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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泽(天龙同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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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公子晒然道,“隐约听人提起过,好像是姑苏的一位挺有名的人物。段兄你接着说,听你这一天过得真是热闹,倒让我这枯坐幽居的人有些心向往之。”

段誉也不隐瞒,细细地将自己这一日的经历娓娓道来,他体谅荣公子生活枯燥,打点起精神说得绘声绘色,说道和乔峰拼酒量时,惊动得松鹤楼满楼的厨子跑堂都来围观,厨下无人烧菜,定会害得不少客人饿了肚子,两人一起抚掌大笑。

听到段誉竟能用内功逼出酒水时,荣公子更是惊讶不已,半晌才道,“如此厉害,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却原来段兄是如此高人啊。”

段誉大摇其手,“荣公子你不懂武功,所以才能被我唬住,其实我这功夫也是半瓶子咣当的水平,时灵时不灵,随便一个学过几年功夫的人都能打倒我的。”

荣公子大感有趣,问道,“怎么会如此,段兄说笑呢吧,你可不要欺我不懂,就说玩笑话唬我。”

“没有,我这可是大实话……。”段誉以前走到哪里都被人当成书呆子照顾,不想这时出来个荣公子,比他更不通江湖事务,大大满足了段誉说教育人之乐,于是一路从无量山说起,将自己最近的所见所闻所历统统讲了出来。

也不知那荣公子信他没有,不过此人听故事的态度极佳,认真聆听不说,还会适时发问,恰当讲两句评论,温柔耐心,不知不觉间两人就畅谈到深夜。各自尽兴,分别洗漱休息不提。

第二日两人一起游湖泛舟,因荣公子身体不好,全程都由段誉划桨;第三日荣公子作画,段誉品评,对荣公子的才情惊叹之;第四日无锡城中有个诗会甚是热闹,两人结伴同往;第五日两人湖上垂钓,荣公子获鱼甚丰,段誉没有经验,只钓得两尾巴掌小鱼,郁闷之;第六日忽然兴起,两人在后园架起篝火烤鱼,段誉生火架鱼,刘伯准备调料,荣公子负责品尝之……

段誉在湖畔竹舍一住十余日,和荣公子两人意趣相投。一开始还刻意不去想王语嫣,免得自己伤心扫了荣公子的雅兴,后来竟是自然而然地就想不起来了。每日和荣公子品诗论画,垂钓游湖,惬意无比,身边这个春风般的儒雅公子实在能当得上平生第一知己了。

这天,荣公子又在帮段誉去系那他自己无论如何也系不上的腰间玉坠,心里感叹,怪不得自家祖祖辈辈都想去恢复大燕皇室的尊荣,这皇家子弟过得就是开心。

这些天和段誉相处下来发现此人其实很聪明,一点不傻,看得出是被他爹镇南王宠坏了,随心所欲之极,身在大理段家竟然能不学武功,一门心思地去钻研那些经史子集,搞得不通世务,颇有些呆气。

最麻烦的是此人估计日常都得有十七八个人在身边伺候着,竟是连穿衣戴帽都不大会,也不知那吐蕃僧一路抓着他来苏州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这边竹舍里只有那老仆一个下人,做做打扫做饭之类的活计就已经很忙,荣公子又不愿再找人来碍眼,只得在段誉实在搞不定自己的穿着时亲力亲为帮他一把。

段誉看着荣公子微躬着腰帮自己系玉坠,两人靠得很近,荣公子的几丝头发拂过脸颊,带来隐隐清香,不是女子身上的甜香,而是皂角混着什么香料的清新气息,顿时受用无比,暗道荣兄俊雅斯文,精通书画,难得还这般性情温和,可真是位十全人物。这会儿连荣公子那蜡黄的脸色在他眼里都已经变得柔和许多,越看越顺眼了。


 



第5章 香艳
段誉和荣公子两人悠然度日,颇有山中无甲子之感。

那荣公子留着段誉,一开始是觉得这人傻得有趣,留他几天给自己开心。后来发现这人是大理段氏的子弟,还会几门时灵时不灵的精妙武功,和丐帮帮主又是拜把兄弟,就觉得有些麻烦了,决意过两天就找个借口离开此地,不再和他纠葛。

只是这个再过两天的时限被他一拖再拖,每天两人都游玩得开心,哪怕只是待在家中,那段呆子也能搞出些趣事来,心想怪不得镇南王如此宠这个儿子,果然是很会讨人欢心的,害得他每天晚上都想着再过一日吧,再过一日就走。结果不知不觉地就拖了这许多时日。

