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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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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讲到这里就被胖司机打断了,他鼓噪着说当官的就会唬弄人,说些看似有道理却不着边际的话來敷衍大家,如今的问睿牵蠹业暮萌兆痈涣耍迷趺窗臁
胖司机的话引來一阵阵赞成声,司机们趁机齐口响应,一时间气势高涨起來。
潘宝山没急着说话,等了一会才抬起两手做下压的姿势,让司机安静下來,说既然这样那就讲点现实的,什么叫好日子给弄没了,开公车、开领导的车就叫好日子。
这么一问,司机们不支声了,这是他们敏感而脆弱的地方。
潘宝山一看立刻趁势追击,说没错,开公车尤其是开领导的车,看上去是很风光,很多人都另眼相看,甚至主动献笑脸伸热手,直接讲就是好处多多,然而,那就是你们所谓的好日子。
司机们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不自然起來,相互看看张不开嘴。
胖司机一看情形不对,如果自己再不开口那可就彻底没了戏,但又能说什么呢,确实也讲不出什么有力的话來,于是只好又皱眉又摇头又摆手,有理没理逮着讲一通就是,说他们认为的好日子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潘宝山不想给胖司机胡搅蛮缠的机会,立即又说不开公车难道就没了出路,起码大家都有驾驶的一技之长,完全可以自谋职业,开货车跑出租都可以,如果开了出租,欢迎到行政中心门前來趴窝拉客跑生意,毕竟现在中心的车是少之又少,而处在目前这个适应过渡期,应该有不少用车的机会。
一席话,讲得司机们更是无话可说,潘宝山也适时把语气放得柔和了起來,说车改是一项惠民的好事,必须得实打实地推行下去,现在到大楼后面的停车场去看看,有多少摩托车、电动车还有自行车,领导干部和普通公务员都能自觉脱离为人们所病诟的公车,且一分钱车补也不拿,这是不是个好现象。
至此,场面算是稳住了,彭自來忙不失时机地说,工作出现变动,给生活带來影响是客观存在的,一时想不通有情绪也可以理解,但千万不能昏了头瞎胡闹,像这样围堵行政中心算什么,如果较起真來找几个领头的,怕是落到谁头上都不好。
围聚的司机们开始松动,有些立场不稳早已萌生退意的人开始挪着脚步,转动着身子,用眼神传递着撤散的信息。
彭自來密切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忙走到人群边上,做起了欲走还留的司机们的工作。
这也是个台阶,几名去意已定的司机听了彭自來的话,小声嘀咕了几句,摇要头无奈地笑了笑,走了。
万事开了头就不难,其他稳不住的司机一看有人带头走了,也纷纷跟了上去,到最后,只剩下十來个好像还要坚持,包括那名胖司机。
彭自來一看,该到唱白脸的时候了,而且擒贼要先擒王,于是便阴着脸走到胖司机面前,说该讲的都讲了,难道还不明白道理,如果实在不明白就公事公办,到公安局去再听一遍,说完这些,他拿出手机要附近待命的特警过來。
没多会,几辆特警车呼啸而來。
胖司机一看要动真格的就变了脸,他当然明白所谓公事公办的意思,忙哈哈起來,带头溜溜地走了。
到这个时候,问睿闶堑玫皆猜饩觯吮ι胶芨咝耍砘厝ヒ蠹壹绦福退净戏帽缓腿耙皇滤悼柑赋蹈牡囊庖逡约跋乱徊礁萌绾瓮晟啤
这一下,姚钢彻底没了脾气,也不讲话,只坐那儿傻听,当然,潘宝山也没有忘乎所以,他头脑很清醒,知道很有一部分领导干部对车改有意见,从平常的点滴接触和察言观色就可以看得出,对此,潘宝山很理解,毕竟利益受到损害,谁能没个情绪,不过潘宝山也相信,这只是个时间问睿肮叱勺匀唬院蟠蠹揖突峋醯靡磺卸际钦5摹
姚钢也有类似想法,但他不甘心,而且更担心,他担心如果等到潘宝山失势时大家都习以为常了,那么他上台后还怎么折腾,行政中心就那么几辆车子,玩不转啊,所以,他觉得还是要积极主动地搞点破坏,不能让车改顺利地进行下去。
造谣,是姚钢惯用的招子,他让手下的人到处放风,说车改之初根本就不是要玩真的,只不过是个别领导想出风头、捞政绩而已,而且还举了个例子,说之前市里不是要求推行村级零招待嘛,一时间也搞得轰轰烈烈,媒体吹嘘得天花乱坠,但现在看怎样,还不是一塌糊涂,
第六百八十章 报道的效应
姚钢搬弄是非的意图,在潘宝山看來非常明显,这也引起了他对村级零招待制度建设的关注,同样需要搞个回头看,因为确实存在一定的问睿
