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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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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媳妇看着夏丞相,抹了一把眼泪。狼狈不堪的脸让人看着特别心酸。“相爷,我不是故意来闹你们家的,这事儿我本不想说破。可我也不忍心您当朝丞相。却被人如此戏弄坑骗,这些年,这混人没少在陈玲珑处得到好处,有时候是好差事,有时候是银子,至于和刘氏,他们至少也来往了五六年,这些事情他不是什么秘密,但凡他吃醉了酒,便会回去跟那些猪朋狗友吹嘘,睡了谁家的媳妇,拿了多少银子,这些事情,相爷都是可以去调查的,至于贵公子令千金,要调查也不难,当初陈玲珑孀居,他便时常去探望,两人一来二往,就有了苟且之事,本来这混人是要娶陈玲珑的,但是那时候相爷也看上了她,陈玲珑要攀高枝,便断了与这混人的来往,只可惜,后来却发现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事还是包元堂的李大夫断诊的,相爷也可以去问问李大夫,但凡我今日所说的有一个字假话,天打雷轰!”

    说完,她看着陈二,一副心死神伤的表情道:“陈二,我与你,从现在开始,恩断义绝,我会带着孩子离开京城,你这辈子都休想见他们一面。”

    说完,决绝离开。

    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为这名妇人心酸,摊上这么个相公,也真是够命苦的。

    陈二已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不是个愚蠢的人,从这么多年出入相府,又在各种女人身边周旋有余便可看出。

    他努力回想起,自己自从被夏子安撞了一下之后,便一直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那种痒,有说不出的奇异,尤其在进了雅室之后,他仿佛整个人就迷失了心智,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觉,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来雅室是做什么的。

    他觉得自己是被夏子安下了毒,看到子安与陈柳柳过来,他忽然跳起来指着子安,“是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设计的,她给我下了药,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是她要陷害玲珑夫人,要陷害二夫人,陷害我!”

    陈二语无伦次地喊着,连刘氏都惊醒了起来,“没错,是她,是她做的,她让人引我来这里,对我下了药,你们进去闻闻,那屋中都是香味,是她先在这里点了药,是依兰香,是迷情药。”

    众人都惊异地看着子安,方才确实闻到屋子里有香味,会不会真的是依兰香?

    子安却是一脸的茫然,她看着陈二,“你胡说什么?今天我一大早就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到花园里坐着喝茶,再之后便一直和陈家小姐在一起。”

    陈柳柳柳眉倒竖,破口大骂,“我一直都和夏大小姐在一起,一步没离开过,你说是她设局的,是不是也想把我拉下水啊?你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便把你的脑袋塞到茅坑里生生闷死你,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你裤裆那根东西,不知道跟多少人戏过,谁不知道你就是个靠卖吃饭的小白脸?我要是夏丞相,自己的夫人折在你这种人手里,定要生生把你的裤裆里那玩意剁成肉碎再逼你吃回去,倒八辈子血霉的跟你这种人一个姓氏,还是表亲呢,我都替我祖母害臊。”

    陈家小姐这句话,让人啼笑皆非,这不是连老太君都给骂进去了吗?

    本以为老太君脸色会呵斥陈柳柳口出脏言,却没想到她只是凉凉地说了一句,“我害臊什么啊?又不是我的夫人被人偷了。”

    她眸光有些冷冽地在子安的脸上扫过,子安知道这事儿瞒不过老太君,且这一次,她虽不是有意,却也拉了陈柳柳做见证,算是利用了一把陈柳柳。

    老太君脸上的微愠,她是看出来了。

    只是老太君也不全然是冲她,主要是因为老夫人。

    若是没有猜错,根据老夫人之前在前花园说的那些话来推断,本来的剧情应该是在这里发现袁氏与陈二,今日这个寿宴,压轴戏就是在这里。

    所有人都是以贺寿的名义请过来的,但是这都是一个幌子,京中的人虽然繁忙,但是记性都不差,这老夫人不是夏天生辰的。

    老太君厌恶这种尔虞我诈,所以才退出朝堂的,没想到赋闲在家也被人利用了一遭,且又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丑事,她这种耿直性子的人怎么能忍受?

    因此,才会冷冷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话就是嘲讽老夫人和夏丞相的。

    谁都听出来了!