这天晚上段誉又想了个主意,要吟诗赌酒,两人互出题目,找了个沙漏来计时,限时内没有作出诗来的人罚酒一碗。话说自从在松鹤楼上和乔峰十分豪爽的大碗喝过酒后,段誉就比较倾向于用碗喝酒了。

荣公子听着有趣,点头道,“段兄这个提议是有意思,只是你那六脉神剑使将出来,喝多少酒那都是穿肠而过,一是不公平,二是浪费了我的好酒。”
段誉大笑,赌咒发誓自己绝不用那作弊手法。

于是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来。荣公子是江南人,平时又自重形象,从没有这般豪爽地豪饮过,这时和段誉两人一起,反正在这段呆子面前那是不必顾忌什么的,放开心怀一碗碗喝下去果然觉得爽快无比。

段誉和荣公子的酒量其实都一般,小杯喝酒还能撑段时间,这么几大碗喝下去,诗没做出来几首,人就已经醉得有些东倒西歪了。

笑闹了一会儿,荣公子忽然道,“这几日过得真是开心,可惜你是大理段氏的人,要是段兄你只是个落魄江湖的无名小卒就好了。”

段誉奇道,“为什么是落魄江湖的无名小卒就好?”

荣公子明显是喝得有些多了,举止不似平日那般自制有礼,起身挪到段誉身边,紧贴着坐了,侧过头来笑咪咪地看着段誉道,“如果是那样,我就把你收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闷了烦了时就逗逗你,命你陪我说话解闷,哼哼,若是不能让我开心可是要罚你的,要怎么罚呢?……我想想,嗯,就让人打你板子,一次不能让我开心就打十板子,然后接着来,我要是还不满意就改打二十板子……那多有意思。”自己说着就呵呵地笑了出来。

段誉听着气愤,使劲推了他一把,“看你是个斯文人,怎么会有这种粗鲁暴虐的想法,亏我这些天来诚心诚意地当你做知己,你却是私心里想把我当那插科打诨,奴颜媚主的下人。我…我…”这时脑中一团糨糊,也想不出该怎样回击,末了愤愤道,“我不理你了。”

荣公子见段誉恼了,就想哄哄他,抬手搂住他的肩头,把脸靠过来做个亲密状,“我开个玩笑,段兄不要当真嘛。”同时发现这人胖瘦适中,高矮合意,搂着他很是舒服,那侧脸也是白皙里透着丝红晕,衬着秀眉星目,看着就觉得心里喜欢。借着酒劲,不管不顾的,凑过去就在那白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段誉“呀”的一声,本来就在晕晕乎乎地生气,这时又被咬了一口,真是被欺负得忍无可忍。回手就去抓荣公子,荣公子身手很是敏捷,嘻嘻哈哈地躲来躲去,段誉竟是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段誉大为不服,干脆合身扑了上去,誓要抓住此人出气。不想头晕目眩地准头不佳,荣公子略一侧身,段誉就结结实实地扑到了地上。这一跤摔得很是结实,膝盖和手肘都磕得生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荣公子被他吓了一跳,摇摇晃晃地过来扶段誉,见他疼得直吸气,只怕是把哪里碰伤了,连忙把他扶到里间床上。先把外袍脱了,再卷起裤管和衣袖查看。

段誉趁着荣公子不备,瞅准机会,忽然一把抱住他,一翻个身狠狠压在床上,一边得意道,“这回看你还怎么逃?快快道歉来!”

荣公子被天旋地转地翻了个,看东西都是花的了,捂着额角指责道,“你暗施偷袭,不是君子所为。”

段誉也是醉得头晕,好不容易制住了他,此人却还不肯服软,心中不愤,忽然低头,也在荣公子脸上咬了一口。总算还知道两人这是在玩笑,刻意控制住力道,只怕把荣公子咬伤了。

牙齿是没怎么使劲,嘴唇可是绷得紧紧的,咬过一下之后,意外发觉口感很好,嘴唇下的皮肤细腻紧致,身下人的气息也是清新中透着隐隐的酒香,忍不住又咬了下去,这次几乎不用牙齿,主要用嘴唇去蹭了蹭,还觉不尽兴又使劲舔了几下吮了一口。

