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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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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些时日,父皇再去看母妃的时候,对他又是一副慈父模样。

    他终是明白……父皇的宠爱只在这霜华殿,出了这个殿宇,他只是父亲众多无望皇位的皇子之一。

    他愤愤的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母妃,委屈涌上心间,母妃却只是温柔揽着他,低声道:

    “恪儿,你父皇是爱你的。”

    “恪儿,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

    “恪儿,你的身上留着最高贵的血,你该骄傲的活着。”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母亲的话,他信,只是不甘。

    他认真学习四书五经,经策典论,读遍百家诗,一遍记不住便再记第二遍、第三遍直到记住为止,遇到不会的便反复思索推敲,实在不会便再去问太傅。

    他被传作神童,七岁作诗,八岁熟读四书五经,九岁便敢与教习的大儒争辩。

    所有的授课师傅都夸他聪慧过人,可堪大用。

    那时的他,尚不会敛却锋芒,亦不会韬光养晦,他只是在等着他的父皇如同夸耀大皇兄般夸耀他。

    然而,在那之前,先找上他的却是他名义上母后,许皇后。

    美丽雍容的许皇后请他吃点心,一整盘的酥饼,做的精致诱人。

    即便再迟钝,他也知道,这点心不能吃。

    他打翻食碟,不肯吃,许皇后脸色一沉,极怒让他跪在阶前,自日中到日落,何时反省自己冲撞了皇后的罪过何时起。

    他倔强的咬着唇,一言不发跪着。

    腹中饥饿,疲累交加。

    夜色下,他恍惚看见一个女子抱住他,跪在他的身侧。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母亲走出霜华殿,却是为了他。

    跪了一夜,母亲病了,他也病了,父皇来看他们,却没再像平日面目慈善,只叫了太医,甚至没有多看他们几眼,就匆匆走了。

    他怨愤了。

    母亲的话却还是在耳边:“恪儿,你父皇是爱你的,不要恨你父皇。”

    他渐渐懂了,即便再努力,也不会得到父皇的夸奖,不在于学识,而在于身份……无论母亲再美,无论他再优秀,身体里的血液无法抽干,他的母亲是前朝公主,而他永远没有资格。

    ******************************************************************************

    “轰隆隆”

    响彻云霄的炸雷声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迂回的扫过明都的每个角落,打破了沉静的夜空,狂暴的雨紧密密的撒落。

    雨大了,狂风卷计,呼啸苍穹,到处滴水如柱、雨帘纷飞。

    其徐上前,双手递上一件斗篷:“公子,雨大。”

    裹紧斗篷,寒风依然蹿过篷底,寒意袭来,姬恪却只是站着,不避不躲。

    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一辈子也无法忘却。

    什么是诬陷,什么是百口莫辩。

    他第一次在霜华殿中见到那么多的人,铠甲上银光粼粼,如同刀剑的锋锐,他们在将霜华殿从里至外翻过,搜出几封书信与一个人偶,父皇的人偶。

    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

    前朝公主被迫嫁给当今圣上,不知感激圣恩,一心寻机报仇复国,被人赃俱获。

    那一桩后宫中的秘辛在几乎不给任何辩驳的机会下敲定。

    等待着他和他母亲的只有毒酒一杯,他的父皇一直都知道……

    父皇的皇位来的很悬,他不是嫡子,更有个比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父皇所仗的无非是下手快,朝内朝外不服的人甚重,那时的他需要靠许家的实力来维持这个平衡。

    所以无论许皇后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管,即便是杀了他的妃嫔与幼子。

    他永远记得那个高傲的女人仰着下颌,眼中带着尖锐的快意,看着她母妃一口口喝完杯中的毒酒。

    窗外的雨水几乎将整个霜华殿笼罩在其中。

    端起杯子,他也喝了两口,许皇后见状,满意的微微侧身,朝后望了一眼,电光火石他的母亲抢过他杯中的毒酒,一饮而尽,再递到他的手中。

    而那个懦弱的帝王,只敢在许皇后走后,来看垂死的他们母子。

    母亲已经毒发,面颊上红润的血色迅速褪去,扯着男子的袖子,艰难的张嘴:“求求你,恪儿……太医……他是你的儿子……送他去齐州回、回……”

