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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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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刀柄举刀单膝跪在许褚面前的严颜难以置信,头顶上那把残刀被许褚劈断,而许褚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止住刀势,否则恐怕严颜非但会被劈断一臂,恐怕都有性命之虞。
许褚抽刀回撤一步,吐出口浊气,朝严颜抱拳道:“俺出手重,得罪了。”
严颜站起,丝毫不顾肩上小伤,扔掉残刀,豪爽笑道:“许将军果然是世间难得猛将,我服了,哈哈哈哈。”
许褚却神色郑重地摇摇头道:“若是两军厮杀,希伯兄神射之技才是令人防不胜防,要取俺性命,如探囊取物。”
严颜放声大笑,再一转身朝向场边郭嘉抱拳道:“大将军,在下武举连胜十场,能否为大将军效力?”
郭嘉淡笑道:“有希伯相助,我再添一员猛将,简直梦寐以求。”
武场众人此时才从许褚与严颜的比试中回过神,顿时叫声震天,高呼许褚与严颜英雄了得。
第六十九章 天下太平
许褚与严颜比武结束后,郭嘉向高顺询问了武举的结果。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举不同科举,科举需要时间来阅卷,评审需要多番思量和交换意见才能得出结论,而武举则一目了然,胜败都在比试之后高下立判。
除了严颜与吴懿,高顺又带来了三人,都是连胜十场后脱颖而出的人。
看到那三人,郭嘉露出惊喜之色。
“公奕兄,我没眼花,是你没错吧。”
蒋钦上前一步,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朝郭嘉朗声道:“大将军,正是在下,一别数年,大将军成就非凡,实在令在下钦佩不已。”
当年游历扬州时,郭嘉,甘宁,周泰,蒋钦,萧家四虎,一同在江上豪饮的情景仿佛重现,郭嘉百感交集,走到蒋钦面前,情不自禁握住他的小臂,说:“这些年,我一直命人去联系你,可都没有消息,我盼你来如同久旱望甘霖呐。”
郭嘉是有感而发,除了曾经与蒋钦有交情外,更多还是因为他日后走出益州,必不可少的需要水军扫定南方,而他麾下,甘宁和周泰都能担起这个重任,可郭嘉觉得还是少,锦帆渠帅甘宁自是不用说,水陆皆长,周泰与蒋钦出身江中水贼,对于训练水军必然也有所长,因此,郭嘉一直在等蒋钦的到来。
数年不见,郭嘉已位居人主,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彷如往昔英雄相惜那一幕的诚挚,蒋钦面带淡笑,心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感动。
“不瞒大将军,我早有来投效之心,幼平兄派来的人与我接触后,我便开始做准备,直到年初时才将手下兄弟们安置好,一些愿意追随我来投效的兄弟,也都跟着来了益州,我本打算在巴东郡与幼平一叙旧情,却刚在巴东郡落脚,就闻听大将军举办武举,幼平劝我来参加,所以,我才出现在了此处,没来得及登门拜访大将军,还望见谅。”
郭嘉频频点头,蒋钦迟迟不来是有原因的,他手下那些兄弟们都是水贼出身,蒋钦若是不善后就离开,恐怕那些手下为善为恶,都在一念之间。
还有一点是郭嘉想要赞周泰的,依郭嘉与蒋钦有旧情,蒋钦来投,郭嘉必定要重用,但难以服众,可蒋钦从武举中脱颖而出,郭嘉重用他也就顺理成章了。
“呵呵,公奕兄来助我,如同天赐,你与幼平也是兄弟再会,携手齐心,还记得当年你我江上午夜酣饮时豪情四溢,立志要荡四方安天下,今后,你我便一同为这个梦想宏愿而戮力合心”
郭嘉并不是逢场作戏,男儿有知己兄弟,是人生一大快事,对郭嘉而言,更是吾道不孤。
蒋钦同样激动地难以自持,当即单膝一跪,坚定道:“蒋钦拜见主公。”
毕竟是正式场合,郭嘉将他扶起,微笑道:“在外,你可以称我主公,但是私下里,你我就是兄弟。呵呵,公奕连胜十场,看来这些年功夫没退步嘛。”
蒋钦笑而不言。
目光一转,郭嘉看向蒋钦身后另外两人,一人是法正的好友孟达,另一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年纪顶多二十上下,叫邓芝。
先走到孟达身前,上下打量一番,郭嘉回首朝挤在人堆里的法正问道:“孝直,这便是你的好友孟子度吧。”
法正出列,说:“正是。”
孟达朝郭嘉一行礼,沉声道:“孟达拜见大将军。”
郭嘉看他气度沉稳,看起来并不是个鲁莽的人,笑道:“孝直与子度,一文一武,南下入蜀,今日对我来说,真是喜事连连呐,看来太平军又多了一员良将啊。”
听到郭嘉这么说,孟达也微微惊讶,看来郭嘉的确打算用他,而且好像还寄予厚望。
武举连胜十场可被郭嘉亲自接见,然后也许会委以重任,这都是不可预料的,孟达与郭嘉无亲无故,还真担心过郭嘉会不信任他。
可他的顾虑没有变成现实,郭嘉招贤纳士,广聚豪杰,为的就是发掘人才,除非一些在他记忆中带着明显诸侯烙印的将领,他不敢用外,其他人,他会敞开大将军府的大门,夹道欢迎。
要是曹氏武将跑来参加武举,别说连胜十场,就是连胜一百场,郭嘉也不敢用,但孟达,严颜这些武将,他是掏出真心招揽的。
移步来到邓芝面前,只见他年纪轻轻身材挺拔,与熊虎将许褚典韦不同,邓芝倒是与甘宁张燕体格相似,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地与郭嘉对视。
捏了捏他的胳膊,看上去没多少肉的邓芝却有着强健的肌肉,郭嘉问道:“邓芝?年方几何?”
