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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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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禄的脑子本就不太好使,且喝了点酒,更是昏昏沉沉的。听完郦寄的话,吕禄心里哇凉哇凉的。然而,满心哇凉的吕禄,却抱着印绶软磨硬泡,就不愿意把交出去。
和颜悦色的郦寄把吕禄忽悠的晕头转向,但就差那临门一脚,干不成事。
如此一来,身边的刘揭急了,他是个直性子,趁吕禄不备,一把抢过印绶,扭头就跑。
吕禄混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碰到当面抢劫的。这是个老实人,他没再去考虑如何搬回局势,而是慢慢地底下了脑袋,灰溜溜地离开了军营。
也就在诸将撂胳膊之时,刘揭高举印绶,送到了周勃的案前。
北营军权,顺利过渡到周勃的手上。至此,吕家的胜算已几乎化为乌有。
陈平和周勃的举动我介绍了这么多,大家可能会纳闷,吕产现在在干什么?北军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吕产竟然纹丝不动?
事实上,他是一无所知。只能说,陈平和周勃出手太快,从得到曹窋的消息,到掌管北军,也就那一两个小时。这办事效率,是吕家兄弟不曾料到的。说实话,周勃这次夺军,真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这两个小时内,吕产在干什么?
说白了,他什么也没干。
吕产这辈子就是吃了犹豫的亏,每件事干得都是磨磨唧唧。贾寿建言后,吕产认为有道理,但他依然拿不定注意。他记得姑母吕雉驾崩前,曾嘱咐他绝不可离军。
而现在贾寿建议他进宫。宫里面虽然安插有自己人,但毕竟不是太牢靠。到底该不该迈出这一步,让他举棋不定。
他的这种办事效率,注定了吕家的败亡。吕家兄弟也仅能闹腾到此了。
如果吕产一直拖在南军,牢牢掌控这支军队,似乎他还有一线机会,虽然赢面并不大。
但他最终做出了决定:进宫。
这个决定本身并没错,但时间错了,简单点说,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他频繁的漏洞百出的决定,把自己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第十二章 覆灭—第十四节 吕氏败亡(七)
就在坐等灌婴、刘泽开战的期间,吕家兄弟干了自认为很到位,但实践证明却是很扯淡的一件事:罢免审食其左丞相之职。
这是包括审食其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不曾料到的。按理说审食其是吕雉的嫡系,应该和老吕家的关系非常密切。可不曾想到的是,吕家兄弟会先在这个人身上动手,着实令人费解。
史料只给出了这么个结果,并没加以详解,这为审食其的遭遇蒙上了一些神秘的色彩。我也为这件事迷茫很久,当纵览过审食其的经历后,我渐渐理解了这件事。
当然,我下边写的几段是自己揣摩的东西,并非史料记载,大家可以批判的吸收。
我一直相信,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道理。如果我们综合审食其过去的角色定位和将来的命运走向进行分析的话,他有这么个遭遇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说是合情合理的。
审食其和吕雉的关系微妙,自然有点张扬,在吕泽、吕释之面前也许会收敛些,可并不会把吕产、吕禄这些小辈们放在眼里,对他们也不会太客气。如此一来,吕家兄弟对他很不感冒。
况且,吕雉在世时,很多政令均由审食其定夺。吕雉一死,吕家兄弟纷纷登台,掌控朝政。而审食其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工作习惯和在朝廷中影响力,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在有些事上会胡乱拍板,甚至在吕家人面前也要指手画脚,这让吕产、吕禄很不忿,对他意见很大。
