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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著她脸色凝重道：「这样的求师方式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亚萨斯先生愿意收下杜安，杜安在接受他指点那一刻起要向他效忠整整三十年。所以，掌握某种特殊知识的贵族强者常常利用这个方法招揽家臣和追随者。」
　　人类的正常寿命是六七十岁，一旦这样求师就意味著没有机会再向其他人效忠了。
　　好古怪的师徒契约关系！难道他们不怕拜错老师？
　　「呃，他应该拜我为师吧？刚才展示冰魔法的是我。」柳希雅惊愕道，脸上满是好奇，「你们都是职业中的学徒？尤利娅，我感觉你的火系魔力至少达到四级，应该是四级火系魔法师。」
　　「啊，在我们埃塔尔大陆，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和从高等学院毕业的学生才会做职业鉴定。我们虽然都年满十八岁，但还是高等学院的四年级生，所以依然是学徒。」
　　耸耸肩，尤利娅苦笑道：「你是女子，杜安不好意思拜你，只好去拜看起来和自身魔法属性一样，连外貌脾气也很相似的亚萨斯先生了。」压根儿就是大小两座冰山，所以两人谁也不说话。
　　唔。
　　柳希雅暗自思量起来，亚萨斯身上的人气太少，要是他收了一个仰慕者做学徒会不会越来越像人呢？
　　想到这里，她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道：「亚萨斯，过来，过来一下。」
　　侧脸看看他，亚萨斯果然快步走到了马车旁。他用眼神询问柳希雅，柳希雅则笑眯眯地问道：「想不想收学徒？是个会向你效忠的学徒哦。」
　　看他目无表情地望著自己，柳希雅将尤利娅、娜塔莎她们说的话告诉他，然後劝说道：「你不觉得他和你很像吗？不如指点他一二好了。」要不是知道亚萨斯不喜欢人类，她还以为这杜安是他和人类女子生下的混血後代呢。
　　让魔兽指点人类？
　　亚萨斯一脸寒冰，语气淡漠道：「他的天赋看起来很不错，但体质太差，承受不了我的指点。」他的指点只有一种，那就是将被指点人扔进死亡禁地。再说了，他是魔兽，要一个人类的忠诚做什麽？短命的人类能为他做什麽事情？
　　斐纳，雷恩听得一头汗水，同情地望望什麽也不知道的杜安。这少年确实天赋不错，不过以他五级左右的冰魔法实力接受银甲冰蟒的指点只有死路一条，弄不好还会成为它的点心。


　　脸上露出一朵异常灿烂的笑容，柳希雅用略带撒娇的嗓音说道：「亚萨斯……亲爱的，我难得看到一个脾气无比像你的人，觉得很有意思，非常想知道他要是得到你的指导能不能快速进阶。受伤什麽的没有关系，有我啊，我的光系魔法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了。」
　　什麽叫受伤没有关系，她想利用杜安修炼她的光魔法吗？
　　除了两只没心没肺的魔兽，这里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寒颤，连坐在前面赶车的粗神经少年大剑士也吓得抓紧缰绳不知所措。
　　尤利娅拉拉柳希雅的衣袖战战兢兢地问道：「希雅，你还会光系治愈魔法？」
　　「嗯。」柳希雅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光魔法不次於冰魔法，甚至更厉害，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杜安会因为亚萨斯的粗暴指点丧命。」光系魔法高於水系冰系魔法纯粹是因为在次元幻境外大量反复使用光魔法的缘故。
　　四名年轻的学徒顿时囧了。他们看著柳希雅是娇弱的少女，同行的魔法师和祭司都是体质羸弱的文者，一时好心上前搭讪，居然招惹上不得了的人了。
　　「你，你到底几岁了？」拳头不安地捏紧又放松，性子豪爽的尤利娅犹豫地问道。希雅这个不穿魔法师袍的魔法师年龄绝对不如外表显现的年轻。
　　「唔，十六岁再加三百岁。」柳希雅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她现在可不怕别人敢暗害她了（有两位超神级强者做情人，她不怕别人暗算，怕的是他们之间暗斗。）。
　　四名年轻的学徒顿时惊得掉下了下巴。圣阶！
　　笑眯眯地看著尤利娅和娜塔莎，柳希雅狡黠道：「我是圣阶魔法师，我的同伴比起我只高不低，不过你们不可以说出去哦。修炼好枯燥啊，所以我们出来找乐子了。」
