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与花儿攀谈 一外国名家自然美文66篇-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充满噪音和烟尘的空气下,河面如同洋铁皮,将太阳光反射得灿烂辉煌,一面无精打采地摇荡着运煤的驳船和白漆脱落的老式汽船。然而,大自然的呼吸与人的呼吸,已经融为一体,不知不觉间化为都会水色中那一团温暖,而这是轻易不会消失的。
  尤其是日暮时分,河面上水气弥漫,暝色渐次四合,夕天落照之中的一川河水,那色调简直绝妙无比。我独自一人,靠着船舷,闲闲望着暮霭沉沉的水面,水色苍黑的彼岸,在一幢幢黑黝黝的房屋上空,只见一轮又大又红的月亮正在升起。我不由得潸然泪下,这恐怕是我永生也不会忘怀的“所有的城市,都有其固有的气味。佛罗伦萨的气味,就是伊利斯的白花、尘埃、雾霭和古代绘画上清漆的混合味儿” (梅列日科夫斯基⑦)。倘有人问我“东京”的气味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是大川之水的气味。那不独是水的气味,还有大川的水色,大川的水声,也无疑是我所钟爱的东京的色彩,东京的声音。因为有大川之水.我才爱“东京”;因为有“东京”,我才爱“生活”。
  嗣后,听说“一桥渡口”废弃了。“御藏桥渡口”的废弃,恐怕也力时不远了。
  ……
  ①日本古典戏剧“能”剧《班女》的女主角。
  ②即在原业平(825—880),平安朝初期的和歌诗人。
  ③地名,关东平原的一部分,现指东京都中部市区,包括吉祥寺及周边卫星城。
  ④河竹默阿弥(l816一1893),歌舞伎剧作家。
  ⑤十六夜与清心,源之丞与阿古与,以及松五郎。分别为河竹默阿弥的歌舞伎张本《十六夜清心》,《阿古与源之丞》、《补锅匠松五郎》中的主角。
  ⑥霍夫曼斯塔尔(1874一l929),奥地利诗人、剧作家,象征主义与新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家。
  ⑦梅列日科夫斯基(1865一1941),俄国作家、文学评论家。伊利斯为希腊神话中的彩虹女神。
  高慧勤 译

  山恋
  立松和平
  立松和平(1947一 ),日本小说家。主要作品有《给我指出方向》、《白铁皮的北回归线》、《远雷》等。
  我来到人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山。那座山叫男人山。虽然我家的周围有足尾连山、高原山、那须山,但从我家向前看,只能看到日光的男人山。
  四季的交替,我是从山色的变化知道的。当山顶变成了银白色,而且这银白色不断向下蔓延时,冬天到来了,寒气渐渐来到了我的身边。
  春天,大地充满了勃勃生机,但山还是一片白色,冬天依然顽固地盘踞在山顶,迟迟不愿离去。这时候还不能算是真正的春天。只有山下的积雪融化,显露出褐色的山体,绿色缓缓攀上山顶,春天才真正到来了。
  对于我来说,悠悠岁月,就是山色的演变。
  不知为什么,有时我觉得山近在咫尺,伸手可及。这种感觉多出现在冬天,山岳有一种阳刚之气,而天空碧澄,一尘不染,距离感骤然飘散。
  我在看山时,山也在看我。或许在海边长大的人也有这种感觉吧?你在观察大海时,海也在观察你。我觉得故乡的风景,也像人一样,是有灵性的。
  我第一次看到海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剛刚七岁。夏天,我们到了离宇都宫市最近的大洗海滨。当时的欢呼雀跃,至今仍历历在目。海的风光和山的景色是大不相同的。
  从那以后,我常常上山下海,体会山海的不同。
  山是沉默的。当我背着重重的行囊,像苦行僧一样默默地走着,就进入了自我反思的状态。敞开心灵的门窗,天真地自问自答,苦苦思索。有时豁然开明,有时山穷水尽,有时高深莫测。
  山里人一般都沉默寡言,从不大声说话。猎人们怕声音吓跑了动物,更怕惊动了山神,所以少言寡语,保持缄默。
  山是寂静的。如果没有风,没有流水,山里是无声的世界。
  海是喧闹的。虽然有时风平浪静,湛蓝幽深,但里面有海流,有生物,一刻也不平静。