更重要的是,审食其掌控宫中侍卫,出出进进都要经他点头,这更让吕家兄弟大为光火。这种局面,注定了审食其的结局。
如果审食其只是因为自身的行为习惯,而影响了他和吕家之间的关系的话,其被罢相多少还有些无辜。
但事实上,他在内心深处已对自己的站位问题开始了摇摆。
审食其和陆贾的关系很密切,并且他身边还有个叫朱建的人。陆贾和朱建在前边都做过介绍。
陆贾能侃,擅长拉皮条,更为陈平笼络群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然,审食其几乎被他拉下水。虽然审食其和陈平之间的关系依然不好,但并没有以往那么紧张。
朱建善谋,擅长定方略,审食其这些年来能在朝堂上混的如鱼得水,不仅靠吕雉的照顾,更要感谢朱建在其背后的出谋划策。
可巧的是,陆贾和朱建都支持老刘家,反对老吕家。这俩个人的言论基调,影响着审食其。
审食其开始彷徨了。这对吕家人很不利。
更夸张的是,不仅吕家人想拿掉他,陈平、周勃等人也急着换了他。原因也很简单,审食其毕竟和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如何,这个人是靠不住的。并且他和陈平内斗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化干戈为玉帛,况且现今审食其也没有跑来主动示好。陈平之流要做的事情,绝不愿意让一个并不怎么信任的人跑来参和。
审食其成了一根名副其实的臭棍,很荣幸地让对垒双方都对他有意见。由此可见,他在这个时候被罢相,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
然而,让吕家兄弟不曾想到的是,他们的这个举动,反而为自己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就在这个隐患爆发的前几天,吕产和陈平正式交手了。
他们的这次较量,还得从一段对话说起。
高后八年九月十日(公元前180年),吕产在北大营和自己的嫡系贾寿有过一段对话。
贾寿跑出去公费旅游一圈后,回来向吕产报告:灌婴已与刘襄联合。
这个消息让吕产大吃一惊。
紧接着,贾寿又说了这么一句话:速速进宫,挟天子而诛群臣,严守关中,再谋天下。
不巧的是,吕产、贾寿的这段对话,传到了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个人是曹窋。
曹窋我前边也提到过,他是曹参的大儿子,一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人。
按理说,曹老实又不是顺风耳,吕、贾二人在军营里的对话,没道理会传到他的耳朵里。然而,无巧不成书,曹老实还真幸运地听到这段话。
曹窋之所以能够如此幸运,还要拜他的性格所赐。
刘盈在世时,他和曹窋的关系很密切。道理也很简单,刘老实和曹老实有共同语言。
更重要的是,曹窋一根筋,没多少心机,说起话来直来直去,连他爹都受不了。一天到晚在朝堂上装傻充愣,没干一件正经事。
刘盈死后,吕雉爱屋及乌,给了曹窋一些关照。就这样,他在吕雉手下混的挺顺利。
后来御史大夫任敖病死,吕雉毫不犹豫地让曹窋代行御史大夫。
(任敖,刘邦参加革命前,在沛县监狱曾经替吕雉出头,让其免受凌辱,赵尧被赶走后其被任命为御史大夫。)
由于曹窋既老实又听话,还不胡言乱语,因此吕家人对他不怎么设防。这就是曹窋能在老吕家的地盘上随便出入的缘由了。
这天,曹窋去找吕产,准备汇报一些朝中的闲杂事。入得军营,畅通无阻,连通报的人都省了。
曹窋埋着头走到帐外后,幸运地听到了上边的那段对话。
曹老实胆颤心惊,也不找吕产汇报了,扭头就跑,随即干了件很不老实的事。
出的营门,曹窋快马加鞭,直奔陈平家里而去。
陈平急了,扭头对侍卫吼道:“快请太尉!”
周勃到来后,一筹莫展,急的满屋乱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周勃现在光杆司令一个,再牛也只有干搓手的份。最终,他把目光投向了陈平,“你倒是说话呀,怎么干?”
陈平紧张地抓着袖口,一缕细汗在鬓角慢慢滑下。陈平猛然说道:“形势危急,只有铤而走险。既然他要矫诏诛杀我等,那就先下手为强,矫诏去夺吕禄的兵权。”
周勃停下了脚步,瞪着俩眼问道道:“怎么干?”
陈平没有直面回答,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站起了身,“就这么干!”