　　她问呆如木鸡的杜安，亚萨斯虽然力量很强，但不是很会教学徒，向他求师可能要吃很多苦，他是否还想求师？
　　圣阶不可遇更不可求，现在有机会向圣阶强者求师，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性命？
　　痴迷魔法的杜安立刻发誓道：「我以杜安·亚力萨维斯之名向契约之神克里奥帕特发誓，亚萨斯大师如收我为徒，我将一生效忠於他。」这是师徒兼追随者誓约！（前面说过，人类契约多如牛毛，只有相关人士才会关注和自身有关的契约。）
　　果然像，但自己绝对不会向别人效忠！
　　亚萨斯冷冷地看著这名据说气势外貌和自己很相似的人类年轻人，站著一动不动。
　　「亚萨斯……」
　　等亚萨斯抬眼看她，柳希雅冲著他抛去一个妩媚多情的眼波，声音无比娇媚地说道：「亚萨斯，收杜安好不好嘛？我觉得这很有意思。」雕女王和青蝎女王教导她：适当地撒娇能迷惑住雄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冰蓝的眼眸好像被她的眸光吸引去了，亚萨斯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在他同意的瞬间，一道金光在杜安和他之间环绕了两圈後消失了。他不由得怔住了，他居然和人类定契约了，尽管这个契约对自己没有任何压力。
　　先是愣了愣，柳希雅随即掩住小嘴大笑了起来，「恭喜，亚萨斯你收学徒了。」
　　斐纳和雷恩也呆住了，面面相觑。一个正式的契约这样不正式地签订了？契约之神克里奥帕特好像一直关注著希雅的周围，连她的情人们也关注到了。
　　转脸仔细端详自己意外的人类学徒，良久，亚萨斯沉著脸冷冷道：「杜安·亚力萨维斯，我教你五年，如果不能达到八级我就杀了你。」
　　人类身体的生长期很快，同时，力量在身体生长期间增长速度也很快。既然希雅让他收学徒，现在又定下了师徒契约，他怎麽样也要把这个人类少年逼得成长到八级（九级是一个坎，他也不敢保证这天赋看起来不下於斐纳的少年能不能跨越。），以免让她失望。
　　他这样的话顿时让四个少年惊骇无比，柳希雅他们也十分惊恐。五年时间，五级魔法师怎麽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力量暴增到八级？杜安死定了！
　　（12鲜币）二百零五　伪神传说
　　因为这几天要参加寒冰神的祭典，所以亚萨斯并没有带著自己新收的学徒空间转移去修炼，而是难得耐下性子陪著众人游玩。他们赶到法蒂亚斯镇时天色近晚，连一家旅馆都订不到了，不过没有关系，杜安、尤利娅他们四个都是这座镇子的人，杜安带著老师和老师的同伴们回家暂住。
　　「一千一百多年左右，离这里五十里的加纳河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只体型巨大异常凶猛的铁甲血鳄。它们肆意攻击来往船只和村镇，吞噬人类，当时的国王派了很多军队和厉害的魔师来，但他们不但没有杀掉魔兽还被魔兽吃了。魔兽受到攻击记恨上人类，不仅河岸边的村镇常常被它们屠杀一空，连离河岸几十里外的城市也遭到了攻击。」
　　「我们法蒂亚斯镇那时候就已经建立了，还是当时人口最多的镇子之一。秋季的某一天，那两只铁甲血鳄爬到了法蒂亚斯，守城的军队被它们的魔法杀死了无数，城门眼看著就要撞开。人们正在惊慌失措时，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银发男子。」
　　「他手臂一举，天空立刻寒气陡生，两只体型足足有七八十米长的魔兽被冰冻在城门前；他手臂一挥，那两只魔兽立刻消失在人类面前。然後，他消失了。为了纪念这位强者的伟大善举，法蒂亚斯镇人的祖先为这位没有留下姓名的超级强者建立了一座神殿，并让当时虔诚感激他的人们做他的信徒。」
　　晚餐後，杜安的祖父一脸虔诚地说完寒冰神祭典的由来，看向亚萨斯的蓝色眼睛里充满激动、疑惑。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种族都知道，力量超越圣阶就可以打破生命限制，力量达到神级生命就无限延长。这位和寒冰神殿供奉的神像形态十分相似的银发男子会是那名超级强者吗？
