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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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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邻居家的儿子苕货死了。

  在楚江,苕货和楚江书记乔麦一样出名。

  若干年前的楚江可没有如今这么繁华,那时,它是一片沼泽地,除了臭水池还是臭水池。传说那时要处决犯人都要拉到楚江的地盘上来,据说是让鬼魂困在这片沼泽地,永远不得超生。后来,有好事者从外地运来一些藕毡,洒在了泥水交融的沼泽里。几个月后,就像是一夜之间,楚江完全变了样,出现了杨万里笔下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人间仙境。原来楚江也可以这么美。楚江人从家里出门了,他们徜徉在莲花湖边,流连忘返。第二年,莲花更红更艳了,因为里面的莲藕没有谁去挖起来,烂在泥里,成了肥料。因为景太美,楚江人想方设法围绕莲花湖盖起了小洋楼,以便日夜能与这美景厮守。

  楚江人不傻,后来,知道莲花湖里的莲藕是可以吃的,吃不完可以卖的;还有莲子,清甜可口,也成为楚江的特产。渐渐的,楚江人有了经济头脑,如同以前的沼泽,是一团浆糊,后来,因为田田莲叶,有了风景。

  55

  之所以说苕货和楚江西城区区委书记乔麦一样出名,是因为27岁的苕货走遍了楚江的大街小巷。苕货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名副其实的苕货。他从没读过书,当然不识字,但是,他有的是力气。总是游逛在街上的苕货于是成了某些精明老板的目标。杂货店里进货了,百儿八十斤的大箱,要苕货帮着搬进店,然后给他一两毛钱,苕货喜不自禁;卖蜂窝煤的老板,顾客住六楼七楼,生意也不能不做,叫苕货搬上楼,也给他个一毛两毛的,苕货仍然喜不自禁。老板偷着乐,数的是大钞;苕货偷着乐,数的是毛票。天黑了,谁也叫不动苕货干活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他嘿嘿笑着说要回家,说怕他娘惦记着。也有人说苕货其实根本就不傻,问他几点钟,他随口说三点半,人家一看表,真的三点半。吃惊得张大嘴巴。后来,楚江的人只要在大街上一见到苕货,就会问:苕货,几点了?苕货随口说:五点了,要吃饭了!人家一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真的五点,不多不少。河街有个练气功的老唐先生每次见到苕货都恭恭敬敬的,背地里他对人说:苕货有随口功,那是高境界,我们凡人想修都修不来。还偷偷对我父亲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家细林到哪里去了?父亲不信,冷笑一声继续喝自己的烧酒。母亲端着一碗饭,坐在门槛上问:苕货,你知不知道你细林姐姐在哪里?苕货正跳起来用手抓槐树叶,头也不回地说,在北方!在北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母亲喜极而泣,抓着老唐的手说:谢谢老唐!谢谢老唐!我家细林还活着!还活着!

  在河街人眼里,苕货是个宝。谁家有个要搬要驮的,苕货跑得屁颠屁颠的,还不要人家钱,一分钱也不要,嘿嘿笑着说,亲戚亲戚,不要钱,不要钱,好像他曾赚了不少钱似的。街里街坊就说:苕货,义气!街坊们是懂得疼苕货的,太重的东西,从不要他硬扛,所以,他家里人也放心。但是,只要苕货疯到街上去,家里人就要牵挂着,但也很无奈,因为,哪里关得住他呢!

  有一次,苕货的爹差点气疯了,因为苕货不知道被谁哄去帮忙,结果,弄伤了腰,好长时间都直不起身子,幸亏我家还有三张没用完的狗皮膏药,给他贴了,苕货真是狗肉,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这其实是不久前的事。没想到,苕货死了,是被楚江的书记乔麦撞死的。

  进了家门,母亲父亲都在。因为与苕货家是邻居,所以,自家门前也挤满了人。苕货的母亲在门口披头散发地哭嚎着。

  我可怜的苕货哟,怎么这么命苦哟,一天的福都没有享到啊——

  你从小就知道卖命地干活,吃也冇吃个么事,穿也冇穿个么事,为娘的对不住你啊——

  来生你要是做我的儿,我来补偿啊——

  我的儿哪——苦命的儿哪——

  街坊们都不住地揩眼泪,此时,当平时微不足道的苕货离去时,人们才知道他的价值。

  苕货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乔书记撞死的。苕货完全是个好孩子,他紧贴着路边走,从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市民。

  人们在散去后议论纷纷,有人说:还好,苕货幸亏是死在了书记手上,要是死在一个穷光蛋手上,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有人应道:还幸运?你们无非是说人家可以多赔点钱。人都死了,要钱有么用?

