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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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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卫家的嫡子,你不能杀我。”卫公子被踩着脸,无法起身,屈辱之中,却只能忍气吞声。
“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你卫家先祖卫青是一代英雄人物,可你是你,卫家在河东郡有多大势力,我没兴趣知道,现在,我倒是有兴趣知道,你口中的喜事是什么?是什么喜事能够让你得意忘形到罔顾人命的地步。”
郭嘉目视远方,脚踩卫公子,丝毫不担心惹祸上身。
“我,我从京师归来,喜事,喜事是我与当朝蔡议郎之女的亲事定了下来,来年开春,我便迎娶蔡议郎之女过门。”卫公子此刻心惊胆战不已,因为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而且一声声惨叫之后,却突然陷入了平静,他不禁在想,难道他的家丁侍卫都死光了。
的确都死光了,此刻,忠勇仁义四人就站在郭嘉身后,目露凶光地盯着卫公子。
郭嘉接过萧仁递来的一把卫家侍卫用的剑,手指轻轻一弹剑身,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看来此剑不但是凡品,而且是次品。
“蔡邕之女啊,看来你是卫仲道了。蔡琰如果嫁给你,我觉得可惜了。这样吧,我做个好事,反正你都是个短命鬼,早死早投胎,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要是不想做好人,那至少做一个有良心的坏人。你的命,我买了。”
叱
卫仲道死不瞑目,只是伏在地上的身躯在脖颈处直插着一柄长剑。
……
当安邑县中卫家人闻听噩耗出城后,满目惊愕之色。
三十多具尸体横卧官道上,最前面的卫仲道伏地而死,脖后插着长剑,剑柄末梢诡异地放着一枚铜钱。在卫仲道尸体前方,一行用血书写的大字触目惊心:
听闻河东卫家杀人只需钱财弥补即可,嘉欣喜不已,斩三十七人于城外,事后苦思半晌,却不知该留钱几何买这三十七人性命,皆因嘉眼中这三十七人猪狗不如一文不值,故留钱一枚,不必言谢——颍川郭嘉留字于安邑城外。
第二十五章 大闹临江
自杀了卫仲道之后,在河东一带,郭嘉遭到了卫家倾巢而出的围追堵截,可惜郭嘉一行五人纵马驰骋,来去如风,只数日便出了河东地界,后到了关中折向川蜀。
两月之后,益州巴郡。
天色渐暗的临江城内,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另有两骑左右护卫,这跨在马上与驾驭马车的四名少年均白衣纶巾,腰悬宝剑,一眼望去,游侠做派却显几分儒风。
“小太公,前方有客栈,是否投宿?”萧忠朝马车内问道。
“你们做主吧。”郭嘉坐在车内,一手拿着一盏油灯,另一手捧着兵书,认真研读。
叮铃
正在此时,马车窗帘闪动,一道人影竟鱼贯而入,从那狭小的窗口窜入了马车中。
身手矫健的来人只发出了轻微的动静,可是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两把剑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郭嘉愕然地望着面前魁梧却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这人长相雄毅,身着华美锦袍,最醒目的是头上插着白羽。
再联想到刚才那一声铃铛响声,郭嘉情不自禁朝那人腰间望去,果然悬着铃铛。
“萧勇,萧义。”郭嘉轻轻挥手示意,二人收剑,放下卷帘,继续赶车。
身手不凡的少年拍拍胸口,歪着脑袋看向郭嘉撇嘴道:“某还以为进了狼窝呢。嘿嘿,书生,某暂借你这马车避难,片刻之后便自会离去。”
“不知轻侠杀人,藏舍亡命的锦帆贼渠帅甘兴霸,今日为何又被人追杀至此了呢?”
郭嘉放下兵书和油灯,将身边的酒壶抛给了甘宁。
甘宁一愣,接过酒壶,却自豪地笑道:“看来某的大名都被人传开了。书生,你眼力不错,某正是甘宁甘兴霸。”
说罢打开酒壶猛灌了一口,面色一紧,强行压下猛烈的酒劲,抹抹嘴巴后朝郭嘉叹道:“某一年前在蜀郡杀了一家正在宴客的大户,那时尝了一口醉仙,没想到今日又能饮到这世间美酒。书生,你也能喝得了这醉仙烈酒?”
郭嘉拿起酒壶也灌了一大口,却面无异色,他早已喝惯了醉仙酒,哪会被呛到?