荣公子酒劲上来,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个软软润润的东西在脸上磨蹭着,又麻又痒,身上还压了个人,肢体交缠,摩得心里也麻麻痒痒,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主动抱住身上那个人使劲去蹭,想要找个途径去压住心头突然窜上来的那阵麻痒。

段誉脑中轰得一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千娇百媚,惑人心魄都不足以形容床上这人的诱人,那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在颈中让他全身一阵阵酥麻。

好似有一块磁铁,把段誉牢牢的吸住,痴迷的伸手去感觉着那光滑的肌肤,结实修长的四肢,柔韧的腰身,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更用力,更深入。

红烛暖帐,酒香四溢,还有间或几声轻轻的呻吟,让人欲罢不能,沉溺其中……

一夜春宵,两人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段誉往日起居作息很有规律,经常对人说道:《黄帝内经》有云,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长,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所以早睡早起那是必然要做到的。这日一觉醒来就觉得不对劲,看看窗外天色,暗想我怎么睡了这许久?

再一看,睡的床也不对,不是这几天自己一直睡的客房的那张,记得昨晚自己在荣公子房中和他作诗喝酒来着,然后……猛地坐起身来,昨晚的荒唐事潮水般涌进脑中。

正仲愣间,忽然床侧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段兄这是想到什么了,脸色如此古怪?”

猛回头,只见荣公子穿戴得整整齐齐,一手背在身后,面沉如水地站在床边。段誉看着荣公子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脑海中翻涌着昨晚的一幕一幕,不觉猥亵,不觉尴尬,不觉异样,甚至连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心中只有大大的两个字“香艳!”,不错,就是香艳,当真是香艳之极!


 



第6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荣公子见段誉不答话,心中更怒,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手中却是拿了一根长长的竹板,有大半个手掌宽,一指多厚,将竹板轻轻的在另一只手掌中敲着道,“昨晚段兄好像说过我粗鲁暴虐来着,我若是不做点什么未免对不起段兄的盛赞。”

跟着脸色一沉,厉声道,“我见你为情所伤,忧郁黯然,好心留你在此,每日相伴,游湖怡情,想你放宽心怀,不想你竟作出如此罪不可恕之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了!”

“啊。”段誉听他这么疾声厉色地一说,心里有愧,气势上先矮了几分,怯怯地道,“那你准备如何?”

荣公子一晃手中的竹板道,“这是从无锡的衙门里借来的,一般小罪犯人打二十板,重罪犯人五十板,你自己说罢,你该吃多少板?”

段誉大惊,那竹板又硬又韧,要是被结结实实打上几十板,不死也得被打残了。况且听荣公子那个口气,自己所犯之事只怕他认为比重罪犯人还严重,绝不是五十板就能了事的。

偏偏这事确是自己对不住人家,犯错在先,只得苦着脸求情道,“这个,小弟知道自己所为实在是罪大恶极,只是看在我绝不是有意为之,荣兄是不是能宽容则个啊?”

荣公子哼了一声,道,“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一趟,晚上回来,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了。要是认罚,那就老老实实让我打八十大板,这事咱们就这样揭过。要是段兄不肯认罚,那说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便让我也同样做回来。只不过我是要收利息的,你做过一次我便要做两次,你好生想想,等我晚上回来告诉我你选哪种。”

竟是也不怕他逃走,就这么转身离去了。

那老仆看似毫不知情,白天照常给段誉准备饭菜,茶水,见他胃口不佳还多问两句,是否身体不适无心饮食。

那荣公子把段誉的性情摸得很透,知道他很有点书呆子的气节,绝不会畏罪潜逃。因此放心大胆自去办事。

这边可苦了段誉,要是早上痛痛快快把这事说开了,哪怕挨打,那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谅荣公子也不至于打死自己。可偏是给他两个选择,晚上再说,这可让段誉一整天都坐立难安了。

好容易熬到晚上,荣公子直到晚饭后才回来,进了门先不急着来找段誉,只让那老仆备水洗澡更衣,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收拾干净舒服了,这才慢悠悠踱到段誉的房里。

他其实进门来就听到段誉在自己房间里像驴子拉磨似的一圈圈转来转去,就故意先不去理他,让他多难受一会儿再说。

说实话,昨晚的事情荣公子一早醒来,是诧异多余气愤的。按理说他这么个心高气傲,身份特殊,又自幼被人推崇备至的人遇到了这种事情,那当真是奇耻大辱,侵犯他的那人只怕是死十次都不够。

