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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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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既孤身前往金城质问马超时,马超居然真就躺在床上装作病魔缠身的姿态。
一改面对糜芳之时的盛气凌人,马超躺在病床上神情口气都十分卑微,连连向张既表明贻误军机的自责心情。
张既得到了马超在病情好转后立即亲自率军赶赴长安的答复后才离开金城。
而在函谷关之东,洛阳之西的野外,两军对垒,各自二十余万兵马,杀气滔滔。
铺天盖地的军队令天地色变,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明媚阳光之下,两军泾渭分明。
这一场即将拉开的战事,两方都精锐尽出。
郭嘉身穿铠甲坐在战车之上,左右大将雄姿勃发。
曹军军阵中有人策马越众而出。
曹操一身铠甲慢悠悠地骑着马去向战场中央,他身后还有一骑,上面坐着一人,身穿龙袍,头戴冕冠,正是刘协。
带着天子在战场中央勒马止步,曹操遥望太平军军阵前排中央,回头瞧了眼心惊胆战身体哆嗦的刘协,哈哈一笑,然后朝太平军这边喊话。
“郭嘉!兴平年间,你便上表朝廷,被招安封臣后,如今,已是建安十三年,你,当了十几年的汉臣!攻伐关中,你发布讨逆檄文,里面说什么?为汉室锄奸剿贼?攻打凉州,你又把韩遂说成是汉室的逆贼。孤想问一问你,你敢不敢出来当着大汉天子的面,说一句你是效忠汉室的汉臣!呵呵,哈哈哈哈。”
这一次发动与曹操的战争,郭嘉没有发布任何檄文,因为曹操是贼,已然是天下公论,晋封魏公后,他便已经走上称孤道寡的那条路。
两军对峙,曹操的话音随风飘扬,回荡许久。
他这一番话显然是在嘲讽郭嘉,可以说,曹操道出的话都是实情。
郭嘉和曹操,本质上同一类人。
只不过曹操比郭嘉先把野心穿在了外面。
太平军这边,郭嘉缓缓从战车上站起来,侍卫牵来他的坐骑,而后郭嘉跨上战马,这一匹战马是山丹马场给他送来的新坐骑,雄壮非凡,是一匹兔头马。
郭嘉接下来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出征之时便随行懈怠一副棺材被抬了出来。
郭嘉身穿几十斤的铠甲,又将棺材抗在了肩上,他咬牙坚忍,双腿一夹马腹,越众而出。
棺材落在了曹操和刘协的面前,郭嘉眼神淡漠地盯着曹操。
二人相距不到十步,曹操朝那棺材俯视而去,瞧过之后轻笑摇头,玩味地凝视郭嘉,淡淡道:“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郭嘉面无表情,说:“我亦如此。曹孟德,这口棺材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你是自己躺进去,还是我送你进去?”
哈哈哈哈
曹操仰天大笑,难以抑制。
指着郭嘉哭笑不得地说道:“郭奉孝,这天下不少人可不光是给曹某准备了棺材,他们恨不得曹家永世不得翻身,有这样想法的人数不胜数,我记得袁术这样想,吕布这样想,袁绍这样想,你也这样想,可这么多人已经做了榜样,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呢?”
曹操笑过之后,忽然神情一肃,对郭嘉一伸手,沉声道:“郭嘉,如今曹某手上有半壁江山,你有三分天下,你我联手,天下眨眼可定,何苦自寻死路?”
郭嘉抬起头望了望白云飘渺的天空,似乎在犹豫,似乎在权衡,但他视线再投向曹操时,突然迸发一股彻骨的冰冷。
“曹孟德,我之所以出阵而来,是想当面问你一个问题。”
曹操颇显诧异,爽快道:“请问,曹某知无不言,当今天下,也唯有你能让曹某真正畅所欲言。”
不管曹操这番话是恭维还是真心,郭嘉都不在意,当世枭雄,二人为最,或许也只有他二人之间的对话,才省去了所有的虚伪。
郭嘉面色严酷,目光冰冷地凝视曹操,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此言一出,在一旁战战兢兢被忽略掉的刘协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郭嘉在说什么。
但曹操的脸上却浮现一抹哀伤和愧疚。
郭嘉话中所指,他心知肚明。
荀彧!