已是四月,春暖花渐开。
在阳气上升的暖流中,人们的精力开始旺盛起來,每年这个时候,是各级干部往下走、搞调研的高度密集期,也是“接待就是生产力”口号的实践时期,省级部门到市里,市级部门道县里,县级部门到乡镇,至于乡镇的领导干部和部门,除了对等交流到别的乡镇去,唯一潇洒的去处就是各个村了。
当然,今年情况稍有不同,毕竟潘宝山先前提过村级要零招待,并且后來还扩大了范围,包括市、县、乡镇也都要谨慎张嘴,这和中央的八项规定精神高度一致,所以,不难看出來那是道绝对的高压线,但是,几乎所有的政策都有对策,利剑虽然高悬,但在没有看到挥落斩人的时候,总是有一批人不那么老实。
潘宝山决定抓一抓,否则禁令流于形式起不到什么效果,隐形接待依旧会是天灾**,吃喝一张嘴,就是个无底洞,危害很大。
这个任务交给了高厚松,潘宝山让他到富祥走一趟,找以前的下属安排一下,动用监察部门,在县城和乡镇分别抓典型,对象是姚钢路线上的人。
高厚松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否则潘宝山不会让他亲自到富祥督阵安排,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开赴富祥,着手办理。
效率是有的,仅用两天时间,典型抓到了:一个是在县里群吃,一个是在乡里单吃。
群吃是一桌十个人,市建设局的几个人到富祥县建设局调研,中午吃了顿便饭,消费了近七千元,不过在查办过程中,上报的消费额一度降到了五百元,负责招待的富祥县建设局说,烟酒是自带的,在饭店只是按照五十元每人的标准上的菜。
情况反馈到高厚松那里他吃了一惊,仔细一问烟酒的消费情况,得知喝的是六百元一瓶的蓝系列酒,一共八瓶,另外加一条“1”字开头的软中华,共五千四百三十元。
自带的就不算钱,高厚松拍起了桌子,说现在有些单位、部门的招待就钻这个空子,到饭店喝酒点的菜很普通,但自带的酒水和香烟却标准不减,甚至还有所提高,简直就是欺上瞒下,必须予以坚决查处。
另一个典型单吃,听起來也很怪异,富祥县地税局规划科的一个小科长,到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乡里指导财政所工作,中午由一个副乡长陪同吃饭,两个人没喝酒,两菜一汤,似乎也不过分,可报账单一看却让人有点难以理解,将近五百元。
高厚松看到账单后问吃了什么,要求写清明细,等明细报上來一看,好家伙,两个菜分别是老鳖烩鳝鱼、野山鸡炖猴头菌,一个汤是银鱼八鲜汤,更为可笑的是,为了降低两菜一汤的单价,明细上还罗列了葱、盐、醋、酱油、味精等十几种调味品。
捏着账单明细,高厚松笑了,摇头苦笑,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搞笑的话睿浔澈蟮亩髁钊松钏肌
潘宝山也有相同的看法,当他看到高厚松呈上來的材料时,表情很严肃,马上就打电话让江楠过來,让她吩咐各媒体就此好好作一番报道,把账单明细好好报一报,竟然还把葱、盐和味精等调味品算上,真是让人脸红。
江楠听了稍有犹豫,潘宝山明白为什么,他心事重重地解释说,仅就报道的对象而言,似乎是刻薄了些,但鉴于这种现象比较普遍,不得不把在媒体上公开放大,做足效应,以起到警示作用。
听了这话,江楠迅速就把工作布置了下去,第二天,《松阳日报》上就在头版中下部位置刊登了栽在吃喝上的两个典型。
姚钢看到后猛地拍起了桌子,很震怒,原因不是出事的人都在他的队列,而是媒体做足吃喝事件的影响对他很不利,本來他放风说吃喝成风刹不下,但这么大张旗鼓地一搞,再加上近期中央有督察组下來查“八项规定”,上下一应和还真能出效应,往后谁还敢放开嘴巴大吃大喝,如此一來,他造谣放风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能到报纸上炒作,还放头版。”姚钢拍完桌子就把江楠叫到跟前问话,一副训斥的口气。
江楠对姚钢向來不怎么搭理,她面无表情对回道:“姚市长,报道的事是潘书记亲自交办的,如果有什么问睿憧梢匀ノ仕
姚钢一听眼眶一黑,咬了咬牙根,对江楠挥了挥手,江楠没说话,转身离开。
江楠一走,姚钢就打电话给宗庆云,让他到办公室面谈。
“宗社长好啊,近來忙不忙。”姚钢向來傲气,但对宗庆云却高眼相看,只因为他是田阁的表弟。
对姚钢的客气,宗庆云表现出了相当的回敬,他微缩着脖子,点头致笑,“姚市长,我那边忙也是瞎忙,报社不是老早就企业集团化改制了嘛,都是自筹自支,我这个做社长的感到担子很重,广告收入做不好,上百号人就发不上工资了!”
