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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街五十一号-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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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地方,他的眼神从未光顾,显然由于他的到来,这里成了被遗忘的角落。中午,红玫瑰灌了竹海那么多酒,他确实有几分醉意。经过练功的簸荡摇晃,头脑早有些晕眩。眼前好像是一片浓雾迷蒙的大海,他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他下意识机械地模仿着大师的动作,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嘿嘿,怎么啦?竹海兄弟。老朋友站在你的面前,你竟然如痴呆的癞蛤蟆,明明看到我站在面前,怎么竟视而不见?此刻竹海觉得有人在肩上重重地击了一掌,一个讪笑的质问声接踵在他耳边响起。竹海像从梦中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气功大师已站在他的面前。他头脑中的茫茫迷雾,顷刻一扫而空。已到了下午五点了,今天练气功的课程已经结束,礼堂里的人大多离开了,而他竟然不知。这确使竹海有几分懊恼,原来岁月的流逝,并没有磨去他在尤瑜记忆的痕迹,而他却认为尤瑜不愿与他相认,责他疏远了老朋友,觉得自己真让人恶心。不过,他心中始终有个疙瘩,既然是老朋友,为什么他迟迟不想见他,而现在又向他招手?阔佬家不会延请叫花子作上宾,如今他是县太爷,怎么会去招惹个连叫花子也不如的人?是不是中午回家,池新荷责备了他,他才不得不已向他表示友好的姿态?抑或时过境迁,他早把他忘了,中午仇虬给了他电话,才将沉在海底的他的影像打捞出水面?是的,肯定是的。他还没有沦落到乞丐的地步,不需要他施舍感情。于是他也没好声气地说:
究竟是谁视而不见,你我心中有底。是啊,几十年过去了,你我早已不是天河梗隔的牛郎织女,朝夕绵绵思念,而是阴阳异路,人鬼殊途,窄路相逢。我也不想脏污你的阶前盈尺之地,搅乱你悠闲的清梦,因此只能效癞蛤蟆视而不见。
竹海啊,真没想到漫长的岁月,竟在我们冰清玉洁的情谊上,堆上了这么厚一层的龉龊的尘埃!你误会了,中午我没有和你打招呼,一是因为池新荷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贸然接你到我们家去,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这般残酷的现实,我得事先与她通声气,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一是觉得我中午如果去仇胖子家与你会面,恐怕胖子和红玫瑰谈话受拘束,我的一些笑话他们不会说,使你失去一个能重新认识游鱼子的机会,因为我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县委书记。因此,我才有意避开你。如今该是我们拂去岁月积淀的尘灰的时候了,走,我们还是去重游秋爽阁!
听尤瑜这么说,竹海深深感到,没想到二十多年来山一般的政治重压,竟将自己的心胸挤压得如此狭窄,简直不能容下一粒粟米,连他朝思暮想的情胜兄弟的老朋友,也如此刻薄,因而感到深深的内疚,十分痛心地说:
尤瑜啊,我真的错怪了你,我们是应该好好聊聊。只是我回校还有三十多里,误了时间搭不了上车。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叙吧!
要等到明天,今晚我们还能睡得着?不要紧,我们谈够了,兴尽了,你暂时不愿去我家,我可以派车送你回去。我县委书记的权交了,可我调车的权利,新上任的领导还给我留着。我不常用,今天用用应该没问题。说时,就拿出手机拨电话,要调桑塔拉。可是对方回答说,书记要外出,只能调吉普。这下,尤瑜可来了火:
喂,喂!我不是还是书记吗?我才退居第二线几天,你就不认得了么?好!你不买我的帐,我就向你们的书记讨账去。今晚我有贵客,非要桑塔拉不可!不等对方回话,他就挂了电话,气愤地说,真见鬼,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气什么?自古以来,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事还少吗?我想,飞将军李广与霸陵尉的故事,你应该还记得吧。当年,李广军败被削职为民,回到了故乡。一次南山射猎归来,天色已晚,途经霸陵。霸陵尉不许李广通过,李广对他说,';我是故李将军。';霸陵尉趾高气扬地申斥道,';今李将军也不行,何况故李将军!';这样,飞将军便只好终宵达旦,僵坐霸陵。你让了岗,交了权,就是故李将军。调不动桑塔拉,还可以坐吉普,热气腾腾的茶固然喝不上,尿热一般白开水还够你喝,而平头百姓,有时连脏水臭水也喝不上。比起他们来,你的待遇是够优厚的了。你做官当老爷惯了,真是少见多怪!你我不是要怀旧么?这里去青龙亭也只那么四五里,那么我们就彻底回到过去,开动';十一号';车,我想,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游鱼子,我们走!
