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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醒；屋子里只剩下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没有散去。房中的光线很淡；映得人若隐若现；模糊不清。风清扬坐在床边；木然；淡愁；飘渺……
白若轩和若儿在门口；透过窗户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去打断；两个人在门口守着。
“悠悠！”风清扬的面容沉郁；似乎很后悔；上一次失去她；没有好好珍惜；这一次又要失去她；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快点醒来吧！”
若儿终于还是不忍；去端了一碗药；敲了下门。“大师兄；我又送药来了。”
说完；拉着白若轩进来了。风清扬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
“没事的；她脉象很平稳；大师兄别着急；也许吃了这药就好了；你再喂一下吧！”若儿说道。
风清扬又帮端木悠喂了药；好一会儿；她似乎动了下。
“她动了！她的手动了；我看看！”若儿着急的上前。“让我看看……脉象恢复了平稳；她已经度过危险；一会儿就会醒……”
床中人儿纤细髦翘的睫毛微弱地掀动两下；缓慢地睁开两日未曾见世的双眸。乍然的光明让她眼里的影象模糊一片；须臾；瞳孔焦距逐渐凝聚；双眼却无神而又空洞；甚至潜蕴着深深的暗沉；头发上似乎也残留着悲伤的余味。好像睡了很久一般；端木悠悠终于醒了。
“你醒了？”风清扬激动地将端木悠卷入怀中；发狂似细吮她苍白的瓷容；“你终于醒了！悠悠；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
犹带哽咽的话语让人闻之动容。风清扬像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似地紧紧搂着她；完全不在乎旁人侧目的眼光；将下颔搁在她肩上。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贴着她的耳畔；倾诉着他的爱语。
“悠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怀中的她没有丝毫反应；不挣扎也不哭；她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很奇怪；风清扬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该陪着小小的吗？
“哎呀！终于活过来了；吓死我了；悠悠；你觉得好点了吗？”若儿佯装很担心的问道；视线还落在风清扬担忧的脸上；有些得意；没想到这真的用对了！
“若儿；若轩没事了吧？”端木悠睫毛颤动了几下；幽幽地睁开双眼。眸光微动；赫然扑捉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真的是风清扬！此刻他正注视着她微笑。
“没事了；你放心吧！”若儿和白若轩退了出来。
“悠悠；你真的醒了？”风清扬俯身；近距离地打量着她；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她终于活过来了；终于……
“你怎么会在这里？”端木悠似乎还不能适应；皱眉。“小小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想着风清扬在这里小小也一定在这里；她都不想见他们了；为啥他们还出现；她不想再难为自己了！
风清扬一听；就更难受了。话语骤然凝结在舌尖；看着她的眼睛；风清扬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滚烫的心冻结住了。那双眼睛里面是对他的失望和痛楚。“悠悠；对不起；以后我的夫人只有你！不会再有小小了！”
“为什么？”端木悠一听；猛地坐起来。呃！头好晕。“她怎么了？”
风清扬坐shng　chung；扶住她。“悠悠；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你；我爱你；不爱小小；我对小小纯属是愧疚和亏欠；唉！以后我会用另外的方式补偿她；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瞧不起我；但我想自私这么一次！”
“什么？”端木悠皱眉；脑子里还在晃；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算什么？“你不管她了？”
“不是；我没说不管她；我只是不想委屈你了；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都自私一次吧；让她住在堡里；让她只是她；而我的夫人只有你！”风清扬拥住她的身子；失而复得的感慨在心底荡漾；只知道不能再失去她了；其他的都不想管了。
他说他只要她一个夫人；让小小住在堡里；心里是有些喜悦；可是小小怎么办？他想自私；她却不能陪着他自私啊！“风清扬；不；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悠悠！”风清扬错愕的望着她。“你难道不想和我白头到老吗？”
“白头到老？”她可以这么想吗？
“是的！就我们两个！”风清扬点头；无比认真的说道：“可以吗？”
“风清扬；你到底怎么了？”这个口口声声说对小小有责任的男人现在到底怎么了？

正文　第161章，两难

“悠悠；我没事；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风清扬紧张的解释道。
端木悠诧异的望着他；“你和我开这个玩笑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折磨我比较舒服？”