  苕货的遗体放在火葬场的冷冻柜里,因为他是在外面死的,是孤魂野鬼,按照楚江人祖宗的规矩,是不是进屋的。

  我很郁闷,心里像堵了一团乱麻。慢慢踱出门,来到屋后不远的河堤上。当人站在一定的高度,确实,能多看到一些东西。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一种平常的植物:爬山虎。如果爬山虎匍匐在地下,它只能与草坪共荣辱。但是,一旦它攀越到一定的高度,并懂得迂回曲折地适应环境,它就会把一面灰不溜秋的墙染成一幅油画,浓密的鳞片状的叶,一层层铺垫,每个细节、每个空白都写满生命的张力。这堵墙,是属于楚江星红酒厂的,童年的我每天能嗅到从酒厂飘来的酒糟香味儿,那时候,父亲喝的酒,有很多时候是酒场的哥儿们弄出来的。如今的星红酒厂风光不再,正对着河堤的厂门紧锁,除了钢筋、铁丝,缠着厂门的竟还有零乱的编织带以及野藤。两边的门灯只留下一个,而且还仅仅只是一个随时将掉下地的破了很大洞的白色空心球。标语上面的字还很清晰:强化安全意识,维护安定团结。再朝前走,我看到了楚江化肥厂。这五个大字印在灰白的圆柱形的高楼上,体态丰盈。不亏是出自化肥厂的字,连它们都营养丰富。一缕轻白的烟缓缓从烟囱里吐出来,给人一种田园诗的美好想象。而我的耳边,又分明捕捉到轰隆隆的声响,从化肥厂延伸出两个抽水管,两条黑龙被放进了江里,还有春风造纸厂……而就在黑龙的不远处,是楚江的自来水厂,楚江人每天吃着这不再纯洁的水。走在河街边河堤上的我突然惊奇地发现,河街在上个世纪,可能是最辉煌的,它代表着整个楚江工人阶级支撑起楚江的半壁江山。继续往前走,还有许多我熟识的现在已经没落的老厂。

  苕货,与小弟齐微林同龄,他们也是昔日的玩伴。想着齐微林现在正在京城美丽的校园里,而苕货则被关在冰冷的冷柜里,我想: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运么?而苕货,竟然就这么死去了,而且是死在了乔书记的车轮下。

  乔麦对楚江最大的贡献就是建成了一座大型的江滩公园。我想再去看看,便继续朝前走去。

  江滩公园有个颇气派的名字:烟波江滩公园。绵延38公里的江水横亘在楚江境内,因为每年防汛抗洪投入甚巨,在书记乔麦的提议下,区政府投入巨资建成了这座集固岸抗洪和休闲娱乐功能于一体的江滩公园。在江滩公园挂牌的那一天,整个楚江都轰动了,十里长堤杨柳青青,万米草坪青翠欲滴,楚江的人们终于有了一个休憩休闲场所,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烟波江滩公园六个遒劲的大字就是出自乔麦之手。

  天,渐渐暗了下来。

  烟波江滩公园的灯次第闪亮,我第一次才发现自己的家乡楚江是如此楚楚动人。灿若星辰的灯光也给了我许多的遐想。走在这样的夜里,我突然想起一个人:钟新。

  56

  自从信件失去联系后,我一直没有见过钟新,钟新家的旧居,仍然掩藏在一棵大樟树下。也许是睹物思人,看到熟悉的景象,我又回想起少年时的那一幕。然而,物是人非,假如钟新现在笑容可掬地站在我面前,我可能也认不出来他了。

  站在观江平台上,我俯瞰着在溜冰场纵情飞驰的顽童,听着一声声清脆的玩具喇叭乐音。想着明天或是以后,那个叫乔麦的人,又是如何的命运呢?

