芳也伤心地啜泣着,她心里明白,洪鹢孤独了半辈子,多么爱孩子,多么盼自己能有个儿子。可是他目前的处境,连自己都生活不下去,怎么还能让儿子好好生活,健康成长呢?自己成了右派,任人践踏,他又怎么能忍心让自己的儿子背上右派崽子的黑锅,任人蹂躏呢?虎毒不食子,他又怎么能害儿子呀?因此此刻他想的,就是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有儿子。天哪!人心怎么这般残忍?社会怎么如此险恶?今天,她总算看到了穷途末路的人的了无边际的悲哀了!她看到洪鹢这般痛不欲生,儿子哭得那么伤心,也极度伤心地大声哭起来。
    只有三钻子十分诧异:多年来分离的一家人,如今团聚在一起,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他们竟这般痛苦悲伤呢?他怯怯地走过去,讪讪地劝说他们:
    “二叔二婶,你们一家团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高兴都来不及。这么,这么哭哭啼啼,多没劲。要是换上我,我会敲着锣,逢人遍告:我三钻子有了个小钻子。可是我,我不会有,永远也不会有。”说着说着,他也眉眼低垂,不觉潸潸地流下伤心的泪。
    长芳知道,夏天的蝉儿当然不知道冰雪是什么样子,鸡肚里不会明白鸭肚里的事,要向三钻子说清楚这一切,一时不容易。于是,她就察干眼泪,撇开三钻子,直接对洪鹢说:
    “文舟,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你怕你目前没法养活儿子?你怕儿子没地方读书求学?你怕儿子在学校里、在社会遭人歧视?我知道目前你的情况很严峻,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养活儿子,的确不容易。不过我也已经想好了,我按月给儿子寄生活费。同时,今天早上我已向地委宣传部澄清了事实真相,宣传部长当即表示,他即刻会同组织部发文,撤消对你的**分子、流氓分子的无端指控。让你仍旧回到昆师住所,颐养天年。这样,儿子上学不是也很方便么?今后你没有别的工作,一心一意培养儿子。这不很好么?”
    洪鹢听她这么说,虽然停止了哭泣,可他脸色铁青,眼睛定定地望着孩子,痴痴呆呆,长久地沉默不语,神经似乎失去了常态。长芳一再催他说话,他还是沉默。沉默呀,长时间的沉默!此时长芳有些后悔,也有些生气!她千里迢迢来到昆阳践约,为他送来儿子来,他怎么能连句话也不说。没办法,她只好赌气逼他说话:
    “文舟,你的意思是我这次来错了,你压根儿不要这个儿子!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磨牙。波儿,我们走!”说完,她霍地站起来,拉着孩子就走。但他仍然呆呆的不动,死一般的沉默。倒是三钻子急了,他急忙拦住长芳,说:
    “二婶,你急什么,嘿嘿,二叔不是在想么,二叔不是在想么,他想好了就会说。”他又转过头来,生气地对二叔说,“二婶就要走了,你也该说句话啊!”
