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全球通史-第1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欧洲的经济优势     
  1914年时的欧洲霸权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这一点能从欧洲所实行的经济控制中觉察出来。欧洲已变成世界的银行家,为建造横穿大陆的铁路、开凿沟通海洋的运河、开发矿山、建立种植园提供所需的资金。到1914年时,英国在海外的投资已达40亿英镑,占其全部国民财富的四分之一;法国的投资达450亿法郎,相当于其国民财富的六分之一;德国的投资达220至250亿马克,为其全部财富的十五分之一。     
  欧洲不仅成了世界的银行家,而且已成为世界的工业工场。 1870年,欧洲的工业产量占世界工业总产量的64.7%     
  ,而唯一的对手美国仅占23。3%。到1913年时,虽然美国已向前发展,达到了35。8%,但这一年欧洲工厂的产量仍占世界总产量的47。7%。     
  欧洲资本和技术大量输出的结果是全球经济空前统一:到 1914年时,除了在全球陆地上架设了巨大的电报和电话线路网外,还在诸大海的海底铺设了516000多公里的电缆。到1914年时,已有总吨位为5000万吨的3万多艘船只装载货物往返于世界各地。几条运河的开凿便利了世界贸易,其中最重要的是苏伊士运河(1869年)和巴拿马运河(1914年);前者将西欧到印度的航程缩短了     
  4000哩,后者将纽约到旧金山的距离减少了近 8000哩。几条横穿大陆的铁路的建成打开了诸大陆经济开发的大门,美国和加拿大分别于1869年和1885年敷设了第一条铁路;横穿西伯利亚的铁路于1905年建成;柏林到巴格达和好望角到开罗的铁路也于     
  1914年基本铺设完工。     
  诸大陆这一经济上的一体化导致了全球生产率的惊人增长。 1860年至1913年间,世界工业总产量至少增加了6倍,1851年至1913年间,世界贸易额增加了12倍。正如所预料的那样,欧洲在这一经济腾飞中得益最多。虽然得不到有关全球状况的统计数字,但据一位经济学家估计,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地区的生活水平是欧洲宗主国生活水平的十分之一至五分之一。更准确地说,我们知道,英国在19世纪的最后二十五年中,其生活费用下降了三分之一,而在这同一时期内,工资却略略增长了5%,从而使生活水平提高了35%以上。西欧其他国家在这些年间也取得了类似的进步。     
  三、欧洲的文化优势     
  传统的自然经济向货币经济的转变,急速地影响了殖民地地区农民群众的日常生活。货币在较早的时期里就已得到使用,但只是以一种辅助的方式被使用;那时,农户进行生产,主要是为了满足家庭的需要。可能已有人在当地市场上出售少数农产品,但并不是为了赚钱。相反,其目的只是弄点钱纳税,或者买一些必需品如盐、小件铁器等。由于人们常常通过简单的物物交换来进行交易和履行纳税义务,所以,根本没有货币转手。但是,随着欧洲人及其铁路和机制商品的出现,以及他们对粮食和工业原料贪得无厌的要求,一种新的市场经济被引进。不久,农民们发现自己正在为国际市场,而不是为自己和邻居而生产这本身又意味着他们不仅日益受这时已在这种新经济中富裕起来的商人和放债人的支配,而且日益受变化莫测的经济波动的支配。封闭的、静止的自然经济向充满活力的货币经济和市场经济的转变,对生产能力来说是有益的,但它最初的影响无疑是具有破坏性的、令人不快的。 19世纪中叶克罗地亚一位农民的以下这番具有讽刺意味的感想,在海外的千百万农民中很可能一再引起共鸣: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奇迹的时代,     
  贤哲告诉我大车行驶不需马拉,     
  富丽堂皇的船只无帆无风也能航行得象箭一样快,     
  神奇的医生能截肢而病人却不叫唤也不痛,     
  新闻通过环绕地球的电线能在一瞬间传遍世界,     
  镰刀自动收割,纺车自行转动,铁犁自动开沟,     
  而我们仍象过去一样渴望得到面包。     