  乔麦,我是知道的。气宇轩昂的外表,潇洒干练的气质,在全区春节团拜会上,我还欣赏到他的歌喉,一曲《在那桃花盛开的村庄》引起了人们对世外桃源的向往。乔麦唱完后接着说:让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把我们的楚江建设成人人向往的莲花盛开的地方!也许是自己的外表非常出色,乔麦在人们眼里是个注重形象工程的干部。记得乔麦从上面下派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楚江主干道边的高楼穿新衣,外墙壁统一刷成奶白色。第二件事是为楚江的主干道穿黑衣,地面浇上沥青。此后,一首歌谣在楚江迅速传播开来:乔麦乔麦,先白后黑。先白后黑,里面也暗含了先鞠躬尽瘁后自私自利的意思。是白是黑,我不了解乔书记的生活,但是,我可以拭目以待,因为,黑白是分明的。

  回到家,母亲还在摘菜,把小白菜的黄叶扯了,然后一把一把地捆好,准备明天拿到集市上去卖。见我进门,说:小莹,桌上有几个核桃,地上有锤,捶了吃。

  我说:妈,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就在家里睡。

  母亲问我和郁大勇是不是吵架了。

  我说:哪里,没有,好久没在家里睡了,今天想多呆会儿。

  因为笑,母亲眼角的皱纹纠集起来,她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那我去把你的床铺好。

  我说:好,我今天就重温一回旧梦。

  父亲的麻木歇在门口,车前搭着的旧帆布雨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我听见母亲唠叨说:那个死鬼又到前院打“上大人”去了,麻木跑了几个钱,不是喝酒就是抹牌!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也算旧梦之一吧。

  隔壁,隐隐传来苕货母亲的哭声,我叹了一口气。

  娘家是一幢平房。以前的泥巴地面已经刷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泥,倒也平整。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在家里拥有绝对权威。他手下,还有个弟弟齐海波,他住在他父亲齐立勇留下的房子里。而这一处,是齐立勇过世的大哥也就是父亲的大伯留下的家产。因大伯没有子嗣,所以,我父亲从小就过继给大伯家做了儿子。虽然已经过继给大哥,但父亲读书的事齐立勇也没少操心,但他就是读不进,后来问他假如后悔怎么办,父亲发毒誓说谁也不怪,自己不是读书的命,不想遭那个罪。看他言辞坚决,齐立勇哥俩儿也就罢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么多年,父亲当了一辈子工人,到快退休的时候下了岗,也没听他抱怨什么。母亲虽然整天在家抱怨,但我从没听见过他们闹离婚的事。有时,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读过一些书的人还不会处理问题呢?后来,我又悟出一点儿道道来:没文化的人有没文化人的沟通方式,吵架就是一种重要的沟通方式,通过吵架,把该说的该出的怨气都发了出来,过日子明镜似的。读书人就不同了,有个自尊和面子问题,害怕吵架或者不屑于吵架,最后误会和隔阂越来越深,到最后爆发的时候,如溃口的大堤,一泻千里,势不可挡,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哪里还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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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17)
第十七章

  57

  睡在母亲铺好的床上,我心里有种暖烘烘的感觉,昏黄的小灯泡被一根细电线悬着,弥漫而来的是禁锢已久的往事。我睡不着,下床来想找本书看看。拉开抽屉,里面除了游泳香烟的空烟盒再就是破袜子之类,连个写了字的小纸片都找不到,哪里像自己家里,到处放的都是杂志报纸。我的视线落在了床底下,好像那里有个木箱,说不定里面能翻出几本小弟以前买的旧杂志什么的。

  果真是一大箱的书本。不单有小弟的,就连我以前读初中的作文本也看到了。我有些兴奋,蹲下身,在暗暗的光线下细细翻阅着。

  假如今天不回娘家,假如今晚不睡在家里,假如不是现在睡不着觉,那么,有可能一切都尘封在这口旧木箱里。

  我手中,紧紧攥着一大摞信,是以前的钟新写给我的,从未开启过。

  手微微颤抖起来,这些信,来自很久以前的年代,那个年代,我还是一名中学生,喜欢穿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成绩优异,明净的眼神如一泓清泉。

  灯泡也许是因为我的颤抖而摇晃起来,是我感觉自己也摇晃起来,灯影里昏暗里是年少最真实最纯洁的情怀,我就像看一部黑白电影。

  齐师莹同学你好:

