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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向伙伴号道歉，樱花尤子便主动承担起了这一艰难的道歉任务。

　　樱花尤子对着话筒向伙伴号呼叫道：“……hello；　伙伴号吗？我叫樱花尤子，是征服者号上的宇航员，你们没事吧？”

　　柳芭气道：“没事？我们差点就被你们给太空碎尸了，你们太缺德了。”

　　“真对不起，是我们的武器操作系统失灵了。我们向你们致以最真诚的道歉，请你们原谅我们……”樱花尤子的声调和表情都极不自然。

　　“这就是你们的真诚道歉吗？”张国牛被樱花尤子的谎言气得骂了起来，“你们的操作系统就那么容易失灵吗？我看应该是你们的大脑失灵了吧。这样的道歉根本就不是道歉，而是推卸责任，撒谎，骗人！”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是日本人，据说要听到你们的真诚道歉，那是一百年才会发生一次的事情。可以理解，但我们决不接受你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

　　这时，克里斯托弗出现在画面里，他对着话筒大声说：“对不起，张国牛先生，我是克里斯托弗&；#8226；沃尔夫刚，征服者号的新任船长。樱花尤子刚才说错了，的确是我们认识上有问题，我现在正式代表征服者号全体成员再次向您，向柳芭·卡捷罗娃，向亚历克塞·弗朗西斯致以最真诚的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同类事件。”

　　“你能代表得了他们吗？”

　　克里斯托弗抬眼看了看迈克尔和樱花尤子，尽管他们俩的表情有些麻木不仁，有点捉摸不定，但克里斯托弗·沃尔夫刚还是肯定地说：“能，是地面指挥部授权给我的……”

　　迈克尔抓过话筒：“Sorry　for　that；　everybody。”（对不起，各位。）他的简短得无法再简短的道歉和他那缺乏诚意的声音丝毫没能掩饰住他那傲慢张狂的本性。
　　作者题外话：这场冲突过程和结局是否有点牵强？见仁见智。

20　　胜利的奖赏
伙伴号驾驶舱内，柳芭、弗朗西斯和张国牛，三个人高兴地抱成一团庆祝胜利。

　　弗朗西斯：“Vodka，我们应该喝一杯，庆祝胜利。”

　　柳芭：“我同意，但不得超出规定限量。”

　　张国牛：“我可不会喝酒。”

　　弗朗西斯从储物柜里取出一个小型长方形酒瓶，递给柳芭和张国牛每人一支吸管：“对不起，我先喝啦。”他猛吸了一大口，痛快地舒了一口气，“啊——，真舒服，真过瘾。”然后把酒瓶递给柳芭。

　　柳芭也吸了一大口：“打败了美国人，真痛快。”

　　张国牛接过酒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被浓烈的酒精味道呛得直咳嗽，弗朗西斯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真的不会喝酒？在俄罗斯，男人不会喝酒，可没有女人爱哟。”

　　张国牛说：“会喝酒的中国人很多，但我不行。”

　　“为什么？”弗朗西斯问。

　　“小时候父母不让喝，上学了老师不让喝，参军了教官不让喝，所以没有学会喝酒。”

　　柳芭拍拍张国牛的肩膀：“真是个好孩子。”

　　弗朗西斯几口烈酒下肚，热情奔放地唱起歌来，柳芭也跟着唱了起来：

　　当春天的风儿吹来，

　　冰消雪化河水重新流淌，

　　美丽的花朵到处绽放，

　　……

　　村里热情奔放的姑娘，

　　穿着美丽鲜艳的衣裳，

　　来到树林里那片草地上，

　　等待心上人儿来到她身旁。

　　……

　　他们是用俄语唱的，张国牛听不懂。

　　“Bull，你也来一首。”弗朗西斯要求道。

　　“好吧，我也唱一首俄罗斯歌曲，喀秋莎，不过我只能用汉语唱。”

　　“没问题，有旋律就行。”

　　张国牛与他的同龄人不同的一点就是喜欢老歌，这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个好传统。曾经流传于中华大地的前苏联时期歌曲是这类老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张国牛在军队服役时把它们都唱得滚瓜烂熟了。这首《喀秋莎》是他最喜欢的歌曲之一，当然，他这时选唱这首歌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觉得这首歌最能表达他此时对柳芭的情感：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张国牛一曲唱罢，柳芭和弗朗西斯齐声叫好，柳芭道：“这是一首非常老的歌，我曾经听我爷爷唱过，可我不会唱。”

