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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欺人太甚，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砰！
霓氏勃然大怒，重重拍案，眉间萦绕着怒气，喝道：“那贱骨头竟敢重伤、羞辱你们！当我不在了吗？”
“外祖母，爹爹唯利是图，见元宝和那贱骨头实力不俗，超过我和大姐，就不再管我们了，更不会为我们讨回公道。如今我们在国师府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就连下人也不当我们是主子……”
薄凌雪凄惨可怜地说着，嘤嘤哭泣，好不伤心绝望。
霓氏越听越气，浑身发颤，“薄震天这个兔崽子，竟敢欺负你们娘儿仨！实在该死！”
薄凌雪泪雨潸然，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的凄楚可怜，“外祖母，我筋脉全断，修为被那贱骨头吸尽，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有死才是我的归宿……”
“那个贱骨头，我绝不会放过她！雪儿，你筋脉全断，修为尽失……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霓氏宽慰道，疼惜之情跃然于脸上。
“雪儿已经是个废人，没有资格让外祖母操心费神……嘤嘤嘤……”
“你先回去，我会想出办法的。”
“谢外祖母。倘若雪儿有重新修炼的一日，必定以身家性命回报外祖母的恩典，为外祖母驱使。”薄凌雪恭敬、感激地叩首，“倘若日后有所成就，必定回报忘川城霓家，为外祖母的娘家奉献绵薄之力。”
“唔。”霓氏赞许地颔首，这个外孙女很懂事。
“对了，外祖母，大姐的脸皮被那贱骨头撕下来，血肉模糊，很是可怖，不知可有办法治愈？”
“颜儿的脸，我已经给她治过一回。”霓氏长长地叹气，“当时我嘱咐过她，倘若脸皮再度被人撕下来，伤了脸部血肉，并不是再找一副美人皮、贴上去这么简单的事。”
“让外祖母这般劳心费神，当外孙女的实在不该。”薄凌雪担忧地问，“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姐的脸恢复如初？”
“暂时我也没办法。”
“外祖母，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大姐当众出糗，这辈子算是完了，回到寝房就寻死觅活，还说……还说外祖母的本事也只是这样，脸皮这么轻易的就被那贱骨头撕了去。”薄凌雪又紧张又忐忑地说，“不过，大姐必定是怒极攻心，打击太大，才会说出这样对外祖母不敬的话。大姐不是有心的，外祖母，你原谅大姐吧。”
闻言，霓氏皱纹横陈的脸庞冷沉了几分。
薄凌雪觑着她的神色，美眸闪过凌厉的精光，委屈道：“大姐是嫡长女，自幼备受瞩目，娘亲和爹爹也娇惯她，养成她唯我独尊、自私任性的秉性。自小到大，雪儿有什么东西，大姐都要抢过去，雪儿只能让着她。之前，雪儿突破六阶，被人美誉为天赋异禀的天才。大姐怨怪雪儿的实力超过她，抢了她嫡长女的锋芒、风头，压着她一头，她心生不忿，暗中下毒要毒死雪儿。所幸雪儿食用不多，不然就一命呜呼了。”
这件事是真的，早前她突破六阶，薄绯颜下毒害她。
自此以后，她与薄绯颜真正撕破脸，无需再伪装姐妹情深。
霓氏的眼色更寒了几分，语声微厉，“没想到颜儿竟然这般心胸狭隘，同胞姐妹都要下毒毒害。”
“那件事，让雪儿伤心了好久。雪儿也没想到，大姐竟然容不下雪儿……”薄凌雪垂头，伤心地拭泪，“其实，雪儿想过，这一次不如让雪儿自生自灭吧，外祖母竭尽全力治好大姐。大姐毕竟是国师府的嫡长女……”




　第130章逼疯

“你也别伤心了，外祖母知道怎么做了。好了，你先回去，不要胡思乱想。”霓氏尽力宽慰。
薄凌雪再度恭敬地叩首，由两个婆子架着出去了。
在外面候着的谢氏，看见女儿出来，担忧道：“雪儿，怎么不歇着，来找你外祖母做什么？”
薄凌雪清冷道：“我没娘疼、没娘爱，只好自己筹谋了。”
谢氏颇为尴尬，这才意识到忽略了这个女儿了，“雪儿，我知道你也受了伤，不过颜儿寻死觅活的……我必须看着点儿，不然她就……等我安顿好她，就亲自来照料你。雪儿，你给我一点时间。”
“不必了。娘亲照顾好大姐就行了。”
说罢，两个婆子架着薄凌雪离去。
她扬起下颌，眉目孤傲，却是热泪盈眶，竭力不让泪水滑下来。
谢氏快步进房，给老母亲行了个礼，“娘亲。”
“你们的事，雪儿都告诉我了。”霓氏缓缓道，慢悠悠地端起茶盏饮茶。
