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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学渣:王爷你不行-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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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扣，菊花酒，碧水映长天泛远舟，饮不尽离愁，岸边柳絮沾衣袖，岸边柳絮飘飘沾衣袖；”歌声再次，却是换了曲调。赵嫣儿扯嘴，打算笑给小悠看，小悠的话是笑比哭难看！
“灯如昼，抛红豆，天边月弯弯为谁瘦，倦鸟归来后，谁将相思轻弹奏，谁将相思悠悠轻弹奏”倦鸟归来后她这只倦鸟，回得去嚒？
“花满楼，楼满花香君知否，月色多温柔，如你曾经牵着我的手；花满楼楼满花香凭谁嗅，风雨晚来秋，落花点点化作春水流”
不知哪一句，瞬间戳中赵嫣儿泪点，胸中顿时一片酸涩。
“似这般良宵一醉方休，花满楼楼满花香为谁留，明年花依旧，只恐红颜易老空白头。明年花依旧，只恐红颜易老空白头”红颜已逝，痴心易负
如果刚才的那首歌曲给人的是不尽的伤痛，那么当这首歌开头一个女声用着中国最古老、也最经典的京剧模式唱出“满道柔情说也说不尽”的时候，赵嫣儿是真的真切感觉到全身的毛孔在这一瞬间被强行地打开。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让自己如此倾心相顾过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个颤抖，赵嫣儿猛地抬头看着这个依旧闭着眼睛站在舞台中央光晕里的男人。
她看着他，就那么拿着话筒，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似乎是沉浸在了回忆里，又似乎是在极力地逃避着什么。
当她用仅有的些微神识去探视的时候，他的眼皮，竟然微微地颤抖着。眼珠，毫无规律地转动，静静地躲在眼皮下面。她听着这声音，说不出的感觉慢慢从心底升起。
她想起了那日姬如铭魔化时候盯着自己的眼神，她想起初见陆宏尧时候的怦然心动，她也想起了和江凌风在一起时候那股莫名的心安。
这三个男人，似乎都那么出彩。可是这三个男人，到最后也都不会仅属于自己。
惆怅，惘然，她不知在这漫长地不生不死的日子里，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着足以媲美当今世界级歌者的歌喉。那些经他演唱出来的歌曲，有着史无前例地感染魔力。
她双手支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他黯然地站在舞台上。也许是他第一次唱这首歌曲，房间里仅剩的几个人连同小悠在内，也是纷纷放下各自的事情或站，或坐的盯住舞台，默默地听着。
终于，一曲罢了，那缠绵哀怨的旋律没有再响起。四周围一片可怕的沉默，寂静得一根针跌落地面都可以发出“叮”一声脆响。
许久，久到大家都忘记了还有事情没有做。豁然，一声响过一声的掌声在赵嫣儿身旁响起。
她诧异地看着小悠，他已然站起了身体忘乎所以地鼓动着双手。随即，其他几个没有离开的人也先后鼓动起来。
“他”她始终盯着台上那个还没有睁眼的男人，突然，就在所有人的掌声鼓动很久的时候，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然后，她震惊地看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的眼眶溢出，以着快到不可捕捉地速度顺着脸颊滚落地面。
仿佛霎那间，一道闪电从头顶蛮横劈过。赵嫣儿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自顾自地走下舞台，看也不看她们这些为他鼓掌的人，径直走到吧台前。
“一杯蓝色夏威夷！”小悠快速走过去，他趴在吧台上头也不抬的对小悠说道。
“酒鬼”赵欣瑜莞尔，心头那一丝因了他的歌曲而产生的异样来不及散去。回头，盯着男人的后背。
不一会儿，一杯从底至上像极了一个蓝天渐变到海洋的酒液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杯酒，最底层是一种近似于白云颜色的酒液，隐约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它上面的一层是近似于天空一样透明的淡蓝，有着干净，没有杂质的清晰感。最上面一层，像极了深蓝的海洋。
第302章（）
所以赵嫣儿会说，这是一个倒过来的天空至海洋、过度着的海边美景。