“唉,也是,社长抓行政抓钱,净是为那些搞业务的服务了。”姚钢道,“结果倒让他们有了闲工夫胡说八道,你看看,今天的报纸都登了些什么,还叫党报嘛!”
宗庆云笑了笑,“姚市长,这都是潘宝山的意思,他让宣传部直接跟总编宋双联系,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报纸方面事情!”
“你看看,你这个社长是怎么当的,一把手啊,怎么能对单位的业务不熟知。”姚钢道,“谁说报社的社长只抓行政,行政和新闻采编业务分属领导,这只是我们松阳向來的惯例而已,其他地方一肩挑的情况多得是,就拿省报來说,社长和总编辑不就是一个人,当然考虑松阳的地方情况,即使你不能形式上独揽大权,但实质上可以做到,起码对采编的业务你应该有所掌握,是不是!”
“嗯,也不是不可以。”宗庆云点着头道,“只要有姚市长的支持,应该是可以的!”
“有没有行动的思路。”姚钢笑问。
“有。”宗庆云道,“我会不动声色地切入进去,让她宋双没话说!”
“宋双那个臭女人,不知道怎么就深得潘宝山的器重。”姚钢恨恨地说道,“恐怕都是脱出來的功效吧!”
“那还用说。”宗庆云道,“我摸过宋双的底细,毫无背景,就是被潘宝山一手提拔上來的,凭什么,不就是凭她身上有而潘宝山没有的那巴掌大点的地方!”
“潘宝山的作风问睿磥砗苎现匕。蜕肀叩呐硕疾桓删唬ń歉**。”说到江楠,姚钢更是咬起了牙,“我就想不通,她看上潘宝山什么了!”
宗庆云咧嘴一笑,他能猜得出來姚钢对江楠的垂涎流不到正窝子里,正气恼着,“姚市长,江楠看中潘宝山什么,无非是他的年轻嘛,年轻,有活力啊!”
姚钢一听顿时垂头丧气起來,年纪不饶人,虽然现在他也不算老,但在那方面的能力早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作为如此的男人,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无异于是看一只斗败脱毛的老公鸡,根本就提不起神。
“姚市长,怎么了。”宗庆云意识到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姚钢,为了避免尴尬,忙道:“你这么严肃,是不是在想如何找到缺口,对付潘宝山!”
“哦,是,是啊。”姚钢恍然故作深沉,道:“潘宝山一日在我之上,我就一日睡不香!”
“姚市长急什么。”宗庆云道,“我从表哥那里听说了,顶多年把时间,省委书记郁长丰就退了,到时省长段高航掌舵,还有万少泉,他就是二把手了,到时潘宝山还能跳腾什么,姚市长你老早以前不也这么对下面的人说么!”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也担心事情会有意外,比如郁长丰退了之后,要是有空降或平调过來的人接任,形势就不一定会有预计的那么乐观。”姚钢道,“当然,那也不是我着急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你被潘宝山刺挠得不行。”宗庆云道,“姚市长,还是要多稳住点啊,有些事急不得,也急不來!”
姚钢被宗庆云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宗庆云的姿态有点高,让他不舒服,不过此时也不宜多说什么。
“行了宗社长,我找你來没有别的事,就是想提醒你在报纸的宣传发行要多上上心,不能让有利的都给他潘宝山得了。”姚钢道,“其实在这方面,你表哥跟我的立场和看法应该是一致的!”