“娘亲，颜儿寻死觅活，你务必想想办法救治颜儿的脸，不然她真的会死的。”谢氏凄惶道，双目红肿，明显是哭多了。
“修为没了，容颜也毁了，颜儿已经成为废人，不救也罢。”霓氏冷着脸道。
“娘亲，我求求你，救救颜儿吧。她太苦了，现在她变成废人了，如若容貌恢复了，她兴许能活下来，可是若恢复不了，她一定会死的。”谢氏陡然跪下，声泪俱下，一腔为女儿担忧焦虑的心着实让人动容，“娘亲，你一定要救救颜儿……”
“之前我就叮嘱过你们，画皮是秘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那兴许还有别的秘术，可以医治颜儿……”
“你以为我是大罗神仙吗？”霓氏不悦道，“画皮只能施展一次，颜儿的脸皮被人撕下来，世间再无办法医治。”
“娘亲，难道你眼睁睁看着颜儿去死吗？”谢氏惨烈地哭道，心力交瘁。
“颜儿既是废人，死了也不可惜。”霓氏的眼色陡然变得冰寒，“在忘川城霓家，倘若变成废人，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谢氏还想再求，可是被老母亲赶出去了。
……
薄凌雪回到雪琼苑，径自去了薄绯颜寝房。
薄绯颜靠躺在床上，双目望着帐顶，呆滞，孤寂，绝望。
由于脸部血肉模糊，那双美眸显得格外突兀、惊悚，已经毫无美感可言。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看见最不想看见的人，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我自然是来看笑话的。”薄凌雪被两个婆子抬到床榻边坐下来，啧啧有声，“或许只有娘亲与大姐日夜相对，才不会作呕，连我这个亲妹妹都要呕吐几日呢。”
“你给我滚！”薄绯颜歇斯底里地吼，拿起枕头就狠厉地扔过去。
薄凌雪伸手挥开枕头，“说完了我自然会走。方才娘亲去了宁国公府，求外祖母医治你的脸。不过，你这张丑陋恶心的脸注定治不好了，因为，即使外祖母有办法医治你，也不会医治你。”
长眉轻挑，瞳眸冰寒地凝起来，飞落一丝丝阴毒。
薄绯颜黑白分明的眼眸涌现血红的戾色，悲愤地怒吼：“为什么？是你搞的鬼！”
“大姐，那时你在我的膳食里下毒，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恶果。”薄凌雪的美眸蓄满了刻毒的仇恨，“我运气好，没有毒发身亡，不过你的运气，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准，你的脸很快就会溃烂，那么多小青虫在你脸上爬来爬去，啃噬你的血肉，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住口！”
薄绯颜嘶哑地怒吼，双手抓着两鬓垂落的青丝，瞳孔睁得大大的，如铜铃一般，快要爆裂了。
见她濒临崩溃的边缘，薄凌雪的美眸爬满了狰狞的戾气，“你想嫁给玉王，做梦吧！他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薄家不会要你，外祖母更不会可怜你，这辈子，你已经完了，彻底完了！”
薄绯颜激烈地摇头，青丝晃荡不止，喃喃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薄凌雪阴毒地笑，示意那两个婆婆带自己回去。
她就是要把心狠手辣、心胸狭窄的薄绯颜逼疯！
不多时，薄绯颜猛地仰头，凄厉地尖叫：“啊……”
瞳孔爆凸，骇人得紧。
谢氏回来，看见宝贝女儿不停地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心生疑窦，“颜儿，你怎么了？”
薄绯颜抬头看她，却根本不认识她似的，怒吼：“滚！滚出去！滚啊！”
谢氏心疼、悲痛，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女儿，拭去眼角的眼泪。
……
碧水阁却是一派热闹喧哗，喜气洋洋。
薄千姿、薄常喜来恭喜薄慕倾获得玄力大比魁首，叶嬷嬷也欣慰地笑，给夫人烧香，跟夫人说了这件事。
灶房送来不少菜肴，薄慕倾拉着她们一起吃，不过薄千姿的伤势还很重，只能卧榻。于是就剩下薄常喜和叶嬷嬷陪她进膳。
这时，贺兰清、纪晓岚来了。
“慕倾，我是来送贺礼的。”贺兰清笑道，献宝似的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来，“这是空间玉镯，往后你有找到什么宝物，尽管往里面放，可以储存好多东西呢。”
“储存物品的不是空间戒指吗？也有空间手镯？”薄慕倾看着这只手镯，跟上佳的白玉手镯没两样。
