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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青春一班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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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成了一滩,说了个是就无力地跑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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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是枯燥的,但是为了不让训练变得枯燥,我们的训练中也穿插了条例条令和军营歌曲的学习,统称思想政治学习。每天一到学习的时候,我们就会拿着笔和记录本集合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名为俱乐部的教室里,就跟中学课堂上的情景差不多。而我们的老师就是指导员韩军,他每次来俱乐部里总是要走在我们后面,腋下挟着一大摞书本略带思索地走上讲台,装得特像个知识分子,看上去就是一中学教师。他在台上只要一开讲,什么时政要闻、国际形式、英雄故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等,天南地北只要能挨上点边的他都要扯一扯,实乃精彩。
但在多数时候,指导员他老人家讲累后,就会要求我们去学习军营歌曲。有时要我们跟着盘片学,有时安排个会唱的教,弄得还挺隆重,就是我们的歌喉不争气,一首再好听的歌只要从我们的嘴里出来,全变味了,给人的感觉就是百来号人在鬼哭狼嚎般。有这么一回,刚学完一首歌曲,指导员马上就对我们说,我要叫个人到台上来单独唱唱。 大家听后都是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与他对视,此时俱乐部里静得掉下只蚂蚁都能听到声音。指导见状又改口说,算了,还自愿,谁愿意上台来唱唱——这时,大家呼吸基本均称,目光也敢平视了——唱得不好没关系,我关键是想想练练你们的胆量。
话音一落,一位勇于表现自己的哥们突然站起来说,报告,我来试试。
大家的目光骤然聚集到了那位哥们身上,指导员赞赏地说,好,就是要这样的,大家鼓掌。
那位哥们就在大家的掌声中特自信的地走上台。我看着他走上台时步伐自如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就在心里呐喊,歌唱界中的新秀要在军营里诞生了。没想到等他突然一嗓子喊了出来,我才大为失望,五音不全不说外,那嗓音难听得都无法形容。没想到有这样缺陷的人也敢当众展现歌喉,确实让人佩服。那位哥们断断续续把歌唱完,把场给圆了下来,算是不负重望,大家在他唱结束后又是一片掌声,比上台前鼓得更有劲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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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有些哥们由于在体能训练中不堪重负,出现了脚痛的现象,因此也得到了一些特殊的照顾,别人进行体能训练的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一旁看着或者做点轻松的事儿,若是有人说他偷懒时,他还可以大言不惭的立刻反驳道,怎么着,我就是脚痛。 为此,我对那些哥们在产生羡慕之情的同时也在抱怨自己的脚在这个关键时刻怎么就这么的不争气,象征性痛一下的症状都未出过。
石林就是那些脚痛者当中的受益者之一。在他脚痛期间,我们出操他可呆在家里看条例条令;我们吃饭时他可以先去,也可以同去,还可以不去(他会以自己是病号为借口要我们给他弄回来),有着充分的自由,把我们羡慕得直流口水,都尊称他为神仙。石林知道后既不像别的哥们一样大言不惭地去反驳,也不龇牙咧嘴地给骂回去,而是用一种不以为然的冷漠态度对待,这就让我们更加坚定了对他的神仙尊称。直到有一天,石林突然间哭了,我们才知道原来神仙也是有烦恼的。
那天,石林照例呆在屋里看条例条令,我们出去进行体能训练。我回来后,见石林手着条例条令坐在凳上了发呆,便跑过去碰了他一下,说,喂,小神仙,想什么呢?
石林似乎在埋怨我撞断了他的思绪,把条令本往床上一丢突然哭了起来,说,鸿雨,我想家,来了这么久电话都不让打一个,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我安慰了他几句,没料石林是越哭越凶,犹如黄河泛滥。连我的情绪一下子被他所感染,也有想哭的意思,不过忍住了。
苟一同闻讯赶回来,连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跟苟一同汇报了一遍。苟一同听后走到石林面前说,你不是常给家里写信么?