  我是钟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希望你还记得我。很抱歉,我不是伟人,但是,我希望你能记得我。

  虽然,我们从小就生活在河街,但是,我的童年与你的童年并没有多少相交叉的地方。你整天关在屋子里看书,再就是和一些女孩子跳皮筋。而我,更喜欢在水里泡着,去莲花湖摘莲蓬,去湖里挖藕毡、割鸡蛋泡,所以,我们不是人们所说的青梅竹马的友情。正因为我与你不是这种两小无猜,所以,你给了我一种很美很美的神秘感。我对你的一切都很好奇。记得每天放学吗?我走在你后面,研究着你走路的姿态,我也弄不清你为什么走路那么好看。能够成为你的同班同学,能够成为同一个班委会的成员,真是我的幸运啊!可是,我不明白我家为什么要搬家,要搬到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陌生的地方去,虽然这里很繁华,但是,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荒凉。我没有朋友,没有友情,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再见到你——我了!我是多么痛苦啊!你不会笑话我吧?因为,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你说不要让我把信寄到你的学校,可是,我不明白,我寄到你家里,你为什么也不给我回信呢?盼望着你的来信!请速回信好吗?

  你的同学:钟新

  4、15

  看着看着,一滴泪无声地从我眼眶里掉下来,我听到了一声惊雷。已经泛黄的字记录着过去的岁月与情感,现在被自己无意中翻出来,我才知道,往事并没有死去,它生生地存在着,成长着。这薄薄的纸,是一颗滚烫的火热的心,我多凝视一会儿,它就会燃烧起来,成为一团火焰……我被少年钟新纯洁的情感深深感动。呆了半天,慢慢站起来,打开房门,向对面父母的房间走去。

  父亲已经回来了,脚泡在脸盆里,手在数一大把毛钞。见我进来,说:小莹,宝宝现在还乖吧?下次回来把她带回来,我想她呢!明天回去把这莲蓬带回去她吃,我刚在夜市买回来的。

  我很木然,缓缓抬起手臂,一字一顿地问:这些信怎么回事?

  父亲摸头不知脑,抬了抬头,说:什么信?

  我说:我读高中时钟新给我写的信!

  父亲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在手指头揉捏着,仿佛要把它捏软一样:钟新?钟新是谁?

  我冷笑一声:别装糊涂了!钟新是东头住的一个同学,要竹子的,钟掌柜家的,你知道的。

  父亲划了根火柴,一团火苗照亮了他的皱纹。他轻轻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哦,是钟掌柜的儿子,我想起来了!

  钟新家在河街的最东头开了家小卖部,所以,父亲称钟新的父亲为钟掌柜。因为靠近星红酒厂,酒厂厂长又是钟掌柜的堂哥,所以,他还搭着卖些散酒。父亲是他的老主顾,一壶一壶地买,倒也经常送他个一两二两的。有次斟酒,漏斗眼看着满了,父亲硬是把嘴唇凑上去呡了一口。以前大把大把的银子都送到钟掌柜家里去了,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倒是他家儿子,文文静静、秀才似的,倒还真的不像他家人。

  父亲还是不怎么明白,说:嗯,钟新,怎么啦?

  我恨不得把齐海江泡脚的盆给狠狠掀了,或者拿一瓶滚烫的开水照着他脚背淋下去,让他跳起来。

  这些信,是不是你偷偷给我藏起来的?我举着那摞信,大声问。

  父亲总算明白过来,也总算想起来了,他说:是呀,是我藏起来的呀,前几天收破烂的来,我还忘了卖床底下的那些破玩意儿。你们倒好,走的走,嫁的嫁,家里就剩下你们落下的破烂货。过几天卖了,我打半斤酒去!

  我快要被气疯了,说:那怎么没卖呢?

  父亲边擦脚丫边回答:我不是说了吗?我忘记了。怎么,你还怪我呀!

  我吼道:就怪你就怪你!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你!

  父亲也烦了,骂道:怪老子?你现在么样不幸福咧?嫁的是吃皇娘的,生的是漂亮闺女,住的是洋楼,当的是干部,你说,还要么样幸福法?老子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就幸福了?住的还是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就幸福了?狗日的,说话不凭良心!

  一番话,把我说哑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所说的幸福与我心里的幸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于是,我继续呜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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