    夏丞相没敢突回去,也没这个脸,但是抓住了陈二和刘氏的话,仔细分辨空气中的气味,他沉着道:“来人,请大夫!”

    若是这雅室内果然是焚烧着依兰香,便足以断定他们二人是被下药的。

    夏泉急忙去请大夫,这满园的人也不走,在等待大夫的过程中,私下议论着。

    老夫人也很快回过神来,命人去找翠玉姑姑。

    终于,在竹林里找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翠玉姑姑,她被毒蛇咬伤,已经昏迷了。

    而也在这个时候,杨嬷嬷扶着袁氏过来,见众人围堵在雅室门口,又见翠玉姑姑晕倒在地上,一脸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翠玉怎么了?”

    蓝玉姑姑盯着她,“你还问?不都是你害的吗?”

    杨嬷嬷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是疯狗吗?逮人就咬,关我什么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没有中毒() 
蓝玉姑姑明知道一切都是她们捣鬼,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是干瞪眼。

    杨嬷嬷见到崔太妃和老太君也在。便对袁氏道:“夫人,崔太妃和陈太君在。”

    袁氏神色一端。连忙道:“赶紧扶我上去请安,莫失礼了。”

    杨嬷嬷应声扶着袁氏上去,且出声提醒袁氏太妃和太君站立的方向。

    袁氏对着两人躬身。“袁翠语参见太妃,给太妃请安,给太君请安。”

    崔太妃方才听了老夫人的话。对袁氏十分的不满,虽然说如今是出了这些事情。和袁氏没有关系,可老夫人说她轻慢骄矜,从马车上跳下来这些。崔太妃并不知道实情,如今见到她,也就冷冷地道:“夫人可真是贵人,这婆母生辰。也请不出你来。果然是名动天下的才女,架子大得很啊,哀家这个太妃。怕是受不起你的大礼。”

    杨嬷嬷听得此言。便出声道:“太妃,您这样说可就冤枉夫人了,不是夫人不愿意出来,而是老夫人下了严令,只准夫人在后花园活动,不许到前面去。”

    老夫人听得此言,狠狠地盯着杨嬷嬷,“嬷嬷虽然是皇后身边的人,可也不要信口雌黄,老身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老夫人下没下过,心里明白,”杨嬷嬷搀扶着袁氏,冷声道:“行,夫人,咱回吧,今日这里的都是贵人,瞧不起您。”

    崔太妃听了杨嬷嬷的话,很不高兴,“杨嬷嬷,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老太君拉着崔太妃,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崔太妃脸色微变,“你说真的?”

    “这事儿安亲王主审的,回去问问礼亲王便知道。”老太君这话没故意压住声音,而是让老夫人听到。

    老夫人加快行动,本来就是怕这些事情传了出去,会对相府造成影响,却没有想到,一贯不管事的老太君竟然都知道了。

    她想起方才在前花园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老太君还装作不知道,一直听她说,敢情那时候在心里就耻笑她了。

    这不能不让老夫人怀疑,陈柳柳进门就为夏子安那小贱人打抱不平,继而两人一直在一起,陈柳柳更是为夏子安辩解证明其清白,如今老太君说话更是阴阳怪气,仿佛与相府有仇一般。

    莫非,这老太君与夏子安袁氏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夫人越想越惊恐,慕容壮壮,礼亲王,安亲王,摄政王,如今都明着暗着护住夏子安,如果再多一个陈太君,这意味着,这小贱人是要翻天了。

    崔太妃在老太君的提醒下,总算是看出了端倪,她拉长脸,淡淡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却没言语。

    老夫人的脸火辣辣的,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羞耻,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无地自容。

    如今唯有寄望大夫能够查出这雅室里到底是不是下了暖情药,如果是的话,则可以证明背后有人策划。

    至少,相府也不止丢太大的人。

    至于那陈二的婆娘说的那些话,老夫人还没时间去想,但是这事儿听在便堵心不已。

    府中懂得蛇毒的人为翠玉姑姑刮了毒液,又灌了绿豆解毒汤,但是人还没醒来。

    翠玉姑姑没醒来,便不可指证杨嬷嬷,这让老夫人很急躁,“废物,再灌解毒汤。”

    连续地又灌两碗解毒汤,但是都没什么效果,呼吸越发的细弱。

    在场有人提出,说夏子安不是懂得医术吗?何不让夏子安去治疗翠玉姑姑?

