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两汉往事-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启今天对窦婴那是刮目相看,有思路有想法,大出自己的预料。他笑了笑,问道:“何人?”
“袁盎!”
乍听这个名字,刘启大为诧异。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袁盎”不是一个能够信任的人。当然。有此效果应归于晁错的功劳。因此。
刘启不屑地问道:“袁盎?他有何用?”
“袁盎久居吴地。深得民心,在吴军之中也颇有影响,若逢吴楚叛军,或有奇效。且此人多有计谋,曾言有奇策可破此危局,但臣问计时却笑而不答,只说:此计只可言于圣上。”
刘启一听袁盎有“奇策”,立马来了精神。连忙说道:“既如此,可召他进宫。”
窦婴故作神秘地答道:“臣也想过此举,但其与晁大夫不睦,此时召其进宫,恐为不便,请陛下深思。”
刘启扭头看着他,“有何不便?既有奇策,当可进宫言事。”
窦婴心中一阵暗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答道:“是臣狭隘了。”
当即,刘启下诏:令袁盎即刻进宫。
对袁盎来说。“机会”终于来了。
皇帝的这个诏令,很快也传到了老对头晁错的耳朵里。当然。是“眼线”送来的。
此时,刚出宫门的晁错还正往自己的御史府赶。行至半路,就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来,报告了这个消息。
晁错的脑袋一阵眩晕。应该说,自从“诛晁错,清君侧”那句话传进京城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常被噩梦惊醒。
当初,他天不怕地不怕,强行削藩,但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大动静,更没想到人家会指名道姓要他的命,似乎刘濞挥师百万,也就为杀他一人而已。更重要的是,自己对眼前这个局面束手无策。
此时,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揪动他全身的神经,尤其是皇帝的态度。因此,在近段时间,他对皇帝的一举一动极其关注。
晁错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正在步步逼近。前段时间,自己曾建议诛杀袁盎,可皇帝不置可否,而今天,皇帝却要召见袁盎……
在短暂的思虑后,他决定返回宫去——陪在皇帝身边,堵住袁盎的嘴。
时不我待,晁错扭头就往宫里跑。他一口气跑进宫后,抹了一把冷汗:还好,抢先一步。通报后,晁错硬着头皮进去了。
刘启颇为诧异,问道:“晁大夫去而复返,还有何事?”
既然进来了,总不能老脸一拉说“没事瞎溜达”吧?怎么着都得有个借口。
晁错的借口信手拈来,“兵乃国之重器。臣想就大军调度和粮草供给之事,与陛下商议。”
刘启和他相处年,很多大事都是和他商量着办的,因此早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晁错主动提出要和他商议,刘启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很高兴。
然而,晁错心中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说白了,在“行军打仗”这个学术领域,晁错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而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个话题。
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因为皇帝现在最为关心的,也正是行军打仗。如果不在这方面说事,一时三刻就能让他滚蛋。而晁错绝不愿意这个情况发生。说白了,他是拖延时间来了,无论如何都得陪在皇帝身边,耗到让袁盎先行“滚蛋”为止。
既然有了“议题”,那就“议”吧。俩人还真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打仗嘛,可聊的事情就多了,就算你屁也不懂,也能侃的天花乱坠。因为这个领域里,在最终答案揭晓前,任何想法似乎都很有道理,就算是在胡诌八扯,也能让人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你的受众对象也是个“门外汉”。
晁错虽然不通行伍,巧合的是,刘启更不沾边。两个人聊这么个话题,一天一夜也能侃过去。
袁盎终于进宫了。
袁盎进宫后,闻得晁错正陪皇帝聊天,因此耐着性子在殿外等了半天。要说也并非他多么有礼貌,只是不愿见到晁错而已。
可袁盎左等右等,眼看该到吃中午饭时候了,可晁错拉着屁股不走。
袁盎急了。
他不可能不急。三年了,终于有这么个“进宫言事”的机会,却眼看要被晁错搅黄。不得已,袁盎只好硬着头皮登场了。
就在刘启和晁错聊得“尽兴”时,宦官轻轻进来禀道:“袁盎殿外侯见。”
晁错又紧张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暗想:终于来了。
“让他进来!”说完这句话后,刘启扭头看了晁错一眼。他突然觉得这个人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晁错和袁盎历来势不两立,这是人神共知的事情,以往只要一人在场,另外一人定会主动离开,而这一次,晁错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就在刘启暗自忖度时,袁盎迈步进殿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四节 明争暗斗(四)
第二天一早,丞相陶青、太尉周亚夫、御史大夫晁错、大将军窦婴以及一班近臣都先后进了宫。
在皇帝面前,周亚夫根据自己的判断,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军事构想。观点很明确:扼守荥阳、洛阳防线,然后兵分三路,分击吴楚联军、赵军和齐地叛军,避免三路叛军会合。其中最为关键一个棋子是梁王刘武,只要他能正面挡住吴楚大军前进的脚步,这盘棋就活了。
但刘启依然很犹豫。
刘濞的那篇檄文中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叛军总计一百多万,其中仅吴军就有五十万。而朝廷现在能拿出手的也只有十来万人,只要懂得加减法,就不会太乐观。
周亚夫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把各地人口和兵力分析一遍,然后汇总探马送来的消息,最终得了个结论:叛军没那么多。
刘启一听,心中暗喜,连忙问道:“有多少?”