石林抬起头来,脸上流满眼泪,说,信能代表什么,我现在只想打电话跟老爸老妈聊聊。
苟一同琢磨了一下,说,我是想带你们去打电话的,就是怕你们在打电话时哭得跟死人似的。
石林止住眼泪,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的,打电话时我保证不哭。
苟一同说,别说得那么肯定,我是过来人,见多了,哪个新兵不是在电话里哭得一塌糊涂的,我之所以到现在要你们多写信而未带你们去打电话就是这个原因——吃过饭我还是带你们去打个电话吧。
饭后苟一同把我们集体带了过去,每人规定五分钟的通话时间。在打电话的时,石林拿起电话就控制不住自己,哭成了泪人,把当初的保证忘得了一乾二净。苟一同站在他旁边好话说尽都无济于事,后来他把石林的电话抢过来,叽哩呱啦对着电话代替石林说了半天才长抒口气把它挂断了。等轮到我们打的时候,苟一同突然一人一个警告——谁他妈要是在电话中哭谁就别他妈打。这个警告果然好使,尽管我们在打电话过程中眼里已含满了泪水,但依旧是有说有笑,装得满面春风的。
打完电话回来,钟进出了个谜让大家猜,他说,母猪死了公猪在哭泣,猜一个歌谜。我们绞尽脑汁,猜得五花八门,就是没一个准确的,钟进坏坏地一笑说,一群笨蛋,《流着泪的你的脸》,知道么。 我们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不约而同地笑着朝石林看去。石林像是被钟进掀了耳光,恼怒地说,钟进,我操你妈。 钟进满不在乎地说,操,一个小玩笑而已,至于吗? 石林恼怒未减,说,我现在心情不好,想开玩笑你找别人去,别他妈找我。 钟进学着石林的口气,假装愤愤地说,我他妈的就是要找你,别人我还不想找呢。 石林本来有火,一经*,怒气特大,挥舞着拳头朝着钟进冲了过去。我和其它几个哥们看到石林已充满了暴力,一边迅速将他拉住,一边劝说着他要冷静,把一场有可能要发生的战争掐死在了萌芽状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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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石林事件的结束,我们迎来了新年的元旦。苟一同在节前就已告诉我们团里会放假三天,同时还会大鱼大肉的搓上一顿,就是名为会餐的那种。得知这些消息后我对这个元旦是充满了期待。自从来到这里,我们的每一天在苟一同的带领下过得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都没有放松过的时候,所以也该适当施舍点休息时间了,要不我们迟早会绷断的。
元旦节的时候,苟一同从一个老兵那里借来了一部撒光照相机,买了三个胶卷,带着我们在团里的各个角落拍了个遍。借着节日里的喜气,我们在照相时都摆出了各种滑稽的造型来,就跟明星在拍摄MV一样,感觉特开心。
其实拍照片只不过是元旦节里的一个小插曲,真真开心的是在放假第一天的中午会餐,满满一桌的大鱼大肉,把大家撑得像个日本小相卜。在席间,指导员又是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酒,一翻豪言壮语全部放到酒里,附和着大家一起喝了下去,氛被渲染都没法去形容。当时食堂里碰着碗喊着干的声音几乎是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幸亏大家的碗是铁的而不是瓷的,要不还得烂掉几个。事后我回忆起食堂里的那翻情景,真有气势,要是搁在平时,没有酒精的衬托,也不过尔尔。
另外还有在那三天里我们每天还推迟半个小时起床,只要出个早操,在院里跑上两圈,唧唧哇哇喊上几个口号便可带回,其余的时间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动,可算是放松了一把。
可以说在那三天假里我们过得特别的舒坦,就是时间有点快,似乎就在转瞬间,大家都还沉浸在无比美好的生活时光里,那假期的结束曲就已偷偷的唱开了,让我们真有点恋恋不舍。
