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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青春一班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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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草率地结束我长达成十多年的学生生涯回到了家里。当天晚上,邓部长就打电话过来说,部队里的首长将由明天到你家来政审,你得做好一切准备。我问他,要准备什么?邓部长不高兴地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这可是部队里的首长要来的话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之后我拿着电话里便只能听到那“嘟嘟嘟”的声音。我放下电话后挺恼火的骂了一句,操,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想吃点喝点抽点么?
第二天,邓部长果然同部队里的一个首长有模有样地来到我的家里,进屋时他们的腋下都各夹一个公文包,显得特神气,比起那些收水电费的也要牛逼。我爸我妈见了这两人就好比见了真神般,把好烟好茶好水果一股脑儿全都般了出来,忙得不亦乐乎。那个首长坐定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表格问道,你就是杜鸿雨? 我说,是的。 他在表格上写下我的名字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当兵呢? 我为把自己表现得胸怀大志,便说,我要去部队里考军校当将军。 他趁机追问道,要是你没考上当不了将军怎么办? 我说,那我会去争取机会留在部队为国防事业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 那首长喝了口茶,又问我,部队里挺苦的,你怕么?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怕。但说完之后觉得这样的回答太过于平淡,都证明不了什么,又忙补充道,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是小山村,人们特有的优点就是能吃苦耐劳,我也不例外。 那首长连连对我点着头,用种钦睐地眼光看着我,片刻过后,他开始跟我谈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同时也向那些好烟好茶好水果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差不多时,他把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喝尽,起身整了整衣服对我说,我现在得走了。 我说,留下吃顿饭再走吧。那首长说,不吃了,还要去跑下一家呢,时间紧迫。 我体贴地说,你还真辛苦,马不停蹄,连顿饭都吃不上。 那首长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工作需要。 然后把公文包往腋下一夹就和邓部长一起走了出去,走时他告诉我会把入伍通知书发邓部长手里,到时候邓部长会电话通知我过去领取。我高兴地目送他们离去后便开始收拾起他们留下的残局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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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等待中熬过了一个星期,邓部长才打电话过来要我去找他拿入伍通知书,我挂断电话乐癫癫地跑了过去。找到邓部长后我异常高兴,甜甜地叫了声,邓部长,我来了。
邓部长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去,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说,你来做什么?
我说,来拿入伍通知书,你在电话里通知的。
哦,是来拿入伍通知书的。邓部长假装明白过来后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入伍通知书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这就是你的,但不能让你空手白拿?
我以为邓部长是开个玩笑,见了通知书后立即把手伸了过去。
不料邓部长却把通知书收了起来,露出贪婪的目光,说,你得为我的辛苦付点劳务费,去买几包烟来。
我的手僵在了空中,就好比淹得半死时抓住根救命草后又突然失去般,嘴上求救着说,买几包烟,应该的,应该的,就是不拿通知书也应该买几包烟来孝敬你老嘛,只是我来时走得匆忙忘记带钱了,下次来时再补上吧。
邓部长要得特坚决,说,那就等你带钱来买好烟时再拿。
