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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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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六节好一根搅屎棍(二
中行说就是一个会习惯性不满的人。
这个人沉默寡言,但心机很深,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阴的很。
沉默寡言可以理解,一个太监本就没有多少发言的机会,这种身份,只要埋头干活就行了。更重要的是,汉初的帝王们有鉴于秦朝赵高乱国的教训,想尽办法打压太监。既不准他们读书识字,又严格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稍有小过,不是抽鞭挨板子,就是砍头喝毒酒,让这群文盲一天到晚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应该说,在这段时间的太监们比较规矩。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
而在这群人中,中行说是个异类。简单点说,他颇有点学识。这点本事应该是他入宫前培养的。
按理说,有本事的人应该会得到同行们艳羡和赞赏。但中行说却没享受这份待遇。
问题还出在他自己的身上。因为他的骨子里有些傲气,深以与文盲厮混为耻,时不时还会体现在行为习惯上。如此一来,很多同行不卖他的帐,顶头上司(大太监)也经常会给他小鞋穿。
这种局面让中行说苦不堪言。
中行说身残志坚,不但没放下身段和同行们打成一片,反而卖力的刻苦攻读。不过他的主攻方向却令人瞠目——时事政治和机谋权变。不知不觉间,他超越了很多人。
然而,他的努力并没赢得同行的赞赏,更没得到皇帝的认可。
要说有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一个太监,下力气干活就行,太有才了不仅会招同行妒嫉,也会让皇帝猜忌。这些年来一直在想尽办法压制,突然却冒出来个啥都懂的家伙,皇帝如果不猜忌那才是怪事。
如此看来,中行说的职业定位出了问题。这让他很不满、很抓狂,但也毫无办法。
今天,如果工作干的不顺心,大可梗着脖子吼一声“老子不干了”,把辞职报告向老板桌子上一扔,抬腿出来还能再找一份工作。
但古时候的“太监”可没这么荣幸,说白了他们是皇家的私有财产,不是想撂挑子就能撂的,敢说个“不”就要你的命。
就这样,中行说出离愤怒地干着他的老本行。长此以往,让这位身体本就有些残疾的老兄,心理上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具体说来就是比较阴损。
这是恶性循环。对中行说来说,如果不出意外,他这辈子是很难熬出头了,甚至随时都有被砍头的危险。
他的机会还是来了。然而,中行说本人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就是上一节提到的匈奴老上单于继位后,汉匈之间新一轮和亲。
既然是汉朝皇帝嫁“公主”,肯定不会让“公主”自己提着两条腿跑过去,怎么着也的有一些送亲的。当然,“公主”出嫁肯定不像小百姓家里那么简单,嫁妆自然要丰厚一些。这些嫁妆不仅仅包括金银首饰,还需要一些人下人跟来伺候,毕竟匈奴的生活条件比较艰苦嘛。这么一来,让一些宫女跟过来是必须的,但仅宫女肯定不够,因为过日子嘛,吃喝拉撒很多事,自然也有些体力活,这么一来,派一些太监随行也很有必要。
匈奴,晒太阳、喝凉风,还得东奔西跑。更夸张的是,这一去很难回还,能不能活命都是个未知数。生活条件恶劣、危险系数很高,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去。
这简直是排斥异己的绝佳时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太监这一行,浪大水深,不亚于任何组织内部的明争暗斗。
就这样,大家都讨厌的中行说顺理成章地上了榜,成了陪嫁公主的人员之一。
名单定下来后,中行说更是出离愤怒了,没道理这么埋汰人的。因此,他表示强烈抗议。
他折腾了一段时间,毫无效果,只得到这么一个回复:要么去匈奴,要么掉脑袋。
中行说急红了眼,站在和亲国使的面前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若强迫我去,我将为汉朝制造麻烦。”
中行说的怒吼只迎来了对方不屑的一笑:“就凭你?”国使甩袖而去,留下愤怒的中行说那微微颤抖的身影。
“和亲”是国事,那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一旦指定了某个人,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得卷铺盖走人,中行说也没能成为例外。
向长安投向最后一瞥后,头也不回地踏入大漠,他人生的轨迹彻底改变了。
不得不承认,中行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用行动验证了自己所说的那句话。如果刘恒知道这个人将会给汉朝带来什么影响的话,相信他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长安。只能说,他太没把这个太监放在眼里了。而正因为他的大意,让智商平平的老上单于真正成为汉朝最为强劲的对手,也加快了汉匈登上决斗场的脚步。
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改变历史的轨迹,是一个极其深奥的命题。一直以来,我是持肯定态度的。
和亲使团刚抵达匈奴,还没来得及安顿下来,中行说就找了个机会脱离组织,并且跪倒了老上单于的面前,说了一段话,挑明眼前这位公主的身份,并得出了一个结论:“汉庭没有和亲诚意,一直以来,从没将一位真正的公主嫁我匈奴。”
稽粥瞪着眼把他审视了半天,一时半会还真没弄明白他到底算是哪边的人。
中行说拍着胸脯表态道:“臣离长安之时,已指天发誓效忠匈奴,与汉朝势不两立。”这句话说完,中行说算是把家谱给改了。
稽粥开怀地笑了,最终他没把中行说遣返回使团,而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至此,中行说比匈奴人还匈奴人,绞尽脑汁和汉朝斗志斗法。不得不说,汉朝的这次和亲是失败的。
刘恒一辈子稳扎稳打,可没想到在这件大事上却错走一着,不但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让匈奴开始认真探寻对付汉朝的方略。如果不是他的孙子足够牛气,相信汉匈之间的纠葛会因为中行说这个人而持续的更久。