荀彧的死,没有定论,不明不白。
但是这本应是发生在历史中未来几年的事情,却提前上演,郭嘉就确定,荀彧薨的背后,是曹操挥起了屠刀。
而郭嘉更不明白的是,曹操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要封公,这也是历史中应该是未来才发生的事情。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曹操突然默然无语。
而淡定漠然的郭嘉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咆哮起来。
“曹孟德!文若是什么人?是王佐之才!他弃袁本初而投效你时,你那时是什么处境?你手下又有几人可媲美文若之才?兴平年间,吕布偷袭兖州,是谁支持你最终反败为胜?是文若!建安元年,又是谁支持你把天子握于掌中号令群雄?又是文若!建安六年,袁本初举兵南下,你左右一片哀号畏战之声,是谁力挺你必胜无疑?官渡前线,是谁不断给你鼓励让你坚持下去?自你起兵以来外出征战,又是谁为你镇守大本营稳如泰山?你身边那些一个又一个人才,是谁将他们推入你的视线?文若,还是文若!你说他是你的张子房,他何止是张良!他还是你的萧何!你怎么下得去手?”
郭嘉目眦欲裂,对曹操的恨意按捺不住地爆发出来。
曹操微垂眼帘,死寂无声。
或许外人看来,郭嘉的质问非常难以理解。
他和曹操是对立的,那么即便他与荀彧有再多的私人情谊,阵营不同,各为其主,荀彧既然如此重要,曹操失去荀彧,如同自断臂膀,为何郭嘉不高兴呢?
武将有武将的尊严和原则,一个战死沙场的武将哪怕输给敌将,也问心无愧,死得其所。
文臣也是如此,有才有德应一展所长,被埋没是遗憾,被害更是可叹。
荀彧死的不明不白,在郭嘉眼中,这远比出师未捷身先死更要让人感到悲凉。
曹操深呼吸一口气,视线抬起,望向郭嘉,淡淡道:“郭嘉,你想知道答案,孤告诉你,一切,都因为你!”
郭嘉满目震惊,怒极反笑。
“曹孟德,你挟天子令诸侯用一个忠臣的形象欺骗了天下人,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还说假话,呵呵呵呵,你,你,你……”
郭嘉怒极上头,甚至话都说不下去了。
曹操一派淡然,眼神中的哀伤真诚流露。
“江东孙权,六郡之地何惧之有?荆州刘表,奄奄待毙之主,孤要杀他,易如反掌。唯独是你,郭奉孝,孤已年过五旬,而你,还不到四旬。孤有生之年若不能将你剿灭,那孤的子孙后代又如何敌得过你?郭奉孝,因为孤忌惮你,所以,曹家必须强大起来。”
曹操这番话让郭嘉瞠目结舌,震撼的同时也在心底思索。
他得到了一个答案。
或许,就是因为他,才让曹操提前了封公的计划,才让曹操迫不及待地自立门户。
曹操封公之前,是丞相。
丞相是大汉的丞相。
公爵王爵,则是曹家的!
换言之,曹操若死,他的子嗣连继承丞相的官位都有很大阻力,即便继承了,也是汉臣,而在这个过程中,权力必然会被分化,曹家能不能再出一个权谋之术如曹操这般高超的人,不可预料。
而有了公爵和进一步的王爵,曹操的子嗣可以继承爵位,同时,因王公可开府,有独立办公机构,曹操可以让许都朝廷名存实亡,真正的统治大权都在魏公或魏王的手中,下面的人也都会明白了曹操的心思,究竟还是不是汉臣,究竟是给谁打天下,潜移默化下去,曹操就算死了,政权交替不会出现动荡,曹家子孙能够顺利接班。
而晋封魏公,等同自立门户,前车之鉴的王莽就是很好例子。
所以,荀彧就是阻挡曹家代汉的绊脚石。
这是曹操为了自己的霸业,为了曹家的子孙,必须走的一条路,不会有半点妥协,因此,哪怕他自断一臂,内心多么愧疚或谴责自己,都要将荀彧这个绊脚石踢开。
要对外,先要安内,曹操为政权内部的稳定做准备,就是不希望他有朝一日入土为安之时还没能剿灭郭嘉的话,曹家子孙不但要面对强势的郭嘉,还要面临内部争权夺利的斗争。
智者往往深谋远虑,如袁绍那般死后留下一个烂摊子的话,家破人亡血脉断流,也就怪不得别人了。
郭嘉想通了之后,冷笑起来。
“曹孟德,我告诉你,我会亲眼看着你死,你想曹家君临天下,有我在一天,做梦!”