　　“你们中国人爱唱俄罗斯歌曲？”弗朗西斯问。

　　张国牛：“这些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歌曲，竟成了中国人的经典了，几乎人人都能唱几首呢。”

　　弗朗西斯打开音乐播放系统，轻柔的音乐飘了出来，柳芭知道弗朗西斯的“阴谋”，她拉起张国牛的手，“来，和我跳舞。”

　　张国牛：“我跳不好，你们俩跳吧。”

　　弗朗西斯见有机可乘，急忙上来想“接管”柳芭。

　　柳芭没有松开张国牛的手，她扒开弗朗西斯：“他不会，我就教他，你一边呆着去。”

　　张国牛无奈，只好顺着柳芭，其实，张国牛的摇滚舞、迪斯科、霹雳舞都跳得不错，只是交谊舞差点。他跟着柳芭不一会儿就跳顺了，只不过是柳芭主动，他被动而已。

　　一曲舞罢，弗朗西斯腆着脸凑上来，用俄语说：“该轮到我了吧。”

　　柳芭为了让张国牛听懂，故意用英语说：“No　kiss；　no　hug。（别亲别抱。）”

　　张国牛听懂了，可他不想参和进这一对前夫前妻的感情浑水里，就借口要去方便，溜掉了。

　　弗朗西斯见张国牛走开了，就干脆直接地向柳芭提出了*要求：“离开地球都快四个月了，你难道就不想享受一下*的快乐？”

　　柳芭：“离婚时我就说过，决不再和你*。”

　　“你不必太在乎在地球上发的誓，在天上你完全可以宣布它作废。”弗朗西斯还想来点幽默。“我知道你早就想解除它对你的束缚了。”

　　柳芭：“弗朗西斯先生，你太自信了，我的誓言永远有效，而且它并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束缚。”

　　“柳芭，你，你太无情了吧。”弗朗西斯真的生气了。

　　“是你太多情了，还记得你在地球上时，在我们还是夫妻时，你是怎样欺骗我，怎样冷落我，怎样羞辱我的吗？”

　　弗朗西斯：“柳芭，那是在地球上，有太多的诱惑……”

　　柳芭：“那现在你正好有一个空闲时期，可以好好回忆你在地球上的美好时光。”

　　“你不能在整个漫长旅途中都这样残忍无情吧，要知道，*对你的身心健康也是有益无害的……”

　　“我同意你的观点，要知道，我需要*，但并不一定需要你。”

　　“那还能有谁呢？”

　　“别忘了，在我们的飞船上，还有另一位雄性成员。”

　　“天啦，你去和他？Little　Bull？你们交欢的时候，他可能连你的嘴唇都够不着……”

　　“技术方面用不着你来当我的教练，玩你的玩具去吧。”柳芭说完这句话，便吹着口哨，迈着性感的猫步走出了驾驶监控舱。

　　原来，在宇航员的生活配套设施中，有一套专为解决*出路问题而设计的设备和用具，宇航员们把它们通称为玩具。　

　　也许有人会问：不是对男女宇航员进行了搭配组合吗？干吗还要这些设备和用具？答案很简单，因为男女宇航员未必愿意互为性伙伴。征服者号和伙伴号上的宇航员性别比都是2：1，这决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人类学家、性医学专家、性心理学家共同研究后得出的“三人宇航组最佳性别比”，但这只能是一种合理搭配，并不能强制要求他们之间必须发生性行为，或要求他们相互之间必须提供性服务，因为这类要求是违背国际*公约的。他们之间是否发生性行为还得出于他们的自愿。

　　柳芭来到张国牛的休息处，张国牛正在睡觉，但并没有睡着，睁着一双大眼睛在想着什么，看到柳芭来了，既惊又喜，还有些不知所措。

　　柳芭问张国牛：“你干嘛走了？你一走，弗朗西斯就对我动手动脚。”

　　“可你是他的妻子。”张国牛真不知怎样接柳芭的话茬儿。

　　“前妻！”柳芭生气地，“提起他我就来气，这次，我要看他怎么*浪漫。”