刘恒这单生意是做赔了。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五节好一根搅屎棍(一
此时的刘恒是惬意的。
他不可能不惬意,干掉了对手,收拢了人心,坐稳了皇位,可以舒舒坦坦地过日子了,一个圆满的大结局,故事情节似乎到此可以结束了。就如童话故事里所讲的:主人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三十多年的生活经历,让我已对童话故事失去了信心,不得不承认,那完全是忽悠人的东西。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真正圆满的结局。
因为经常会有人很不满,有的是持续性不满,有的是阶段性不满,不管采用的是什么方式,反正是不满。
既然不满就会有争斗。不过争来争去主要诱因就那么几个。有的是位置排序问题,有的是经济利益纠纷问题,也有一些年轻气盛的家伙会为争抢异性而大打出手……
不过这些诱因都算是有所追求,毕竟人是有**的动物。欲壑难填嘛,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我一直认为,所有的这些都是一个正常人再正常不过的表现方式。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不拉屎把尿?吃点草就能挤奶的,那是奶牛。当然,哺乳期的雌性也能干这种活,为什么说母亲伟大?因为她们在这段时间如同“奶牛”。
然而,还有一些家伙的不满因素却令人接受不了。他们会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不满。他们既不满足于现状,但也毫无追求,只是为不满而不满着。如同女人到了更年期,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都想发脾气,最终把自己卷入了是是非非,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并且往往这些人,临到末路还没想明白何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一直认为这是在没事找抽,是在作死。
要说人作死会死,不作死他也会死,不管是哪种死法,最终都殊路同归。如此看来,“作死”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作死”行为还是会有一些的影响的。“作死”之前,也许别人送给你个评价——好人;“作死”之后,就会给你换成另外两个字——孬种。
不过对这些评价也无需挂怀,现实生活中不乏这样的场景:一个长命百岁的“孬种”,会很不情愿的参加一个英年早逝的“好人”的葬礼,哭丧着脸假装痛苦一番后,回家痛快淋漓地喝几杯老酒庆祝一场。
实际上,我们是应该感谢这些“作死”行为的,毕竟为大家提供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一些还会影响故事情节的发展走向,甚至让平淡如水的生活掀起惊天巨浪。所以,我们应该对那些勇于“作死”的人致敬,因为他们是“真的猛士”;当然也可以吐口水,因为这里边不乏“真的败类”。
我将要介绍到的这位主人公就是“作死”的老手,并且他的“作死”行为,影响了几个朝代。夸张的是,他不光“作死”,还“搅屎”,他本人凭借几十年辛勤努力,很荣幸地获得“西汉时期天字第一号搅屎棍”的称号。
这个人叫中行说。
请记住这个四不像的名字,因为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每逢提到“匈奴”两个字时,就会提到“中行说”这三个字。“搅屎棍”当到这种地步,值了。
上一次提到匈奴,是在刘恒继位不久后的事情。那一次,牙都快掉完了的冒顿又莫名其妙地雄起了一把,派兵南下,刺激一下年轻的刘恒。年轻人比较冲动,甩开膀子要搞亲征,让冒顿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结局还好,两家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各自罢兵,又让汉匈之间恢复了常态。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能闹腾的冒顿死了。
汉文帝六年(公元前174年),汉匈双方都很忙。
汉朝这边,那个叫刘长的人正在自导自演一场闹剧,最终把自己给玩了进去,命丧黄泉。
此时的匈奴也没闲着,花甲之年的冒顿拖着病重的身体处理几天政务,结果被累爬在炕上。如此一来,几个儿子蠢蠢欲动,暗自忙活了起来。
就在刘长自杀之后没几天,61岁的冒顿也合上了双眼。
冒顿终于消停了,要说这对汉朝是一件好事,毕竟冒顿同志是匈奴历史上最有作为的单于之一,是个实干派,是汉朝最大的敌人。他的死是及时的,是值得庆祝的。
但西汉王朝并没有庆祝多长时间,因为又一个匈奴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叫稽粥。这名字起得,真没的说,太接地气了。
也许这个叫稽粥的人也觉得自己名字不够高大上,因此给自己想了个称号——“老上单于”。
这两个称谓着实令人不敢恭维,但当事人自己却觉得很响亮,很牛气。没文化真可怕。
俗话说“人如其名”。而这句话用在这个人身上却不怎么恰当,因为这个人并不简单,他将是汉朝又一个麻烦。
老上单于继位后,汉文帝刘恒鉴于国内不稳,各路诸侯虎视眈眈,且国力尚未恢复,无力与匈奴搞一场持久战,因此继续推行“和亲国策”。
这个国策听起来很牛气,事实上执行起来一点也不复杂,在宗室里找个少女,给一个“公主”的称号,送到鸟不拉屎的匈奴就可以宣告结束。事情办起来不复杂,方便快捷、简单有效。这些年来,朝廷一直这样搞的,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然而这次和亲,却发生了意外。
意外并没发生在这位“公主”的身上,而发生在陪公主支边的随从身上,实际上也就发生在一个太监的身上。这个太监就是前边提到的中行说。
关于中行说这个人,其身世是个谜,只知道他是燕地人,是个太监。甚至其年龄大小、高矮胖瘦,这些最基本的介绍要素都很难找到。至于他是如何跑去京城,又如何“荣幸”地成为一名太监,就更不易考证了。
要说这些内容并不重要,只要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太监,一个值得我们唾骂千古的太监就行了。
但这个人并非生来就是坏人。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四节 医之圣手(四)
被押解进京的日子到了,送行的全家老小哭成了一团。
一碗老酒下肚,两行烛泪仓惶。
此情此境,让淳于意悲从中来,不禁喟然骂道:“不生男孩,有个缓急事情,一点用处也没有!”