  海是开放的、躁动的。在海中可以游泳、潜水、钓鱼,丰富多彩,其乐无穷。在海水中嬉戏与登山大相径庭。登山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动作机械单调。
  海是富有的。虽然山里春天有野菜,秋天有蘑菇,但远不及大海一年四季都有丰饶的水产。
  海是快乐的,山是苦闷的。对于人生来说,苦闷和快乐哪个是幸福,可能很难简单地下结论。
  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体验,甚至可谓之偏执的山海论,可能有不少人是不赞成的,但我并不是爱山而贬海,实际上我爱山也爱海。
  我在小学时就登遍了宇都宫市周围的山。中学时上了日光、那须的山。我觉得山也是海。山的水是空气,山的波涛是森林。山山相连,连绵不断,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海中有冥府,山里也有九泉。到日光、足尾修行的人,就是把山里当做冥府。有人信仰那须山中的汤屏山,身着素装进山朝拜。白衣就是寿衣呀!他们在人世时就想看一看自己死后的归宿。自古以来,进山修行与登山运动完全是两回事。
  枥木被海一样的山峦包围着。东是八沟山,北是那须山、鸡顶山,西是日光山、足尾山。每座山上都有修验道、古刹。实际上山里是他们精神的故乡。
  对于日光山、那须山,不仅是我,枥木县人都怀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小时候,儿童会、町之会、毕业旅行、家庭旅行,几乎都是去这两座山,不知去过了多少次。春暖花开时,盛夏酷暑时,红叶如丹时,白雪皑皑时,一年四季,都要上山。
  登山时,内心有一种宗教的庄严感,好像把自己的历史镌刻在起伏的山岭上。人死后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只能大致看一看而已。
  日光、那须的山中,是死者灵魂聚集的地方。人都难免一死,最终都要到那里去。在这种深层的心理活动驱使下,从孩提时代起,人们就总进山。
  人死后都想去一个美好的地方,在那里不知道要生活多久?日光、那须景色秀丽,四季分明,无疑是灵魂最理想的归宿地。
  这是我一一一个看着山长大的人的心情。我的生命可能就是从山里来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看见山就激动,就觉得心旷神怡。我无法在看不见山的地方生活。当我身处高楼大厦林立的东京中心时,就坐卧不安,六神无主。
  如果在我头脑清醒时就能明确知道自己的死期,我会回到故乡,像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望着山闭上眼睛。在山林中死去是幸福的。我生于山,死后也想回归山林。真的,我希望这样。
  望着山而生者与望着海而生者是不同的,这就叫宿命。
  生在枥木,这是命中注定的,不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想摆脱这种命运的安排是枉费心机的,所以我应当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高兴。
  陈喜儒 译

  聆听自然

  这些狡猾的小家伙!它们明明知道人不能用语言描绘出它们那招人喜欢的美貌来--它们在笑呢!
  我尊敬地摘下帽子,对它们说:“你们太可爱了!谢谢你们给我的光荣.不过我今天没有时间。以后,也许……”

  观风
  罗.阿斯克姆
  罗杰.阿斯克姆(1515一1568),英国人文主义者、学者。有《神射手》、《书札》等散文作品。