“也就五十来万吧。”
刘启绝望了。他妈“五十万”也不是个小数字。
可周亚夫还顾不上考虑皇帝的感受,因为他有一个难题还没结局呢。周亚夫毫无表情地接着说道:“其中吴楚叛军最盛,约有三十万。诚不可正面交锋。唯有梁王能固守城池,阻其去路。如此,我军可断其粮道,一举破之。”
周勃说了这么多话,无外乎是要让梁王刘武去堵抢眼。只不过梁王身份特殊,他若不把形势分析的严峻一些,恐皇帝动摇。
刘启的确被唬得不轻。连忙问道:“梁王有多少兵?”
“梁国原有三万多人。加之前段时间朝廷给予他的补给。也就四五万人。”
刘启傻脸了,“他能守得住?”
周亚夫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梁国城池坚固,若梁王以死力阻,可挡吴楚联军月余。”
刘启沉默了。吴楚联军三十万,梁国只有四五万人,凭这丁点人马去和刘濞干一个月架。有点离谱了吧?刘武若在当场,肯定抓狂。
刘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不是置梁王于死地嘛。”
诸臣相视而无言。最终还是周亚夫给出了解释:“叛军虽众,但多老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只有十来万人而已;且多为步兵,长于隘口守险,短于平川攻城,梁王若依城固守,当可无虞。”
刘启沉思了半天。俗话说“打虎亲兄弟”,可真要把刘武往火坑里推,他还是觉得不妥。因此。顺口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周亚夫摇了摇头,“事起仓促。叛军正盛,只有行此举,方为上策。”
刘启看了看群臣,然后把目光落在窦婴身上,“大将军何意?”
窦婴连忙答道:“太尉所言甚是。”
刘启叹了口气,“看来只好如此了。不过置梁王于险地,我得先向太后解释了。”
周亚夫暗自松了一口气。
刘启终于有了平叛方略,虽然他心中也暗自嘀咕,但有总比没有的强,关键是他自己不懂军事。
窦婴清楚,皇帝依然在犹豫。因此连忙接话道:“叛军虽众,但梁王骁勇。梁国全力固守,刘濞也讨不到多少便宜。”他顿了一下,上去指着地图讲道:“正如太尉所言,可速派一军北上,阻赵军南下;另派一勇将挥师东进,解齐王之围,并防胶西诸王西进与吴楚联军会合;再有一将军镇守荥阳,协调诸将,取敖仓之粮以供军需。如此,可孤悬吴楚叛军于梁地,若其粮路一断,破之必矣。”
刘启抬头看了看诸将,见大家没有不同意见,就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丞相陶青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恐我军兵力不足。”
刘启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征询的目光又在周亚夫和窦婴脸上来回扫视。
周亚夫也点了点头,“丞相所言甚是。攻赵之军易办,赵军暗弱,只需一军北上骚扰,赵王定不敢南下;而攻齐之军则需长途奔袭,若无强将,此路堪忧,且朝廷也无多余兵力可派。”
窦婴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太尉只需分派一将北上,余下朝廷兵力全有太尉调度,迎击吴楚;至于攻齐之军,由我安排,可好?”
还没等周亚夫回答,刘启就疑惑地问道:“军从何来?”
窦婴连忙拜道:“臣保举一人,若用此人,此路无忧。”
刘启连忙问道:“何人?”
“栾布!”
“栾布?”
“对,栾布!”
关于这个人,刘启是听说过的,只不过这位仁兄目前的年龄比较大——年逾七十。也许有人会认为,窦婴找一个老头来充数,是在闲扯?
事实并非如此。
在汉朝历史上,栾布这个人是有一些名气的,并且他亮相的时间比较早。但由于他一直没能唱主角,所以我从没提起。趁此机会,还是让他亮亮相吧。
栾布,祖居梁地,属于侠客那一类人物。从小勇武过人,好抱打不平。就因他的性格,为他赚来了不少名气,也使他一生坎坷。
少年时的栾布结交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叫彭越。至于彭越,大家都晓得,兴汉三大将之一,排在韩信、黥布之后。
后来适逢秦末乱世,彭越上山当了土匪,而栾布却被劫掠,卖到燕国成了奴隶。
随后栾布替主人报仇而杀人,被投进大牢等死。而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臧荼(我在前边介绍过这个人)。臧荼不单救了他,还给他封了官——都尉,再后来是将军。
其后是刘邦称帝,再其后是臧荼造反。臧荼为自己的不老实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刘邦亲率大军,一举灭之,捎带俘虏了栾布。
当时的梁王彭越闻得这个消息后,专程进京,在皇帝面前为栾布求情。就这样,栾布又捡回了一条命,并且成了彭越的属下。
没多久,彭越派栾布出使齐国。栾布前脚刚走,彭越自己犯事了,被刘邦逮住,斩尽三族。并且刘邦还不解气,割掉彭越脑袋悬挂于洛阳城楼下示众,并放出话来:收敛或看望彭越头颅者,死!