可是平心而论,荣公子真觉得自己没什么羞愤不已,怒发如狂,定要将段誉杀之而后快的感觉。当然,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就是了。于是荣公子想出了那两个选择准备先刁难一下段誉,至于真的要怎么做,荣公子自己也还没想好。

进到段誉的房中,他已经不在屋子里转圈了,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一脸苦恼样,抬头看看荣正,见荣公子还是早上的那副深沉脸色,也不说话,只是挑眉望着段誉。

段誉知道躲不过,一咬牙,抬头道,“荣兄,昨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好,荣兄你一直诚心待我,礼遇有加,我…我却…,不管原因如何,总之是我对不住你。要是推诿抵赖,那绝非君子所为,我认罚就是。”

“那不知段兄准备选哪种罚呢?”荣正问道。

段誉苦恼道,“我也选不出,荣兄你随意吧。”

荣正一愣,没想到段誉这么痛快就认罚了。回头看看立在墙角的那根竹板,段誉这么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模样,八十板肯定得打得皮开肉绽,暗自摇了摇头立时否定了这一选择。

既然不能打,那就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没想到自家因武功而得的名号还能用在这种事上。

缓步来到段誉身前,伸手托起他的下颚,段誉微微一颤,却是忍住了没有躲开。他是个瓜子脸,这般仰起来就更显得脸颊纤巧,一双如朗星般的眼睛清清澈澈的,此时又透出些隐隐的畏惧,嘴唇大概是今天一直在苦思事情,已经被咬得有些红肿了,这时微微地抿着,荣正看得心中怦然而动,俯身便吻了下去。

段誉原本就坐在床边,荣正行事甚是方便,想到本就是段誉有错在先,自己这不过是讨回公道而已,实在不必客气,于是不再犹豫,抬手放下床帐,抱着他就压在了床上。

这次不比昨晚,两个人都清醒得很,个中滋味大不相同,荣正开始时还轻轻柔柔地亲吻着,慢慢就控制不住,加大力道,一边亲着他的嘴唇,脸颊,脖子,一边拉扯着对方身上的衣衫,帐中渐渐升温,衣物一件件地扔出来。

段誉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自然而然地抬手搂住荣正,慢慢地回应,脑中白茫茫一片,仿佛奏起了仙音妙乐,而他和荣公子正在伴着这曲仙音舞动着,肌肤相贴,肢体交缠,连喘息声都像是一曲伴奏。正是身心畅美之际,忽觉身后一阵剧痛,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荣正听到惊呼,连忙停住动作看他,段誉闷声道,“你轻点啊。”

荣正也是气息不稳,呢喃道,“还好意思让我轻点,你昨晚是怎么干的?有想着轻点吗?”

段誉委屈道,“我那不是醉了吗。”

荣正嘴上不饶人,但见段誉眼睛里蒙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不由得就放轻了动作,又温温柔柔地吻住他,待他放松了,才接着动作。感觉着手掌下的细滑起伏,柔韧弹性,无意间触到了敏感处时身下那人就会微微颤栗,还有隐隐约约压抑的呻吟声,心中兴奋喜悦得不可言喻,血液在四肢百骸间奔涌流动,畅美难言,但觉人间极乐不过如此。

清醒着做可比昨晚那通折腾厉害多了,两人开始时还略有收敛尴尬,到后来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一次次地相拥着共赴极乐。待到荣正心满意足地翻身躺下时,段誉已经要软成一滩水了。

荣正歇了一会儿,觉得浑身粘腻不舒服,就披衣出去吩咐刘伯准备热水送到外间,想着段誉也得洗洗,于是回来抱了他一起泡进浴桶。

段誉迷迷糊糊地知道荣正抱了自己去洗澡,心里还奇怪了一下,荣公子这看着病怏怏的人,力气还真不小,折腾了半晚上竟然还有劲抱自己去洗澡。

荣正现在抱着段誉的心情大不一样,满腔的蜜意喜爱,看他白皙的皮肤上被自己弄出了不少红紫淤青,心中怜惜,放轻了动作,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洗。

正洗着,忽听段誉“咦”得一声,却原来已经醒过来了,正瞪大眼睛盯着荣正的脸,荣正手下不停,含笑道,“怎么了?”

“原来你生得这般好看,怎么一直扮成那副病弱样子?”

荣正一愣,抬手摸摸自己脸颊,这才想起,脸上的易容已经被洗掉了。

段誉还在纠结,伸手轻抚他的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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