淳于意要说也挺无奈的,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费了不少劲,可老婆就是不争气,生一个又一个,一连给他弄了五个女儿,没一个带把的。
在传宗接代观念强烈的古代,淳于意老婆的表现明显很差劲。这让淳于意耿耿于怀。
没办法,现在摆在淳同志面前的就是这么个境况。
淳于意的话,让他老婆无地自容,也让五个女儿更为悲痛。
也许淳于意是对的,在十足的男权世界里,此时此刻,他老淳家想要翻身似乎已经不再可能了。淳于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出人意料的是,淳于意的这句话引得一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叫缇萦,淳于意的小女儿,年仅十五岁。用我们现在的眼光看,明显是个未成年,而在古代,这个年龄可以出嫁了。
据史料记载,缇萦听完父亲的那句话后,非常难过,站出来请求跟随父亲前往京城。并且到京城后,还给皇帝写了一封信,说自己愿代父亲之过,给官家做奴婢以赎父罪。皇帝看了信后,佩服缇萦勇气,并有感于其孝心,赦免了淳于意之罪。
这个简单的事情经过,被当成一段佳话传颂至今。“佳话”的名称叫缇萦救父。
然而,事情的经过并非如此简单,缇萦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敬请相信,给皇帝写信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有这么简单,随便写点东西都能摆到皇帝面前的话,那皇帝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别干了,专门看信去吧。
应该说,这段佳话的背后,有着一股政治势力在暗中操纵。
事实上,淳于意刚被抓进牢房,就有人开始暗中活动了。在这些人中,表现最为积极的莫过于阳虚侯刘将闾。
我一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刘将闾之所以会如此热心,是因为他和淳于意的关系极好。
实际上我在前边的章节中已经提到过,淳于意给刘将闾看过病,并且陪着他搞过长安一月游,俩人的关系非常密切。
介绍到此,也许有人会心存疑惑。刘将闾何许人也?齐王判了淳于意的死刑,他一个阳虚侯能有什么作为?再说他如果想救淳于意的话,为什么不去向刘胖子求情?他又和刘胖子是什么关系?
为说明白这一系列问题,还的从刘将闾的身份说起。
刘将闾是刘肥的儿子之一,是刘襄的兄弟。刘则是刘肥的孙子,刘襄的儿子。简单点说,刘将闾是刘则的亲叔叔。
虽然他只是个阳虚侯,但并非刘胖子的下属,这对叔侄都有自己的地盘,相互之间并没有多大瓜葛。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谁都不在乎谁。
当初,淳于意刚被关起来后,刘将闾立马给官府写了一封信,让他们高抬贵手。
这封信的内容很快传到刘则的耳朵里,让他火冒三丈:怪不得淳于意敢不给自己看病,原来是你在为他撑腰。
刘胖子有了这层认识后,立刻打了淳于意的屁股,大有置其于死地的意思。
这让刘将闾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那个侄子做事有点不地道。因此,他对刘胖子很有意见。
然而,有意见归有意见,刘将闾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的侄子。毕竟人家是王,而自己只是个侯,仅这个称谓就注定他闹不什么大动静。
事情的走向似乎也说明了这个问题。但这只是似乎而已。
最终,刘胖子为淳于意想好了罪名,把他送往长安,交给廷尉,专等朝廷的最后裁决。直到此时,刘将闾的作用才真正显现了出来。
刘将闾派人马不停蹄的进京,找了一个叫项处的人。刘将闾之所以派人来找他,一是因为他俩之间关系密切,二则淳于意给也为项处治过病。
这个人的职务已很难查询,可据有限的史料来看,其并不简单。因为这个人的朋友名单里有一个叫张释之的人。而这个张释之的职务恰恰就是廷尉。关于张释之其人,我们在随后还将介绍到,在此只要晓得这是一位狠人就行了。
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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