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动手吧,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成功失败,就是这一锤子买卖。
真正的对决开始了。
第十二章 覆灭—第十三节 吕氏败亡(六)
事实上,吕产、吕禄并不是傻子,他们也很清楚各方势力都已纷纷登台与自己较劲。刘襄起兵的消息传来后,这俩人的确拉了份黑名单,准备干些实在事。
可事到临头,这俩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个优柔寡断,一个胆小怕事,这种性格注定成不了气候。
更为关键的是,他俩瞪大四只眼,也没在老吕家人中找到一个适合带兵的人,万般无奈之下,把目光停留在灌婴身上。
灌婴之所以能够如此荣幸,完全得益于近些年来的表现。应该说,吕雉在世时,灌婴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其油滑程度不弱于陈平。
鉴于他一贯以来的良好表现,最终吕家兄弟把他拉了出来,重掌兵权。然而,吕家兄弟并非完全信任这个人。
灌婴动身后,吕家兄弟下定决心准备杀人。为避免自己的动作,促使灌婴和刘襄联合,经过研究,他们把动手的时间定在了灌婴和刘襄开战之后。
在这段时间里,吕禄、吕产坐镇南北两军,静静地等待着前方开战的消息。
而与此同时,陈平、周勃等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很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短暂的平静。
灌婴虽然掌握了兵权,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吕家兄弟真的动起手来,陈平等人也只能坐以待毙,灌婴最多赶回来替他们收个尸罢了。要想活命,还得自谋生路。
该有动作了,再等下去,只能玩完。
然而,又该如何动作?现在要权没权,要兵没兵,只挂了个空头名衔,能捣鼓出什么名堂?
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要想打破吕家的一头独大,就必须多少掌握点兵权,就算抄家伙干架,也能找来一些帮手。
侥幸的是,周勃目前依然戴着那顶“太尉”的帽子。这顶帽子太关键了,因为这顶帽子本身,就是军权的象征。
吕雉百密一疏,虽然架空了周勃,但没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拿下,为老吕家的败落埋下了隐患。“安刘氏者勃也!”刘邦临死前的这句话,真可谓一针见血。吕雉比较健忘,她捣鼓这么多年,愣是没想起这句话,竟把周勃留在了这个极其关键的岗位上。如此看来,吕家如果不败,不单是对不起刘邦,连吕雉都对不起。
虽然“太尉”是军权的象征,但只是个象征而已,周勃依然没有军权。不单如此,周勃现在连京城南北军营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去调动兵卒了。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陈平、周勃等人对吕家兄弟是毫无办法的。
但是,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也没办法,现在没军权不代表以后也没军权。机会在很多时候是被创造出来的。陈平终于找到了创造这个机会的突破口。
所谓突破口,实际上是一个人,这个人叫郦寄。
郦寄的名字很陌生,但他爹我们却很熟悉——郦商。
前边介绍过,郦商和吕泽、吕释之的关系极好。鉴于老一代的友谊,两家的儿子们的关系也非常密切。其中,郦寄和吕禄更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朋友,俩人的关系几乎要好到伙穿一条裤的程度。
正因这层关系,陈平准备在郦寄身上做些文章。
简单点说,陈平希望郦寄能够出面,劝说吕禄交出南军兵权。
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郦商虽然也算是“功臣”里边的数,但他和吕家的关系很好。更重要的是,郦寄和吕禄的关系如此密切,没道理陪你蹚这滩混水。
事实上,陈平也晓得这一层,但依然不妨碍在郦寄身上做文章。郦寄能让陈平如此看得起,真不知道算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陈平没去向郦寄套近乎,而是给他爹郦商发了个聚会邀请函。毕竟是多年的战友,聚个会、喝点酒,再正常不过了。
郦商这么多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基本不上朝,闲散人员一个,有酒不喝简直对不起自己。
因此,郦商来了。
下边的事情就有些滑稽了。郦商兴高采烈地跑来后,根本就没喝上酒,而被陈平直接绑了票。陈平连面子工程都不做,直奔主题,的确有些不地道。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陈平现在哪有心情陪他喝酒?