    但是老夫人不准许,在她认为,夏子安若为翠玉医治,就只有一个结果,死!

    夏子安这个毒女不会轻易放过她身边的人。

    大夫来到的时候,翠玉姑姑还剩一口气,也算她命大,大夫刚好有带了治疗蛇毒的药来,且被咬的虽然是毒蛇,但是毒性不算十分强烈,还能救回来,只是没那么快醒来。

    夏丞相对于大夫来到为翠玉姑姑先治疗感到不满,他要大夫马上证实里面的香味是不是依兰香。

    众所周知,依兰香粉一旦点燃,便有暖情的作用,只要大夫证实雅室内的味道是依兰香,便不需要太多辩解。

    夏泉亲自进去取出焚烧过的香料,摆在大夫的面前,“大夫,你看看这是什么香料?”

    大夫手里捏了一点灰在手上,轻轻地揉动,继而放在手掌心上搓,搓得差不多,便放在鼻子下方闻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尤其陈二与刘氏,更是盯得两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子安站在陈柳柳身边,神色是最悠闲的,袁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任由嬷嬷搀扶着,侧耳听着四周的动静。

    “怎么样?是不是依兰香?”夏二爷也忍不住问了,虽然说这个夫人他是不要了,但是若能证实刘氏是被陷害的,至少,能为他挽回点面子。

    大夫在众人紧盯之下,缓缓地摇头,“不是,不是依兰香,是檀香混合了艾草香味,香味虽然与依兰香有些相似,但是,艾草是驱虫的。”

    夏丞相与夏二爷的脸色显得特别的难看,青筋凸起,面容狰狞可怖,几乎恨不得把人活剥生吞一般的凶狠。

    子安缓缓勾唇,自然不是,这香炉里点就是简单的檀香与艾草,但是却在窗口熏了依兰香加曼陀罗,曼陀罗吸入过多,会让人产生幻觉。

    陈二与刘氏在来之前,她便用针刺进皮肉,她的针都染特制的暖情药,这种药是杨嬷嬷给的,宫廷的药,自然十分霸道。

    但是,针头所染到底有限,所以她才在房中点了曼陀罗,让她们产生幻觉,加上有暖情毒,一旦出现幻觉,便会忘记世事,少不了是要受到余望驱使,颠鸾倒凤一番的。

    老夫人听了大夫的话,失望至极,“大夫,你有没有验错?空气中分明是有依兰香的味道。”

    大夫锊了一下花白的胡子,有些不悦,“老夫人,这些檀香和艾草只是寻常的药,老夫行医多年,不至于连这点都分辨错,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请宫中御医出来验证。”

    陈二和玲珑夫人是不敢辩驳大夫的话,因为,这位大夫,就是当日为玲珑夫人断孕的李大夫。

    刘氏却不知道,冲大夫嚷嚷,“就算不是依兰香,但是我一定是被下毒了,你来为我把脉,看我是不是有中毒的迹象?”

第一百四十章 落幕(非结局)() 
刘氏还心存希望,因为,她是真的有中毒的迹象。尤其进了雅室之后,便一直一直浑浑噩噩。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所以到后来见到陈二来到,她一时情动,便忍不住了。

    大夫上前为刘氏把脉。片刻之后,李大夫摇头,“夫人没有中毒的迹象。”

    子安翘起唇瓣。露出了冷笑,这种暖情毒。随着血液运行会慢慢被身体吸收,再加上本来就下得不重,经过了这么久。早就被身体吸收干净了,哪里是可以通过把脉可以看出来的?只怕就是验血,也找不到了。

    刘氏听了大夫的话,凄厉地喊了一声。“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她忽地跳起来指着袁氏厉声怒道:“是你,你陷害我。”

    袁氏失明了,压根不知道她所指。倒是杨嬷嬷上前怒道:“又是我们夫人?怎么谁做错了事情都赖我们夫人?你们相府的人是不是疯了啊?我一直都与夫人在一起。加上夫人双目失明,如何能陷害你?”

