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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青春一班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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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随后便将嘴凑到碗沿猛吸一口,让牛奶顺着喉道流入体内,滋养出一些吃奶的劲后,再对准那个馒头狠命的咬了下去,手里的馒头立即由一个圆月变成了三分之一个月牙。坐在我身旁的刘玺看傻了眼,放下筷子揉了揉眼,轻声地告诫我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我也轻声回答道,没事,我都想把整个馒头塞进嘴里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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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第二天已经开始了,我们也全面进入了考试阶段,从我们进入这里的第一天算起,到现在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几乎是要天天呆在车场去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因为我们的训练内容在六月底就夭折了,而正式的考试时间还没有真正的确定下来,我们得等。反正这三个月的时间都熬过来,也就不在乎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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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的考试时间是在七月七号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时间里,不知是故意安排呢还是属于一个巧合,因为早在一九三七年的那天,刚好就是我们先前的革命老前辈向那日本鬼子奋起抵抗的日子。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们的革命老前辈就开始了一段长达八年的艰苦岁月,而且,有太多的革命先辈就是牺牲在了这段艰苦的岁月里。我们做为那些革命先辈们的同行,确实也得拿出点诚意来纪念一下他们。他们是英雄,付出最多,收获最少,奉献最多,得到最少。我认为这个考试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安排在那一天都是非常有意义的,就是我特害怕这个考试。

  在汽训队里要考试的那几个科目,我没发现一个是自己的强项,也没一个有把握。想起以前的学习和训练,记忆里除了有被吴大伟骂得毫无颜面,打得体无完肤外,是没记下丁点别的来,脑里犹如白纸,还是什么也没有画过。现在就是把吃饭拉屎的时间都用在了练车里面,看来也只能在脑袋里留下点印象,要想接近及格的水平,可能还需重走一个长征路的时间,若是达到及格水平,得需要两个走长征路的时间。我想着这个驾驶证会惨死在自己的手里,考试还没有到来前饭量就巨减,胃口全无。

  吴大伟看出了我的心思,偷偷的乐着,趁机又故意放点风声,添油加醋把考试的严厉程度在班里跟我们几人时不进的形容一翻,所有的考试科目,从他嘴里出来,都有了一定的难度,技术不精湛,就没有及格的希望。我听得心灰意冷,也就彻底断了拿证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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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那天,我上到车里,再一次出现了第一次上车时的紧张,手脚又是很机械,身上也是大汗淋漓。虽然先前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当真正面临时,还是发现有所谓的

  我考的第一个科目,公路调头。汽车在两足够宽的平行线间,要用自己的操作把头尾换个方向,三进两退,而且只能是三进两退,不能多但可以少,在这过程中,发动机不能熄灭了,车轮也不能压出线外。对于技术好的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儿科的游戏,但对于我来说,难得不好形容。我在操作汽车的过程中,发动机总被我弄熄火,而且到了最后汽车依旧是死活不肯把首尾换个方向,感觉特犟。吴大伟在一旁被气得脸颊通红。 不顾情面的连声骂道,真是个笨猪……真是个笨猪。  当时我真想找条缝钻进去。 不过还好,由于沈方俊的出现让我在窘境中找到了一个伴,得到了点安慰。沈方俊的情况几乎跟我的差不多,他也有着跟我一样的技术水平。在这个考试科目中,发动机不但总是在熄火,而且他开了三把后汽车还是保持着原样,也是没调换过来。当时,他跳下车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都不好意思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头顶,脸上露着那种尴尬的假笑。 

  吴大伟受不了沈方俊这种迁强的假笑,一脸的愤怒与他的假笑在较着劲。本来从我那里所来的气还没消去,又被沈方俊再添一气,心里像烧着的火焰山,嘴、耳、鼻、眼的功能发生变异,全成了散发火气的通道,呼吸明显的有点不匀称,喉道里要骂出的话和吸进的气正在抢着道儿,好比堵塞在公路上的车辆,顺畅时挤过几辆后又把后面的堵在了那里,等到顺畅时再挤过几辆——你他妈的——别撑着——个破脸——傻笑,你看到——自己开成——了什么——样么。   我想,这应该是吴大伟身体健康缘故,没有心脏病高血压脑血栓等病症,否则定会当场身亡,根本没有他骂出的机会。

  
  考第二个科目时,我是彻底被那汽车征服,觉得汽车就是被我娇惯出一种叛逆的性格,完全不想按照我的意图来走,发动机似乎也有了点脾气,想灭就灭。我心里又气又急,疑问满腹——为什么汽车到了我手里就这么不听话呢?