　　“你真的与他没有那层关系了？起飞以来，你难道真没和弗朗西斯……爱过？”

　　“你说些什么呀？我和他离婚后就一次也没有。在地球上我就发过誓，要他上天后尝尝禁欲的滋味。”

　　“可我怎么觉得你和他鬼鬼祟祟的，有一次我还撞见你和他亲吻……”

　　“哦，我的上帝。那次亲吻可以说是他对我施暴，”柳芭无奈地耸耸肩膀，“你以为我和他鬼鬼祟祟的，或有交欢的嫌疑，那都是你的错觉。不过，我很高兴你有这种错觉，这证明你一直都在关注我。”

　　“当然，我一直都非常关注你。”张国牛把非常一词说得很重。

　　“你难道真的就不想要女人吗？”柳芭大方地问张国牛。

　　“怎么不想，不想女人的男人，一定有毛病。”

　　“那你现在想要我吗？”

　　“弗朗西斯会很生气的。”

　　“我看你们中国男人就是胆小，”柳芭一脸的怨怒，“我送上门来，你还畏畏缩缩的。”

　　张国牛脸红了，他取出一个安全套来。

　　这安全套也是宇航员的必备物件。即便使用玩具*“卸欲”，都必须带安全套，否则，排出物可能会到处飞飘，影响公共卫生和飞行安全。

　　*时不带安全套也可以，那就必须在有空吸设备的被称做“浴室”的密封空间里进行。完事后要先用空吸系统吸尽所有*产生的“副产品”，*者才能从“浴室”出来。

　　“你不用带套了。”柳芭抓过安全套来，塞进一个装物袋内。

　　“你不怕怀孕吗？”张国牛问。

　　“都死过一回了，还怕怀孕吗？再说，我都同意嫁给你了，怀上你的孩子也是应该的。”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张国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向柳芭求过婚呐——尽管自己早有这个“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梦想。既然她今天能脱口而出，说明她也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了，不过，张国牛对此仍半信半疑。

　　“这还能假？我可不愿拿这事开玩笑。”柳芭的眼神十分真诚。

　　张国牛上前抱住了柳芭。

　　他俩在“浴室”里合二为一了。

　　“那，我还不知道你的俄文全名呢。”张国牛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了。

　　“柳芭·克里斯汀娜·雅鲁琴科罗芙娜·卡捷罗娃。”

　　“你的名字美极了，好听极了，让人感觉厚实而饱满，简直就像四个女人合在一起一样。”

　　“那你的中文全名呢？”

　　“张国牛。”

　　“张——国——牛，只有三个音节？”

　　“是的，就三个中国字，三个音节。”

　　“你的名字也是美极了，好听极了，而且短极了。”

　　“谢谢，但愿你能喜欢。”张国牛这时很忌讳，也很痛恨这个“短”字。

　　“我很喜欢。”柳芭根本没有意识到张国牛的顾虑和担忧，她觉得很惬意，很享受。

　　张国牛这时真希望自己高大一些，再高再大一些。
　　作者题外话：人类的火星探险活动，以及将来可能的任何深空探险活动，一定要考虑宇航员的xing需求。理由明显且充分，无庸赘述。　。　想看书来

21　长满“钻石”的石壁
征服者号已经追上伙伴号了，它们现在几乎是齐头并进了，这种状态大约可维持一周左右。

　　柳芭的“好事”是极准的，可这次，该来的时候却没有来。

　　一个月后，距离登陆火卫1只有十多天了。火卫1是火星的两颗卫星之一。

　　火星有两颗卫星，相当于地球的月亮。一个叫福波斯（Phobos；　即火卫1），另一个叫德莫斯（Deimos；　即火卫2），在神话中他们是战神马尔斯（火星）的两个儿子。

　　两支探险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火卫1为中继站，这不是飞船上的宇航员决定的，而是早在他们出发前就由项目最高决策者们确定了的方案。因为飞船能在这里恢复长途旅行后的疲劳，节约宝贵的能源。这里还是最好的观察点，更是返回地球的最佳出发基地。

　　由于火卫1距火星很近（平均距离只有9200公里左右），所以，在火卫1上看火星升起，火星显得特别巨大，火星上的景象也特别清晰，就连高山、峡谷、盆地都能用肉眼清晰地分辨出来。