甘宁面露惊奇,却神情一肃,因为马车外传来了呼呼喝喝的声音,郭嘉手指挑开窗帘一角,看见一队官兵疾跑而来,显然是在搜捕什么人。
因为郭嘉一行明显不似普通人家,故官兵没有上来搜捕,光是萧仁与萧忠左右两骑严酷凛然的气势,官兵也不敢造次,生怕惹了这不知是哪家豪族大户。
待官兵远去后,郭嘉再看甘宁,却见他长嘘一口气,神情顿时轻松起来,又从郭嘉手中夺过酒壶灌了一口,说:“书生,某告辞了。”
甘宁正欲跃出马车,郭嘉却在他身后说道:“甘兴霸,可否听我一言?”
甘宁动作定住,回头望向郭嘉,疑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某说?”
看他这幅急性子,郭嘉摇头轻笑道:“我在蜀中游历,常听锦帆贼侠义之名,不过甘兴霸,你可曾想过这日月流逝,人生几何?如你这般世间难得的壮士,却只能藏头露尾,年华虚度,终此一生,不觉可惜?”
正如郭嘉所说,恰好点中甘宁心中的痛处,他颓然坐下,苦涩道:“某也想成就一番大事,可报国无门啊,益州牧郄检只知享乐,贼寇作乱,他不思治兵除恶,郡县官吏鱼肉百姓,他视而不见。某看不过眼,杀几个贪官污吏,宰几家为祸乡里的豪族大户。”
随即,甘宁忽然想起还不知眼前这书生的姓名,于是拱手问道:“某还未请教足下何人?”
郭嘉哭笑不得,摇摇已经不剩几滴的酒壶说道:“好你个甘兴霸,将我美酒喝得一滴不剩,此番才想起问我是何人。呵呵,在下姓郭名嘉字奉孝。”
“郭嘉?郭奉孝?你可是颍川那个郭嘉?”甘宁两眼放光,盯着郭嘉。
郭嘉倒是挺意外,难道他美名传天下了?中原一带并不奇怪,颍川小太公可是远近闻名,但这蜀中闭塞,难道也有人听过他的名字?
“正是颍川郭嘉。”
甘宁听罢,哈哈一笑,搓手道;“某还以为你是个酸腐书生,没想到竟是我辈中人。郭奉孝的大名,某可是如雷贯耳。先是三年前长社一把大火烧掉黄巾贼一万大军,近日又听闻颍川郭嘉一钱买下河东士族卫家三十七口人命,简直大快人心哪。”
大快人心?郭嘉不敢苟同,估计这甘兴霸连他为何动手杀人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些名门望族该杀而已。
果不其然,郭嘉询问缘由后,甘宁直说道:“定是河东卫家欺压百姓作威作福,足下为民除害!”
郭嘉无可奈何地轻笑数声,随后也从甘宁口中得知,河东卫家不但在河东郡张榜通缉郭嘉,更是暗地里出巨资悬赏郭嘉的项上人头。
但是此时世道纷乱,各州之间政令尚且不达,河东卫家悬赏一事也仅在河东郡附近有些反响而已,不过这郭嘉的名字却是再一次传遍四海。
在客栈中安定下来后,郭嘉与甘宁促膝长谈,时至天明,甘宁恨恨地对郭嘉说道:“这临江县令就是益州牧郄检的侄子,三日前,县令强纳一农户之女,那姑娘不从,悬梁自尽,某闻听后激愤难平,于是带着兄弟们打算宰了县令,可走漏了消息,反倒被县衙的官兵抓了不少弟兄,某也是侥幸逃脱。”
郭嘉心中叹道:有人说锦帆贼为非作歹,有人说锦帆贼侠义无双,不论怎样,锦帆贼到底还是以扶危除恶立足天地的。
“兴霸,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甘宁拍案一叹,涩声道:“某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天大地大,某一人大可去得,可某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却被关入牢狱之中,某又怎能独自求生远去。某也想过独闯大牢劫狱,可县令严加防范,某无从下手啊。”
见到甘宁一副沮丧为难的神情,郭嘉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思虑良久后朝甘宁严肃地说道:“兴霸,我有一策,或可救你兄弟。”
甘宁喜上眉梢,起身握住郭嘉的手,催促道:“奉孝有何妙策,还请相告。”
郭嘉一伸手,示意甘宁入座,二人坐下后,郭嘉将他的计划详细说给甘宁听,甘宁脸上喜色越来越重,最终右拳击在左手掌心,哈哈大笑道:“妙计,某便和足下一同将这临江城闹个天翻地覆!”