  观风,一个人要用眼睛来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风的属性如此虛无而又缥缈;不过有一回我却得到这种亲身体验,那是四年前大雪飘落的时分。我骑马经过洼地上段通向市镇桥的大路,这条路过去是徒步旅行的人走出来的。两旁的田野一望无际,积雪盈尺;前一天夜间凝结起薄薄的霜冻,所以地面的积雪变硬结冰了。早晨阳光普照,灿烂明媚,朔风在空中呼啸,一年到了这个季候,已是凛冽侵骨了。马蹄阵阵踏过,大路上的积雪就松散开来,于是风吹雪飘,席卷而起,一片片滑落在田野里,彻夜霜寒地冻,田野也变硬结冰了,因此那一天风雪飞舞,我才有可能把风的属性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怀着十分喜悦快乐的心情把它铭记在心,如今我更是记忆犹新。时而风吹过去不到咫尺之遥,极目远眺,可以看见风吹雪花所到之处;时而雪花一次就飘过半边田野。有时雪花柔缓泻落,不一会儿便会激扬飘舞,令人目不暇接。而此时的情景我也有所感知,风过如缕,而非弥漫天地。原来我竟看到离我二十来步的一股寒风迎面袭来,然后相距四十来步的雪花没有动静。但是,地面积雪越来越多之后,又有一缕雪花,就在同一时刻,同样地席卷而起,不过疏密相间。一缕雪花静止不动,另一缕则疾飞而过,时而越来越快,时而越来越慢,时而渐渐变大,时而渐渐变小,纵目望去尽入眼帘。飞雪不是劈面而来,而是忽而曲曲弯弯,忽而散漫交错,忽而团团旋转。有时积雪吹向空中,地面一无所遗,不过片刻又会笼盖大地,仿佛根本没有起风一般,旋即雪花又会飘扬飞舞。
  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两股飘然而来的雪花一起飞扬,一股由西向东,一股北来东去。借着飘雪,我看见两股风流,交叉重叠,就像是在两条大路上似的。再一次,我竟听见空气中风声吹过,地面一切毫无动静。当我骑到万籁俱寂之处,离我相隔不远的地方积雪竟是无比奇妙地向风披靡。这番体验使我更为赞叹风的属性,而不只是使我对风的知识有所了解;不过我也由此懂得了风中的人们打猎时失去距离不足为奇,因为风向变幻不定,视线便转向四面八方。
  杨自伍 译

  开阔的天空
  约.拉斯金
  约翰.拉斯金(1819一1900),英国艺术评论家和散文家。代表作有《近代画家》、 《芝麻与百合》等。
  对于天空,人们的认识实在太少,这简直是一件咄咄怪事。天空是大自然的杰作之一,大自然为了创造它所花费的精力多于她为创造其他一切所花费的精力,其目的显然是为了取悦于人,向人们传递信息,给人以启迪,然而在这方面我们对她却很少注意。就她的大部分其他杰作而言,每一个组成部分除了取悅于人外,还能满足更实质的或主要的目的;至于那些不能满足这个目的的,为数毕竟不多。不过,据我所知,倘若三五天内蓝空有一次被丑恶的大片黑色雨云所覆盖,万物都被滋润了,因而所有的一切又呈现蓝色,直到下一次被蒙上一层能带来露水的晨雾或暮霭。不过,在我们一生中,大自然并非如此;它无时不展现一幕又一幕景色,一幅又一幅图画,一种又一种壮观,而且没有一刻不按照精美的、永恒的、最完善的原则在运动,使我们确信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旨在使我们获得永恒的快乐。任何人,无论在什么地方,距离名胜或美景多近,都不能永远享有这一切。地球上的美景只能为少数人感知和察觉;谁也休想时刻在其中生活;谁要是时刻生活在其中,那么,他的存在便要破坏这些优美的景色,而他本人也不可能再感知美景的存在;但天空不同,它是为所有的人存在的;天空虽然明朗,但还不至于太明亮耀眼,使得人间难以为炊。   它所有的作用都是为了给人以永恒的慰藉,促进入的快乐,使人心境平静,清除人们内心的尘埃和废物。它时而温文,时而任性,时而可怕,无论何时都存在着差别;它的感情近乎常人;它的温柔近平心灵;它的博大近乎神明;它呼唤我们内在的那个初生之物,毫不隐晦;而对那些终有一死的,它给予的惩戒或祝福也是必要的,前者与后者是等同的。然而除非它与我们的物感有关,否则,我们绝不至于对它注意,把它当做我们思考的课题。有些因素使得它能更清楚地向我们传递信息,甚于向野兽传递信息;另一些因素能证明老天爷有意让我们从苍穹获得的东西,多于我们从我们与野果、蜥蜴共享的阳光雨露那儿获得的东西;对所有这些因素,我们认为仅仅是一连串没有意义的、单调的、偶然的东西;认为它们太普遍,太无益,不值得我们予以瞬间的关注,投去赞美的一瞥。当我们感到无比懒散、平淡无味,視天空为我们仅居末位的消遣时,我们谈论天空哪一种现象呢?有人说,下了雨;有人说,刮了风;也有人说,天气暖和了。在这一群聊天者当中,谁能告诉我,昨日下午给地平线镶了一道边的那些雪白的、绵延不断的人群山是什么形状,它们的悬崖峭壁怎么样?