而就在此时,栾布回来了。
他跑到城楼下,对着彭越的脑袋述了半天职,然后烧纸祭拜,还大哭了一场。
当然,他也很快被绑了起来。
按理说,刘邦派几个人过来就地砍掉就可了事。然而,刘邦也许觉得这样不解气,因此亲自跑过来把栾布大骂了一阵,临了还催促道:“赶紧煮死他”(速烹之)。
随从们当即冲上去,拽着栾布就走。就在临锅那一跳时,他突然扭头冲刘邦吼:“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刘邦很有意思,一见有人和他对骂,立马来了劲,冲随从们吼:“把他拉回来。”
一干人只好架着栾布又跑了回来。栾布很硬气,劈头盖脸地骂了很长一段话,其中有这么一句——楚汉争锋,若无彭王,项氏不灭,你也当不了皇帝。
骂的过瘾后,他俩眼一瞪:现在可以烹了。
而刘邦却是那种拉住不走打着倒退的角色,挥了挥手,“放了他吧!”
就这样,栾布平白捡回了一条命。至此,他的倒霉蛋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不过令刘邦没有想到的是,他抽这么一次筋,却给他的孙子留下了一笔财富,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三节 明争暗斗(三)
窦婴接到诏令后,当即进宫。
刘启看着跪在地上的窦婴,心中还颇有一些疑虑,暗自揣摩这个人能否担此重任。
然而爬在地上的窦婴却说了一句大出刘启所料的话:“臣才薄德浅,且重病在身,不堪此任,望陛下收回成命。”
刘启一愣:这家伙还在和太后怄气呢。
刘启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窦婴,没有开口。
窦婴纳闷了,既不说话,又不让起来,这算是哪个意思啊?因此,他偷偷地抬起头……
当他和刘启的目光相接时,身子微微一震,连忙又把脑袋埋了下去。
僵持好大一会后,刘启终于说话了,“是太后推荐的你,去见见太后吧!”
窦婴如释重负,连忙告退。
他磨磨蹭蹭到长乐宫时,窦漪房已在正殿等他。当然,窦漪房并没有先见之明,只不过刘启已派人将窦婴的原话转述给了老太太。
窦婴规规矩矩地磕了磕头,然后把刚才说给皇帝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窦漪房开门见山地问道:“还在和我怄气?”
窦婴连忙磕头,“侄儿不敢。”
窦漪房叹了口气,“天下危难,怎可推辞?”
窦婴爬在地上答道,“侄儿才薄,恐不堪此任。”
窦漪房呵呵笑道:“才薄?你是我们窦家最有才华的人了。”窦漪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嘴上虽然不吭声,但心里在想什么我还能不清楚?我知道。整个窦家都在埋怨我这个瞎眼老太太。怪我没给大家机会。可这人心。到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按下葫芦浮起瓢,哪一个不是瞪着眼在钻营?”
窦婴没想到老太太会和他拉家常,心头一热,忙爬在地上答道:“是侄儿狭隘了。”
窦漪房微微一笑,接着自己的话茬往下说,“过去我一直不让窦家人进入朝廷。说实话,我是怕啊,怕所用非人。既害了他又害了窦家。今天,我让你出来,一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二是我放心。”
窦婴一头磕在地上,“谢姑母信任。”
窦漪房长叹一声说道:“跟着你们的皇帝好好干吧,说不定将来,整个窦家还的靠你去管呢。”
出得长乐宫后,窦婴的腰板挺的很直。
自己这个“大将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和朝廷,还担负着窦家的将来。绝不可辜负太后的拳拳之意。
他没回家,而重返未央宫拜见了刘启。跪领了大将军印。
至此,西汉王朝这次平叛工作。终于拉开了序幕。
当夜,窦婴正勾着脑袋在家里研究平叛方略之时,一个人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这个人是袁盎。
前边介绍过,窦婴和袁盎关系极好,袁盎被削职为民这段时间,几乎成了窦婴府上的门客,一天到晚混吃混喝。由于关系好,所以出入也方便,但深更半夜串门的次数并不多。
袁盎没头没脑地进来后,窦婴一愣,“有急事?”
袁盎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紧张之中带着一丝兴奋,“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袁盎咬了咬嘴皮,瞪着眼睛说道,“那个人要在吴王造反这件事上做文章,言我曾为吴国丞相,将治我罪。”
窦婴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那可是个恩仇必报的家伙,现在要治了我,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你了。别忘了,你也做过吴国丞相。”
“他敢!”窦婴拍案而起。
袁盎嘿嘿一笑,“当然,你有太后护着,且刚当上大将军,现在他是不敢惹你的,可将来……”
窦婴阴着脸问道:“将来怎样?”
袁盎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周围,舔了舔嘴皮,然后摸了摸身前的桌案,坏笑道:“还没上茶呢。”
窦婴会意地一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