秋收刚过,天气转寒,县令郄元自然不可能去县衙办公,躲在家中搂着娇妻美妾暖被窝正做着美梦,却不料下人闯进屋来,连滚带爬地扑到郄元的床前,跪地惶恐地嘶喊起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腹便便浑身赘肉的郄元从被窝里探个头出来,面色不悦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老爷,老爷,真的出大事了!永川有反贼作乱,已经屠城啦!”下人扑到床头,摇着郄元,希望他能够醒醒脑子。
听到屠城二字,郄元也吓得脸色煞白,掀开被窝走下床,一把揪起下人,颤声问道:“此事你从何处得知?”
下人喘不过气,憋红着脸说:“永川逃出来一个官兵前来求援。那人就在门外,老爷可招他进来问话。”
把下人扔到一边,光着脚丫的郄元跑出房门,顿时吓得倒退数步。
屋外站着一人浑身是血,惨象骇人。
“永川,永川到底怎么了?”郄元颤声问道。
那人口舌干燥,嘶哑着说道:“昨夜永川附近有黄巾余孽来犯,破城后开始屠戮城中士民,我奉县令的命令冲出重围,前来临江求援,请县令发兵救救永川吧。”
“来人,把这个人给我乱棍打出!”郄元一指那血人一样的士兵,六神无主。
待那人惨叫嘶喊消失在府外后,郄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足无措。
永川距临江不过半日路程,若那伙反贼来犯临江,恐怕很快就到了。
逃还是不逃?郄元心中做着激烈的挣扎。
逃了的话,万一碰上反贼呢?
不逃的话,反贼杀入城来,还是死路一条。
可是,逃了的话,这官儿就丢了啊。
不逃呢,如果反贼不来临江,或者来了被打退了,那么反而会升官……
“来人哪,通知县衙,调集所有人去守城,若是有贼寇来犯,杀贼建功者,本官重重有赏!”
郄元匆忙下达了命令后就窜回了房中,盖上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妾,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在县衙门口正对的街角,萧忠脱下一身血衣,然后等待县衙中的官兵匆忙向四方城门跑去后,他才转身离去。
郄元担任临江县令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却已经占据了城中最大的房屋三处,田产更是不计其数。
这三座府邸接连一处,府中囤积粮草的房檐上,各匍匐着一人,在屋顶铺洒火油之后丢下一个火把,顿时烈焰冲天,浓烟滚滚,三人见事成,越墙而出,汇合后悄然离去。
“咳咳,来人呐,何处走水?”郄元惊慌失措地跑出房中,抬头一看,惊得心胆俱裂,正是他自家府上大火连天。
“快,快,快,将火势扑灭!快啊,我的宅子啊。”
第二十六章 杀或不杀
临江城只在片刻便陷入大乱,萧忠先谎报军情诈的郄元派出城中近千官兵严防贼寇来犯,而后萧勇,萧义,萧仁三人在县令豪宅中放起大火,让郄元自顾不暇,甚至四处征调人手来灭火。
如此一来,临江城中牢狱只剩下寥寥数人在看门,郭嘉与甘宁手持三尺青峰并肩杀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营救出了锦帆贼。
永川在西,因此城中守军大多坚守在临江城西门,反观东门守军凋零,郭嘉与甘宁率领锦帆贼火速杀开城东城门,逃之夭夭。
江水岸边,甘宁与劫后重逢的弟兄们感慨万千,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虽然郄元是个昏昧的县令,可劫狱此等大事,他若派人来追捕也并非不可能,因此,甘宁拜别了众兄弟,打算与郭嘉一同离去,云游四方。
“大哥!你这是何意?难道要弃我们兄弟而去吗?”锦帆贼远近之内威名赫赫,情谊也非同寻常,现在大家听到甘宁要离开,顿时惊惶无措。
甘宁长叹一声说道:“某与弟兄们这些年来打抱不平,行侠仗义,虽惩奸除恶小有成效,却始终难成大器,如今日这般,本欲诛杀郄元狗贼,却反倒连累众位弟兄受了牢狱之苦,某痛定思痛,欲寻天下雄主,投身帐下,为匡扶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锦帆贼众人当下立刻表明愿意追随甘宁一同前去投身雄主,可甘宁却挥手拒绝,一来他自己还没有目的,二来,这人多势众的架势始终目标太大,只会徒增是非。