当小悠将一些质地坚硬地冰块放在里面，杯子里立即散发出淡淡氤氲，又给了人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赵嫣儿伸伸脖子：不得不说，自从昨天品尝过这些美酒之后，味蕾那里似乎总是对这些美丽的东西没有抗拒力。
下一刻，想起因为宿醉才会有的晕眩和疼痛，她又不得不忍住这莫名的诱惑。话说回来，她这口袋里一个钢镚儿都没有咧！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不尽凄凉，这是那个男人说出以上话语的时候给她最直接、最真实的想法。
“任我戎马天下一世轻狂，终敌不过你笑魇如花”。然后她支起身体看他，他倒是并不在意她的探视。端着酒杯的手因了赵嫣儿的话略作停顿，却也只是瞬间便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惨笑，他右手缓缓地从杯沿触摸而过，就像是在轻柔地抚摸恋人的脸庞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好似要溢出水来。
赵嫣儿挑眉看向他身旁的小悠，他倒是并不搭理她，依旧双手快速的调配着不同的鸡尾酒端到那个男人的手边。
“江夜影啊江夜影，数百年如白驹过隙，亦视日如年，你却依然窥不破吗？”迷蒙得眼眸，深深得疼痛，看在人眼里是一阵阵揪痛。
赵嫣儿侧着身子，歪着脖子看着那个自称江夜影的男人。她真的很好奇，好奇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自甘堕入魔道般的“不成魔不能活”。
只见他手中的鸡尾酒像是白开水一样，被他一杯杯仰头饮尽。微微扬起的嘴唇，眼眸深处不尽地讽刺。她心悸，更疑惑，他到底是在嘲讽什么，命运抑或是相遇？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当一杯散发着淡淡红晕的鸡尾酒被他再次一饮而尽地时候，他右手一挥将吧台上的酒杯统统扶到了地上。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酒杯跌落，发出呼啦的碎裂声。赵欣瑜凝眉，小悠却并不着急。
也许是早就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见赵嫣儿豁然站起身，小悠竟对她摆摆手。不顾小悠地拦阻，赵嫣儿自顾自向已经趴在吧台上的江夜影走去。
“谁让你的世界一片荒芜，谁让你的眼前梦幻夺目，追逐的脚步无法停驻，却忘了身后亦步亦驱的孤独”想起了和陆宏尧对视时候的怅然若失，想起了姬如铭对自己的冷言冷语。
“沁淫在千万年的轮回，只为了一次偶然的眷顾，忘了是在梦里还是前世，菩蒂心种满关于你的蛊，泯灭在三生三世，虔诚扣拜，执迷不悟。”
她沉吟，脑海里想起此时身在尘世，早已身不由己的自己。想回去，回不去。得不到，回不了。
颤栗，害怕，心疼诸多感觉折磨着她。如果有一天，她和步步惊心里的马尔泰若曦一样，发现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那么，那个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赵嫣儿，会舍不得这边的谁呢？王旭？寒玉？江凌风还是荣华富贵，曾经特属于自己的八王妃殊荣？！
此时的我她，浑然忘记自己和江夜影只是初次见面，更忘记了她是来寻找龙轩的事实，只是被眼前男人的深情和哀怨感染着，沉浸着。
她甚至忘记了追问自己，何以在这般落寞寂寥的时候，想起的会是不知何去的江凌风。
直到多年以后，想起和江夜影的初遇，她才豁然明白：原来早在那个时候，江凌风的影子便已然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只是可惜，等到她真真正正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年少不知爱，便以为不爱；现如今深爱，却已不能爱”的疼痛和懊悔。
“姑娘你是”就在赵嫣儿沉寂在无名情绪中的时候，江夜影暮然支起身体看着她。她一惊，却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
良久，江夜影向趴在他对面的小悠招招手，小悠倾身来到他眼前。只见江夜影张嘴在小悠耳边嘀咕了什么，之后小悠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江夜影伸手轻拍他的肩膀，小悠方才转身向盛放着调配酒的柜子走去。
只见小悠从柜子里拿出一枚漏斗型的杯子，右手顺势从柜子里提拉出一瓶用透明瓶子盛放着的紫色酒液。
老规矩，他将瓶子对着半空有规律地抛洒了一会儿，对着那漏斗形的杯子就拧开瓶盖倒了起来。
紧接着，他麻溜的在杯沿插上一片柠檬，一杯紫色鸡尾酒就大功告成了。
“就这样？”不料，小悠却是将酒推到了她的眼前。她诧异地看着此时对她微微一笑的江夜影，心里考虑着他是何用意。