邓芝淡淡道:“年底将行冠礼。”
一个没行过冠礼十九岁的人啊,没行冠礼等同没成年,不过郭嘉不在意,朝身后的许褚和典韦朗笑道:“仲康,恶来,当年我与你们相识时,也是他这般年纪吧,那时候的我与他,谁强壮些?”
许褚哈哈一笑,说:“当年主公可不如他,俺见到主公第一眼的时候,根本不相信主公能舞刀弄枪。”
典韦撇撇嘴,赞同地点点头,他对郭嘉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纨绔子弟。
不少不熟悉郭嘉的人觉得郭嘉会生气,或是许褚和典韦要倒霉,可郭嘉却转过身拍拍邓芝的肩膀,笑道:“听到了吗?现在的你,可比我十九岁时要强呢,三年前的我根本不敢想象能够当上军官,所以,你可是比我要有前途呢。听说过张燕这个人吗?”
邓芝呆呆地点了点头,郭嘉把他捧得有点儿脑袋转不过弯。
早在郭嘉大军南下初期,张燕便已成名,与张辽在定军山伏杀张鲁援军,后又大军压境令张鲁举城投降,这郭嘉入蜀后闪电般拿下汉中,张燕至此扬名。
“那你愿不愿意去张燕的麾下当一个偏将?”郭嘉继续问道。
邓芝猛地又点了点头,激动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撤回一步,郭嘉玩味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该叫我什么?”
后知后觉如梦方醒的邓芝手足无措地给郭嘉跪了下来。
“邓芝谢过主公赏识。”
郭嘉亲手将他扶起,环视周围的人,有参加武举失败的,也有连胜几场的人,其余大多都是他麾下的将士。
“不是我赏识你,而是你的确有本事这只是一个起点,我和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将帅齐心,共同立志要让天下太平,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的心,在天下,在万民,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出身颍川寒微之家,压在我头上肆无忌惮欺凌我的人,数不胜数,而我看到的,是百姓颠沛流离,苟全于世,甚至有时,会看到饿殍遍野。我想要改变天下,让百姓穿衣能暖,食能果腹,居能安乐,可是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需要无数的人与我一同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我相信你们,凭你们的本事,会让这个愿望在某一天,实现。”
昂首挺胸话音并不重的郭嘉在说完后,军营校场瞬间沸腾,周围将士们眼含狂热地注视着郭嘉。
“大将军大将军……”
有人情不自禁开始高呼,从者无数,而后异口同声的喊声响彻云霄。
太平军中不论是益州军降卒,还是黄巾军出身的将士,他们在郭嘉的治下,军纪严明,赏罚分明,那些统军的主帅一视同仁,提拔起来的中下级军官不论出身,不论以往,只要有功,只要有本事,就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他们也有家室,也有亲人,不再担心豪强恶霸的欺压,不再为吃不饱穿不暖而惶惶度日,这一切,都是郭嘉入主以后带给他们的。
哪怕是为郭嘉而战死,家中有抚恤,有郭嘉赐予的良田,就算孤儿寡母,也会进入郭嘉新建的桃源村,再无后顾之忧。
这番话郭嘉入益州时说不出来,因为不会得到认可,但是现在,经过一年多的治理,益州虽然还未有长足的发展,但治下百姓的生活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无论官场还是地方,社会风气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如果说四世三公袁家靠士族阶级的拥戴傲视诸侯,郭嘉则是靠着最底层百姓们的拥戴而立足天下。
激昂的喊声愈发热烈,但是郭嘉却抬步朝外离去,让开道路的将士们无不用敬仰的神色望向这位年轻的人主。
