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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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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要你敢想,就可能创造一些奇迹出来。朱建这一次,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决定化腐朽为神奇,邀请闳孺出头,不得不服。
朱建跑到闳孺家,敲了半天门,守门人支开一道缝,露出半个脑袋,“什么人?何事?”
“通报一声,就说平原君朱建求见!”朱建扯着嗓子说。
守门人毫不客气地关上大门,一切又归于平静。
朱建在门外等了半天,未有动静。急的这位老兄抓狂,跑将上去,又是一通猛砸。按他的这种敲法,这扇大门迟早要坏他的手上。
大门终于开了,还是刚才那位守门人,“敲什么敲,我家大人有恙在身,不见客。”
朱建不是一个容易被糊弄的人,俩眼一瞪,怒声吼道:“即将大难临头,还有雅兴装病?你去传话,就说朱建来帮他避险。”
朱建的确是个人才,明明来求人家帮忙,现在却反咬一口。假话都能把说的掷地有声,着实佩服。
守门人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再次通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愿无故挨骂。”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这种举动朱建很熟悉,当然也很鄙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和审食其走的比较近,这种场景见得也不是一两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朱建连忙从袖中摸出几两碎银,放在守门人的手中。
守门人把弄着碎银,笑容满面,“大人太客气了,你稍待片刻,容我通报。”说完,扭头钻了进去。
一会功夫,大门洞开,守门人笑容满面地站出来说道:“平原君请。”
朱建昂首而入。
随着守门人七扭八歪绕了一通,穿过一排长廊,才到闳府客厅。
闳孺眯着眼看着朱建进门,并没起身行礼,慵懒地坐在案后,冷言道:“平原君稀客,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朱建也毫不客气,大喇喇地坐到客座,“即将大难临头,还好生惬意,大人涵养之深,着实佩服。”
闳孺不屑地一笑,微闭双眼,幽幽道:“闳某有何大难?平原君高论,不妨直言。”
朱建摸了一阵面前的空案,冷笑道,“此即为闳大人的待客之道?”
闳孺睁开双眼,呵呵大笑,“传闻平原君不俗,今日一见,果然!”随扭头对侍者说道:“上茶!”
一会功夫,侍者将茶置于案前。
朱建泯了一口,“好茶!”
闳孺坐直了身子,笑道:“现在该说了吧?”
朱建两个嘴皮砸吧了几下,看了看周围的侍者,不置一词。
闳孺会意地笑笑,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都下去!”
侍者出门后,闳孺板直了脸,“讲吧!”
朱建是个直性人,说起话来通常不会拐弯抹角,此次依然。朱建清了清嗓,开口了,“大人受皇上宠幸的缘由,天下皆知。今辟阳侯因受宠于太后而被捕,传言是你在其中作为。若辟阳侯被杀,太后定将迁怒于你。难道不是大难临头?”
朱建说的虽然难听,但句句都是实。吕雉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虽然现在不说话,将来说起话来谁都受不了,秋后算账那种事,做将起来从不含糊,也毫不手软。闳孺不是傻子,既然传言四起,这笔账迟早要算到自己的头上。
闳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有些害怕。
史书里没有明确记载是谁把吕雉和审食其之间的事情汇报给刘盈的,但从闳孺的举动来看,这位仁兄的嫌疑最大。他的确有这种机会,也有这种资格。不得不承认枕头风是极其厉害的,无论是女人的枕头风还是男人的枕头风,都是要命的。
闳孺猛然起身,强作镇定,“我与辟阳侯关系亲近,怎会做出此等事情。”
朱建心中一阵暗喜,看来这个人已被说动了。但依然故作平静地端起茶,泯了一口,说道:“人言可畏啊!”
闳孺看着他,“如此,该当如何?”
好了,任务完成一半。闳孺能问出这句话,他的鼻子算是被朱建牵住了。
朱建也站起身,“大人不必过急,此事易办耳。”
闳孺忙问,“计将安出?”
朱建踱到闳孺的身边,低声道:“大人可在皇上面前替辟阳侯开释几句,言太后和辟阳侯决无此事,皆子乌虚有的传闻而已。皇上若能放了辟阳侯,太后定将高兴。到那时,太后、皇上均宠信于一身,富贵不可限量。”
听完朱建的话,闳孺不喜反而更加害怕了。他突然觉得,朱建这次造访,似乎是吕雉在背后操纵。想到此,一身冷汗浸透脊背,闳孺茫然地看着朱建,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话,可又咽回了肚子里。最终,只说出一个字:“行!”
当即,闳孺进宫。
也在当天,审食其出狱。
事情的经过就这么简单。
闳孺在刘盈的心中,地位的确很高。大家不方便说的话,他能说;大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能解决。不过这个人的表演也到此为止。事实上,确如朱建所言,闳孺随后的日子过的比较舒心,但他在我这本书里亮相的机会结束了。
审食其在牢里把朱建全家热情洋溢地问候一遍,本已不再指望这个叫朱建的人。可不成想,最终还是靠朱建想尽办法把他捞了出来。他的那次投资,收益还是颇丰的。
应该说,这次真正的赢家算是审食其。“大难死不必有后福”,这句话不光对正人君子有用,对小人也一样管用。因为审食其经此一难后,他和吕雉之间的关系就更加明朗了,当然,属于他的时代也即将开始。
第十章吕氏掌国—第二十九节审食其的尴尬四
陆贾办事还是比较讲究效率的,告别朱建,连家都没回,直接奔审食其府上。
一口气跑到审食其面前,躬身一揖,开口道:“恭喜!恭喜!”