“对，一般是空间戒指。这只空间手镯是我从一个神秘的老头手里花了不少银两买来的。”他得意地笑，向纪晓岚挑眉，“那老头说，这空间手镯储存的物品比空间手镯多出几倍呢。”
“慕倾，恭喜你获得玄力大比魁首。”纪晓岚诚恳地恭贺，“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最珍贵的便是我这条命。只要你说一声，我便为你赴汤蹈火，代你去死也在所不惜！”
这番话，慷慨激昂，诚意十足。
薄慕倾颇为感动，心里暖暖。
没有哪个人会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更不会代人去死，除非那人的性命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他是性情中人。




　第131章霓裳羽衣与紫玉凤凰钗

贺兰清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也赶紧表态：“慕倾，我这条命也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去！”
纪晓岚随手推他的头，将他推开，“你闪开点！学我有意思吗？半点诚意都没有！”
“喂，只许你这么做，就不许我这么做了吗？”贺兰清冷哼，连忙走到薄慕倾的另一边，紧紧挨着她，瘪着嘴，委屈地告状，“慕倾，纪晓岚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纪晓岚嘲讽道，“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慕倾不会喜欢小孩子的。”
“你才是小孩子！”贺兰清立即反驳。
薄慕倾摇头失笑，这两个活宝又要杠上了，真是头疼。
薄常喜掩嘴偷笑，叶嬷嬷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薄慕倾坐下，“想陪我进膳，就乖乖的，不然就给我滚！”
纪晓岚、贺兰清立马乖乖地坐下，献殷勤地给她夹菜。
这时，外头传来喊叫声：“薄四小姐。”
众人一愣，谁来了？
“薄四小姐，玉王殿下给您送来贺礼。”
“薄四小姐，太子殿下给您送来贺礼。”
薄慕倾等人来到外面，看见苑里站着四个内侍，是贺兰珏、贺兰敏派来的。
太子的内侍率先奉上精致的锦盒，恭敬道：“薄四小姐，太子恭贺您获得玄力大比的魁首，特吩咐奴才送来贺礼。”
贺兰清接过来锦盒，打开来，俊目一亮，“哇，大皇兄送贺礼是霓裳羽衣！”
薄慕倾眉心微蹙，霓裳羽衣？
接着，玉王的内侍奉上锦盒，低着头道：“薄四小姐，王爷恭贺您获得玄力大比的魁首，特吩咐奴才送来贺礼。”
纪晓岚接过来，眉宇紧皱，语声郁闷，“是紫玉凤凰钗！”
薄慕倾不解，为什么他们送的都是女子之物？
太子和玉王送来贺礼，是招揽她，试探她的心倾向谁。
“慕倾，你有所不知，霓裳羽衣不是寻常的衣物。”贺兰清解释道，“皇太祖父与皇太祖母鹣鲽情深，是形影不离的帝后。皇太祖母一生盛宠，皇太祖父并没有纳过一个妃嫔，还为皇太祖母特别缝制了霓裳羽衣。这霓裳羽衣色泽鲜艳，以凤凰之羽、珍珠玛瑙缝制，极为珍贵，只传给皇后。前些年，皇祖母把霓裳羽衣传给母后，想来大皇兄向母后讨来赠予你。”
“换言之，太子以霓裳羽衣为聘，迎娶慕倾为太子妃？”纪晓岚苦涩道。
“大皇兄应该是这个意思。”贺兰清点头。
“慕倾，这紫玉凤凰钗也不是寻常之物。苍国开国太祖有一宠妃，年轻貌美，艳绝人寰，倾国倾城。不过当时太祖年事已高，为了博红颜一笑，便暗中吩咐大将军前往幻雪山寻找珍稀之玉。幻雪山盛产玉石、灵石，各种玉都有，唯独紫玉绝少现世。那大将军颇为幸运，在幻雪山寻觅了三个月，终于挖出一小块紫玉。”纪晓岚侃侃而谈，“大将军将紫玉献给太祖，太祖吩咐玉匠将这块世间独一无二的紫玉雕琢，制成紫玉凤凰钗。”
“这个事我也知道。紫玉华贵无伦、光华璀璨，点缀在金器上，丝毫不逊色，反而愈发倾城。”贺兰清笑道，“那玉匠以纯金雕了一凤一凰，寓意凤凰于飞，将紫玉镶嵌其中，紫玉与金凤凰相得益彰，尊贵华美，世间仅此一件。”
“这紫玉凤凰钗一直摆在宫中库房，纪贵妃诞下玉王时，陛下大喜，将紫玉凤凰钗赐给她。”纪晓岚的神色极为苦闷，“玉王向纪贵妃讨要紫玉凤凰钗，赠予慕倾，亦是迎娶之意。”
上次，薄凌雪回京，太子和玉王也送了礼，分别送了赤金魔戒和金缕玉衣，不过没有迎娶之意。
薄慕倾咋舌，没想到这两件华贵之物都有一段荡气回肠的传奇故事。
那四个内侍躬身行礼，告退离去。
“且慢！”
她清冷地喝道。
纪晓岚、贺兰清疑惑地看她，猜不透她的意图。
“太子、玉王的美意，我心领了。”薄慕倾义正词严道，“这两份贺礼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你们拿回去吧。”