绑架了郦商后,陈平随即通知他的孝顺儿子郦寄来赎人。
郦寄慌不择路地跑来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贵为丞相的陈平竟给他来这一手。
陈平给他开出了价码:要么你去游说吕禄,要么我们砍了你爹。
郦寄很无奈,老爹被人家捏在手上,总不能见死不救。不得以,郦寄只好硬着头皮登场了。
郦寄毫无办法地拜见了吕禄,说了这么一段话:“高帝与高后共定天下,刘氏所立九王,吕氏所立三王(吕产、吕禄、吕通),均群臣议定,诸侯皆认可。今君为赵王而不就国,恐被群臣、诸侯所疑。若君和梁王(吕产,先封吕王,后改封梁王)与群臣盟约而就国,齐王定然息兵,群臣必将祛疑,君则称王千里而无忧。”
郦寄的话真是太有水准了,不难想象这得拜陈平所教。既肯定了吕家的地位,又给他们找到了出路,还给了一些承诺,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忽悠人的水平可谓登峰造极。
吕禄有些犹豫,但并没有答应。送走郦寄后,他蜗在军营动了一番心思,然后派人把郦寄的原话转诉给了老吕家的人。
吕家人一下子炸了锅,有人认为这个办法不错,有人站出来坚决反对。在一片吵嚷声中,吕家人的胜算越来越少。
而吕禄却如没事人一样,拉着郦寄时常出去狩猎游玩。这种行为暴露了他的无知和无能,他也只能混到这地步了。
当然,并非老吕家所有人都是糊涂蛋,吕嬃就是极其聪明的一个。
一次吕禄狩猎经过姑母吕嬃家门,想都没想,直接进去拜访。
吕嬃见他进门,先是一愣,随即大怒,说了这么一句话:“为将而弃军,吕氏亡矣!”然后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一边骂一边扔东西,把珠宝玉器砸了吕禄一身,“不替别人守此也!”
吕禄吓得趴在地上磕头请罪,然后慌慌忙忙逃回了军营。
这只能说,老吕家人都是阴盛阳衰,如果吕嬃是个男儿身,也许西汉的这段历史真的要改写。但历史没有那么多如果,让吕产、吕禄这丁点水平保老吕家的周全,那是在难为他们。
第十二章 覆灭—第十二节 吕氏败亡(五)
如果上边是吕家兄弟犯的第一个错误的话,下边发生的,无疑是他们最致命的错误。
当刘襄起兵的消息传到长安后,吕产、吕禄慌了神,他们第一反应是立刻派兵灭掉刘襄。
有句俗话叫:头痛医头脚疼医脚。吕家兄弟的行为无疑符合这句话。
按理说,刘襄敢闹出这么大动静,只需用屁股想想,就知道京城里边肯定隐藏有他的人,如果京城里铁板一块,借他刘襄十个胆也不敢如此放肆。请相信不会有人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跳出来作死。至于是谁在眼皮底下使坏,也无需动多少脑筋,就能猜他个**不离十。
蒋介石有句话,叫“攘外必先安内”。虽然他这句话的目的有些不地道,但还是颇有道理的。所以说,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去干一件事——缉捕刘章、刘兴居。这是最起码的一步棋。这步棋不下出去,不把刘襄三兄弟定性为反革命,你老吕家就难有立身之地。
通常情况下,把刘襄三兄弟定性为反革命后,就要摆出一幅鱼死网破的决心,搞一段黑暗专政,砍掉一些人,进行一次大清洗,彻底掌控朝局。
这似乎是一个给出标准答案的选择题。然而,吕家兄弟却别出心裁地填上了个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个答案,葬送了吕雉多年来的辛苦努力。
老吕家,你们完了。
吕家兄弟的答案很简单:无视刘章、刘兴居,对京城各方势力不管不问,直接挑了一个人去和刘襄干架。重要的是,他们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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