结束假期的那晚上,石林在梦里大发感慨,——时光如梭,岁月如河,回首往事,却是历历在目。 苟一同以为他疯了,当即把他叫了醒来,问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石林揉揉眼睛说自己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人个个都是返老还童,而自己却是返童还老,从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一下了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爷爷,刚好被那些返老还童的小孩子缠着讲自己的那段光辉岁月。 苟一同恶狠狠地一句就你尽他妈的梦多之后便闷头睡了,把石林扔在那里失眠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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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天晚上我也有做梦,梦见我在一次五公里的训练中,不管怎么卖力,就是跟不上别人的节奏,总是跑在那垫底的位置,苟一同在后面像疯狗般的追着我,我想躲都躲不过,就这么拼命地跑了一个晚上,醒来之后就像真跑了五公里似的,浑身都散架了。我之所以能做这样的梦也是有根据的,因为我的五公里跑得确实不怎么样,在连里如果把钟进石林他们俩撤走的话,我就是垫底的那个角儿,想来还是压力所致。
在五公里训练上,苟一同是没少为我和钟进开过小灶,美其名曰为我们“加道菜”,只要有点休息时间就会把我们叫出去,同时还会叫着,走,跟我吃加菜去罗。 所以每到这时,只要听到这句,我先是在心里揪上一把,然后再没精打采地跟着苟一同出去。
本来,石林的五公里是最差的,但是他却因为脚痛没有出现在我们加练的队伍里,而是呆在屋里,从而使得我们的队伍一点也不壮观。这就让钟进产生了极不平衡的心里,老是在每次带出加练时总会对我调侃一句,假如给我三天脚痛,我最想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睡大觉。 我在听了无数次后,也有了想当一把病号演员愿望,去彻彻底底地享受一下病号的那些待遇,但是一考虑到自己没有表演的天赋,又没有受过正规的表演培训,只好作罢。
放完元旦假上来,石林仍然在脚痛,依旧在享受着病号的待遇。而我和钟进就如是苟一同的关门弟子,依旧在承受着“加道菜”的折磨。
一天,我和钟进刚回屋里想小休息一会儿,苟一同见到后立即撵着我俩就往训练场上跑,说是去练个五公里。当时我俩真有一个百个不情愿,不过还是去了,因为我们天职就是要服从命令。在去往训练场的途中,钟进悄悄地对我说,等下我跑到一半时他妈的就装脚痛,看他还要不要我跑。 我大为吃惊,担忧地说,真装吗?可别装露陷了。 钟进愤愤地说,我就不信那些病号真那么脆弱,天天就是脚痛,肯定也有人在装。 我说,那是人家有这个表演天赋,一演一个准,除了他自己旁人看不出来。 钟进说,我也有,不信你等着瞧。 我说,那我祝你装病成功,只是你要装成了那开小灶的训练就我一人孤军奋战了,可怜呀。 钟进说,那你过几天再装不就得了。 我惆怅的看着远处,没有接话。
到了训练场,苟一同一声令下,我和钟进就沿着环形跑道狂奔起来,随即耳边只有风在掠过,一切被我选为的参照物都能证明我是在疾速前进,感觉还是挺快的。刚跑到半圈,只听见钟进突然“哎哟”一声,我立马回头一看,见他已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我以为他正在实施自己的演戏计划,所以就没理会,继续向前跑着。当我跑完一圈快要接近他时,见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倒在那里,没有挪过地方。于是我故意放慢脚步,尽量拖延接近他的时间,想知道其中的猫腻,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我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跑到他面前,见他依旧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便蹲下凑过去一看,发现他脸色惨白,额上湛着汗珠,双手抱着一只腿,嘴里在轻声地喊着“哎哟、哎哟……”,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我想他演得太像了,都分不出真假来,于是往他肩上一拍,说,快起来吧,别演了,班长看不着呢,上厕所去了。 钟进一边叫着“哎哟、哎哟……”,一边难受地说,鸿雨,我的腿……我的腿……真的……真的……不行了。 我往他抱着的那支腿看了一眼,说,什么不行啦,,完好无损的,没见着哪里断了,也没看到流血。 钟进依旧难受地说,真的……真的……好痛……。 我开着玩笑说,操,装得跟真的似的,中戏不要你去学表演真是埋没了一个人才。 钟进见我是这样一幅的神态,给了我一个白眼便把头歪到了另一边,躺在那里继续呻吟着。 我听得极难受,顿时来了气,说,有你这么演的吗?不就是想休息两天么,去跟班长说声就行了,有必要演成这样子么? 刚好,苟一同跑了过来,问,你们俩在这里干嘛?我不是要你们跑步么? 我站了起来,指着钟进说,班长,他脚痛,倒下了。苟一同立即跑上来,蹲下捋起钟进的裤腿一看,着急地对我说,快,你马上回去告诉排长,说钟进的腿可能骨折了,得上医院去。 我这才意识事态的严重性,立即慌慌张张地跑回去找到排长把情况给汇报了。