审食其有些发蒙。自己既没升官也不娶老婆,有什么好恭喜的?因此极其诧异地问道:“我有何喜?”
陆贾满脸坏笑问道:“你不知道?”
审食其更加诧异,暗想难道真要升官?但没听到过什么风声啊?小道消息竟能瞒得了我,这不科学。审食其连忙问道:“知道什么?”
陆贾卖了个关子,吊着审食其的胃口问:“你真不知道?”
审食其被唬的一愣一愣,脑子半天转不过圈,摇了摇脑袋说:“真不知道!”
陆贾咧嘴笑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朱建他娘死了。”
听完他的话,审食其的脸拉的老长,白眼一番,坐回了案前,扯着嗓子说道:“兄弟,你没病吧?朱建死娘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贾还是一脸坏笑,“辟阳侯前段时间你不是要结交朱建嘛?现在机会来了。”
审食其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我怎么发现机会?我可不愿意再用热脸去蹭他的冷屁股。”
陆贾满脸堆笑,坐到他的面前,“朱建现在可是落了难,他穷的叮当响,死的起老娘却葬不起。若现在厚送其一笔丧礼,他必将以性命相报,你说这是机会不是?”
审食其若有所思看着陆贾,没有开口。
陆贾也不管他什么表情,接着说话了:“朱建是个人才,失之可惜,辟阳侯若想成就一番事业,此次机会万不可错过。”
审食其勾着脑袋想了半天,猛然抬头,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有劳费心。”
审食其也是个挺讲效率的人,结束对话,当即就亲自赶往朱建家里吊唁。
在朱建老娘的遗体前作作揖、磕磕头,然后拉着朱建的手说了一通“节哀顺变”之类的话,然后一扭头叫人呈上了丧礼——“百金”。
朱建穷疯了,现在的他和“清廉”两个字有仇。当然,这也很无奈,如果再在这两个字上做文章,老娘的遗体还得在大厅多躺几天。
朱建顾不上考虑审食其的人品,也不再准守自己的做人准则,满心感激地捧过了这份厚礼。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老娘的死,让朱建开始以另外一种姿态面对世人。
审食其人品虽然差点,但影响力还是有的,在他的号召下,一些达官贵人也纷纷赶来,相继送礼。就算不给朱建面子,也得看审食其几分薄面,因为审食其的背后站着吕雉呢。雪中送炭的事情,不见得有会人干;锦上添花的事情,还是蛮吸引人的。
朱建同志既然破了例,那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也不再考虑“清廉”两个字,对大家的礼金只采取一个举措——照单全收。
老娘升天,朱建暴富,总计创收“五百金”。
我们现在不用黄金来衡量财富,因此对朱建这笔横财也不会有多大感觉。事实上,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至于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我实际上也说不清楚,因为古人用词简短,虽然押韵一些,但不怎么清楚,让人理解起来比较费劲。但我觉得可以和另外一件事做个比较,可能对这个数字就有一些感觉了。
汉景帝时,爆发了一次“七王之乱”。由于事起仓促,军资有限,汉景帝千法百计地筹措了“千金”。就凭这“千金”,汉景帝硬生生组建了一支几万人的队伍,并且还打了三个月的仗。
然而,朱建给老娘办了个葬礼就收了“五百金”。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各位可以自己去揣摩。
总的来说,经此一搞,朱建成了富人。
而事实证明,审食其的这次投资,也让他大赚了一笔。
收回投资的时间到了。
现在,刘盈拿着审食其勾引太后的事情不放,吕雉不开口,群臣不发言,这让廷尉署的王恬开抓耳挠腮。
就在大家瞪着眼睛,静待事件的发展走向时,朱建登场了。
事实上,审食其被刚被抓时,曾派人传话,希望和朱建见一面,求他帮忙。由此可见,审食其虽然智商有限,但还不算是个糊涂蛋。这个时候能想到朱建,看来还是有些做生意的头脑。
而朱建的回答很直接:“风声正紧,不敢相见。”
如此一来,吃牢饭的审食其火大了,愤恨地骂:“娘个蛋,老子好吃好喝养着你,事到临头成了缩头乌龟。”骂完朱建骂他娘,最终把他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审食其骂人是他自己的事,这个时候他也就仅剩这点能耐了。
然而朱建却没闲着,这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朱建没去向刘盈求情。事实上,纵然他站出来求情也没用。“勾引太后”这个罪名,任谁都不敢随便站出来说话的。你总不至于跑到刘盈面前说,审食其此举是为大汉天下着想吧?哪位仁兄真要敢如此说,肯定比审食其死的还早。
“勾引皇帝老娘”,审食其能摊上这么个案子,哈!只能说他是混到头了。
朱建想救审食其,不得不说,这位老兄很有魄力。
但朱建很清楚,自己说话不管用,因此需要找一些说话管用的人。
吕雉说话管用,但朱建没法找,让老寡妇站出来承认审食其是自己的情人?朱建还没傻到拿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份。
群臣就更别指望了。现在很多人正忙着看笑话,没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想叫这些人站出来帮忙?哼!更重要的是,在这件事情上,大家躲都躲不急,想请这些人参合?做梦的吧!