    他跪在母亲的榻前,腹中绞痛,却死死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生命的力量一点点地从母亲虚弱的身体里抽失。

    即使在生命里的最后一刻,母亲也依旧是那么温柔。

    他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他知道母亲一定不会忍心看着他伤心流泪,他也知道如果要想为母亲报仇,此后再不能懦弱、胆怯。

    也是从那一刻,他就再放不下了。

    他恨许皇后,也恨他的父皇。

    可是,他只是个普通的不受宠的皇子,要报仇谈何容易……

    唯一的办法,就是坐上那个生杀予夺的位置,只有那样,他才能报复回当初所有伤害过他母亲的人。

    像是脱了缰的马,唯一的归途,只有一直走下去,不论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

    所以他从启程去齐州便开始谋划,整整八年,他终于回到了埋葬了他一切的明都。

    他以为自己的心在齐州的八年已经磨砺的足够坚韧。

    无论什么都不能再影响到他,可惜……世上最难把握的便是人心……世事难料,姬恪闭上双眸。

    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响,天空中一片阴霾。

    未曾想过,他注定凄冷的一生中,会遇上一个苏婉之。


四九章

    狭小的空间被石板墙堵实,只余高处一块通风处,微有些潮湿的地面铺着草垛,铁质围栏隔绝空间,唯有昏暗的灯光落在草垛上,些许阴冷幽暗。

    苏星敲敲栏杆:“狱头,能不能给点水?”

    光头的狱卒横了她一眼,啐道:“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啊,这里是大狱!”

    怏怏退回去,就看见苏婉之抱着膝盖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眼神凶恶的骇人,只站在一边就能感受到苏婉之身上传出的阴森的气息。

    苏星抿了抿唇,又看向在一旁静坐的莫忘,神情漠然,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叹了口气,苏星也跟着坐了下来,谁知道这里的治下这么清明,姬恪替身的尸体被人找到,有人作证,他跟她们是一道的,也因此,三人就这么被押解进了牢房。

    推了推苏婉之:“小姐……”

    苏婉之木然的转头,声音咬牙切齿:“有事吗?”

    苏星被苏婉之的模样吓到,瑟瑟朝后缩:“小姐,我也是才知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怕你……”

    “怕我什么……”

    回想起她刚说出口的时候,苏婉之那种震惊而不可置信的表情,苏星不禁咽了口口水。

    要不是小姐知道消息后整个人都像是爆掉了般的模样,在上来缉捕她们的捕头面前硬生生用掌风削倒一片树,那帮捕头也不会当机立断把她们逮捕回去——就算不是犯人,这女子也是个危险人物。

    想着,苏星又叹了口气。

    苏婉之捏了捏拳,突然用双手握住苏星的肩头,反复摇动怒极道:“你叹什么气啊!要叹气也是你小姐我叹!有没有搞错啊,我给那个混蛋骗了一次也就算了,居然给他来回骗了两次!每次都是他,每次都是!你知道我有多痛心么!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混蛋!千刀万剐我难泄心头恨!混蛋!混蛋!混蛋!”

    被苏婉之摇的头晕眼花,待苏婉之放开手,苏星勉强才找回了方向感。

    “小姐……”

    发泄过,苏婉之重又抱住膝盖,阖起双眸,嘴上仍喃喃着:“混蛋混蛋……”

    苏星看得心疼,握住苏婉之的手:“小姐,对不起……”

    止住声音,苏婉之深吸了两口气,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她早该发现,谢宇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挥之不去的香气弥漫,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书生,怎么会有那么静而弥久的茶香……普通人家是喝不起好茶的,多半是喝香味已散的陈茶。

    更何况,在谢宇身边的那种时而宁静时而的心情,她该有预兆才对。

    只是,不肯承认……

    摔倒一次没什么,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除了沮丧,苏婉之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谢宇怎么会是姬恪,怎么能是姬恪……她不愿回想,亦想不清晰。