“悠悠？”风清扬错愕；她居然以为他在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我离不开你；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日我心里有多难过！”
端木悠愣愣的望着他；她不想让自己哭泣；也不想让自己的哭泣声在这个时候让别　　人听见；她不要他骗自己！
只是他坐在自己身边；靠的好近；她竟然有了想要扑向他怀里的冲动。咬着唇摇头；她轻声呢喃；“风清扬；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的怜悯你的关爱……我不要……”
她只感觉泪水孜孜不断地流淌；说了不再流泪的；干么还会流出来；太没出息了；不；一定是手腕处流血的地方太痛了；才会哭！
风清扬愣了下；眼前低头哭泣的身影让他心痛；不顾一切地拥抱住她；双手环过她的身体；将她轻轻圈入怀里。大掌按着她的头；让她依靠向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有骗你；没有！”
风清扬低下头wen着她的脸庞；wen去她脸颊上的泪；沉沉地呢喃：“悠悠；真的没有骗你！”
风清扬竟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可笑；不可思议的是；他从来都排斥着她；甚至恨她；接近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羞辱她；利用她；甚至是认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那种沉淀的情感；以为爱了也可以放手；任她离去。但是可笑的是；当他猛然回首；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深陷迷潭。
无法自拔；无法动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已经在他的心里萌芽。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她就像是随手播下的种子；可是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现那颗种子突然之间长大；而且已经茁壮成长为一颗大树。
而他却太习惯于她的存在；认为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奇怪。他离不开她；她一走；他便觉得心如刀割般的痛。
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wen她拥抱她。为什么看见她和别的男　　人在一起；他就那样生气。为什么看到她为了白若轩伤害自己他就恨不得杀了白若轩；纵然他是自己的师弟。
为什么她说以后嫁给别　　人他就忍受不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卑微？答案却是因为她；她是他的。
端木悠听到他这么说；只是平静了那份蹿动的不安气息。他的环抱那么宽阔；他的环抱那么温暖；她好想躲在里面不出来。迟疑地伸出小手；想要拥抱住他；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下了动作；不敢再伸了。
她犹豫不已；颤抖了唇；蠕啮着唇瓣；“你说不骗我；小小怎么办？”
“她……”风清扬愣了下；环住她身体的手臂突然松了点力道。小小是不好办；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xiong口的地方；什么东西正在不停振动着；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他爱的是悠悠；　　人除了有责任也有爱；他要自私一次；若是不自私的话；他就会失去她了。
端木悠明显感觉到他的退缩；万分气馁。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双手也有了动作；推开他；“我不要你；你走吧；我不想和任何　　人分享你！”
“悠悠！”他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小心的握紧了掌中。拧了眉宇；沉声喊了一声；“悠悠；她不再是我的夫　　人了；但是她要住在堡里；因为她已经无处可去；这便是我对她的责任了！”
“她要住在堡里；然后看着我们亲亲我我吗？”端木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你为什么不把她赶出去？你不是一向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的吗？你曾经对我可以这么残忍；你为什么对她这么仁慈？留下她；是不是要等着死灰复燃？或者说；你只是骗我回去而已？”
“……”
她的笑容咻得转冷；“因为你爱我爱得不够多吗？没有她多？”
“男　　人总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吗？听说男　　人都是这样；到底是不是这样？还是你也是这样？和我爹爹一样；一个女　　人总是不够用？”端木悠望尽他的眼底；有些凄然地说道；“你说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风清扬没有松开手；只是眼里闪烁过无数挣扎以及愧疚。望着她；他沉声说道；“我不想伤害她；我不能伤害她……但我不会让她在做我的夫　　人了！”
“所以呢？”她打断他的话；憋着一口气反问；“所以你就忍心伤害我吗？你不能伤害她；你却能伤害我吗？让我看着她每日对你嘘寒问暖；让我看着她一哭你就去抱她吗？”