曹操也冷笑相对,反问道:“郭奉孝,你如果不是做着帝王美梦,为何不愿向孤投诚?还是说你真的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话音刚落,在一旁被忽视的刘协突然朝二人嘶喊起来。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尔等,尔等居然当着朕的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尔等眼中,可还有大汉?尔等祖上也是蒙受大汉恩典,现在居然企图篡汉,尔等死后可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这位当了半辈子傀儡皇帝的刘协,终于有了胆气在军阀面前发怒,怒发冲冠,面容狰狞,却只换来了曹操与郭嘉无动于衷的回应。
……
第七十章 永不称帝
面对突然发作的天子刘协,郭嘉与曹操尽管心里不屑一顾,但至少面色平静,没有将那一份蔑视写在脸上。
硬要在这两位枭雄身上去深究汉恩汉禄,他们现在所行之事究竟是否对不对得起大汉云云,郭嘉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他本就是穿越而来,大汉对他祖上是不是有恩,他不去想,心底反正不可能升起一种拥护大汉王朝的正义。
而曹操前半生或许是真的想做忠臣,但一步一步走来,形势的变化,权力的变化,野心的变化,也已经让他不能做一个忠臣。
曹操之所以带兵来洛阳与郭嘉“决战”还专门把天子从许昌带来,目的有两个,其一是用刘协的皇帝身份压制郭嘉,当然,这个目的不可能达到。而另一层目的则是要让刘协清醒地认识现在的天下形势。
郭嘉对曹操有恨,对刘协有感恩之心。
可当年洛阳中刘协一次怀着招揽目的地援助,并不能让郭嘉感恩载德一辈子。
郭嘉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事不对人,事事没有联系的时候,他不会带着情绪去思考。
曹操有野心代汉自立,郭嘉不会因为他恨曹操便反对曹操或者支持刘协。
看着刘协成熟的面庞,茂盛的胡须显示着他的生理年龄,而这个曾经让郭嘉刮目相看的天子,似乎在成年后就日渐平庸,甚至眼睛都睁不开,看不清形势。
“陛下,自董卓窃据龙庭天下分崩,已过近二十年,汉家的江山也从千疮百孔群贼肆虐的景象渐渐好转,可是,恕臣斗胆,敢问陛下,这江山,是谁打回来的?是谁兴兵讨贼廓清一方?篡汉?陛下登基之时,你有可供他人篡夺的江山吗?”
郭嘉淡漠的一席话让刘协面无血色,当场呆滞。
在这一点上,曹操望着郭嘉,充满一股惋惜复杂之色。
也许,这个天下能够理解曹操,能够真正看清时局的人,只有郭嘉与曹操。
此生不能为知己,实乃终身之憾!
灵帝时,至少皇帝的权威还在,不管是外戚,士族,宦官,他们结党营私闹得再凶,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汉朝江山表面上是统一的。
而到了刘协手上之时,他是被董卓扶持起来的傀儡皇帝,那时的江山是什么样子?十八路诸侯伐董,听起来是十八个忠臣来讨伐逆臣,实际上呢?
四方枭雄并起,各自为政,汉室江山名存实亡,刘协手上,别说江山,就连皇宫都是一座牢笼,他有什么可让人篡的?
王莽篡汉,篡的是刘邦打下的天下。
曹操要篡,郭嘉要篡,能用篡来形容吗?
他们的属地,是一城一池自己打回来的,跟汉室没有半点关系。
既没有天子手中的兵,也没有天子手下的官,更没有天子提供的钱粮,这些,都是自己打拼回来的,凭什么说他们是篡?
可以说抢,可以说夺,但绝不是像历史上王莽,司马懿一流那般的偷和盗!
刘秀留下的江山,自和帝之后的殇帝之流,哪个不是傀儡?站都站不起来的皇帝们,不曾以自己的力量打下江山的皇帝们,也只有当傀儡的份儿!
到如今,汉室倾颓二十载,新生代的百姓们,他们心中对汉室王朝的概念早已淡化。
郭嘉属地下的百姓,老一辈的受尽欺辱,不堪回首,新一辈的人只知道统治者是郭嘉,就算郭嘉不是皇帝,郭嘉在年轻人心中的地位权威,远远要比那个道听途说得知的傀儡皇帝要更高。
同样的事情,也在别的诸侯属地中发生,汉室不执政,没有权力,早已名存实亡,而百姓对汉室的忠诚与拥护,也随着时间推移在渐渐消磨殆尽。
刘协泪流满面,疯狂地朝曹操与郭嘉咆哮道:“尔等既有篡汉之心,为何不杀了朕?来呀,动手,杀了朕?好让尔等的狼子野心昭示天下!”