    狱卒送来了饭菜,顺便告诉苏婉之明日提审。

    饭菜都已凉透,还散发着一种淡淡馊味,只有一边的冷馒头还堪以下咽。

    吃了两口,就掰给了苏星,莫忘倒是全部吃了干净。

    入夜,微凉的天气让苏婉之有些受不了,抱着手臂半梦半醒,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连忙推了推靠在她身边的苏星,另一侧莫忘已经醒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狱外。

    大堆蒙面人握着大刀冲进狱中,迎面便砍翻了守卫的狱卒,直冲进里间,末尾一个身着文衫的蒙面人忽得道:“我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今日来解救我寨被无辜牵扯入狱的兄弟,各位有志之士若有人愿意跟我入寨,那以后便都是兄弟。”

    接着,蒙面人指示了一个握刀的下属,摸到狱卒的钥匙,接连打开牢房。

    苏婉之拉着苏星也跟着出来,牢中自也有一些人留着,但多数选择了出来。

    跟着人潮走了一段,苏婉之发觉,大半的犯人都跟在刚才那名文士后,恍然了一刻才明白,毕竟出了牢中,戴罪之身只怕是洗不尽了,再想谋生只怕不易,要混口饭吃,倒不如跟着他们卖命。

    虽然自己现在没有去处,但也没必要跟着他们去山贼窝,想着,苏婉之准备拉苏星回转,转了个身,竟然不见苏星的身影,再朝前看去,苏星跟在莫忘身后已经离她有段距离。

    苏婉之一急,挤着人群想去拉两人,跑得迟了,苏星已经跟着莫忘上了山贼带来的简易马车,苏婉之忙追上去,刚一跃上马车,就已有人驾着马,缓缓行驶起来。

    马车上坐了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灰头土脸,神情麻木,各自缩坐在一隅。

    压低声音,苏婉之问:“苏星,你怎么上了车?”

    苏星茫然:“我刚才没找到小姐,见莫忘师兄一直朝前,就以为小姐你也在前面。”

    另一侧坐着的莫忘转头看过来,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沉声:“两位小姐,我可能不能再保护你们了,若要走,就弃车。”

    一路上莫忘的表现都像是个透明人,却没料第一次开口便是要分别。

    “可是,掌门让你跟着我们,你一个人要做什么……”苏星刚想问下去,突然被苏婉之抬手拦住。

    山寨,土匪,和莫忘意外的表现,让苏婉之联想起一件事。

    “莫忘师兄,这个寨子不会就是……”杀害你全家的土匪窝?

    虽未说完,但是显然莫忘已经明白了苏婉之想要问什么,只迟疑了一瞬,便点点头,憨厚的面容挂着少有的凝重:“你们还是快走,我会牵连你们。”

    苏婉之愣了愣,才让自己相信……自己大闹姬恪婚礼还是靠着师傅的秘药,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弟子竟然要靠一己之力去挑战一个山寨……

    忽得,苏婉之扬唇大笑,声音却并不大:“牵连又有什么关系?你有想杀之人,我也何尝没有。我帮你报仇,你帮我报仇如何?”

    莫忘默默低头,手握成拳,音调极低:“我要杀的只有一人。”

    ******************************************************************************

    鄙陋的几乎称得上是木板的马车被拖进去了山寨中,显然寨里的人对这批刚来的犯人还有戒心,男女分类登记了姓名祖籍和从前所作的事,因何事入罪,将人群打散分在山寨的几处。

    登记到苏婉之时,负责记录的土匪露出了几分惊艳之色,提问时还毛手毛脚总想占些便宜,苏婉之忍着差点就想动手,好在那个文士二当家看见,教训了这土匪几句,对方才收敛,嘴里还嘟囔着:“寨里哪有这么细皮嫩肉的娘们,比寨主夫人都不差,摸两下怎么了……”

    直到躺在床上,这一路的颠簸才算是告一段落。

    这几日的变故太多,又是直到谢宇是姬恪又是入狱,如今又跟着上了土匪窝,苏婉之一时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但最初直到谢宇便是姬恪的震惊也渐渐淡去。

    一直以来无论面对姬恪还是谢宇,苏婉之总是喜欢掩耳盗铃,被骗了一次两次,到现在才开始学乖。

    姬恪化身谢宇上山来找她所谓何意,她已经再不敢去想,无论姬恪是处于何种考虑,欺骗便是欺骗,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念及此,汹涌的怒意无法遏制,无论是弑兄还是再三欺骗,都足够苏婉之对姬恪涌起杀意。

    她是真的想杀了他,哪怕杀不死,至少让他后悔也好……

    可是,那样的人,会有后悔的时候么?