  欧洲的入侵不仅影响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而且影响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不过,这时智力上起变化的主要是殖民地世界的少数上层阶级,而不是农民群众;正是上流社会的极少数人,懂得西方语言,阅读西方报纸和书籍,熟悉欧洲的历史和现行政治。对接触这种外来文化的最初反应常常是热情地、不加鉴别地赞美西方的一切,但随之而来的反应通常是敌视西方,并企图至少保持和扶植传统文化中的某些成分。印度一位知名人士写于 1925年的以下这段回忆,清楚地表达了这种对西方文化充满矛盾心理的反应:     
  我们的前人是英国教育最初的结果,是极端的亲英派。他们根本看不到西方文明或西方文化的缺点,而是给它的新颖和奇妙所迷住。个人公民权的授与、私人裁判权对传统权力的取代、关税的提高,所有这些在一个东方民族所意想不利的情况下突然而有力地到来;这个东方民族不知道远古习俗和古老传统的训令,同样也不知道要履行的义务。……英国的一切都是好的——甚至喝白兰地酒也是一种美德;凡不是英国的都值得怀疑。……到时候反作用力就会突然出现,由于崇拜西方的一切,我们现在正处于混乱之中;这种混乱可能将我们召回到我们古老的文明、久享盛名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中去,这种文明、生活方式和风俗是不为已经流逝的时代的影响和现代生活的力量所约束的。     
  四、白人的责任     
  由于 19世纪末欧洲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居于优势地位,欧洲人自然会这样认为:他们的卓越地位起因于其文明的优越性,而这又反映出他们作为一个种族的优越性。他们深信,上帝创造了不同的人。它将白人造得更聪明,所以白人能指挥劳动,能指导宽背、低能的劣等种族的发展。因而有了 “ 白人的责任 ” 这一概念 —— 用理想主义的忠于职守的罩在来遮盖当时的帝国主义的一种说教。 19世纪末(1899年),拉迪亚德 · 吉卜林在其著名的短诗中恰如其分地写道:     
  承担起白人的责任——     
  将你们培育的最好的东西传播开来——     
  让你们的子孙离家远去     
  去满足你们的俘虏的需要。……     
  欧洲主子在所有大陆上都接受了“弱小种族”的效忠,认为这种效忠是事物神性的一部分——是“适者生存”的必然结果。在印度,他们被恭敬地称为“大人”( sahib),在中东被称为“先生”(effe     
  ndj),在非洲被称为“老爷”(bwana),在拉丁美洲则被称为“恩主”(Patron)。在这些情况下,欧洲人开始用近视的眼光、用今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自我中心的观点去观察世界,也就不足为奇了。阿诺德·汤因比描述了他的同胞在19世纪末时的世界观:“据他们看,历史对他们来说已经结束。在外交事务方面,历史已于1815年随着滑铁卢战役的结束而告终;在国内事务方面,历史已于1832年随着《改革法案》的产生而完结;在帝国事务方面,历史已于1859年随着印度兵变的被镇压而终止。他们有一切理由为历史的这种结束所赐予他们的永久幸福而庆贺。……英国中产阶级19世纪末的这种幻觉似乎纯属神经错乱,然而,西方其它国家的中产阶级也同样具有这种幻觉。”     
  这种幻觉的确并不只限于不列颠群岛。在大西洋彼岸,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在 1904年致国会的一份咨文中告诫拉丁美洲说:“……长期错误的行为,即一种导致文明社会的关系全面松懈的软弱无能,在美洲同在其他地方一样,最终可能需要由某一文明国家来予以干涉。”同样,1904年,美国一位传教士、著名出版家的父亲亨利·W·卢斯也从中国报道说:那里的条件对他们的活动很有利,“我们可以一起为上帝、为中国、为耶鲁大学工作。”最令人吃惊的还是塞西尔·罗德斯的极度自信和好战心理;他走在时代的前面,梦想征服其他星球。他说:“这个世界几乎已分配完毕,它所剩下的地区也正在被瓜分,被征服,被拓居。想一想你夜晚在空中所看到的那些星球吧,那些我们永远无法到达的巨大的世界吧!我常常这样想,如果可能的话,我将吞并这些星球。看到它们这样清楚而又那么遥远,真使我感到悲伤。”     