    “她是来错了。善彰,你就让她们走吧!他们走得离这个罪恶的地方越远越好。”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貌似十分平静地说完了这句话。这句话,是他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堰,可是,它也拦不住他汹涌的感情的汹涌的波涛。这句话才说完,这道堤堰就垮了,滔滔的感情的洪水就将他吞没了。他双手抱着头,失声地恸哭起来。长芳立即止住了脚步,孩子也即刻哭泣着回头抱住他大声喊:
    “爸爸一一,爸爸啊一一”
    长芳深知他十分痛苦,也抽噎着回过头来安慰他:
    “文舟,不是说清楚了么,儿子的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你回到昆师,只要好好地关心他、教育他就够了,你怎么老是不吭声?我知道你处境困难,不过,现在毕竟是新社会,总会有人帮助的。只要我们咬紧牙关,就能挺过去。政治情势,有时看似山穷水尽,可是,谁也逆料不到,突然峰回路转,戏剧性地出现一片新天地。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凡是想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波儿很懂事,很听话,和你在一起生活,你会十分开心的。”
    长芳多情的话像暖呼呼的熨斗,将他心上凹凸不平的皱褶渐次熨平了,恸哭止住了,不过,他还是哽哽咽咽地说:
    “芳洲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排好了生活,并不等于安排好了一切。‘爱屋’可以‘及乌’,“憎屋”合唱,何尝不可以‘及乌’啊!我是右派,为了保持与政策同步,人们对右派分子,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谁都会表现出切齿痛恨的。他们痛恨我,难道就不殃及我的儿子么?现在右派崽子这顶帽子,在学校里、在社会上,如泰山般沉重,压得无辜的孩子抬不起头。你能忍心让儿子遭这份罪吗?还有,现在不止是右派分子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右派崽子所处的位置,最高也只处在地狱的十五、六层。他们上完小学,即使成绩再好,也升不了中学。没有沃土,当然育不出壮苗。就是有贝多芬那样高的天分,把他抛在无垠的沙漠里,他也会不知音乐为何物。他们不能参军,不能入党,不能提干,一切人们认为比较理想的职业,都与他们无缘。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也只可能成为王安石笔下的方仲永,最终‘泯然众人’。画地为牢,像拴牲口一样,牢牢地拴着他们,他们只有做苦工的权利,稍有越轨,就会严惩不贷。牲畜为主人勤勉服役,主人还倍加爱怜,可对于他们,除了歧视打击,连这点起码的怜悯也得不到。他们的父辈受尽了莫大的冤屈,他们还要莫名其妙地受到株连,这种无名的冤苦,谁又能够忍受?





    第三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上) 20慈母千里送爱子,老父拒不认亲人4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16 本章(。dushuhun。)字数:3133

    “在封建社会里,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株连及于九族,统治更为残酷暴虐;但是,网罗却没有今日这么严密。那时,改名换姓,尚可以流寓他乡,施展个人才华,实现人生的理想,髌足的孙膑,潜至齐国可以做将军。可今天,严密组织的触角深入到了每一个基层,每个基层单位就是这罗网上的一个坚牢的网结,每个人都牢牢套在某一个网结上,谁也别想挪动半步。即使谁偶然有机会挣脱了这边的这个网结,也无法系在那边的那个网结上。正如撒在石板上的种子,无从发芽、生根,哪里还谈得上开花、结果,健康成长。要成才,要发展,谈何容易。因此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儿子。如果硬要拥有,那是摧折花芽,残害婴幼,是神人共愤的逆天大罪。我怎么能明知故犯?
    “如今我能爱波儿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认波儿,让他永远没有我这个爸爸。没有我这个爸爸,这对波儿来说是残酷的。不过波儿还有母亲,还有生他养他的另一个父亲,还有许多亲戚和朋友,将来他会如日之升,前景灿烂辉煌。这对我来说,当然也是很残酷的。因为我已风烛残年,孤零零的一个,没有了波儿,就没有了一切。不过,虎毒不食子,我当然不应该为了摆脱自己的孤独、悲哀,而毁掉自己的儿子。芳洲,你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就是要让一个没有我这个父亲的波儿能茁壮成长。你目前应采用的唯一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斩断牵牵连连的害人的情丝,让波儿彻底忘却我。芳洲啊!如果你真正爱我,真正爱自己的儿子,那就火速带着儿子回去,跳出昆阳这个火坑,从此不再踏入半步……”说到后面,他好像个弥留之际的人,抽抽噎噎、泣不成声地在向亲人说诀别的话。