四目相对；竟然是说不出的无奈感觉。她的恳求；她的炙热；她的等待；他的无奈；他的不能；他的痛苦……这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在这一瞬间；对方心里都已经明白；为何会那么沉重？
“悠悠；你听我说……”他想着该怎么完全两份感情；却发现左右为难。“我只要你；不会再碰她了；你不喜欢我抱她；我便不抱；你不喜欢的我便不做！”
端木悠愤愤地睨着他；突然伸手推开了他的拥抱；她一瞬间的力量大到吓　　人；他差点掉在地上；嘴角一抹虚无笑容；她有些可悲地说道；“我让你把她赶出去呢？”

正文　第162章，不跟他去

“悠悠；她真的无处可去了！”风清扬有些为难。
“我知道她对你有多好；我也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也知道你不能辜负她；我更知道你做不到去伤害她；我更知道你不忍心。”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对不起；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风清扬；你不懂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无比自私的；自私到不许任何女人窥视我的男人！你可以说我善妒；可以说我自私；可以说我不通人情；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悠悠！”风清扬紧张的抱紧她。“悠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风清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为我肯牺牲这么多；我不恨你；我也不怨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而让步这么多。”
“我很感激你；我真得……”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得不能自己。
“悠悠；若是你不愿意；那我让人把她赶出去；让她住在堡外好吗？”为了她；他愿意做一次恶人。
端木悠只是泪流不止；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别过脸去；轻声说道；“我真得很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一个人白头到老。”
“悠悠；你同意了？”虽然说出把小小赶出去心里还有些心虚和愧疚；但还是想自私一次；没有办法。
？“风清扬；谢谢你的同情和怜悯；现在；你可以放手了。”？
她不要他的同情；不要他为了自己而做出一辈子后悔的事情；她也不忍心让小小被赶出去；她有些无畏地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风清扬错愕的望着她；心中枝节横生；那么痛苦的思绪；那么痛苦的挣扎；他懊恼不已。
可是他应有的责任呢？父王让他娶了小小；要他好好照顾好小小；那是父王的命令；他宁可为了她辜负父王的命令；为何悠悠不能理解呢？“悠悠；你不想跟孤王在一起？”
端木悠含泪摇头；“风清扬；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成全中；也不想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不；悠悠；你不会愧疚的；我们之间是相爱的！”风清扬低头打量着她：“悠悠；我再次用诚挚的态度跟你道歉；之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我承认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一直没想过你心里的感受；都是我的错；不要离开我！”
端木悠没有开口话；而是抬起双掌捂在两只耳朵上；无声地表示她不爱听；无声抗议。
风清扬心急；抓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它从耳朵上拿了下来：“悠悠；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原谅我；难道你打算就这么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吗？你想带着我们的孩子去哪里？不要离开；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和小小有任何亲密的关系了！”
“不；风清扬；我不是不理你；只是不想你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罢了。”端木悠挣不开他如钳子般的手掌；只好别过头；一脸委屈而又倔强地开口道。
风清扬轻吸口气；脸上尽显柔情和认真：“我不是跟你过；我只想要你一个吗？真的只要你！”
端木悠倏地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你明明就是比较爱小小的；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我？难道真的像若儿说的一样；我可以治你的病吗？可以为你解除魔咒吗？你现在说把小小赶出去；其实你我都明白；即使把她赶出去了；你我这一辈子良心也难安；至少我这辈子良心难安。”
风清扬气愤；双手惭惭地握成拳；只想掐死她。虽然她很固执很自以为是；不过他还是不舍得她死的；只是瞪着她没好气道：“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别总以为你可以治我的病；我的病根本没有人能治好；我留你；就是自己想留；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不会再让你每月十六日帮我止痛；不信你试试。”