我看到邓部长这个不见烟不办事的架势,想来要省下这几包烟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我迅速跑到烟店买了三包芙蓉王又迅速跑了回去。邓部长见着烟后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跟花儿一样,咧着个嘴笑嘻嘻地说,就是要这样子嘛,都去当兵了,要会来点事,告诉你无论到哪里该送的还是要送,不要吝啬,否则会吃大亏的,这几包烟就当是交个学费。
我把烟递给他讽刺道,要不我再去买三包来,这三包就当交学费,再买三包算做你的劳务费。
邓部长接过烟后突然变得很客气,说,不用了,你一个学生孩子,身上也没什么钱,就不让你再破费了。
我听后觉得特恶心,真他妈的太虚伪了,如果他要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想,就没必要受贿我那三包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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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折腾得差不多后,入伍的日子也随之而来。入伍那天,我和那些还不能称之为战友的哥们要先到武装部里集合,办理相关手续后再由接兵干部带领着向部队挺进。
还没有出发前,我们穿着武装部里配发的作训服,胸戴大红花特牛叉的集合在武装部里,犹如一片灿烂的映山红,耀眼得都能把太阳比下来。一些来送自己的孩子的家长们哭得跟奔丧一样,特别伤心,好在武装部放的是气势恢弘的军歌而不是哀乐。接兵干部怕我们在火车上走丢而给我们一人发了跟红丝带要我们系在肩上,说如果走散了看到肩上有红丝带的就是自己人,跟着就是了。我拿过红丝带在想,假若这个秘密被敌军的特工窃取了,他们也派些敌军在肩上系根红丝带混了进来把我们骗到他们的阵营中,不费丝毫的力气就直接俘虏了我们,岂不是让我军损失惨重。
到了凌晨两点整,我们在接兵干部的带领下登上的第一趟汽车从武装部里缓缓驶出,行进时间为四个小时,目的地是火车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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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到达火车站时,天已经开始放亮。我们跳下车后并没有立即进火车站的候车室,而是集合在站外的一片空旷地等着。不一会儿,有个哥们向接兵干部请假说要上个厕所。接兵干部通过计算时间关系,觉得这个请假合情合理,爽快地批准后还决定亲自己带他过去。正要走时又由一个想起了全局,忙问大家,还有没有要上厕所的? 这时,我们犹如春雨过后的竹笋般全都蹿了出来,同时嘴上还叫着“我去……我去……”。接兵干部见了这势头,想到人口众多又不熟悉地形,神都慌了,说,都别急,都别急,站好队一起去,只是我还不知道哪里有,还得找呢。 我们才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能凑上这个热闹就行了。
于是,我们站好队形由他领着浩浩荡荡地在四处搜寻着哪里有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待满脸欣喜的杀进去时,却被守在门口一个老头子拦住了,他说,大便一块,小便五毛,交一个进去一个。 接兵干部觉得很奇怪,问,你这不是公厕么?怎么还收起费来? 那老头子看了接兵干部一眼说,是公厕,只不过是收费的公厕。 接兵干部说,我们是当兵的,能不能通容一下。 那老头子坚决地说,不行,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是该收多少就收多少。 接兵干部试图说通老头子,我们当兵的为你们修了那么多的路,架了那么的桥,抗了那么的洪,也没有向你们收钱呢。 那老头子蛮不讲理地说,那是你们的事,我可管不了,我能管的就只有这个厕所。 说话间还左手一个扫把右手个托把站在了厕所门口的正中央。
这时,队伍里有个狡猾的哥们礼貌地向那老头子喊道,老大爷,我们现在挺急的,先让我们进去,等上完了再交钱行么? 那老头子显然是个老江湖,有着足够的应对经验,说,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你们这么多人等下用完了拍屁股就走那我找谁去,再说你们要是一起出来我也收不过来呀。 接兵干部没了辙,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说,回去,咱们再重新找个。有些哥们听了埋怨接兵干部说,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老头子不成,都他妈冲进他又能把咱们怎样? 接兵干部听后眼睛都瞪大了,说,咱们可不土流氓,咱们是人民子弟兵,人民的东西不给咱们用,咱们就是都憋死了也不能用,懂么。 说到这他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后像看到胜利的曙光一样高兴地说,快,就要上火车了,到那上面去解决,那里是免费的。