  五、对欧洲优势的最初挑战     
  欧洲的全球霸权在 1914年时似乎是牢固的、永恒的,但只要人们较清醒地回顾一下,便可轻易发觉,殖民地世界中潜伏着的复仇者正在慢慢觉醒,正在对西方统治权发起最早的攻击。     
  在整个历史上,每逢较弱的社会受到较强的、好战的社会威胁时,就会产生两种相反的反应:一种是割断同入侵势力的一切联系,撤回到与世隔绝的境地中,在传统的信念和习惯中寻求安慰;另一种却是力图采纳外国社会的许多特别吸引人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人们以平等的地位对付外国社会、从而有效地抵抗外国社会所必需的。第一种反应表现为退却和逃避;第二种反应则体现为调整和适应。前者的口号是“返回美好的从前”;后者的口号是“向西方学习,以与西方作战”。     
  19世纪期间,对西方入侵的这两种反应的例子很多,逃避现实这种反应的典型例子是1857…1858年的印度兵变和1900年的义和团运动。我们知道,印度兵变是心怀不满的印度兵在王公和地主的煽动下发动起来的;这些王公和地主因其利益已受到英国人的损害,希望回到过去的生活方式中去。同样,义和团运动是秘密排外社团在朝廷官员和地方长官的暗中怂恿下发动的一次起义;这些朝廷官员和地方长官对传统儒家学说的造诣很深,十分保守(详见第十五章第三节和第十六章第五节)。印度兵变和义和团运动都是悲惨的流血事件,但两者都未能给欧洲霸权以有力的挑战,因为它们实质上都是消极的造反,只图用武力赶走令人憎恶的欧洲人,以恢复以往的美好岁月。这显然是空想,是注定要失败的;这种方法既不能赶走西方列强,也不能阻止它们的入侵。西方的军事力量和西方经济事业的活力是不可抗拒的。但是,当诸土著民族开始采纳西方的思想和技术,以便运用这些东西来反对西方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日本人是亚洲第一个成功地实行这种通过适应来进行抵抗的政策的民族。如前所述,由于种种情况的偶然结合,日本人能够接受西方的经济技术和军事技术,并进而能够使自己摆脱西方象强加给中国人一样强加给他们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日本人还进一步仿效他们的欧洲良师,着手实行一项海外扩张计划: 1894…1895年他们打败了衰弱的中国帝国,1904 — 1905年又战胜了强大的俄罗斯帝国(详见第十六章第七节和第八节)。     
  亚洲一个小王国对欧洲一个强大国家的这一胜利是世界近代史上的一个转折点。这一事件给整个殖民地世界以巨大希望和极大刺激。与日俄战争的结果同样很有影响的是俄国大革命,这场革命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日俄战争激起的(见第十三章第四节)。沙皇独裁政府即将垮台的消息同来自满洲战场的报道一样,使各地被压迫民族激动不已。一位当时正在波斯的英国人感觉到了各殖民地国家中一股已被唤起的感情和希望的潜流。他在 1906年8月的一封信中说道:     
  我以为东方必将发生一场变革。日本的胜利似乎已对整个东方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影响,即使在这里,在波斯也不是没有影响。……此外,俄国革命也在这里产生了极为惊人的影响。俄国的事件已引起人们极大的关注,一种新的精神似乎已开始支配人民。他们厌恶统治者,并以俄国为例,开始认为有可能得到另一种较好的政体。……看来东方正从睡梦中觉醒。在中国,爆发了一场著名的排外运动,这是一种“中国人的中国”的思想趋势。在波斯,由于邻近俄国,这种觉醒看来象是采取了民主改革运动的形式。在埃及和北非,觉醒突出地表现为狂热行为的明显增加以及泛伊斯兰教运动的扩大。这些动乱症状的同时出现太惊人了,不能完全归因于巧合。谁知道呢?或许东方确实正从其长久的睡眠中觉醒,我们即将亲眼看到千百万有忍耐力的人正起来反对无所不为的西方的剥削。     