朱建把所有认识的人想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也就是说他找到了个适合说话的人。这个人叫闳孺。
事实上,这个人也没多大本事,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人,很对不起这个名字。然而这个人却比较适合说话。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是刘盈的第一男宠,是刘盈的最爱。
看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能算是垃圾,只是放错了地方而已。
汉朝皇帝都好这一口。刘邦有籍孺,刘盈有闳孺,相同的爱好,相同的身份,连名字都很像。
这些东西我实际是不愿意讲的,但有些时候,不讲清楚的话,会让故事情节的发展有些莫名其妙。最终,我不得以照实介绍,如果这些内容让哪位读者感到不爽,也敬请见谅。
第十章吕氏掌国—第二十八节审食其的尴尬三
之所以说审食其的机会来了,是因为朱建的老娘死了。
按理说,这不应该成为俩人交往的理由。朱建死娘是他朱建的事,纵然审食其跑来参加追悼会,也不见得朱建同志会领情。
然而,这份人情,朱建却领了,并且是不得不领。
朱建做出如此举动,有些迫不得已,但也合情合理。原因其实很简单——穷。
要说“穷”和“死娘”没多大关系,但是朱建同志穷的过分,连给老娘买棺材板的钱都没有。
没钱那就去借吧。朱建就是这么搞的,停丧在地,四处筹钱。
然而,朱建忙了两天,却一无所获。
闹了一辈子革命,还当过淮南国的丞相,虽然近两年混的差一点,但毕竟是个“官”。然而这个“官”却能穷的如此彻底,纵观整个古代史,这位仁兄算是特例之一。之所以说是之一,因为后世还有个别人,在这个方面也干得也比较过火,比如海瑞。
朱建同志到目前为止,为“廉洁”两个字,做了一次生动形象的演绎。
事实上,每次看到这点史料,我都会产生一些怀疑。
纵然廉洁,担毕竟是国家公务员,吃皇粮,有工资,就算不富裕,也没道理混的如此差劲。
因此,我刻意探寻了一下西汉时俸禄体系。
汉承秦制,官职多因袭秦代,如相国、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奉常、博士、郎中令、卫尉、任尉、治粟内史等官职都是沿用秦制。
汉代的官秩,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官阶在100石以上者,这类官中如“三公”每月有俸350斛(一斛相当于14公斤),中二千石官月俸180斛,最低一百石官月俸16斛。
第二类是斗食、佐史之秩。斗食月俸11斛,或岁俸不满百石,计日而食一斗二升,故称斗食。佐史月俸8斛。
第三类是少吏,秩无规定。这些人俸禄甚薄,最低秩月俸仅为3。6斛,也就是100斤稻谷。
也就是说,当时公务员们的工资并不是货币,而是粮食。如果想去买些油盐酱醋,那还得背着自己的“工资”去街上当两天“小贩”,先把粮食换成钱,再用钱买日常生活用品。在很多时候,为了方便起见,会出现物物交换的场景。
在这种背景下,你要是不愿意客串一把“小贩”,通常就需要另想一些创收门路。官嘛,近水楼台,受贿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陈平就是此道高手。
通常情况下,无论官员大小,都会有一些创收门路,反正最终掏腰包的,都是老百姓。
当然,这也并不绝对,一些冷衙门的低级官吏,就容易是“穷人”里边的数。原因其实很简单,没人给他上货。所以,这些人的生活来源主要还是“工资”。
恰恰这些人的工资水平却比较低。并且,当时官员们的工资并不是月月发,而是一年一结算。要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稻谷一年也就成熟那么一两次。
更为夸张的是,汉朝初年还经常出现拖欠工资的情况,本来每月要发200斤,说不定到手只有150斤。这也没办法,因为当时大家都很穷。
刘邦是在一片烂摊子上建的国,皇后妃子们的衣服还要打补丁,将相还得坐牛车,更别说下等官吏。虽然到吕雉时期,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但西汉王朝依然还是穷光蛋。在这种社会背景下,皇后、妃子们亲自上阵搞纺织,也是常有之事。
记得央视那部《汉武大帝》中,就有王美人织布的镜头,实际上,这在西汉早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并非那位姓王的在作秀。
这种社会背景下,就容易诞生穷的叮当响的官员。
虽然大家都很穷,却没有朱建穷的这么过分。
原因还在他自己的身上。
一是他的身份。前边介绍过,他一直以来都是黥布的手下,虽然免于一死,但在京城的人缘不佳。更重要的是,刘邦把他弄来后,并没重用。也就是说,他是工资水平比较低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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