新晋文武官员或许都难以理解郭嘉为何短时之内能够得到将士们拥戴,可严颜却心知肚明,因为郭嘉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诸侯争霸又如何?对百姓来说,谁胜谁败有什么区别?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们哪个会如同郭嘉这般救他们于水火?士族豪族以权谋私,苛捐杂税无所不用其极地剥削他们,现在,往日黑暗的日子一去不返,为了守住这难得的祥和与幸福,将士们为什么不死心塌地给郭嘉卖命?天下太平,不是诸侯们息止兵戈,而是百姓丰衣足食。
跟在郭嘉身后的文臣武将各个神情郑重,其中尤其是典韦表情格外严肃,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了益州士族接连叛乱时来离间策反他的事情。
“只要杀掉郭嘉,我们必定推举将军为益州牧。”
“你就是让俺当皇帝,俺也不会背主主公死了之后,继续让你们欺压百姓吗?继续让你们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吗?俺是粗人,俺的主公也是你们眼中的贱民,俺先杀了你,让你先在黄泉路上启程,俺这帮贱民会一生追随着主公;一同将你们这群高高在上残害百姓的畜生;一个接一个送下去陪你”
第七十章 突降檄文
过去一年对于郭嘉是丰收的一年,休养生息也得到了很好的回报,春试之后,更是有法正,黄权,孟达,邓芝,严颜,蒋钦这些新加入的人才壮大实力。
此时文武不分家,既要学礼乐,又要学射御,能文能武的人多得是,不是读了圣贤书就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能骑善射就一定文才匮乏,但是个人理想还是有分别的,崇文崇武,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偏倚。
法正,黄权留在了成都进入益州府,这个郭嘉集权统治下的办公机构任职,严颜被郭嘉派往了汉中,协助张辽坐镇汉中,邓芝派去了江阳张燕麾下,蒋钦自然是与周泰兄弟戮力一心去了巴东郡,孟达则和吴懿一同返回梓潼郡,去了锦帆军报到。
初夏的深夜,郭嘉入睡多时,怀中搂着已经显怀的甄姜,自去年冬天怀孕后,到现在,甄姜具体怀孕多久,他和甄姜也闹不清楚,只大概知道是五六个月左右,在甄姜怀孕这段时间,郭嘉几乎夜夜在她房中度过。
在府中巡夜的萧义突然在门外将郭嘉唤醒,这种情况十分少见,尤其是在郭嘉将益州稳稳握于掌中之后。
睁开眼小声给门外的萧义答应一声后,郭嘉刚从甄姜脑袋下抽出胳膊,小心翼翼却还是惊动了甄姜。
将脸庞的发丝捋到耳后,甄姜迷糊地睁开眼朝郭嘉望去,还没张口,郭嘉就为她掖好被子,柔声道:“你继续睡,烨儿想要我陪他,我去看看他。”
心中一松,甄姜露出一丝清美的笑容,闭上眼抓住郭嘉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然后松开手,枕着如藕玉臂笑道:“那夫君快去吧,平日里也多花些时间陪陪烨儿。”
抽回手披上长袍就朝外走去,郭嘉在背朝甄姜后表情凝重,萧义深夜唤醒他,必然有大事发生,但他不愿让甄姜担心,与其不说让她胡思乱想,不如说个谎让她安心入睡。
打开房门走出去,因已入夏,并不寒冷,郭嘉见到萧义要行礼,摆手沉声道:“说过多少次了,府中见我不必行礼。走,过去说话。”
来到院中,萧义表情严肃地递上了一张白绢给郭嘉。
郭嘉接过后展开,借着月光低头仔细一瞧,待看完后,白绢已经被他死死捏在手中,一言不发却咬牙切齿,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对萧义吩咐道:“传令文武,速来府中议事。”
萧义得令后就转身去办,而郭嘉在原地慢条斯理地开始将披在身上的袖袍齐整地穿上。
穿好衣裳后,郭嘉走到甄姜隔壁的房门前,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粉衣粉裙的貂蝉捧着一个武冠仰起脸望向郭嘉。
郭嘉诧异地低声问道:“你没睡?”