杀了刘协,汉室血脉的正统就断了,尽管汉朝皇帝的血脉一向都不纯正,没有子孙的皇帝在宗亲之中过继一个来继承九五之位是常事,可如今天下,一旦刘协死了,还能算得上或者说天下人认可的汉室血脉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离死不远的刘表,还有一个就是寄人篱下的刘备。
改朝换代,杀末代皇帝必定会在史书中留下不好的名声,尤其是这个皇帝本身没有做错什么事,刘协登基以来,他想要当一个昏君都没有机会,杀他?
革命中的政权更替有两种,一种是造反,一种是和平,造反就要杀,要流血,和平则是谈判,不流血地过渡。
曹操对刘协的安排,早已心中有数。
“陛下,你放心吧,曹丞相是不会杀你的。”
郭嘉口气略显讽刺。
曹操倒是不否认,面色有些沉重,凝视郭嘉。
“孤再问最后一次,郭嘉,你是否一定要与孤不死不休?”
郭嘉不答话,伸手一指,正是地上那副棺材。
不言而喻。
曹操昂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而后转过目光朝刘协,面色郑重地说道:“陛下,孤欠刘家一个天子的名义,因此,孤此生,永不称帝!”
刘协目瞪口呆,曹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没明白。
不称帝却要篡汉?
曹操带着刘协拍马而回,郭嘉望着曹操的背影冷笑不已。
曹操挟天子令诸侯,他打着天子的旗号给自己打江山,他对刘家其他一切算得上问心无愧,唯有这个天子的名义,被他利用。
想一想刘协落魄无依的时候,要是没有曹操,说不定刘协会是怎样的下场。
“不称帝?哼哼。”
郭嘉调转马头回去,一脸冷笑。
曹操不称帝,留着给子孙称帝。
司马懿不称帝,也是留着给子孙。
野心家的如意算盘。
当郭嘉和曹操回到各自军阵后,便下令进攻!
擂鼓喧天,喊杀四起,两方兵马如同洪水浪涛般冲向对方。
天地色变,血流成河。
战场开阔,郭嘉伫立在战车上一目了然,这一次,他麾下精锐尽出,摆出一副要一口气吞下曹操的架势。
典韦率虎卫从中路推进,步履缓慢却所向披靡。
张辽率弩兵弓箭手从两翼夹击,箭雨遮天。
其他将领也都听命调遣不断加入战场,兵力投入越来越大,太平军推进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曹操也一直观望着战场形势,他不慌不乱,手下战将派出去迎敌,却得到了一个诡异的命令。
且战且退。
诱郭嘉的主力到北方的目的已经达到,战端一开,再给郭嘉一场胜仗,郭嘉便难以割舍北方的大好形势。
两军厮杀,太平军威不可挡步步逼近,曹操脸色如常,派上先锋的部队都是军中的老弱之师,而他的精锐部队都在后军,甚至没在中军主力。
“鸣金收兵,向洛阳撤退。”
曹操调转马头,自己先朝着洛阳策马而去。
曹军的军令一下,战场形势便更加有利太平军,曹军向后跑,太平军在他们身后追杀,一路残肢断臂,尸横片野。
当太平军追至洛阳城下后,洛阳护城河的吊桥已经升起,四门紧闭,城防严密。
出现在洛阳城下的只有张辽,其他武将都不见身影。
张辽望着那座大汉东都,脑海中回想着郭嘉的军令。
“曹操必撤军洛阳死守,不可围城,佯攻三日后撤军函谷关,令严颜在武关布疑兵,不断骚扰洛阳便可。”
洛阳城头,张颌与高览站在城墙之上,二人也绝想不到两家开战之后会演变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曹操带着主力部队已经从洛阳东门悄然离去,留给了张颌八万兵马,城中有至少两年的储粮,曹操临行前特意嘱托张颌,以洛阳,山阳,宛城三地为鼎足之势扼守关中出兵之路,若敌军围城,则山阳与宛城会有兵马前来支援反围剿敌军。
张颌要做的,就是坚守住洛阳,让郭嘉对洛阳不舍却又下不了决心撤军。
望着城下率军的张辽,张颌朗声道:“文远兄,久别数年,兄风采依旧啊。但不知兄能否攻破这座城池好去你家主公面前邀功?”
张辽策马而出,昂头望着张颌,轻松一笑。
看来,宿命躲不掉。
“隽乂啊,十年前袁本初在关中折戟沉沙,难道你忘了吗?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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