  监考官看着我的技术,替我着急不少,追着我询问,你平时到底有没有练过这个到车移位?

  我窘得一时捂塞,僵持了半天才喃喃地说,练……过……的……。

  监考官仍旧穷追不舍,问,练过为什么还开成这个样子?

  我被监考官追问得脑里空白,也在自问着为什么会开成这样?想了很久后才在窘态中找到个感觉有点合理的借口,结巴地说,有、有……点……紧……张……。

  监考官似乎又有了要追问“为什么会紧张”的意思,刚要说出又突然想起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条相当幼稚的道路,追问为什么正好就是调皮的小孩子常用的伎俩。自己若这样再问下去不也是显露出那天真幼稚的一面么?于是干脆跳过这一提问,直接替我把回答说出,你不是紧张,而是你的驾驶技术不行,知道么?

  我已被自己的驾驶技术打击得没有一点辨护的力量,无力点着头,把话放在喉咙里,失声地说,是不行——是不行——我知道——我知道。

  考到第三个科目时,我基本已具备了先知先觉之本领。自己还没有上车,心里就已知道了结果:技术不行,无法通过。鉴于考与不考都是出现同样的结果,我开始产生了茅盾心情,正在去驾驶室里敷衍一把与干脆放弃不考之间犹豫着,监考官却点到了我的名字。我心里惊了一下,从犹豫中缓过来,清楚这已躲不过了,才磨蹭着向汽车走去。

  吴大伟看着我突然变得老态龙钟的样子,心里愤怒至极,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不知道快点,做着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骂声,头也不敢回,不由地跑了几步。到了驾驶室里,硬着头皮把那一般道路驾驶的考试硬撑了下来。一出驾驶室,就在心底深处呼喊:“终于结束了。”然后做出一个坦然的笑,再次接受了考试失败的现实,这是有心理准备的失败,全在意料之中。吴大伟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愤怒的表情,见我走了过来,张口欲骂时又忍住了,想了想,等回屋了再骂个痛快。不过,他已张开的嘴里还是忍不住骂了个“我操”,估计这就是他的习惯所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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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所有人把汽训队里安排的三个考试科目全部考完时,吴大伟都快气炸了,浑身上下就好比一个吹得无比饱满的气球,就差没有气炸了。等大家考完后回到屋里,他人都还在屋外,声音就已传了进来,你们在屋里都他妈的给我站好了,别他妈的到处乱跑。    我们听到吴大伟的声音,想着考试时的成绩烂得自己都不敢面对,也没一个敢调皮的,乖乖地站成了一排,在老实的等着。

  吴大伟急速走了进来,盯着我们几人来回晃悠着,故意做出一个短暂的沉默,制造一种紧张气氛,整间屋子也在跟他做着配合,静得都能听见各自的心跳,压抑得能使人窒息。我们几人都怕自己的呼吸声打破这种沉寂,连吸气呼气都是小心翼翼的,好比囚犯在等着喧判的那一刹那,心都提到了嗓门,耳朵也长到了法官的嘴边,眼睛都生到判决书的跟前,就是迟迟不见法官的喧判。时间老人也在这时放慢了脚步,每过一秒,就相当于过了一时,每过一时,就相当于过了一天,每过一天,就相当于过了一年。吴大伟转了十几个回合,没有熬到一年的时间,便忍不住从沉默中爆发出来,恶狠狠地骂道,都他妈的饭桶——我的思绪正沿着屋里的沉寂走着,突然被吴大伟的骂声半路跳出拦断,浑身不由地抖了一下,本来是有所准备的,只是他的骂声来得太突然了——脑袋里装着的就是他妈的大便,不知道你们他妈的想着些什么玩意?考得真他妈的给我丢脸,三个月的时间都是他妈的白学了,尤其是你杜鸿雨、沈方俊,今天我若是那监考官,在驾驶室里就他妈的给你们蹿下来……。  我看到吴大伟已成了头愤怒的狮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眼晴都是没底气地望着脚尖,耳里其他的似乎都听不到了,就只听见一个接一个“他妈的”灌了进来。过了一会儿,吴大伟见把我们个个骂得跟个孙子似的,也沉默了下来,在我们面前晃悠了几圈便扬长而去了。