“你尝尝！”喝了那么多，江夜影竟然毫无醉意，闪烁的眼眸好像镶嵌在黑丝绒上的宝石一般。
此时如若我故作娇怜，未免有些娇柔做作，所以赵嫣儿略作沉吟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是说，人生有三喜么，她这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一喜啊！
顷刻间，一股子辛辣夹杂着不知名的香甜溢满喉咙，她噙着泪水看着正一脸兴趣盯住她看的江夜影。
只见他轻启朱唇，暗自轻吟：“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人成各，今非昨，秋如旧，人空瘦。姑娘，我会算命，你信否？”
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对这种叫做酒的东西如此着迷，当她举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她就知道我是从心里欢喜这种东西的。
然后小悠在江夜影的示意下，接连为她调配了好几杯，她也没有客气，总是一饮而尽。
第303章（）
她喜欢着这种酣畅淋漓，也迷醉在这种片刻辛辣之后的甘甜。她眯着眼睛，不知不觉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
许是在江凌风的地盘，许是对眼前的这个凡人有了和江凌风一样的熟悉感，她莫名的欢喜着，感叹着，自也是莫名的满足于同他的亲近。
也正是因为时刻在注意着江夜影，他看着她的眼神从起初的疑惑到现在的欢喜，她是看的真真切切。
当她将最后一杯蓝色威士忌倒进肚子里的时候，他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深深得叹口气说道：“丫头，你这样轻信一个人是容易吃亏的。”
“呵呵，你是好人。”赵嫣儿仰头，语气里已然对他产生了深深地眷念。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其实连她自己都震惊了。她没有说，其实我也是21世纪的人。
要知道，经历了那些童年并不开心的事情，虽然记忆散乱，但是她的个性却是真真实实的变化了很多。其中最为严重的，估计就是从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
“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他微笑，也许是真的看到了她眼里的真诚。
“不知，这项链是何人给你？”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父亲在她六七岁时候给她的一条系着龙行玉佩彩带的时候，秀眉一簇。
“颜色挺乱的，和你的玉佩不是很搭配，以后我送你一条新的。”伸手撩了起来，歪着脖子看了看，淡然道。
“呵呵，”她轻笑，虽然在一瞬间对他有着一丝丝怀疑，可是用她仅剩的神识去探视，却并未能从他的身上发现一点点神识或者其他气息。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舵信，他只是纯粹的用凡人的眼光在看待这样一条彩带。
虽然这条带子很可能干系着父亲的性命，但是用之和玉佩挂在一起，的确很像是小学生用来系钥匙扣常用的绸带。
“看起来确实挺不配的，改天有空我去首饰店搭配一个好的链子。”赵嫣儿干笑几声，然后她和他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小悠还是一个劲地替她加酒，江夜影则如她一般将酒仰头饮尽。见赵嫣儿这么说，江夜影自斟自饮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灿若星辰地讪笑几下。
这样一来，她们两个酒鬼喝酒像倒水一样，搞得小悠不得不从旁边喊来另一个稍微稚嫩一点的男孩做帮手。江夜影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漫不经心地问她：“想听故事吗？”
在小悠那个孩子诧异和好奇的神色里，江夜影和赵欣瑜接二连三地灌了五六杯不同的鸡尾酒。
也不知为何，比起昨日几杯就倒的记录，这一次赵嫣儿虽然脑袋已经打诨，眼睛倒还是清明的很。
似是怕赵嫣儿听不真切，江夜影身子斜挂在凳子和吧台上，右手臂支撑着吧台，脸颊贴服在吧台的玻璃上，再次低低地问她一次：“想听故事吗？”
“想想你你的故事吗？”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的她忽然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居然对江夜影和他的故事是那么得感兴趣。
几乎是立即的，她就想通了。原来刚才那样不顾一切地接近江夜影，其实真正的意图无非是想知道这样痛苦的一个男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而已。