谁看见从南面射来的长而窄的阳光照耀群山之巅,一直照到它们化为蓝色的烟雨呢?谁看见昨日阳光隐退、夜色来临后,那一片片死沉沉的云迎风起舞,像枯枝败叶一样被西风席卷而去呢?上述景象已经过去,自己不曾看见,自然谈不上后悔;倘若这种淡漠感情可以摆脱,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应视为突出于一般的或不寻常的情事而加以珍惜;至于壮丽,它至高无上的特性之所以广为领略,不在于大自然能量的广博而强烈的表现;也不在于冰雹撞击,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更不在于旋风的席卷。神既不存在于地震之中,也不存在于雷火之中;他只存在于平静的细语中。上述这些仅仅是大自然低级迟钝的功能;它们只能通过黑色和闪电去安排。庄严、深邃、沉静、不突出的情事,当它们缓慢地静悄悄地演变时,其中就寄寓着我们察见之前必须探索的、我们理解之前必须热爱的东西;寄寓着天使每天为我们创造的,但又不断变化的东西;寄寓着永不短缺、永不重复、需要时刻求索而又只能获得一次的东西。惟有通过这一切才能获得献身的教益和美的祝福。所有这些都是怀着崇高目的的艺术家必须探求的;艺术家也只有与这一切相结合才可能产生自己的理想。对这一切,普通的观察家往往很少注意,因此,我确实相信不关心艺术的普通人对天空的认识大部分都来自图画,而不是来自现实;在谈云的时候,倘若我们研究一下大多数受教育者心目中云的概念,我们不难发现他们这些概念都是由老资格的艺术大师对蓝白两色的追忆构成的。
  刘坤尊 译

  林鸟
  威.亨.赫德逊
  威廉.亨利.赫德逊(1841—1922),英国散文家。主要作品有《紫色的土地》、《绿屋》、《牧羊人的生涯》等。
  相当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攀登一座低矮宽阔的平顶小山; 当我拨开灌丛,又出现在空地时,我已经上了一片平坦高地,一片四望空旷,到处石楠与零星荆豆杂生的地方,其间也有几处稠密的冷杉桦木之类。在我面前以及高地的两侧,弥望尽是一带广野。那地亩田垄时有中断,惟独那惊人的青葱翠绿则迄无中断,这点显然与新近降雨丰沛有关。依我看来,南德文郡①里的绿色实在未免过多,另外那色调的柔和与亮度也到处过趋单一。在眼睛饱餍这种景色之后,山顶上那些棕褐刺目的稀疏草木反而有爽心怡目之感。这块石楠地宛如一片绿洲与趋避之地;我在那里漫步许久,一直弄得腿脚淋湿;然后我又坐下来等脚晒干,就这样我在这里愉快地度过了几个小时,高兴的是这里再没有人前来打搅。不过鸟类友伴并不缺乏。路边丛薄间一只雄雉的鸣叫似乎已在警告我说我已闯入了禁猎地带。或许这里的禁猎并不严格,因力我便看到我所熟识的食腐肉乌鸦出来为它的幼雏觅食。它在树上稍停了停,接着掠我而过,便不见了。在这目前季节,亦即在初夏时期,当飞起时,它是很容易同它的近亲白嘴鸭分别清楚的。前者在出来巡劫时,它在空中的滑翔流畅而迅速,并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时而贴近地面,继而又升腾得很高,但一般保持着约与树齐的高度。它的滑翔与转弯动作略与鲱鱼鸥相似,只是滑翔时翅膀挺得直直,那长长的翎翮尖端呈现一稍稍上翘的曲线。但最主要的区别还在飞行时的头部姿势。至于白嘴鸭,则像苍鹭与鹤那样,总是把它的利喙笔直地伸向前面。它飞时方向明确,毫不犹豫;它简直可说是跟着它自己的鼻子尖跑,既不左顾,也不右盼。而那寻觅肉食的乌鸦则不停地转动着它的头部,好像只海鸥或猎兔狗那样,忽而这边,忽而那边,仿佛在对地面进行彻底搜查,或集中其视力于某个模糊难辨的事物。
  这里不仅有乌鸦:我从羊齿丛中走出时,一只喜鹊正在叽喳叫着,只是拒不露面;过了一会儿,一只桂鸟又对着我啼叫起来,那叫法在鸟中实在够得上十分独特。对于这聒噪不已的警告与咒骂里所流露的一腔愤激,对于这位受惊的孤客在骇睹其他生物侵入其林中净地时胸头盛怒的这种猝然勃发,我有时倒也能深表同情。
  这个地方的小鸟实在不少,仿佛此地的荒芜和贫瘠对它们也有着某种吸引力量。各类山雀、各类鸣禽、云雀以及鸳鸟正在飞来跑去,到处遨游,并各自吐弄着不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