在回来的路上,除了接兵干部外我们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像刚吃过败仗一样。我回想起接兵干部刚刚说过的话,我想以前我是不懂,不过现在总算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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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慌乱中随着人流登上了那列还在喘着粗气的火车,眼捷手快地抢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就死盯着外面。不一会儿,火车咣当一声后便慢慢地狂奔起来,像条巨蛇,旁边的山、电线杆、小屋也跟着列车向着相反方向跑,互相把对方甩得老远。我突然想起曾经有个小学同学用“况且”造的一个句子“火车开动了,况且况且况且……”就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几声,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哥们斜了我一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在埋怨我这轻轻的笑不跟他一起分享。列车员也出动了,三三两两的推着个小车来来往往地在那过道里撕心裂肺地叫卖着“瓜子花生葡萄干啊、啤酒饮料矿泉水啊、扑克相棋小麻酱啊”底气足得似乎她们推着的就是沃尔玛。我受到她们那叫卖声的诱惑,同时也是出于对她们职业的同情,所以决定捧捧场,买瓶矿泉水来喝。一问价钱才知道比车外的要贵上两倍,正在犹豫之际那列车员却投来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嫌贵就别他妈买了。本来我是打算不买了,但冲着她那个表情我觉得自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挽回这个面子,于是,我心一痛,特优雅掏出钱来递过去,还特响亮地说,给我拿一瓶。那列车员立刻就像见了老佛爷似的点头哈腰地应付着。想来有钱就是牛逼。
12
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是北方的一个边境城市,我们到达时是晚上。列车在进站时习惯性的长啸一声,显然是要告诉我们该下就得下了,不要再奈在上面增加它的负荷,它已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是不会再载我们行走半步了。不过,它这一声长啸完全是多余的,列车里的播音员早在进站前就用那清脆声音告诉过我们,要我们做好下车的准备。而且服务特周到,语气甜得能让人当场晕倒。好在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行李上,无暇顾及,要不还真会有人晕倒给下车的人造成困难呢。
挤下车时,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觉得就像掉进了冰窖里,我那还有点热量的身体就像是一颗奄奄一息的火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刺骨的寒风也在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蛋儿,像是在刀割。于是,我突然多了一个极其天真的顾虑——我们尿出的尿液会不会像冰柱一样挂在了尿道口呢?
在这样恶劣的气候里,我和那些哥们都是把脖子缩进了衣领里,站在站台迎接着刺骨的寒风一次又一次热情的亲吻,犹如一株株冻枯的草。接兵干部来了之后,见我们都把身子缩成了一团,他先是痛斥我们一顿,然后把我们分成了三个部分再粗暴地将我们赶上三辆大卡车。上车后,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地恐惧袭上我的心头——噩梦终于要开始了。
1
大卡车闷头闷脑地在黑暗里穿行了大约半个来小时后便停了下来,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的恐惧感几乎上升到了极点,总觉得这大卡车不是驶去部队,而是驶向地狱。本来我在火车上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做个烈士,可真正在与死神接近时,心里也毛了,毕竟人还是有生的欲望的。
我们下车的地点是在部队里的灯光球场,那耀眼的白炽灯发出的灯光把整个球场照得就跟白天一样。等我们三三两两跳下车,那司机一轰油门便把大卡车开走了,留下了一股难闻的汽油味,有些哥们是完全不满那司机的行为,冲着汽车的尾气骂道,操,开着个破大卡就神气成这样了,要是开个神舟飞船不知道要牛逼成什么样子。 其实,我也对那司机存在着一些不满的看法,只是把它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因为我还是刚来到别人地盘上,并不是老油条。
车开走不一会儿,一个两毛一的少校朝我们走了过来,看上去没什么官架子,挺和气的。他过来后的开场白是,新同志们,欢迎你们的到来,天色已晚,现在我就先把你们给快速分了吧。 我听着前半句,觉得还比较舒坦,但一听了后半句,心里就在担心,分了是指是什么呢? 接着两毛一的少校在我们当中扒拉几下后做了一个漂亮的手势,说,把这些带走。 我很疑惑,这是警察抓住团伙罪犯时一惯用的经典台词怎么也用在了我们身上?难道把我们当成罪犯不成? 我还在疑惑间,只见四五个一毛二的中尉纷纷冲了上来,像事先经历过数次演练一样分别跑到两毛一的少校扒拉好的人群前,冲着各自的人群说,你们都跟我走。