莞尔，苦笑。略作犹豫，便低头敛神，垂目，暗忖：或许，我引起他注意，起初的动机也确实真的只是如此吧？
“记忆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我以为会是一辈子的生死相随，白头不离。”又是女人，赵欣瑜都不知要怎样去吐槽了。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拉住别人的手跑来告诉我，她爱上了别人。”被抛弃了，这般痴情作甚，自己作践自己。
“故事很简单，我微笑着尊重了她的选择。因为那个男人确实比当时的我有钱，有权，有能力。我以为失去她，我会死。”
我怎么没这么好运，赵嫣儿突然想起了陆宏尧。倒追，还被人嫌弃成那样！
“后来很多年以后，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交往的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有着她的影子，或眉眼，或鼻唇。这时候我才明白，不是恨，不是爱，是连爱恨都很苍白。”
妈妈的，就算是很多年前的一次偶遇，之后i张三丰爱上了郭襄，而郭襄一遇杨过误终身，直至当了小尼姑嚒？
“原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她的回心转意，等待她的认错。”嘶强忍着想暴起胖揍眼前人物的冲动，恨铁不成钢。
“你知道吗？”他蓦然地抬起头看着赵嫣儿，也就是这时候她发现他深邃的眼眸深处似有寒光一闪而过。
难道感受到她心中的万马奔腾了？她不解，下意识摸摸鼻子。不知什么时候起，紧张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么一个习惯。
可是，她又想起江心诚经常敲自己脑壳的动作，不觉皱眉。都姓江，缘分还是猿粪？
“等到有那么一天，你所以为的爱情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的时候，你以为自己会疯。”记忆深处，蓦然看见一红裙女子被人挟持着跪在城门下。心念一动，很痛！
“其实不是的，只是沉默了。”爱至芳菲，唯剩山河永寂。这是一种境界，也是无奈的选择。如果可以，谁不想陪心爱的人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然后有一天，我忽然开始不停地问自己，是谁让你等得，是谁要你辜负的，谁让你作践自己，自欺欺人得？”心痛，很痛，可是那似乎就是她赵嫣儿前世经历的事。
“然后，你就开始整日借酒浇愁？”她挑眉，选择自动忽略脑海里陡然蹦出的一段画面。
似乎这人世间的男女，总是自以为很聪明，结果沉迷在情爱故事里不肯自拔。自以为一往情深，实则只是看不透。
更有很多人，站在那里自怨自艾，其实更多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倒影孤芳自赏，还以为有多么深爱。
第304章（）
很多年后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个时候的疼痛真的很可怜，很好笑。
可是，自己会是那千千万万人群当中一个么？画面如此清晰，感受这样真实，会么？赵欣瑜迷惘，她开始怀疑了。人真的存在前世么？轮回，会吗？
“不是，”他摇摇头，嘴唇微微张开了一点，到底是叹息一声没有继续下去。
赵嫣儿想，每个人都有他自己不愿意向别人述说的东西，不管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为什么她不能当做真话去相信一次呢？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她不知道在他的授意下，小悠已经喂她喝下多少酒。只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整个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同样是东倒西歪地挂在吧台上。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知为何竟痴痴地笑了起来。
“丫头，知道吗，爱情一点也不美，相反，很痛，真的很痛。”
他捧住她的脸，一边使劲按着她的头，一边颤巍巍地对她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以为是的爱情，我何以会沦落自此呢？”
“都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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