    刘氏脑子里清醒过来,她改为指着杨嬷嬷,骇然道:“我来到这里,便见到你在这里,你说袁氏在雅室里等着我,让我进去,是你们陷害我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嬷嬷冷冰冰地道:“冤枉了夫人,又来冤枉我这个做奴婢的,若我不承认,是不是还要冤枉奴婢的主子皇后娘娘?”

    “不对,”崔太妃忽然抬起头看着杨嬷嬷,“你说你一直陪着夫人,那丫头为什么说是她一直陪着夫人,还说夫人与陈二在一起,差使她回去拿衣裳!”

    杨嬷嬷道:“这奴婢便不知道了,今日奴婢一直都陪着夫人,大小姐出门的时候吩咐过,夫人眼睛不好,去哪里都不能离了人,且老夫人又不许夫人到前花园去,所以奴婢便步步跟随。”

    杨嬷嬷说完,又淡淡地扫了漱玉一眼,“至于漱玉嘛,今日一早便不见了人,她一向都觉得留在夏至苑伺候夫人没有出头,已经三番四次跟管家提出要调走了。”

    杨嬷嬷前后有意无意的话,都是有所指向的,心水清的人其实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太君十分厌恶地看着老夫人和夏丞相,相府最近这么“出类拔萃”就是因为私心针对以及筹谋过多,相府没有出挑的子孙,便想攀上太子这棵大树,臭不要脸地逼夏子安代嫁,失败之后恼羞成怒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荣华富贵。

    机关算尽,最后反倒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没有猜错,反击的那个人,绝对不止准备这么点戏码,不过,或许外人是看不到这点了。

    果不其然,便听到人群中有人说:“咦?这位不就是包元堂的李大夫吗?刚才陈二的媳妇说李大夫曾为陈玲珑断诊,若相爷要查清楚,当场问问李大夫便知道。”

    玲珑夫人跌坐在地上,脸色骇然。

    夏丞相见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已然明白,五指攥成拳头,脖子的青筋就像一条条黑色的蚯蚓,几乎爆破而出。

    袁氏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今日真是怠慢了诸位贵客,来啊,先送贵客出去,改日再一一登门谢罪。”

    袁氏得体地为相府拉了一块遮羞布,虽然是透明的,但是总胜过被那么多人盯着暴露出夏丞相为他人养孩子的事。

    听得袁氏发话,就算宾客不想走也得离开了。

    陈太君对子安道:“你送送老身,老身有话要和你说。”

    子安知道是要问罪了,但是这罪也应该问,便福身道:“是,小女送太君。”

    陈柳柳还想看热闹,但是也知道这种家事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审问,只好与子安一同出去。

    送到门口,先让陈柳柳上了马车之后,老太君忽然盯着子安,“小女娃,你心机太重,对付旁人我老人家管不住,但是你利用了柳柳,我老人家很不高兴。”

    子安赔罪,“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太君的法眼,小女向老太君赔罪。”

    “哼,赔罪不稀罕,你想着怎么补偿吧!”老太君显然很生气。

    子安微微笑道:“半年,把萧拓打包送到柳柳的房间,不知道太君可满意?”

    老太君眯起眼睛,颇为严厉的眸子盯紧了子安,额头的皱纹却徐徐地松开,“三个月!”

    “对付萧拓这种顽固的石头,怕要半年!”子安叹息道。

    老太君算了算日子,距离柳柳十九岁还有大半年,这半年若能成亲,便可来得及,但是时间太过仓促些。

    “太君,好佬难求,萧拓这种孙女婿,等半年值得的。”子安提醒!

    “记住你的话,若半年没能打包到萧拓过来,我拿屎扔你!”老太君上马车之前,撂下了一句话。

    “”

    子安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遗传,且是隔代遗传,或许,是耳濡目染吧。

    老太君以前似乎混军队的,和一大群武夫混在一块,说话自然不会文雅,出口成脏是常事。

    子安想起在特工组的时候,有好几位特工都是满嘴脏话的,身体某个器官几乎是长期挂在嘴边,每一句话都得带上自己的母亲或者对方的母亲以示尊重。

    送走宾客,夏丞相与老夫人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连袁氏都不能在场,只单独留下了李大夫。

    子安是径直地就回了夏至苑,她刚回到,袁氏与杨嬷嬷就回来了。

    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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