竹海极尽其揶揄之能事,将尤瑜羞辱了一番。可尤瑜并不生气,他脱掉身上的道家服装,搭在肩上,拉着竹海的手,就像当年一样,活蹦乱跳地向前走。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欢快的青年时代。那时,青龙亭简直是他们的天堂,他们一有闲暇,就像自由活泼的小鸟,成群结队地飞到那里去。他们或在古树下冥思苦读;或于深潭中高歌击水;或登青龙亭远望,将白云依偎着北塔的倩影,收入眼底;或坐秋爽阁品茶,谈天说地,啸傲古今。这一切都那么惬意,那么迷人。竹海自离故土流亡以后,在那漫长的不眠之夜里,青龙亭、秋爽阁依旧像慈祥的父母那样,令他眷恋;像天真年幼的弟妹那样,招他喜欢;像如胶似漆的情人,使他神魂颠倒。那种望穿秋水,不见伊人的倩影的贪婪地念旧的情怀,像汨汨的清泉,时刻流淌进他的心田。他的心在飞,人也在飞,好像他们还是一双无拘无束的鸿雁薄天飞。
老书记,老书记!您等等,您等等!您老要的桑塔拉我开来了!
第五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下) 1老书记调车不买帐 青龙亭旧貌展新颜 2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1:16 本章(。dushuhun。)字数:3139
尤瑜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车窗里一个人伸出头来,冲着他叫喊,那是曾为他开过多年车的司机。乌亮得能照见人影的桑塔拉停下了,他便拉着竹海钻进去。大汗淋漓的三伏天,车内竟舒爽如凉秋。原来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其实,权力比钱更甚,不只能摆布一切,而且能生杀予夺,能让人过上像神仙一样舒服的日子,难怪人们要像野兽撕肉啃骨头那样,为权力而拼个你死我活。今天见了尤瑜调车的事,竹海总算有了切身的体验。
桑塔拉风驰电掣,过了水府庙,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消失了,车道两旁广袤的织锦般的禾稻,像大海里的波涛,向车后飞速流去。不到十分钟,青龙亭就矗立在我们眼前。金色的青龙亭,像是晨间东方的启明星,在西天的晚霞中闪烁。车愈来愈近,青龙亭婀娜的身躯也愈显出其颀长的俊美,俏丽的姿容更加光彩夺目。见此不油然让竹海想起远古时代,女娲头顶湛蓝湛蓝的天,脚踏无边无际的大地,拣五彩石以补苍天的飒爽英姿来。下了车,仔细瞧,只见青龙亭耸立在闯入昆江中的高昂的青龙头上。上下三层,下宽上狭亭顶尖,酷类古代将军的头盔。下层由八根圆柱支撑,远望它们像一支支红蜡烛,其实,每棵圆柱一人还不能合抱。当年颜色剥落,十分难看,如今刷饰了亮丽的朱红色,每棵红柱上都盘着条凸出的金色巨龙,金碧辉煌。柱间有板壁,壁中有门窗,皆朱红;窗棂上雕琢着花鸟人物,青碧绛紫,栩栩如生。上二层,形状相类,只是形体渐上渐小。亭覆以青碧琉璃瓦,色泽对比鲜明。亭顶棱锥状突起,锥末缀颗浑圆的宝珠,呈金色。层层龙首状的檐角翘起,突出亭外,龙首凸出乌黑的眼珠,张开血色的大口,回首虎视着亭顶金光灿烂的宝珠,人们称之为八龙捧珠。
原来这里衰败不堪,可现在修葺一新,成了公园。围墙周绕,门楼宽阔,门楣上飞舞着游龙般的五个大字:青龙亭公园。走进大门,因石脊的形状,凿出了一条蜿蜒的石级,通向青龙亭,上下几十米,真像虬曲的龙脊。龙状的石脊中间,两边略低的积石稍为平缓,长十几米,宽六七米。左边用木头构建了一幢平房。建时在石脊上凿孔,将巨木插入所凿石孔中,巨木横卧在平缓的积石上,左边悬空,然后在巨木上立柱子,搁檩木,钉椽子,然后剖竹为瓦覆之。小巧玲珑的三间房子就建起来了,末一间悬空,恰如高翔的鸟的翅膀。