　　火卫1太小了，它的体积只有大约27×22×19公里。在火卫1上，引力还是有的，只不过很微弱。在这里只能慢慢走，但不能跑，一跑就会飞起来；若是使劲扔出一颗石子，它可能再也不会掉下来了。

　　征服者号率先抵达，它的轮胎一接触火卫1，竟被弹了起来。原来，没有万有引力或引力太小，飞行器要着陆也是很困难的。当然，飞船设计者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及其解决方案。只见征服者号的腹部伸出了几条像蚂蝗一样的东西，当它再次接近火卫1地面时，那些吸盘便牢牢抓住了地面，飞船慢慢被“拉”到了地面上。但这样仍然不安全，因为“蚂蝗吸盘”要保持吸力是要消耗大量能源的，一旦飞船停机，四条“蚂蝗”就没了吸力。而火卫1的引力太小，飞速太快，静止的飞船就可能会飘起来，然后飘开去。所以，得将它固定住。

　　克里斯托弗和迈克尔身穿太空服走出飞船，还真感觉到有那么一丁点儿万有引力，比在太空中飞行时实在多了。他们用便携式钻枪在地面上打了四个孔，然后拉出四条特种纤维“尼龙”绳，将末端的膨胀器塞入石孔，然后打开膨胀器，就将飞船牢牢地固定在火卫1地面上了。

　　……

　　火卫1上的一天，即火卫1的自转周期，与其公转周期一样，为7小时40分钟左右。在火卫1上，压根儿也没什么早中晚的概念。24小时之间，太阳似乎是四起三落。当然，征服者号的成员们不会在这里观赏风景或浪费时间，他们要争分夺秒地准备登陆火星。

　　征服者号比伙伴号早6小时着陆火卫1，这一领先让地球上的一部分人比另外一部分人感觉更为兴奋和高兴。征服者号上的三名宇航员也受到了其地面指挥中心（HOC）和所属国家的褒奖，他们决心再接再厉，争取尽快登陆火星，争取更大的荣誉。

　　按照原计划，迈克尔作为船长应留守在火卫1的母舰上坐阵指挥，克里斯托弗带樱花尤子驾驶登陆舱登陆火星，他们应该在火星上活动24至48小时，收集到“必须标本”和“任意标本”后返回火卫1，然后就可以返航了。由于迈克尔受到处分并降级，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他希望通过登陆火星扭转不利局面。他死缠硬磨要求地面指挥中心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其中一条重要理由是应该将安全留给女性，另一理由是他登陆火星能最大程度地维护美国对火星的权益，他最终说服了HOC，得到了与克里斯托弗一同登陆火星的机会。

　　克里斯托弗和迈克尔从飞船尾部推出登陆舱，这是一个设计独特的怪物，当然也有它独特的美，总体轮廓像一个巨大的葫芦，虽然外表没有葫芦那么圆滑，而它的名字就叫“gourd”（葫芦）。他俩打开一扇小侧门，钻进葫芦肚里。葫芦底部喷出气流，葫芦冲天而起，飞向火星。

　　葫芦登陆舱进入火星引力场后，推进系统自动关闭，反引力系统自动开启。进入火星大气层后，“葫芦把”顶端分离，带出两个巨大的彩色条纹降落伞，整个登陆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型热气球。

　　这时正值清晨，热气球缓缓飞到了预定着陆点——猎手大峡谷的A区上空。太阳刚刚升起，晨曦中的峡谷显得十分美丽，红与黄的主色调使冰冷的火星也显得充满了暖意。

　　距离地面还有数千米，“葫芦”底部冒出了四片“西瓜皮”，由于气体填充，“西瓜皮”渐渐长大，上收，“西瓜皮”外层鼓出了无数个密集排列的半圆“面包”，将登陆舱包了个严严实实，而底部的数个“面包”特别厚大。当然，在四片“西瓜皮”的接缝处都留有窥视口，方便宇航员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个热气球名副其实，是可从顶部发火产生升力的，因此其速度和方向也都是可操纵的。

　　克里斯托弗和迈克尔驾驶着登陆器在峡谷中穿行，尽情浏览着火星的瑰丽景色，享受着这梦幻般的时光。

　　突然，克里斯托弗叫了起来：“迈克尔，看左边的悬崖。”

　　迈克尔向左下方望去，发现一面陡直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