    “文舟,文舟,如今,事态是严重的,但你也不要过于悲观。”长芳听到他的悲诉,也泪飞如雨。天下乌鸦一般黑,她从自己工作的学校的严酷现实,就可推断出这里的斗争的激烈。但是,她还是从好的方面劝他,“你今天虽然遭了冤屈落了难,可还是有许多好心的人真心地帮助你。你回到家乡,农民兄弟还是这么热情地欢迎你。你在昆师工作了二十年,我想那里关心你的人也不少。未必就如你说的那样孤零零的,只有悲哀和痛苦。”
    “不错,皇天不负好心人。一个从不害人、乐于助人的人,在危难时刻,总会有人帮助的。”说到有人帮助,洪鹢顿时心地平静了许多,他觉得在他困厄的时候,确实有无数的人,不顾自身的安危,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让他没齿难忘。他无限感慨地说,“这两年,我虽然痛切地领略过墙倒众人推的痛苦,但我也强烈地感受到众人协力救人于水火的义举。特别是成大山县长,去年在县刑侦处为我挡住了一场严刑逼供的风暴,使别人诬陷我的**罪名不成立。我被遣送到这里以后,他又到这里来看过我几次,他一再叮嘱基层干部,说我过去对革命贡献很大,要充分尊重我的人格,好好照顾我的生活。他还说住在这湖滨破烂的牛棚,难以过冬,要洪家垸小学腾出一间房间,让我搬过去住。我不同意,他又要生产队派人把这草屋修补好。生产队的干部知道了我曾救过县长的命,又了解他的牛脾气。即使有人心存腹诽,行动也不敢冒昧。因此,我得到了比一般右派无法得到的礼遇。善彰侄儿也像爱戴父亲那样爱戴我,让我有回到家里的感觉。路遥识马力,困厄见真情。这两年使我真正感受到,高天不可侮,人心不可欺。
    “毛主席有两句诗:‘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他是说当时的国际形势。可是借用来写我的处境,也微妙贴切,当然这不是主席的本意。我回到家乡,确实像从冰窟中走到火炉旁。农民嘛,在地上爬,在泥里滚,他们处于社会最底层,你就是狠狠地打,他还是在地上滚泥里爬,无所谓倒不倒。他们能务实求真。这是难能可贵的‘微微暖气’。惟有这‘微微暖气’,我才感到无穷无尽的温暖。在这里,由于有许多人的关照,就是在‘覆巢’的之下,我这枚残缺的‘卵’还是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呵护。在昆师就不同,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工作,按习惯的说法,有一个‘饭碗’。他们的地位虽不算高,但毕竟不在地上滚,泥里爬,他们就怕砸破饭碗,就怕被DD在地,踩入泥里。因此,他们只能仰人鼻息,倒黑为白。即使看到皇帝光着屁股,不着一丝,也只能违心地拾人牙慧,说皇上穿上了最漂亮的新衣。谁还敢务实求真,自寻倒霉。昆师那里,天虽不算高,可确实‘寒流滚滚’。我到那里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我想,今后长时期里,这‘微微暖气’仍然无法驱走‘高天滚滚寒流’。我还是与这里的人一道,爬在地上、滚在泥里的好。”
    “文舟,我们常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我们不能因一时道路的曲折,而看不到前途的光明。不要因为一时的冤屈,就丧失了前进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长芳虽然知道,在浓黑的夜里瞎闯的行路人,昙花一现的几点微弱的灯光,虽然也可以让瞎闯的行路人辨明一段路,可是它无法照彻黑暗,让人找到走出困境的路,不过,目前她除了用这好心的微光慰藉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想到此,她又不禁鼻酸心痛,眼泪汪汪。
    “芳洲,一个人即使病入膏肓,来看他的人,当着面,没有一个不说病有起色,不久就会康复。这种好心的谎话,谁都能够理解,你对我的这种深切的同情,我由衷感激。但是好心的谎言,无法掩盖严酷的现实。诚然,我们的党是一个伟大的党,古今中外的一切政党、政治团体,都无与伦比。她取得的辉煌的成就,可以塞天地,齐日月。不过,我们当代领导者,即使是高与天齐的伟人,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他们思想上也难免打上种种旧的烙印,而这烙印就是他不可逾越的喜马拉雅山,有时他还得遵循老黄历,走旧社会曲折的老路——一条与新社会背道而驰的错误的道路。我们党幼年时期犯过的几次重大错误,不也是那几个大人物的旧思想烙印在作祟么?过去如此,今天如此,今后也无例外。那些炫耀自己一贯正确,或者盲目吹捧别人是神灵的人,都不过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