　　「原来寒冰神是这样出现的。你们埃塔尔大陆的人太奇怪了，随意供奉无名强者为神，真正的神祗居然没有降罪你们。」斐纳啼笑皆非，这个大陆还真是遍地神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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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空漂浮，瞬间消失，那银发强者也许只是神级超神级强者，这里的人类居然为他建立神殿培养信徒了。银发，冰系魔法，他的眼睛也瞥向亚萨斯。不过……唔，这条银甲冰蟒没有慈悲心，估计不是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强者。
　　柳希雅眼皮子眨啊眨，眼睛炽热地望著亚萨斯，好像在询问他。亚萨斯目无表情地望著眼前冒著热气的红茶，无视她的好奇。
　　雷恩双手交叠抚胸虔诚地咏叹道：「神祗的心宽容似海，希望你们在供奉永生强者的同时不要忘记神界诸神的仁慈。」
　　杜安的祖父手掌抚胸颔首欠身道：「雷恩祭司大人，一千一百多年过去了，现在信奉寒冰神的没有几个，但是时代居住在法蒂亚斯镇的人们永远牢记他的恩德，每年都举行一次祭典，并将这个传说传递给後代子孙。」
　　尤利娅的家就在杜安家隔壁，晚餐过後她就过来聊天，当听到杜安祖父的话，她「扑哧」笑出声来。
　　不过看见亚萨斯寒冰似的眸光瞥向她，她赶紧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虽然现在的法蒂亚斯镇人并不如信奉诸神一样虔诚信奉这位无名强者，还借著祭典招揽周围的人们过来做生意，但法蒂亚斯出身的魔法师还是非常崇拜寒冰神的强大力量的。你们看，杜安就是因为长著银色的头发，又是冰系魔法师，所以就干脆留起了长发，努力向神像的身形气质靠拢。」说得冷著脸的杜安脸色泛起了红晕。
　　偶像崇拜！
　　柳希雅笑眯眯地望著局促不安的杜安，鼓励道：「努力哦，说不定你会超过那位强者。」不过如果亚萨斯就是那位强者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的。
　　杜安刻意保持冷漠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亚萨斯老师和他的同伴都是圣级，他在有生之年能达到圣级吗？
　　明天的祭典一定非常热闹，为了有充沛的体力参加活动，众人决定早早回房休息。杜安家一下多出了四个客人，客房顿时安排不下了。尤利娅笑吟吟地拉著柳希雅的手问道：「和我睡怎麽样？我的房间很宽敞，你不习惯和别人同睡我可以打地铺睡地板。」
　　「啊，好……呃，好像不太方便。」柳希雅刚刚答应下来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不方便，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是白色魔蟒，自从进阶到八级以後在夜晚时身上该死地会发光。不在人群中无所谓，但和外人在夜晚黑暗中相处就会有点麻烦。（灯光再加上她身上的白衣，杜安家人和尤利娅还以为是白衣反光才让她看起来身泛白光呢。）
　　她的顾虑立刻让斐纳和雷恩感应到了，他们无奈地暗自摇头。她身体的特殊性让她无法和普通人类长期相处。可是尤利娅是位热情爽朗的少女，希雅不和她多相处会学点人类少女的事情太可惜了。
　　想了想，斐纳冲著尤利娅微微一笑，道：「尤利娅小姐，希雅的魔法等级你已经知道了，我想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她太过勤奋，修炼冰光两系系魔法时出了一点点小错误，导致身体有点变异了。」
　　「变异？」尤利娅大吃一惊，「是魔法反噬造成的吗？」
　　伸手摸摸柳希雅的手，她同情道，「好凉。希雅，你现在身体还好吗？」杜安是冰系魔法师，他的体温比一般人稍微低一点，但绝对不像希雅这样低得让人惊讶。
　　杜安和他的家人望著柳希雅，一脸惊奇。她脸色红润娇豔，一看就是个充满朝气的健康少女，哪里有魔法师遭受魔法反噬後的苍白羸弱样？
　　「呃，差不多吧。反正在夜晚时，她的身体会无法控制地发出微弱的白光，所以，她和你同一个房间也许会照成你的不便。」斐纳娓娓地说道。
　　「哦，没有关系。我背著她睡就可以了。希雅，来吧，我房中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哦。」尤利娅微笑道，拉著她的手不放。
　　柳希雅兴奋得望向亚萨斯，他可同意她离开？（几百年没有和热情真心的同龄少女相处，柳希雅立刻将询问亚萨斯他是不是寒冰神的事情丢之脑後了。）
　　亚萨斯冷冷地看著尤利娅，看得她差点以为自己快结冰了，才淡漠地说道：「不许搞鬼。」只要希雅高兴，他是无所谓她和人类少女相处。尤利娅这个人类力量根本伤害不了圣级魔兽，可是人类狡诈，他担心希雅会被骗。