众人无奈,只好与甘宁约定暂且分别,他日甘宁若召唤,哪怕千里,万里,必定来投。
瑰丽江水上,一叶扁舟顺江向东翩然而去。
郭嘉与甘宁并肩伫立,望着那渐渐远去在岸边依依不舍的锦帆贼好汉,郭嘉有感而发,朗声吟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两日之后,郭嘉一行已出益州,进入了荆州地界。
在锦屏上岸后,郭嘉望着这两日手不释卷的甘宁,打趣道:“当日笑我酸腐书生的锦帆贼甘兴霸,如今为何也整日埋头苦读起来?莫非是怕在荆州有人将你认出来,故扮作书生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甘宁挠挠头,尴尬地说道:“奉孝,不瞒你说,某自出临江后便打心底佩服奉孝才智,于是这书,是不读不行哪。”
换做以前的甘宁,绝不会对郭嘉这种表面看上去就是文雅书生的人另眼相看,起初与郭嘉结交,也是看在郭嘉火烧长社和一钱买命的豪侠作为,可临江城中,他这个空有一身不俗武艺的锦帆贼渠帅面对弟兄困于大牢之中的局面,却是一筹莫展,而郭嘉却略施小计便闹得临江城鸡飞狗跳,将锦帆贼众好汉救出水火,之后,甘宁深刻了解到了他与郭嘉的差距。
对此郭嘉一笑而过,带着萧家四兄弟与甘宁一同往东走。
荆州此时不太平,各郡都有叛乱,而带领兵马镇压平叛的人就是刚刚被朝廷封为乌程侯的孙坚。
“这乌程侯如此英雄了得?一个月就将区星作乱平定,又越境将荆州各郡的叛乱火速镇压,看来此人非常人所及。”甘宁有感而叹。
一路上,郭嘉一行人听到最多的便是孙坚与荆州牧王叡一同镇压叛乱的事迹,而民间盛赞的却又是孙坚如何了得,跟王叡基本没多大关系。
郭嘉对甘宁说道:“论领军作战之骁勇,兴霸与孙坚不相伯仲,其外,孙坚再无一处胜过兴霸。”
甘宁不信,摇头不语。
又过数日,郭嘉一行来到长沙城下,入城之前倒是正巧看了场好戏。
十三岁的少年骁将铠甲披身,身负长戟,腰挎宝剑,骑着白马在长沙城下俯视一地戴罪之人。
围观者无数,而郭嘉与甘宁也凑热闹钻了进去,一探头看清城下的情景,郭嘉都不禁心神一震。
城下跪了过百的人,看衣着,绝对是大户人家,侩子手扶刀立于一旁,只待一声令下便挥刀下去。
那少年将领巡视一圈后,冷笑着朝周围说道:“看清楚,这就是与我孙家作对的下场!杀!”
好果决的一个杀字!
尽管郭嘉也算是杀人如麻了,但还是别过头去,就连甘宁也神情微变。
少年将领提起一颗人头示众,威势逼人,冷声道:“这是长沙田家家主的脑袋,他竟然敢当众污蔑我父,甚至派遣家仆刺杀我父乌程侯!这就是他的下场!从此长沙城里就没有了田家!若还有人敢诋毁我父,欲对我父不轨者,先问问我孙策的宝剑和长戟答不答应!哼!”
闻者色变,垂首他顾,不敢与少年孙策对视,而唯独郭嘉若有所思地望着孙策,孙策也发现了郭嘉昂着脑袋看他,四目相对,郭嘉见他怒瞪着自己,哂笑一声,转身离去。
进了长沙城,在一间酒楼稍作休息,甘宁闷声不响地喝着酒,一脸阴郁之色。
郭嘉知道他心中有事,也不询问,当下也陪着他喝酒。
酒过三巡,甘宁忍不住了,就问郭嘉:“奉孝,从零陵郡一路走来,咱们听到的都是乌程侯平叛骁勇的威名,为何到了乌程侯的治地长沙却听得尽是乌程侯嗜杀不仁的残暴之名?”
这个问题,郭嘉倒是还真能替他解答,于是说道:“士农工商,士族排在第一位,士族有地位,垄断仕途,百姓所听,皆是士族所言,因此,士族掌控着舆论,乌程侯在荆州境内四处平叛骁勇是真,诸如零陵郡,武陵郡等地的士族对乌程侯心怀感激,因为乌程侯前来平定了叛乱,解救了他们,因此这些地方就流传出乌程侯的威名,而乌程侯担任长沙太守,想必与长沙城中的士族却势同水火,两不相容,今日你我城外所见,乌程侯长子孙策屠尽田氏一族,可见一斑。也由此,乌程侯在长沙不得士族之心,所以,长沙城中的士族便会散布乌程侯嗜杀残暴的流言,至于事实是否倘真如此,已经不重要了。”
甘宁面露迷茫,再问郭嘉:“奉孝,这当官儿的不就是除恶扬善吗?如果乌程侯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那他就没做错。如今这长沙城中民声似乎并不拥戴乌程侯啊。”
灌了口酒,郭嘉微微摇头说道:“兴霸,你想的太天真了,乌程侯便是与你想法一样,该死之人就该杀。可是天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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