端木悠愕然地望着他；他的话是真的吗？双眼立刻被一阵水气染上；手胡乱地推打着他的xiong口；带着委屈的哭腔控诉道：“可是我心里还是好难过；我知道要你把小小赶出去很过分；可是在堡里呆着我又很委屈；我害怕你们死灰复燃；藕断丝连；我担心你有一天会难过；不；你一定会难过的；所以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风清扬抓住她的双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不会的；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悠悠；真的；我对小小只是愧疚；从心底的愧疚；要说爱的话；我只爱过碧依。”
“什么？你爱过碧依？”端木悠一听到这句话后慌忙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错愕地抬头望着他；眼中的水气也在这一刻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错愕和惊恐。
风清扬不想隐瞒；这是他第一次谈起他和碧依之间的事情。“悠悠；碧依和我一起长大；还有紫萱；也可以说我们三个青梅竹马；我和碧依也算相亲相爱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我娶了小小；她嫁给了父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什么了！”
“她为什么要嫁给你父王？”
“我不知道；我母亲病重时；她便常出入父亲的宫殿；后来我父王安排我娶了小小；也许是气愤；也许是赌气；当时我真的娶了小小；而后；碧依也嫁给了我父王；十年了。”风清扬轻描淡写的说道。
“怪不得她gou　yin你；风清扬；你女人太多了；你快点回去吧；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想到碧依那种眼神我就毛骨悚然的；我绝对不要跟你去！”端木悠直摇头。

正文　第163章，深夜捉奸一

“不！”他心里纠结成一团；“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对她没有了任何感觉。”
“你骗　　人；没有感觉的话；你不会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叫着她们的名字；风清扬；你想把多有的女　　人都藏在你身边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是她们；你滚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端木悠瞪着他；“你快点出去！”
“悠悠；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风清扬甚至有些卑微了。
“不！我不要你的爱！”端木悠心里酸酸的；那么多女　　人；他都留在身边；她不要这样的博爱。
“大师兄；出来！”若儿在外面叫了声。
“你快出去！”端木悠紧张道；她不要看到他。
风清扬心头滑过淡淡的忧伤；她好像真的不爱他；难道若儿说的是假的么？她不爱自己！
因为悠悠的存在；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心扉。那种不屑于爱情的傲慢偏执；那种因为仇恨堆积起来的冷漠；都已瓦解在她的善良里；只是她不爱自己。他落寞的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曾几何时；骄傲如他；也学会了道歉和说爱？
风清扬沉默地望着她的脸庞；只感觉头顶乌云密布。她竟然开口让他走；他忽然觉得xiong口窒闷无比；仿佛快要抓不住她了；她快要离自己而去。
端木悠背过身去；很安静；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突然；身后响起了沉而急促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沉静于自己的失落里。只是背后有　　人一把抓住了她；力量太过大了；轻易地将她拽进了他宽阔的xiong膛里。
她倒抽一口冷气；来不及反应；却被　　人wen住了唇。
火热的wen中；参杂着几许愤然以及怒意。
端木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了；xiong中气急得想要杀　　人。她挥起手；想好狠狠地朝他脸上挥去。可是手扬到半空中；她居然下不了手。用尽了所有力量；咬破了他的唇；更是气愤地将他推开了。然后；她也滑在chung　shng。
“你疯了吗？”她怒吼；却红了眼眶。
“是！我是疯了！”风清扬同样怒目相对；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道；“我被你逼疯了！为什么我的真心你该死的也不领情？”
端木悠愣住了；更是气急地吼道；“风——清——扬——！你又要发什么疯！”
他怒吼。“我疯了；我疯了才爱上你了。”
“该死的！”风清扬的怒气直接盖过了她；咬牙切齿地嚷嚷道；“你说想走就走；我都说了只和你在一起；你干么这么对我？你居然不领情；居然看我笑话？”
“我没有！”
“你有；为什么你总是要在我的脑子里跑；把我搞得那么狼狈之后；你就想要一笑了之吗？”风清扬再次的怒吼。
两　　人怔忪在原地；只是感觉什么东西正在心里汹涌澎湃。他的鹰眸对上她的美眸；眼底流蹿过对方都能懂得的情愫。无法再平息的冲动；以及沉淀了的感情在这个时候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