    他有在乎的事情么?

    辗转一夜,直到天明。

    和苏婉之住在一屋的都是女子,清一色的粗布衣木簪,有昨日跟着苏婉之一起到山寨的,也有本就在这的。

    苏星跟着苏婉之,举动间仍是将苏婉之当小姐侍候,边上的女子嗤了她一声,没说什么。

    不到中午,就见一个衣着锦缎的女子带着满身钗环娉婷而入,身后也了个侍候丫头,女子长得很美,行动时显得很是娴静,只是与当下她们的处境格格不入。

    “谁是今日新到的姑娘啊?”女子的声音亦很柔美。

    苏婉之和另几个女子应声,那女子一一看过,最终将视线停留在苏婉之的脸上,两步走近,握住苏婉之的手,轻笑:“妹妹长得可真好,比姐姐都不差呢。不知怎么流落而来,看着面色,只怕吃了不少苦头吧。”

    女子的言辞自然,若是旁人听见这声音只怕会觉得亲切,但是不知为何苏婉之就是难以升起好感,从女子手里抽出手,笑得疏离冷淡:“劳烦操心,只是昨晚没睡好。”

    “妹妹看来戒心很重啊,我是这山寨寨主的夫人青宛,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妹妹何必如此呢?”

    寨主夫人?

    苏婉之敏锐的发现,下意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这个就是莫忘念念不忘的女子?

    青宛被她瞧的莫名,刚想问,苏婉之已经打了口呵欠:“不知夫人有何事?”

    被捧惯了,也见惯了唯唯诺诺的女子,乍一见到苏婉之的忤逆态度,更何况苏婉之的姿色比她也不差多少,这更让青宛觉得厌恶,忍着不悦,青宛仍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怕你们不适应。”

    “多谢夫人关心。”

    苏婉之虽是感谢的言辞,但语气里难掩淡淡讥诮。

    青宛终难忍,连其他女子也没问,就转身离去。

    苏星担忧的在苏婉之身后问:“小姐,这可是寨主夫人,我们得罪了她,会不会有麻烦啊?”

    点了点苏星的头,苏婉之转身回塌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又能奈我何,大不了跑路而已,我就是看她不爽。”

    贪慕虚荣,不知感恩。

    莫忘不怪,她却看不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将他人的真心践踏于地,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晚,苏婉之还未入睡,又有人来了院中,这次却不是青宛,而是三四个彪形大汉。

    为首者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苏婉之,道:“青夫人叫小姐去赴宴,小姐快准备准备,不要让我们难做。”

    很显然,来者不善。

    苏婉之想了想,留下苏星独自一人跟着对方出门。

    大约是以为苏婉之只是个普通的柔弱小姐,对方并没有压着她去,只是四人将苏婉之围在当中。

    路走到一半,苏婉之忽然道:“那个……我有点内急,可以让我先去方便一下么?”

    为首的大汉沉吟了一下,道:“附近没有茅房,这个……”

    苏婉之忙说:“随便寻一处草垛,你们只要背过去就可以了,到时有风吹草动你们也能听见,我一个弱女子跑不远的……”

    她的声音很低,亦很柔,双手绞着衣角,显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媚,让人心中生怜。

    四人交流了一下道:“这样也成。”

    当下,带着苏婉之到了一处草地,四个大汉依言背过身。

    突变只在瞬息间,苏婉之用白绫无声无息勾起一块巨石,接连砸在三人的脑上,未等惨叫,三人已经晕厥过去,第四人刚反应过来想要反击,不料迎面就被苏婉之抬腿踹翻。

    从怀里抽出匕首,卡在对方的脖子上,苏婉之勾唇冷笑,阴测测道:“你们那个青宛夫人,到底找我什么事?”

    
五十章

    齐王府。

    其徐推门而入,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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