“薄四小姐，倘若您不收，奴才就不必回太子府了。”太子的内侍苦兮兮道。
“奴才也是。王爷说了，奴才没办好这件差事，就自断双手。”玉王的内侍哭丧着脸道，“薄四小姐，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我？”薄慕倾淡漠道，“你们的生死，与我无关。你们告诉太子、玉王，他们的贺礼，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贺兰清诧异地问。
“我想要的是，赤金魔戒，金缕玉衣。”她傲然道。
那四个内侍面面相觑，谁都知道，那两样宝物已经送给薄二小姐，薄四小姐这样说，不是有意为难太子和玉王吗？
不过，他们只管回去传话便是了。
贺兰清不解道：“慕倾，你不是不知，赤金魔戒和金缕玉衣已经送给薄凌雪。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再者，大皇兄、二皇兄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纪晓岚甩出一个嫌弃的眼神，“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了。”
贺兰清不服气道：“你聪明，你倒是说看看呀。”
薄慕倾含笑道：“给他科普一下。”
“太子和玉王同时送来贵重的贺礼，都有下聘、迎娶之意，慕倾如何选？”纪晓岚循循善诱地问，“若是你，你会怎么选？”
“若是我，我也不知如何选。”贺兰清郁闷道。
“那不就是喽？慕倾无法选，不能收贺礼，可是不收又会得罪太子、玉王，因此，慕倾这样说，虽然是刁难太子、玉王，但也解了自己的困境。”纪晓岚道。
贺兰清恍然大悟，挠挠头，“原来慕倾有意刁难，是笃定大皇兄、二皇兄不会真的向薄凌雪要回那两样宝物。”
解决了这件事，几个人在碧水阁吃喝玩乐，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夜深了，贺兰清、纪晓岚有五分醉，赖着不走，一人歪在雕椅上，一人直接躺在地上。
“三皇子，纪大公子，奴婢去找几个府卫送你们回府。”叶嬷嬷摇头叹气。
“不用……今夜我高兴……要留在这儿陪慕倾……”纪晓岚眯着眼，伸出手乱指一通。
“我也要留下来陪慕倾……纪晓岚，你不许跟我争……慕倾是我的……”
贺兰清的俊脸红彤彤的，费力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纪晓岚。




　第132章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薄慕倾无语地看着他们，这两只活宝又要杠上了吗？
叶嬷嬷听从主子的吩咐，不理他们，回房歇着了。
贺兰清将纪晓岚拉起来，将他推出去，“你速速回去，今夜有我陪着慕倾便可……”
纪晓岚清醒了些，生气地反驳：“慕倾是我的……该走的人是你……”
“慕倾不是你的，是我的！”
“是我的！我年纪比你大！”
“年纪大就了不起吗？慕倾就看得上你吗？”贺兰清讥笑。
“我成熟稳重，哪像你轻佻轻浮没深度！”纪晓岚拽住他的手臂，使劲将情敌推出去，“慕倾不会喜欢你这种只会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懂的皇子。”
“我那是玉树临风、风趣幽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懂什么？”贺兰清争得面红耳赤，一脸不悦，“滚滚滚，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妨碍我和慕倾……”
“慕倾是我的！是你妨碍我和慕倾！你滚，滚滚滚！”纪晓岚恼怒地说着。
两人扭打起来，最后变成抱在一起，相爱相杀。
薄慕倾翻了个白眼，想着把他们轰到外面去，却见碧青光芒一闪，夜杀现身，看着那两个胡言乱语、相拥相杀的醉汉，也是无语地摇头。
夜杀玄色广袂一挥，忽的起了一阵狂风，将那两个醉汉扫出去，“总算清静了。”
哎哟……
纪晓岚、贺兰清叫出声，回头看来，看见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冲过来，大喊：“慕倾……”
你阻挡我，我拉扯你，就是不让你进去，谁也不让谁。
“那是慕倾的香闺，你不能进去！”
“你也不能进去！”
“慕倾是我的，我怎么不能进去？”
“慕倾喜欢我，是我的！跟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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