    “自古以来,政治家为了自己或某一政治集团的利益,玩弄权术的事是常有的。曹操宛城战张绣,为了摆脱困境,他曾借人项上人头,但他日后还是善待了他的家属。我们党是无产阶级政党,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玩弄市侩手段,口里说得天花乱坠,腹中矛戟森然,哄骗普天下的士人坠入陷阱,还美其名曰‘引蛇出洞’。并由此株连及其子孙?这事当年曹操都不曾为、不敢为,那么现在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他们就是为了完整无缺地牢牢地把握国家的权力,他把自己当作珠穆琅玛峰,高高在上,任何人都只能顶礼膜拜,不能有丝毫亵渎。他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当作私产,不许任何人‘问鼎’、‘分羹’。谁要稍有越轨,就犯了‘大不敬’。杀鸡儆猴,当然首先从喜欢口议腹诽的知识分子开刀,首先用右派这个名目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砍杀右派这些‘鸡’的政治生命,树起反面教员标杆,其目的无非是为了‘儆’那些想‘问鼎’‘分羹’的‘猴’:‘猴’们,你们得老老实实,否则,这些‘鸡’就是你们的榜样。其实,‘鸡’杀了,却‘儆’不住猴,因为这些‘问鼎’‘分羹’者,不是可以任其摆布的‘鸡’。因而这两年又要反右倾,杀几只小‘猴’‘儆’大‘猴’。其实,真正的革命者,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夺取革命的胜利,过去不惜抛却身家性命,进行过无畏的战斗,个个都是无私无威的英雄,成熟的政治家。他们对天下大势,革命前途,人类理想,都有自己的认识,自己的追求。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会面不改色心不跳,杀几只‘鸡’,岂能将他们‘儆’住?因此,只有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持不同意见的人,共同讨论,求得共识,才能统一行动,形成拳头,使革命和建设能健康地快速发展。要把个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强加于人,一意孤行,动辄高压,别人他们岂能心服?





    第三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上) 20慈母千里送爱子,老父拒不认亲人5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17 本章(。dushuhun。)字数:2995

    “思想、理论,有些经过人们的反复实践,具有真理性质。不过也有些还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还不能判定它是真理还是谬误,就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将某些思想连同其人一棍子打死,那与罗马教皇宣布哥白尼的地圆说是异端邪说、将布鲁诺烧死,与泼脏水时,连同孩子一起泼掉,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把思想战线上的正常争论,等同于战争中的敌对双方,一时非斗个你死我活不可,这种做法,只会毒化同志之间的关系,造成一种‘万家墨面尽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的、人人缄口的可悲的政治局面。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从此,逆耳的忠言,销声匿迹,违心的谄谀,甚嚣尘上。‘鸾鸟凤凰,日已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其深刻的影响,远不止是思想领域。政府工作,经济建设,也会备受其害,后果是多么严重啊!不过,车被山阻找通道,船到江心自然直。我们这个伟大的党,必定会有伟大的人物出来拨正航向,使我们的革命航船,乘风破浪,继续前行。那些自以为伟大、只许人讴歌的人,到头来也会迎来人们的哂笑、历史的嘲讽。”
    “文舟啊!既然你知道党内一定有人会纠正这种错误,那么你也一定有出头之日。日后你还能为国为民效力,又何必如此悲悲戚戚?”
    “雨过之后会天青,月缺之时必趋圆。走过一段弯路后,我们党必然回到正确的康庄大道。到那时,人们前进的步履会更矫健,取得的成就也会更辉煌。可是,可是我以衰残之躯,能等到那一天吗?凡人都固执己见,自以为是。那些取得伟大成就的人,更会坚信自己一贯正确。并且像葛朗台对金钱的执着、随着年龄与日俱增那样,这种人固执随着年龄的增长,将会顽固到极其荒谬、不可理喻的程度。他们即使明知自己错了,也要编织出种种遁词,证明其‘绝对正确’,维护其‘绝对权威’。在我们这个个人权威至上的国度里,非到他生命终结,无人能改变这种状况。到我生命了结时,他们可能还活得很健壮,我还能看到天青月圆的那一天么?”此时,正要落山的血一般殷红的太阳光,照进了草屋,几只归巢的小鸟的影儿也前掠过窗前。洪鹢顿时觉得,短暂的光明就要逝去,黑夜即刻降临,悲哀也即刻涌上了心头。他十分颓唐地说,“一天就要匆匆地过去了,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这样。我在这世上的日子也不会太多了。《日出》剧终时陈白露说的那几句话,正是我目前景况的真实写照:‘太阳出来了,黑暗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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