就这样,我和同来的那些哥们基本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无情的拆散了,虽然我们彼此都不认识,但是还算有点缘份,同坐一辆车,又同到一个地方。只是这里将有可能成为我们这一生中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当我被人带走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为大家祝福:希望大家都走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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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我在的这个人群的一毛二的中尉叫朱常德,是新兵五连连长,后来在暗地里我们都是叫他老朱,从未用他的身份称他为连长。我们跟他很沉默地走过一段阴暗的小路,来到了五连的连门口,门口的老兵早已排成了长队站在了那里,像在迎接国家领导似的,见我们畏畏缩缩走过来后便抱以雷鸣般的掌声,同时嘴上还大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看就是有人策划的。朱常德等大家静下来后说,老兵先带回,新兵班长留下来。 此话一出,那些老兵是特听话地溜进了屋里,只留下五人来。随后,朱常德将我们上下打量一翻喊道,一班长。 五人中一人大声回答说,到。 这两个你带走。 那人回答说,是。接着冲上来领着两人走了。 朱常德见他喊的一班长把人领走后又喊道,二班长。 这时四人中一人大声回答说,到。 这两个你带走。 那人回答说,是。 接着也是冲上来领着两走了。 ……
最后,我和一个叫石林的哥们被朱常德喊来的四班长带走。他领我们俩进屋时显得特热情,一上来就把我和石林的包拧过去,要帮我们拿着。我当时还想客气地拒绝了,但由于反应太慢,还没想好拒绝的台词见他已拧着我的包跑开了,使我只得紧张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着。进屋后,他把拧在手里的包往角落里一丢,说,把东西放下,我带你们俩去炊事班的食堂里吃点东西,坐了这么久的车,我估计你们也饿了,炊事班里为你们包了饺子呢。 石林一听说饺子,不由咽了口口水,露出了饥饿相。我对饺子没有兴趣,而且也觉得不是很饿,胃里勉强还能支撑几个小时,便小心翼翼地问他,不去行吗?我现在没胃口。 他关怀地说,这哪成,你们在车上这几天肯定还没有进过热食,这样不利于身体健康,现在还是过去,多少也去吃点热食呀。 我见他都关心到了这份上,就是再吃不下也得跟着过去敷衍一把,难得人家的一片好心。于是,我便随同石林跟他去了食堂。
他把我们俩领到食堂,交待几句就走了。我面对炊事班里包出的饺子,胃口全无。石林勉强地撑下几个后说,包得什么玩意儿,比大便都要难吃。 我没吃,听后反倒觉得胃里在翻滚,便说,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多少还吃了几个。 石林说,我要不是饿了,就是灌我我都吃不下。 我说,这是北方饺子,咱们南方人吃得有适应过程,你以为你一来就能吃习惯?我现在就是闻着那气味都想吐,更别说吃了。 石林把筷子一放,说,我也吃不下了,走,咱们回去。 我附和一声,走。
回去的路上,石林突然对我说,对了哥们,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就感觉老熟了。 我笑了笑,说,杜鸿雨,你呢? 他把名字告诉我后又说,看来这就叫做缘份。 我没接话,默不作声地跟他走了几步,他看我一眼之后又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咱们的班长还挺和气的? 我说,感觉出来了,是挺和气的,只不过还是第一次接触,谁知道以后会什么样,日子还长着呢,弄不好以后就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我换了个表情接着说,听说新兵在班长手里就是一孙子,要你怎么着就得怎么着,连尾巴都不敢翘,这日子也够受的。 石林长叹一声道,我也听说过,未进这里之前我是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的,但是看到今天班长态度,真是太意外了,说不定这也是以后的班长呢。 我意味深长的说,希望如此吧。
我们回到屋里,发现班长不在。石林自语道,班长这会儿哪里去了? 我主动接过石林的话,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石林说,没有,我想去找点水来洗洗脸,坐了几天的车,全身脏得要死。 我忽然和石林有了同感,说,我也想去,只是班长不在,晚上又不敢乱走,就等等吧。 我俩正在说话间,班长端着盆水推门进来,见了我们后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吃饱没有? 我俩一先一后的结结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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