门户浅栗色;上面凸现巨松瘦竹的图形,屋顶深绿,绘着白鹤掠翅的倩影;洞开门户,清风徐来,临窗一坐,酷暑顷刻变秋凉,心灵如洗,倍觉清爽:题名曰秋爽阁。右边也用巨木构建了一幢平房,也是三间,建造材料、构建方式、形状,与秋爽阁同,只色泽与之迥异,猩红屋顶,翠绿门墙,寓万绿丛中一点红之意,名曰春望轩。两屋相距约二十米,与中间龙形鼻梁石阶梯构成个十字,与高处的金顶红亭子浑然一体,诚如一只展翅蓝天的雄鹰。这些建筑,形同旧貌,却质地全新,房基横卧的巨木,已为仿木的钢筋混泥土横梁替代,上覆的剖竹已换成仿竹的陶瓦。又于壁立的石隙间凿孔,灌以钢筋混泥土立柱支撑横梁,立柱绝类古树,上贯屋顶。阁、轩外多古枫,虬枝旁逸斜出,枫叶沙沙颤袅,酷类远古有巢氏的仙居。步入最外凌虚的那间,俯瞰深潭,真让人有一种高居云端、飘飘欲仙的感受。这里房前屋后,千奇百怪的立石,如卧虎,似奔马;如引臂揽物的清猿,若延颈长鸣的雄鸡。又于山石缝隙间填些沃土,遍植春兰秋菊,翠竹红梅。四时花卉,芊芊莽莽,馨香馥郁;傲梅谦竹,吟风斗艳,飘逸潇洒。其上虬枝碍日,层叶蔽天;其下好风如水,碧潭千尺。信步闲楼,尘缘杂念,顷刻尽销。不过,徐行审视,秋阁春轩,又各有千秋。当秋风送爽之时,秋爽阁周遭,丛菊绕修竹,深绿间鹅黄,恰如渊明庭院;值春暖花开之际,春暖轩前后,蕉叶拦风斗雨,呵护多情牡丹,又似演义一出《西厢》。
且行且观,他们携手在灰色的似鸟的脊梁般的石级上攀登,情致极浓,犹如雁舒蓝天。不一会,他们就登上了青龙亭的最高层。青龙亭台基突兀,亭身跻于参天古木之间,与对面傲然矗立的北塔,遥遥相对。抚栏鸟瞰,蜿蜒的昆江,恰如仙女舞动的澄蓝缎带;昆阳市高低错落的房舍,又似好奇的神童精心堆砌的五彩积木。三面临水,八面来风。此刻登临,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不禁油然涌上竹海的心头。时值日落,西天流动的云霞,恰如刚刚出炉的炽红的铁水;亭下如镜的碧潭,映出的亭塔的黧黑的倩影;点点飞鸟翩翩归巢,双双健臂奋力击水;渔舟桨声悠悠,滩下流水溅溅。秋爽阁、春望轩更似鸟儿鼓动的双翼,与青龙亭浑成一体,真像只展翅欲飞的丹顶鹤。这是一幅人间罕见的妙笔丹青。这一切,竹海曾经多么熟识亲近,但今天又觉得何等遥远陌生!多年来,竹海在北国与黄沙为伍,共牛羊结伴,胸间好像完全被恼人的黄沙遮掩,为牛羊的腥膻充塞。今天见到的这一切,仿佛把他的五脏六腑,淘洗得冰清玉洁,把他狭窄的心胸,扩张到了无际。仿佛多年飘泊异乡的游子,又投入了母亲温柔的怀抱。
欲穿的望眼看够了,淋漓的淫汗止息了,他们又挽着手,迤逦走下青龙亭,步入秋爽阁最外的凌空欲飞、三面有窗的那间,环视一切,只觉得阁内的布置别致而有诗意。正面有虬屈松枝图像的栗色板壁上,凸现着深绿的阳文隶书的诗句: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山气日夕佳,飞鸟相
与还。此中有真趣,欲辩已忘言。
窗下的小几形如鸟翼,小几的脚瘦长似鹤足。鹤颈亭亭,长喙啄起,鹤首回眸阁内,头顶上亮着一盏红灯,形似鸟冠,酷类一只栩栩如生的丹顶鹤。几面似展翅的鹤翼,靠近鹤颈的地方,摆放着一把极类仙鹤的水烟袋。清风从窗外灌进来,酷暑时节,此处还有微微凉意,让人觉得好像在水中徜徉。竹海顿时诵起了李白平头奴子摇大扇,六月不热拟清秋的名句。尤瑜笑他少见多怪。说这塘里无鱼虾也贵,平头奴子摇大扇境界,其实只不过是虾而已,要是谪仙有幸能欣赏到此时此地的美景,他老先生再写出的优美诗句,那才是真正的';鱼';。此时,白天览胜的游女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晚间纳凉的男士还姗姗未来。阁中闲坐品茗的人不多。他们仿佛穿越时空隧道,又回到了二十多年的往昔。尤瑜仍像当年同学时那样,直呼竹海的绰号。
竹脑壳,几十年生离';死';别后,你千里迢迢,从北国归来。老朋友相见,不能无酒。你看,是喝杏花村,还是喝二锅头?