  这一分析证明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以后几年中,亚洲各地,从西部的奥斯曼帝国到东部的中国帝国,爆发了一系列革命这些革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日俄战争和俄国革命的鼓舞,尽管当地的环境和历史传统自然是更为基本、更为决定性的因素。这些革命的结果既是向欧洲列强的挑战,又是向通常可用来掩饰外国控制的腐朽的地方王朝的挑战。     
  1905年12月在波斯爆发的革命,就是当时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起义的极好例子。我们知道,这次革命主要是一场反对西方的经济控制、反对本国卡扎尔王朝无能的、不负责任的领导的运动。我们还知道,波斯革命实质上是由俄国促成的,因为1905年的俄国革命不仅提供了富有感染力的榜样,而且暂时阻止了沙皇对波斯改革者的镇压。     
  1908年的青年土耳其党革命也值得注意;它结束了阿卜杜尔 · 哈米德在君士坦丁堡的独裁统治。这次革命明显受到了俄国和波斯早些时候的大动乱的影响。在君士坦丁堡的一位英国外交官当时向他的政府报告说:     
  俄国是土耳其人的传统敌人。日本对俄国的胜利使土耳其人身上的每根神经纤维都感到刺痛。土耳其人的民族自尊心——一个有着光辉历史的民族的自尊心,遭到了伤害,因为他们看到;“应受蔑视的”波斯人正在试图得到一种新的民族生活,而土耳其适时却由于苏丹的专制统治,正在比以往更多地受到西方列强对 '奥斯曼帝国'欧洲诸省的卑劣的、日益增强的监护的威胁。     
  甚至奥斯曼帝国的非洲诸省也受到了俄国革命和波斯革命的影响。例如,开罗的一家报纸时常介绍俄国和波斯的发展情况,并极力主张读者要么去实现“俄国革命的崇高理想”。要么在波斯所取得的成就面前“无地自容”。     
  由于大批穆斯林鞑靼难民为躲开沙皇专制政权的俄罗斯化措施而象流水般地涌入奥斯曼帝国,俄国对奥斯曼帝国的影响得到增强。许多人在 1905年俄国革命之前就已来到这里,更多的人则是由于革命失败之后的反动统治而流亡到这里。难民们随身带来了革命的文学作品、报纸和小册子,这些东西在土耳其广泛流传。     
  我们知道,青年土耳其党领导人于 1908年7月展开起义的旗帜,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与先前促使波斯改革者行动起来的那些原因非常相似。他们希望废除年迈的专制君主阿卜杜勒 · 哈米德的权力,因为哈米德对变革的坚决反对正危害着帝国的生存。同样重要的是,人们担心英国和俄国将象瓜分波斯一样把奥斯曼帝国划分为它们的势力范围。     
  与波斯的革命者大不相同,土耳其的革命者是成功的,这主要是因为欧洲列强在君士坦丁堡不能象在德黑兰那样自由地、专横地行动。在波斯,一旦英国和俄国联合行动,革命事业就注定要失败。但是,其他许多列强也对奥斯曼帝国感兴趣,并且能够坚持自己的权利。因此,青年土耳其党人能推翻苏丹,成为帝国的主人。然而,由于诸从属民族的势不两立的民族主义,由于同意大利、巴尔干半岛诸国及协约国的一系列战争,他们为使帝国西方化、为使帝国复兴而作的种种努力却遭到了挫败。有效的西方化必须等到土耳其共和国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废墟中崛起之时再实现。     
  在亚洲另一端的中国也经历了反对西方干涉和本国软弱领导者的革命。既然是这样,俄国败在日本手下的惨状就特别令人兴奋,因为这场战争主要是在中国国土上进行的,此外,中国有大批学生在日本留学: 1905年有8000人,1907年达17860人。因而毫不奇怪,孙中山后来这样宣称:“我们认为日本对俄国的胜利是东方对西方的胜利。我们认为日本的胜利就是我们自己的胜利。”继这场战争之后的俄国革命也在中国产生了极大的反响。中国一位改革者曾在他写的一篇文章中把俄国的事件看作是满清王朝可能要发生的一些事件的前兆。他指出,沙皇俄国——“世界上唯一的专制国家”——已无法避免革命。他断言,既然罗曼诺夫王朝所处的地位比清朝所处的地位更牢固,所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