  我一直以为这场灾难的结局不会是这个样子,应该有更高的高潮,就是吴大伟会动用拳脚来侍候我们,所以,自从进到屋里我都是把肌肉绷得紧紧的在时刻准备着,想着当拳脚落在身上时也减少些疼痛。可是结果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他出手,等他甩门出去后,我才彻底松了口气,想来吴大伟已经变了。

  晚上的时候,我闷闷的睡了一觉。临睡前心情依旧没有恢复,想起考试情况和吴大伟那愤怒的表情,在心里骂了几声操后便死一般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想到已结束了汽训队里的考试,全身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考得惨不忍睹,反正也都过去。跳起床时,不由得大口中大声唱道:“今儿个老百姓呀,真呀嘛高兴……”

  吴大伟还躺在床上,听到我的歌声后便立即做出反应,愤愤骂道,你他妈的闭上那个臭嘴,是不是疯了,别以为考完了就高兴了……。

  我自知犯了个错误,没等吴大伟后面的话说完就借上厕所之名灰溜熘地跑了出去。

  吴大伟又是一股闷气堵在那里,冲着我的背影说,操,你小子尽管跑,回来后照样能收拾你。

  我在外面转了一圈,熬了一个拉屎的时间才走了回去。进屋时见吴大伟不在,长舒一口气道,班长哪里去了?

  刘玺离我最近,当我是问他,笑道,追你去了,见你跑得太快。

  我不相信,说,开玩笑,他要追我回来还用得着亲自出马,派你来追不就得了。

  刘玺吹牛道,他能派动我?国防部部长我都不给面子。

  我进来不久,吴大伟也回来了。我见他进屋后,害怕他继续将那事件追究下去,于是故意躲避着他的视线而将自己的视线投向窗外,装得跟什么事也没有发过一样。

  可吴大伟却把它当成了班里的一次九、一一事件般,铭刻在心里。见我已回到屋里,眼睛紧盯着我不放,就跟警察看小偷似的,然后再嘿嘿地笑了一下,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之后突然刹住,冲我说,屎尿拉干净没有?

  我强装着笑脸,很想坦白地告诉他我根本就没有去拉屎,而是为了躲避他才跑出去的,但又怕他借此发挥,于是撒谎道,拉干净了。  说完这几个字后我才发现是多么的恶心和无聊,真不应该接他这话。

  吴大伟接着说,看你今早挺高兴的,我想让你继续高兴下去——去,对着墙壁站军姿到开饭,刚好今天又不要出早操。

  我不敢反抗,只好特听话的去面对墙壁站着。这个巧合也来得太巧合了,让吴大伟有了足够时间来折磨我,以前对出早操痛恨得不得了,求天拜佛都未得实现过,而今天是什么虔诚的祈祷都不用做也能“如愿以偿”,使我不得不怀疑指导员跟吴大伟是不是沆瀣一气的?

  吴大伟见我执行了他的命令后就出去了,一直到开早饭都没有出现。吃饭时我们没有见到他,都笑说是被我气的,我说要是真是如此,我宁愿多牺牲点,多气他几回,为汽训队里省点粮食。

  在食堂吃饭,缺少吴大伟的压阵,大家就好比一群野猪冲进了玉米地里,乱哄哄地嚷成一片。本来部队里有规定,吃饭是不能讲话的,但是鉴于吴大伟给我们创造了空间,领导又离我们甚远,除了能听到嚼馒头、喝稀饭的声外,是听不到我们的讲话声的。所以,我们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坐到饭桌前就讲开了。

  沈方俊指着桌上那几个蛋,说,你们看,你们看,都给蛋吃了,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就是吃了蛋给我滚蛋。

  我嗤了一声,说,操,那给你颗子弹岂不是要结束你的生命?