我没想到钟进把这一幕戏给演真了,而且原计划只演两三天的到后来却演上了两三个月,等他再回来,我们的新兵连早就结束了。不过说来也怪,钟进的腿骨折得太蹊跷了,很平坦的道路,没有坑、没有坎、也没有绊脚石,却好端端的突然跑骨折了。排长为了找到原因,把钟进送到医院后,就在医院找了些专家和他们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推理了一遍,经过一翻缜密的研究加分析,一致断定是在跑步的过程中那条骨折的腿没有踩实造成的。但我想,也许是上天知道了钟进的心思,故意要跟他开了个玩笑,也算是加倍的成全他一个心愿,给他两三个月的脚痛,让他好好享受一翻。
12
钟进骨折住进医院里,苟一同就成了陪护也跟着住了进去。然后,连里面给我们班派来了一位新的班长,叫龙凯。龙凯进入我们班时装得特深沉,一脸的严肃,搞得我们心里都是怕怕的,以为来了位巴顿式的人物。结果没过几天,他终于憋不住自己原来的秉性,像个孩子似的跟我们打成了一片,完全没有了班长的正形,有时我们都跟他以哥们相称。他在我们面前有时也会流露出一种怀才不遇而又历尽沧桑神态,同时还会冒出一两句比较低俗又富有点哲理的话,比如他有时会说,我的一生就像在拉屎,有时尽管很使劲,可它出来的却只是个屁。比如他有时又会说,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出路没有。 每当听他说起这些话时,我总能感觉到有点孔乙几的味道。跟他混熟之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有这么悲观的人生态度,完全跟高中失恋、两次高考失利外加一次考军校告吹有关。龙凯虽然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有多次失败导致他出现了一些消极的思想,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带我们的训练。他总说我们是他半路接手的烂摊子,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个烂摊子带好,为自己争光,对我们负责。所以,龙凯一到我们班后对我们训练抓得很紧,而且也很讲究方法,从来都不发火骂人,因此训练气氛也搞得挺活跃,俨然成了我们的一位老大哥。
龙凯来了没有多久,连里为了备战春节假里的紧急集合,也搞起了紧急集合的训练。一天下午,我们正在屋里看着条例,突然一声清脆地哨音响起,紧接着就是高山在外面大喊,所有新兵脱去衣服上床睡觉。 我大为震惊,既不是午休又不是晚上的,睡什么觉呢?当时我以为是听错了,便问石林,刚才听清楚排长在讲什么没有? 石林特干脆地说,上床去睡觉。 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觉得挺奇怪,说,大白天的,会不会有诈? 石林往床上一躺,说,管那么多干嘛,要你睡你就睡呗。 我正在犹豫着是否真要脱去衣服间,龙凯刚好走进屋里,他见我还在磨蹭,忙催促道,还不上床躺着,排长马上就来检查了。 顿时,我急忙脱去衣服跳上床去,再习惯性地往其它几位哥们的床上扫视一遍,发现他们躺在床上跟真睡着般。大约过了五分钟,紧急集合哨音突然响起,直冲耳膜,紧跟后面的只有四个字“紧急集合”。一听到紧急集合,我的第一反应是上当了,间隔几个微秒后才想起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集合点才行,便赶忙穿上衣服慌慌张张地打起背包向外冲去。
当我赶到集合地点时,只见一些常用的毛巾、牙膏、牙刷、帽子、腰带从楼梯走廊等要道上洒了一地跟到了集合点,还有部分哥们在后面衣衫褴褛的抱头鼠窜,就像被偷袭般,感觉特狼狈。见此情景,我就知道这次紧急集合肯定是演砸了。果然,等大家集合到位后,高山连半点点评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特生气地说了声,都他妈的回去接着睡。我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跑回去躺在床上时都是心怀忐忑,毫无睡意,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来应对一切有可能发生的突发性事件。但是那哨音好像知道了我有防备似的,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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