貂蝉掩着松垮的上身衣衫,探头在院中左瞧右看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地拍拍饱满的胸脯,对郭嘉低声道:“奴婢睡觉易醒,萧将军进了院子,奴婢就醒了,悄悄起身看他来做什么,若是大将军有公事要办,奴婢也好服侍大将军穿衣戴冠。”
顶着蓬松凌乱的头发自然不能去见众人,郭嘉刚才是想叫醒貂蝉帮他梳发戴冠,这种活让他自己来,恐怕还真会手忙脚乱,被人伺候惯了,就是这种下场。
好在貂蝉早有准备,郭嘉进了她的房间后,在桌前跪坐下来,任由貂蝉站在他身后手法娴熟地梳理头发,戴上武冠。
“大将军,是不是有大事发生了?”貂蝉有些心有余悸,每次夜里有人来打扰郭嘉,必定是有大事发生,这一点,蔡琰和甄姜都不如貂蝉了解的及时,因为她伺候郭嘉无微不至。
“没什么,不要多想了。”郭嘉表情轻松不起来,心事重重。
貂蝉闭口不问,但心里却清楚,一定不是小事,一年多前经常有人来打搅休息,那个时候,是益州叛乱势头最猛的时候,可那个时候郭嘉也没有现在这般表情严肃。
站起身又让貂蝉帮他整理好衣装,郭嘉怔怔出神,貂蝉抚平他衣衫上的褶皱,轻声道:“大将军放心吧,夫人那里,奴婢不会多嘴的。”
回过神来的郭嘉朝近在眼前的貂蝉望去,露出个笑容后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说:“善解人意的小貂蝉,我走之后,你就快上床去睡吧。”
貂蝉脸红,鼻尖也红,等郭嘉走了之后,揉了揉鼻头,表情一喜,却又似乎想到什么,露出了黯然神伤的神情。
穿庭过院,郭嘉来到议事堂时,戏志才早已等候多时,实际上就是他让萧义去将郭嘉唤醒的,此刻正在堂中闭目养神。
郭嘉的脚步声让他睁开双眼,面带倦色的戏志才表情一变,打起精神,朝郭嘉刚要拱手行礼,郭嘉却抬手示意不必,神色郑重地问道:“此事,你如何看?”
戏志才收起要拱起的双手,面无表情,尽管堂内无人,但他还是低声道:“若是天子授意,恐一发不可收拾,汉室,短时不亡,而天子执意要将主公推至风口浪尖,主公霸业,阻力重重。”
听完戏志才的话,郭嘉久久无语,与戏志才对视半晌后,郭嘉同样压低嗓音冷淡道:“我若挟天子以令诸侯,能否扭转局势?”
戏志才瞪大双眼,震惊地望着郭嘉,见他不似开玩笑,神色数度变幻,最终一叹道:“不可。主公若挟持天子,与董卓无异,反与诸侯势同水火。”
仰面一叹,郭嘉其实也知道,但是他喜欢多听听意见,集思广益,万一有他所想不周的地方,或许会有人考虑到。
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挟天子令诸侯。
这时,甄俨与甄尧两兄弟从外走来,给郭嘉行了一礼后想要发问,但是郭嘉却走回主位上跪坐下来,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在成都内的文武都齐聚议事堂中,大多脸上都带着疲倦之色,毕竟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断不可能精神抖擞。
文东武西,两列官员都到齐后,郭嘉睁开双眼,伸手朝戏志才一抬,戏志才会意,出列转身面向众人,表情淡漠地说道:
“不久前,董卓在长安被吕布所杀,司徒王允随后与吕布把持朝政,王允进录尚书事,吕布封温侯,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
董卓死了?
祸国殃民的董太师就这么死了?
满堂皆惊,谋士们还在垂首沉思,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但是许褚却已出列抱拳道:“主公,是不是打算对长安用兵了?”
郭嘉抬手示意许褚等武将稍安勿躁,说:“别着急,事情还没完。”
许褚纳闷地回列,董卓死了,还能有什么事?
其他人也都惊疑不定,戏志才转过身,面带犹豫之色,但是郭嘉却面不改色地说:“无妨,将那份檄文念给他们听。”
戏志才深呼吸一口气,从郭嘉面前桌上拿起一份他放下的表,里面记载的便是长安发布的檄文。
“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
这是一份长安朝廷昭告天下的檄文,堂中文武越听下去,越难以平静,切齿怒目,愤不能平。
从郭嘉的出身,到郭嘉在颍川的作为,再到屡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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