  沈方俊将蛋拿了过来白了我一眼,说,我跟你无语。   然后便将剥去蛋壳鸡蛋塞进嘴里咀嚼着。

  在沈方俊做了个拿蛋的榜样后,我为了体现学习榜样的精神,也紧跟着把自己的手伸向了那个装着鸡蛋的碗。由我和沈方俊的号召,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碗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被大伙遗弃的小丸子——那是属于吴大伟的蛋。由于吴大伟没在现场,对那枚蛋又没有做出什么交待,使得那个蛋就成了公共财产,归属权出现了相当严重的问题。我偷偷地看了看留在碗里的那个蛋,再挨个巡视一遍,发现没哪个不是对那蛋虎视眈眈的,占有的欲望都在眼神上挂着。我害怕为争夺这枚蛋的归属权而引发一场巨大的战争,闹得伤亡惨重,忙将蛋拿了过来,笑着说,还是我来帮班长把这解决了吧。  大家的目光立即跟随蛋的轨迹直奔我来,看得我就像在经受烈日的曝晒一样火辣。他们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们不用动手,就用目光都能把你杀死。我看到大家的目光这么充满敌意,欲用玩笑的方式缓和这种气氛,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嘛,我拿的是一个蛋,而不是一枚雷,炸不了你们,你们就放心吧。然后,我也不顾自己的生死硬是将那个蛋吃了。蛋在进入我的口中时,只听见操声四起,饭都没有将他们的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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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汽训队举行毕业典礼,刚好和我站岗的时间发生冲突,使我不能参加。我对汽训队里举行的这个毕业典还有想参加的欲望,只是它发生在我站岗的时间里,使我不得不放弃参加毕业典礼而去选择站岗放哨,这是我的职责。当别人列队向会议大厅跑进时,我则是悻悻地向岗台走去,感觉像被组织抛弃了一样。

  我到岗台不久,便听见雷鸣般的掌声穿透玻璃从会议大厅传了过来,通过对时间关系的计算和对以往开会时的分析,我猜测出这次鼓掌才是毕业典礼的开始,下面将会有更多掌声进入我的耳里。因为我所在的岗台与会议大厅相隔不是很远,中间也没有什么障碍物,所以开会时的鼓掌声和那些发言人托长的重音在麦克风的帮助下都能送到我的听力范围内,不会受到干扰。

  这是我最不爽的一次的站岗,因为的大家都在里面坐着而我却一人在外面站着,让我觉得很不公平。如果他们是站着而我是坐着的话,那样我可能会好受些,可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等我完成这个站岗的任务回到屋里,看到大家正慌乱的忙做一团。我把沈方俊拉了过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们下午就得走,回到原来的部队去,趁现在有点时间,先把东西清理一下,免得吃饭后的时间紧迫。

  我大为惊讶,说,怎么这么快呀?来得有点突然,都没有个准备。

  他说,你难道不想走吗?这是毕业典礼大会上说的,要我们下午走,接我们的领导也来了,你快准备下吧。

  我说,做梦都想离开。  然后急急忙跳上自己床铺,也跟着他们乱做一团。

  清理东西时我问沈方俊毕业典礼大会上讲什么?沈方俊挺不满意地告诉我说,操,都是浪费表情的玩意儿,走走形式,玩玩过场而已。  我说,那你们听得也挺兴奋的,估计手掌都拍破了吧,亏得我没有去。    沈方俊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做了个怪异表情道,就是这样子,喜欢瞎起哄呗。

  下午我们离开时候,汽训队从曾经用于我们训练的那些车辆里抽出了几辆来送我们到火车站。我们几个走出那个在那里住了长达三月之久的房间时,都依次跟吴大伟拥抱道别,也象征性的从眼圈里挤下几滴眼泪让他挂在脸上,嘴上也说着“我会想你的”、“感谢你的教导”之类的话。吴大伟也在此刻对自己以前虐待我们的行为做着深刻的检讨,跟每个和他拥抱的人都是说着同样的话,“我以前对你太严厉,都是为你好,请你不要见怪”。

  登上车后,我的心情是异常难受,想起就要结束的这段日子,不禁潸然泪下。我害怕被人看到我软弱的一面,故意将头埋得特低。其实,我们这里的每个人在此时此刻是没有哪个能做出笑脸的。因为离别,所以伤感,因为失去,所以珍惜。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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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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