　　「亚萨斯先生放心，没人能伤害得了希雅。」尤利娅硬著头皮说道。
　　好可怕的男人，杜安虽然冷冰冰的，但看好友时眼中还是很温和的。这位冰系魔法师大人看她时好像看卑微的蝼蚁，让她胆颤心寒。诸神庇佑啊，希望杜安跟著他不要也变成这样。
　　三更半夜，和尤利娅聊了好久的柳希雅刚刚有了睡意，突然被惊醒了。她望著床外低声说道：「夜闯少女闺房不是君子所为哦。」意外来客一出现就向尤利娅弹出一个无属性的沉睡小魔法，让她陷入沉睡当中。作家的话：过年我很忙，存稿来更文。如果有断更，请亲多体谅。
　　（13鲜币）二百零六　暗夜偷香求豔舞（h）
　　「我不是君子，我是银甲冰蟒，我是魔兽。」凭空出现的清冷身影淡淡地说道，跨过睡在地铺上的尤利娅走近床边。闺房唯一的木质窗户关著，房中原本应该一片黑暗，可是此时却出现了两种荧光，一种是柳希雅露在被子外面的白色微光，一种是银白色的清冷光芒。
　　捂住小嘴打了个哈欠，躺在舒软被窝不想动弹的柳希雅轻轻地问道：「亚萨斯，这麽晚找我有事？」现在是秋季，他没有受到特别的刺激不会发情求欢，而他之前一直没有心理羁绊，基本上没有智慧种族那种琐事的烦恼，不需要她做他的心理导师。
　　「希雅？」他清越的声音现在充满低哑的磁性。
　　「嗯？」柳希雅蹙起了柳眉，他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头。
　　「喜欢蛇人的身形？」
　　「咦？」

（）
　　「我们跳舞吧？」
　　「啊？」
　　一把揭开她身上的被子，他将她搂在怀里，一闪身瞬移到了某个荒郊野外。
　　「啊——」柳希雅顿时叫了起来，她只穿著式样简单的白布长裙呀。秋寒露重，他要让她得感冒吗（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雅，和我跳舞。」面容冰冷的亚萨斯说道，如冰蓝水晶的眼眸却透著某种亢奋。他身上银光大作，并拢在一起的修长双腿缓缓变成了四五米长的银白色蛇尾。
　　好漂亮！
　　肤白如寒玉，五官超绝美，银色长发无风飘舞，修长身形英挺如松。微风吹过他白色古朴的长袍，长袍微微飘动，下摆处露出的尾巴盘成优雅的「s」型曲线，整齐的蛇鳞如秘银打造，银光闪闪，鳞片上面云朵般的纹路若隐若现，如梦似幻。
　　秀色可餐！
　　看到他高雅妩媚如妖魔却又有清华神人之姿的蛇人形态，柳希雅立刻察觉自己嘴里开始分泌出饥渴的津液了，喉咙忍不住吞咽起来。
　　不好！
　　她顿时警觉起来，用强大的意念硬生生把被勾引出来的食欲、色欲全部压制下去。
　　「亚萨斯，别过来。」她慌忙从个人空间里取出那张巨大的理智之石玉床，坐上去後迅速掏出零零碎碎的理智之光魔法首饰戴好。
　　缓缓地游动到柳希雅的身边，他伸手慢慢抚摸她美丽娇嫩脸庞、纤细优雅的脖颈，冰蓝的眼眸里流转著惊豔和柔情。良久，他声音暗哑道：「变成蛇女。」
　　这是美杜莎王的命令，魔蟒从来不能违背；这是上位雄蟒对下位雌蟒的一种诱惑，下位雌蟒不但不反抗还会受宠若惊。柳希雅痴痴地凝望著他冰蓝的眼眸，身上白光闪烁，下半身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条三四米长的漂亮白尾巴。
　　爬上理智玉床，亚萨斯双手搂抱住她，银白色的尾巴勾住她的白色尾巴一圈一圈缠绕，缠成了一条银白双色的麻花绳。
　　「希雅，教我跳舞。」他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但柳希雅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期待和紧张。
　　他受了什麽刺激？
　　难道？不会吧，他堂堂王者难道再次偷窥了她和其他雄性欢爱（第一次是她和斐纳、汤姆森，结果他受到刺激发情了，和她在冰川大陆的温泉里第一次欢爱了。）？
　　「我们才是最适合的。」他轻轻摇晃起身子来，蛇尾巴尖尖勾引她的尾巴尖尖。
　　「啊……」柳希雅顿时轻声叫了起来，身子剧烈晃动了两下差点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因为魔蟒没有手，有著人类灵魂的她把蛇尾巴训练得和手一样灵巧，所以她的尾巴非常非常敏感，被雄蟒的他这样一勾引，身体好像被人抽去了脊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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