游鱼子,这里是品茶的佳处,哪来的酒喝!竹海也觉得呼绰号亲切,便顺口喊出来了,但随后又觉得,自古以来,职务高高低低的官,都有大大小小的官架子。既然尤瑜已做官入品,他还像陈涉往日的朋友呼陈涉作伙计一样,是极不不妥当的,因此,随即又解释道,尤书记,时过境迁,二十年了,我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呼你的绰号,不成体统,你不介意吗?
也是啊,硬要到茶楼买酒,那岂不是逼着和尚要木梳!尤瑜禁不住笑了起来。接着他指着自己的一身农夫便装,笑着说,竹脑壳,我这里已是茶楼,早不卖酒。我弃了官,又哪里还有什么官架子?你看我这副山野村夫模样,还会像陈涉厌恶老朋友呼';伙计';么?老同学忆旧,呼绰号,唤小名,多亲切!老伙计,没想到,二十年的风雪肆虐,竟把你煎熬成了新时代的';闰土';,连曾经是砍了脑壳能共疤的兄弟,也呼起';老爷';来了,真令人寒心啊!今天你是贵客,我游鱼子是东道主。我掏钱,你点吃,你看吃什么?尤瑜的格外随和,唤醒了竹海冬眠了的往日忘形到尔汝的记忆,于是他也喝五吆六起来:
游鱼子,我看,还是外甥提灯笼——照旧,两杯清茶,三样点心。让我们重温往昔论战';秋爽阁';的美梦吧!
第五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下) 1老书记调车不买帐 青龙亭旧貌展新颜 3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1:16 本章(。dushuhun。)字数:2231
好极了!不用多掏钱,就能抽出回忆的丝丝缕缕,真是妙不可言!尤瑜随即转过身来叫店里的伙计,茶房,两杯清茶,三样点心。伙计应声后转身就走,尤瑜又叫住了他,你还告诉你的经理,今晚这间房子我包了,按座付钱,谁也不许打扰!
这里,不只茶特别香浓,点心格外别致,连送点心筛茶的方式也很新奇。首先听到有人放开嗓子,拖长声音叫道,来——了!然后看到一个小厮,托着个雕花圆盘快步走了进来,这么热的天气,他还头戴一顶帽尖有个可以晃动的纱球的紫色锥形纱帽,身穿白色对襟袄,腰上系着条红色的绣花围巾,要是鼻梁上还涂抹一点白粉,谁也不会怀疑他是杂技团的专门搞笑的小丑。他将点心和茶碗放在几上,一连鞠了两次躬,像淘气的儿子撒娇地唤妈妈那样,甜甜地呼道,贵客,请,请!请慢——用!然后,迈着似胡旋舞的步子走出门。这点心制作也真讲究,小如鸡蛋的小笼包与印着红梅状花纹的烧卖,嫩绿的兰草图案的卷子,个个都是精美的工艺品;垒放的造形也很考究,两个叠放,三个垒成品字,四个下三上一成锥形,五个下三上二呈梯状,再多几个就垒成金字塔。
送点心的小厮刚消失后,冲茶的老汉登场了。他头戴宽边礼帽,身着蓝色长袍,手提鹤颈嘴茶壶,耳根夹着根点着火的细长的纸捻。走到门口,很有节奏地弯了弯腰,微笑着亲昵地压低语调拖长声音唱,先生——,先生,茶——来了,请。话音刚落,一股冒着热气的彩虹状茶水,自空中倾泻而下,在茶碗里形成个小漩涡;碗里的茶刚满,倾泻的茶水就打住,没有一丁点洒到茶碗外。此时斟茶的老汉,仍擎着鹤颈嘴茶壶,庄严地站在距米多远的大门边。接着他将擎茶壶的手垂下来,有节奏地点了点头,取下耳根夹着的纸捻,吃吃地笑着说,先生,先生,要不要喝口烟?尤瑜摆摆手道了谢,他才款款地消失在门外。自五十年代开始,思想革命高潮迭起,破旧立新,万事万物,面目全非,这些东西也早进了历史博物馆。没想到改革开放才这么几年,一切又恢复了旧观。这种像恐龙化石一样古老旧习俗,又鲜活地展现在人们面前,真让人瞠目咋舌,唏嘘长叹。化石似的习俗勾起了他们对往日化石般的生活的深深追忆。伙计走出门后,尤瑜随即关上了门。接着他们就上下古今、天南海北,滔滔不绝地说开了。竹海喝了口茶,望着窗外繁星似的灯火,听着江流的溅溅水声,感慨殊深地说:
世事沧桑难料,人间是非难明,其实千古自有公理,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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