“我知道,否则姚市长你也不会找我來谈这事。”宗庆云也算是爽快,“那我先回去了,你吩咐的任务我肯定能完成!”
“哦,好,那好。”姚钢褒奖似的一点头,“你去吧!”
宗庆云歪着嘴角一笑,点点头走了。
姚钢若有所思地看着宗庆云离去,琢磨着连他都看得出來自己给潘宝山刺挠得不行,那不是很没面子,然而这个事实又不得不接受,面对潘宝山,自己真的是有点无可奈何,或明或暗的攻击不是没有,可收效寥寥,甚至还起反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姚钢搓着额头皱起了眉毛,想了一会,突然一拍桌子,拿起电话叫來了邹恒喜。
第六百八十一章 迎宾小广场
邹恒喜敲门一进來,姚钢就走到他身边乐呵呵地招呼一起坐下,满脸兴奋。
“恒喜,从现在开始,对潘宝山的策略要适当调整。”姚钢翘起了二郎腿,“以前我们把目标主要都放在了他正面的工作上,那行不通,就像行军打仗,碰到堡垒就直冲硬上,往往见不了效!”
“是,的确是这么回事,以前我就曾想到过,也想提醒您的,可觉得那样会弱了咱们的气势,所以就没开口。”邹恒喜不住地点着头。
“什么叫弱了气势。”姚钢道,“那都是些虚的,从今往后我们抓点实的,专挑潘宝山的弱点下手,就不信撬不动他!”
“弱点嘛,主要是在生活上,无非就是钱财、女人。”邹恒喜道,“可潘宝山在这两方面好像都没有需求,他的上升空间很大,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抓政绩!”
“我就不信他还能不是个人。”姚钢道,“只要是人,尤其是个男人,就会有弱点,往后,我们原则上不管他重点抓的工作,像在东部开发上,什么港口建设、望东区发展还有修什么路,统统不列入关注范围,今后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盯紧他的个人生活,找到下手的机会!”
听了这话,邹恒喜不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还有点失望,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姚钢之所以开始采取这种不入流的策略,是因为确实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或者说,姚钢他已经下意识地认输了。
“怎么,感到束手无策。”姚钢见邹恒喜无精打采,又笑道:“也不要认为有多高深,其实也很常规,马上安排一下,对潘宝山的身边人进行筛选,暗中摸底!”
“哦。”邹恒喜一个恍然,抖了下精神,道:“摸潘宝山身边人的底,官场上的人首先要排除,要关注官场之外的人!”
“那就是尤裕了。”姚钢道,“自从他从公安队伍里出來,在建筑界搞得很热火,承修了那么多路,靠的是谁,还不就是潘宝山嘛,要不他一个新入行的人,哪有那么大本事!”
“对,尤裕应该是潘宝山敛财的平台。”邹恒喜道,“还有那个什么房地产商王韬,在望东区拼命开发房子的那个,肯定也是潘宝山那边的,因为他的意图太明显,也太配合东部开发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來!”
“嗯,尽快安排下去,密切关注那两个人。”姚钢道,“当然,这只是从钱财方面考虑,如果从女人方面考虑,恒喜,你觉得该从谁身上下手!”
“明眼的就是江楠!”
“还有一个人。”姚钢很神秘地笑了笑,“宋双!”
“宋双。”邹恒喜一皱眉,随即又展开,“哦,还真是,宋双是潘宝山一手提拔上去的,凭什么!”
“凭她是女人呗。”姚钢笑道,“密切监视她,价值应该比江楠更高!”
“但难度也相应更大,他们之间的行动会更隐蔽。”邹恒喜道,“凭直觉,我认为很难有收获!”
邹恒喜的直觉,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巧合了,因为宋双和潘宝山两人根本就没什么,所以当然不会被抓到什么把柄,不过,姚钢主张的这一系列行动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也还收到一定的效果,鱿鱼的事被察觉了。
这几天,对丁方才的凉爽洗浴中心正在动手,抓手差不多还是老一套,严重涉黄,同样又是要没收又是要判刑,丁方才急了,果真主动找到了王宁,希望打捞队能再次帮忙赎身,王宁又找何大龙,何大龙自然要向鱿鱼汇报。
鱿鱼造了个势,回绝了,说实在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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